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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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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为格瞧着床上的林芷萱,危在旦夕。他至今都不知道当初林芷萱是怎么将他从济州那个穷乡僻壤里挖出来的,傅为格曾经一直以为提拔他的是魏明煦,可是魏明煦寿宴那日,他也曾有幸与魏明煦说过两句话,显然魏明煦从前并不知道他,只说是王妃举荐的。
后来傅为格又一度以为是林鹏海慧眼识珠,可是自己在济州府又无名望,又无名师,又无显贵亲族,况且当初初来京城的时候,林鹏海对他也似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有林芷萱,那番深夜长谈,给他指明了前路,甚至是林芷萱教他如何走出这一条锦绣前程来。
如今他身在太医院院判,也不过一人之下而已,这在从前一个打算出家的落魄秀才眼里,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傅为格连这一切究竟是为何都还没搞清楚,他的这个伯乐竟然就气息奄奄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脉象没有诊错,药也没有错,按理说,照着这个方子抓这个药吃,她就会好的,孩子也能保得住。可是为什么她会日渐虚弱呢?
傅为格忽然对魏明煦躬身行了一礼,道:“王爷,臣请亲自为王妃熬药,从抓药,到熬药,到送至王妃服用,不假任何人之手。”
魏柘怀当场就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为格道:“王妃的病并不难治,这药方也很对症,臣想或许是抓药熬药上有什么细微的差池也说不定,二爷并非学医之人,或许在熬药的火候上一时掌握不好,也能影响药性发挥,臣愿不辞辛劳,替二爷分忧。”
魏明煦也嫌傅为格的话难听,可是傅为格是林芷萱当初一手举荐去治天花的神医,他带去的药方子和法子也的确救了京城的天花之灾,他想必是林芷萱的心腹。
既然他如此说,魏明煦也信他这一回,道:“好,但若是你亲自熬的药不能治王妃的病,本王自会治你倨傲狂妄之罪。”
这是在开解魏柘怀。
魏柘怀听了魏明煦这样袒护的话,心中却更加的忐忑。
魏明煦命傅为格即刻去抓药熬药,又对魏柘怀道:“你也在床前侍候这么些天了,回去歇歇吧。”
魏柘怀只得应着去了,心中却再不似从前平静,他初做此事时,心中忐忑不安,怕这个又怕那个的,可是后来做得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反而忘了去想那许多可怕之处。
如今,仿佛要东窗事发,魏柘怀又忐忑了起来。
若是他命人下药的事一旦被查出来,他会如何?
为什么傅为格会要亲自熬药呢,他是什么,不过小小一个太医,竟然敢质疑他!
还有魏明煦,魏明煦竟然也不袒护着他了,难不成魏明煦早已对自己起了疑心?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魏柘怀六神无主,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孟泽桂,对,他要去找孟泽桂问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孟泽桂总是有法子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杖杀
孟泽桂给魏柘怀的法子只有一句话:“二爷不要慌,只要认准了没有这回事就是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傅为格近前伺候,两剂汤药下去,林芷萱的身子暂且稳住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却多少能吃进饭去了。傅为格终于松了一口气。
魏明煦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林芷萱喝了些米糊睡下了,魏明煦吩咐了秋菊夏兰几个好生照看着,才召了傅为格和孟建秋去书房回话。
魏明煦没有先问孟建秋,反而先问了傅为格林芷萱情形如何。
傅为格具实道:“从脉象上看,王妃娘娘的身子已经略有好转,只是耽搁了这十几日,娘娘身子大亏,怕是要好生调养些时日。”
魏明煦道:“那依你看来,王妃是为何久治不愈?”
傅为格略略抬了抬头,眼睛瞄了魏明煦一眼,才略有些忐忑得道:“自从臣亲自为娘娘侍奉汤药之后,娘娘身子大见起色,那么想来,想来是……”
傅为格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再说下去。
魏明煦也没有再问他,反而转向了孟建秋:“那么依孟院使所见呢?”
孟建秋面如死灰:“傅大人所言很有道理,想来是汤药上出了岔子。”
魏明煦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却再没有言语,只让傅为格先退下,继续去给林芷萱熬汤药,只留下了孟建秋一人。
“傅为格进太医院之后,太医院之中对他颇有微词,是他医术不精,连寻常的伤风发热都诊不出是什么病,根本不配当太医院院判之位。这其中或许有同行相欺,也或许有人嫉妒他治了天花之疫,可是既然人人都这么说,就连你也曾与本王提过,那想来是有几分可信的。
可是如今,连傅为格都能诊出来是汤药上出了岔子,你这个太医院院使这十多天是在干什么?!”
瞧着魏明煦勃然大怒,孟建秋赶紧跪下匍匐在地,满口道:“微臣该死,微臣无能,微臣不能保娘娘凤体,微臣有负王爷所托,微臣该死!请王爷赐罪!”
魏明煦却瞧着伏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半晌漠然无语,好容易平复下情绪:“是谁干的,将此事一五一十地与本王说清楚,本王会念在当初你曾救过本王的命,而饶你一死。”
孟建秋的身子不停地抖着,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魏明煦冷漠的神情,孟建秋的眸子是红的,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件事被闹出来之后,他还能有一条活路。
他知道这是魏明煦对他最后的法外开恩,即便是没有他,魏明煦一样可以将这件事察个水落石出,而到了那时候,自己全族怕是都没了活路。
孟建秋老泪纵横,重重地给魏明煦磕了一个响头,将他所知所晓,和盘托出。
立夏之后,京城原本就不长的春天仿佛刹那终结,正午的天气,已经有了盛夏的燥热。
听孟建秋泣泪供出他的女儿和魏柘怀,魏明煦在书房坐了很久,却没有言语一声。
这一室之间,安静得只有窗外清凌凌的鸟鸣。
“杜勤。”不知过了多久,魏明煦才轻声喊了这个名字。
门外即刻便有人进来,听候魏明煦差遣。
他与肃羽一样,从前是肃羽的手下,如今肃羽不在了,他便顶替了肃羽的位置。
“吩咐刘义,王妃屋里的翠儿,杖杀。孟侧妃,杖杀。她屋里的丫头婆子,亲近者杖杀,其余一律杖责四十,变卖发落。由你带人彻查靖王府,但凡有为宫中沐太妃效力的,杖杀,所有曾与冯嬷嬷、孟侧妃有私下往来的,轻者逐出府去,重者杖杀。”
杜勤有些心惊胆寒,略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王爷……”
魏明煦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将他后面的话噎回了腹中。
杜勤赶紧躬身领命:“是,属下即刻去办。”
魏明煦缓缓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孟建秋依旧跪在魏明煦的书房,一动也不敢动,只听着魏明煦方才对孟泽桂的发落,忍不住伏地垂泪。
魏明煦的旨意,是次日才从吏部传到孟家——革职为民,逐出京城,家眷府邸缉没官府,尽数变卖充公。
孟建秋离京之前,曾到靖王府前磕了三个头,谢魏明煦不杀之恩,他好歹还有个手艺,做个乡野郎中,可以谋生。
这些后事,魏明煦并没有派人去打听,他离了书房,径直去了魏柘怀住的乐道堂。
魏柘怀听说林芷萱的脉象已经稳固了,身子也略见好转,心中正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在正堂之中来回踱着步子,他着实有些怕了,他忽然想回家,会应郡王府去,即便是靖王府当真出了什么岔子,这件事被查了出来,王叔定然不会追去应郡王府对他如何吧?
况且那里还有娘会帮忙拦着,王叔定然不会要他的命。
魏柘怀打定了主意,急匆匆地要大步离去,才走到院子,正瞧见缓步走来的魏明煦。
魏柘怀瞧着魏明煦不辨悲喜的神色,心已经死了大半,试探着唤了一声:“十四叔……”
魏明煦与魏柘怀对面站了,二人不过相隔三步,却吓得魏柘怀退了一步。
魏明煦只是那样瞧着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却并未说话,继而抬头,看向了乐道堂的匾额,那上头是当初魏明煦亲自写的四个大字——履祥锡祜,并一副对联。
初夏的日头,并不是多么毒辣,可是魏柘怀瞧着站在那里默然不语的魏明煦,额头还是慢慢渗出了汗水,解释道:“我,侄儿……想着很久都没有回去瞧瞧娘了,如今,如今婶婶好些了,我,我想回去看看娘……”
“柘怀,”魏明煦打断了他,“你知不知道,这副对联的意思?”
魏柘怀心头一惊,他不知道魏明煦怎么忽然说起了他正屋柱子上的对联,只赶紧回头看了,上头写得是“兰砌长饶和顺气,芝梅永护吉祥云”。
那是小时候,自己初来靖王府,魏明煦命人将乐道堂收拾出来只给他一人长处之后,亲手写得一副对联和匾额,是希望魏柘怀能顺心顺意、幸福吉祥。
第四百七十四章 杖责
魏柘怀看着那匾额,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张口叫了一声:“皇叔……”
魏明煦问他:“我寿宴那日,你端给王妃的那杯葡萄露里,加了什么?”
魏柘怀身子僵直,他原本只以为魏明煦是怀疑到药上来了,却不想他竟然连第一次都知道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魏柘怀的身子抖了起来,他一番慌乱之后,只能听信孟泽桂说的,道:“皇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没有害婶婶,我是无辜的皇叔!”
听了魏柘怀这一番慌不择言的话,魏明煦心彻底得冷了,他原本还想听他辩解两句,原本还不十分信孟建秋的话,他信孟泽桂会害林芷萱,信沐华裳会害林芷萱,甚至信那所有的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会害林芷萱,但是他不信魏柘怀。
所以他亲自来,他亲自来审他,想从他这儿听到些不一样的。
可是魏柘怀一张口就露了怯。
“你不说,那我来问你,玉真散是谁给你的?”
魏柘怀闻言,直跪了下去,一脸惶急得膝行上前:“皇叔,皇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听说过,我不知道什么玉真散。”
魏明煦回头,瞧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你还敢说不说不知道!非要让我派人从你这屋子里搜出来,你才甘心吗?!”
“我……我……皇叔,皇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东西会伤着小婶婶,我不知道那东西不好,皇叔……我……我以为那是珍珠粉呢,我不知道……”魏柘怀一片慌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魏明煦已经不想再问下去,到此时,孟建秋的话,他才当真信了。
魏柘怀隐约瞧见外头有小厮搬了凳子和板子来,吓得不禁抓紧了魏明煦的衣摆:“皇叔,皇叔……”
魏魏明煦低头看着他:“为什么要害王妃腹中的孩子?连你也盼着本王断子绝孙吗?”
魏柘怀听魏明煦说了这样一句,吓得面色蜡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给我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魏明煦对外头的小厮喝了一声。
外头的小厮鱼贯而入,已经拉起了魏柘怀,按在了凳子上,举起了板子。
魏柘怀从小到大也并不是不曾被魏明煦罚过,只是魏明煦罚过站,罚过功课骑射,却从来都不曾打过他。
魏柘怀满嘴里求饶,可说的却都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是魏明煦错怪了他云云。
魏明煦站在院子里,背对着被杖责的魏柘怀,仰头看着自己曾经亲手书给魏柘怀的那四个包金大字,负手而立。
小厮手下的板子并不十分的用力,毕竟都是知道魏柘怀在府中是何等的尊贵,打起来自然不能跟打丫鬟小厮似的。
只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魏柘怀,哪里吃过这个苦,二十板子下去,早已经疼得满脸是汗,却依旧不松口,他起初求饶,可是看着魏明煦无动于衷,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再后来,实在疼得难耐,又忍不住叫嚷了起来,他死死地抓着凳子,看着魏明煦薄凉的身影,又疼又怒,脑子发昏,对魏明煦吼着:“我恨你!恨你的儿子!都怪她!都怪那个女人!她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魏明煦的身子猛地一震,慢慢转过了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般狰狞的魏柘怀:“你说什么?”
魏柘怀疼得恶狠狠地看着魏明煦,他认定了魏明煦只是在后继无人的时候将他当做棋子,如今他后继有人,就再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此番就是要打死自己的。
“我恨你!魏明煦!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有儿子,你就该一辈子都无子而终!”魏柘怀的脸扭曲着,他的话那般的刺耳,让人不可置信。
魏明煦怒不可遏,上前一把夺过了小厮手里的板子,死命地打了他几板子。
魏柘怀这才知道什么是疼。
魏明煦却比他更疼,他气得不只是魏柘怀,他更气自己,这么些年瞎了眼,怎么养出他这么个东西来。
魏明煦手里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打着,他想起第一次带他出兵扫除山寨贼寇,这孩子不听他调遣,不顾安危只想上阵杀敌,策马而出,刀剑无眼,为了护着这个孩子,他受的重伤。
还有曲阳那次,若是不顾念魏柘怀,他或许可以逃出升天,可是,他却拼着重伤,也将这孩子送了出去,自己陷于曲阳,若不是林芷萱恰巧路过,或许他早已殒命。
是自己亲手教的他骑马弓射,亲自教的他读书识字,从前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教他如何结交大臣,辨识朝局。
可是原来,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花了这么多心血,他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儿子,为什么不一辈子无子而终!
魏柘怀哪里受得了魏明煦的重责,早已经痛不欲生,嘴里的话也终于软了下来,又开始一个劲儿地哭喊求饶,一遍遍地说他不敢了,他错了,后来力气渐弱,只剩下哭疼,和一声声唤着皇叔。
一旁的小厮们都静静看着,都是心惊,怕魏明煦就这样将魏柘怀打死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
魏柘怀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透,魏明煦却尤不解气地恨恨盖了两下,才放下了板子。
“抬回应郡王府,从今往后,不许他再踏入靖王府一步。”
魏明煦丢了板子,大步离去了。
疼得恍恍惚惚中的魏柘怀,勉力侧头,泪眼看着魏明煦离开的方向,他的背影何其寂寥落寞。
魏柘怀终于昏了过去。
魏明煦回了锡晋斋,刘义却等在那里,说孟泽桂有话要对魏明煦说,否则,她不肯赴死。
魏明煦否了,他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那个同样让他不可置信的女人,一度,他曾经以为这王府的后宅里,数她最温婉贤惠,最能体谅他的心意,也最安分守己。
可是如今,瞧过了魏柘怀,魏明煦已经不想再看旁人。
可是毕竟在王府这么些年,孟泽桂处事宽慈仁厚,当初刘义也曾出过纰漏,孟泽桂也在魏明煦面前帮他说过好话,他才有今日王府管家的尊荣,如今孟泽桂将死,却只求刘义,还她这个人情,无论如何,她要再见魏明煦一面,哪怕是让魏明煦亲眼看着,她被活活打死。
刘义瞧着魏明煦,终究劝了一句:“王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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