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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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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一定不会输!”
柔儿说完这话,小道士便身不由已地脱离了那个空间,他视线的最后,是柔儿站在那紧握拳头,脸上一脸坚毅。
从床上坐起,小道士发出一声长长的,长得似无尽头的叹息。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以后的生活,怕是,鸡犬不宁!
第二天,担心了一夜的小道士刚入睡,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他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许若雪冲了进来,脸上尽是疲惫,神情却很是亢奋。
“死道士,我问你,知道什么鬼能引人入梦吗?”
啊!柔儿这么快就下手了?
“这个,若雪啊,鬼术其实是分很多种的,有些鬼术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
许若雪一撇嘴:“去,还以为你知道。死道士,我跟你说,昨晚我遇到一个鬼,它将我拉进了一个奇怪的梦中。”
小道士紧张地问:“是噩梦吗?”
“是啊!是个好恐怖的梦。”说到这,许若雪手一伸:“死道士,给我一张符。”
“啊!什么符,辟邪符、驱鬼符什么的我这都没有。”小道士急忙说道。
“不是,有没有那种请鬼符?”
“请,请什么?请鬼?”
“去,看这表情就知道你没有。算了,我睡觉去了,昨晚一夜没睡,我得养足好精力,今晚,呵呵。”许若雪狞笑着,径自回了房。
只留下小道士站在那,满头雾水。
我去,谁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晚上,小道士刚准备睡觉,却见一人,哦不,一鬼穿墙而入。正是柔儿。
一看到小道士,柔儿就泫然欲泣:“道士哥哥,奴奴被那个凶女人欺负了。道士哥哥可得帮奴奴报仇。”
小道士看柔儿魂体暗淡,显然被欺负的不浅,不由大惊:“你昨晚不是用大衍造梦术,拉她进了你的梦里吗?这明明是你在欺负她啊。”
柔儿脸一红:“奴奴本来想吓晕她,可是,”柔儿气道:“那个凶女人太生猛了,她哪像个女人,她简直不是人!”
听着柔儿愤怒的控诉,小道士大奇:“你造了什么梦,怎么没吓到她,倒吓到了自己。”
“道士哥哥,奴奴很用心地造了个很可怕的梦。梦里面,有很多很多大老虎凶猛地向那凶女人扑过去,那梦真得很可怕。”
小道士一听,以手抚额,无力地**了一声。对柔儿来说,大老虎自然是很可怕极可怕的。可对恶婆娘来说,哎,怕是跟小猫咪没什么区别。
果然,“没想到那凶女人大喝一声,就见白光闪了几下,奴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大老虎竟死的,一个不剩!”
小道士奇怪了:“那是你的梦啊,你就不能把这些大老虎变得天下无敌,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柔儿沮丧地解释道:“奴奴的大衍造梦术功力尚浅,梦中的一切必须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则绝造不出来。”
“这样啊,”小道士说道:“可这梦是由你控制的啊!你可以想象山崩,想象海啸。在自己的梦里面,你还会被她欺负?”
“是啊,”柔儿委屈的都要哭了:“在自己的梦里面,我怎么就被她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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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两女相争
小道士同情地看着她,确定了一件事:哎,就算修炼成了仙,这可人儿也绝不是恶婆娘的对手!
柔儿嘟了几下嘴,恶狠狠地说:“这招不行,奴奴就用了女人最怕也最恨的一招,奴奴在梦里放了几个采花贼。”
说到这,柔儿小心翼翼地看了小道士一眼:“奴奴只是想吓吓她,可不会真对她怎样。”
小道士苦笑:采花贼吗?哎,那恶婆娘也不知为这世上增添了多少太监。
果然,“没想到那凶女人手中剑一晃,就见,”柔儿羞红了脸,扭捏着说不下去:“她不是女人吗?怎么尽往男人的那处招呼,还,还开心的要死,就像奴奴见了糖一样。还,还割完了下头割上头,割得那叫一个惨。”
想到那个惨状,柔儿花容失色,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长叹一声,小道士劝道:“那女人若不是这般生猛,你道士哥哥也不会逃她的婚。算了柔儿,咱们不跟她斗了。”
柔儿小手一握:“怎么可能?奴奴才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她气呼呼地说:“奴奴气极了,就用了本来不想用的绝招。奴奴造了场漫天大火,要烧死她!”
握紧拳头,柔儿极致可爱的脸上显出了几丝煞气,看起来让人觉得分外可笑,于是便显得特别可爱。
“哦,这招她是怎么破的?”
柔儿脸上的煞气瞬间垮了,化成了几滴泪,从眼里掉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没想到那凶女人哈哈一笑,手执长剑,纵身跳进火海中,就是一扫,那火便灭了一小半,再一扫,那火便全灭了。奴奴气炸了,又造出巨石来砸她。她一剑,将那巨石碎成了满天星。奴奴再造出大水来淹她,她嘴一吸,将那漫天的水都吸进了肚中。”
“等等,等等,”小道士急忙打断道:“不是说,那梦里的一切必须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则绝造不出来,那她怎么化身成了神仙?”
柔儿哭丧着脸:“她的确没变成神仙,她是确确实实相信,自己能一剑扫平火海,能一剑击碎巨石,能一口吸干洪水。道士哥哥,她不是人吗?人怎么敢这么想?”
气呼呼地,柔儿流着泪,下了最后的结论:“道士哥哥,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她简直不能算是人!”
“道士哥哥,你好可怜,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跟她成了亲?”
哎,小道士心有戚戚然:“柔儿啊,那女人实在生猛,要不算了。你可是道士哥哥的乖乖宝贝,道士哥哥怎么舍得让你冲锋在前。”
柔儿抬起泪眼,白了他一眼:“奴奴不,奴奴才不指望道士哥哥。那凶女人生得那般漂亮,道士哥哥必定会怜香惜玉。对付漂亮的女人,还得要女人。”
她握紧小拳头:“奴奴绝不会放弃,为了心爱的道士哥哥,奴奴会勇往直前。哪怕不算是人的凶女人,奴奴也定会,和她一战到底!”
看着柔儿转身消失,小道士心中苦笑:“柔儿啊,为了你心爱的道士哥哥,你就不能歇一歇?”
“你俩伤到谁,我都会心疼的啊!”
第二天,月亮刚下去,太阳还没出来,小道士就被许若雪捏着鼻子叫醒。
“姑奶奶,又怎么了?”小道士皱巴着脸问。
“哟,这委屈的小模样还真可爱。来,让姑奶奶我揉揉。”
气急地打开了调戏他的手,小道士说:“有事快说,有屁,嗯,没事我就继续睡。”
“死道士,你能不能把前晚的鬼招回来?”
“啊,许大小姐,只听说过玩猫玩狗玩女人,没听说过玩鬼?我说你口味也太独特了吧。”
许若雪兴致勃勃地说:“去,你懂什么。我告诉你,在那个梦里,我无能不能!我能一剑扫平火海,能一剑击碎巨石,还能一口吸干洪水。最关键的是,那梦还特别真实,我玩的是特别特别爽,爽得不要不要的。”
“前天玩得不尽兴,我还要御剑飞天,然后再一剑横扫千军,最后破碎虚空。我还要……”
许若雪兴冲冲地说了一大通,最后却垮着脸叹道:“哎,只可惜,昨晚那鬼竟然没来,害得我白白期待了那么久。”
小道士……
哎,我的宝贝柔儿,幸好昨晚你没再出手。不然,会生生地被这个生猛的女人给玩死!
黄昏,许若雪和小道士骑马在官道上狂奔。
小道士正担心,这马跑得这么快,柔儿会不会跟丢时,却见,柔儿现身在前面的官道上,向他眨了下眼。然后,手以虚化实,捡了根木棍往大黑马蹄下丢去。
我去,来这招啊!马失前蹄,事可大可小啊。小道士正待惊呼,却见许若雪轻轻地一拉马绳,大黑马一跃,轻轻松松地跃过了木棍。
许若雪勒住马缰,笑道:“是你啊,小鬼,这招对我没用。要不咱俩商量一下,你还是将我拉进你的梦里。那个好玩,我还没玩够?”
小道士苦笑:天,这女人的胆子是铁铸的吗?
还没玩够?柔儿气得啊,蹲在地上直接哭了。小道士心疼地看着她,不料却被许若雪逮个正着。
许若雪策马来到他身边:“不对啊死道士,这个小鬼你好像认识?说,你跟它是什么关系。”
小道士讪笑道:“哪能嘞,这就是一个孩子,可能你无意中得罪了它,它才闹着跟你玩。”
许若雪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手一挥:“喂,小鬼,你是要跟我玩吗?我跑慢一点,你可得跟紧了。”
于是官道上,一个女侠,和一个女鬼,玩起了,嗯,跳马的游戏。
只见,大黑马正跑得好好的,忽然一根树枝扫来,许若雪头一低,过关!
正上斜坡,一颗石头迎面轰隆隆地滚下,大黑马一个飞跃,过关!
正在急驰,一粒碎石迎面击来,许若雪随手伸指一弹。破空声中,那碎石飞得不见踪影。完美过关!
柔儿以虚化实,大耗精力,这样几下后,她就玩不动了。最后站在小坡上,看着下面哈哈大笑,纵马驰过的凶女人,一个劲地掉眼泪。
月上中天,没得玩了的许若雪意犹未尽地勒住马,找了间小破屋露宿。
生火烧水,吃过干粮后,许若雪问:“死道士,那个小鬼跟来了没?”
当然跟来了,正坐在窗户那生闷气嘞。
小道士自然不敢道出实情:“没有。那个若雪啊,它不过是个孩子,玩心重了点,你别跟它一般计较啊。”
一听这话柔儿不高兴了,气呼呼地站在小道士面前,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他。
于是,小道士的神情很是别扭。
许若雪注意到了,冷哼一声:“你个死道士,敢骗我,那小鬼明明就在这。老实招待,你跟那小鬼是什么关系,感觉你老护着它?”
小道士苦笑:“我跟它真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萍水相逢而已。”
柔儿一听更气了,跑到许若雪面前,大声喊道:“凶女人,奴奴是他的妻子,他是奴奴的丈夫,你把奴奴的丈夫还给奴奴。”
许若雪自然听不见,眉尖一挑:“不对,看你紧张成那样,它分明不是小鬼,必然是个女鬼。好啊死道士,你竟连女鬼都给勾搭上了。”
小道士脸上的苦笑僵住了,使劲用了一下力,他才再挤出一丝“微笑”:“若雪,瞧你说的,哪能啊?”
许若雪脸色渐渐冰冷:“有你的啊死道士,不但勾搭上了女鬼,还当着自己妻子的面,跟女鬼打情骂俏。死道士,姑奶奶看不见,你就当我不存在?你好大的狗胆!”
柔儿狂怒:“奴奴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奴奴才没有勾搭他。”
见许若雪还是一无所觉,柔儿盛怒之下,化虚为实,捡起地上的碎瓦就往许若雪身上丢去。
血海剑出鞘,将碎瓦斩成无数片。许若雪正在气头上,执剑朝那方向一指,大喝道:“别吵啦,你个不要脸的死色鬼!”
这话骂得太狠,柔儿愣了一下后才明白过来。她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当下大哭。
有许若雪在旁虎视眈眈,小道士自然不敢安慰她。再是心疼,也只能看着。
哭了几声后,柔儿擦了擦眼泪,跑到墙角,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写起字来。
不祥的预感窜上心头,小道士头皮一麻,就想去阻止。可寒光一闪,血海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等那树枝倒下后,许若雪冷笑一声,上前一看。
然后,一剑闪,如天外惊鸿,当头,朝着小道士的脑袋斩来!
柔儿惊叫一声,疯了似地飞来,可已来不及。眼看小道士就要被生生劈成两半,那剑却玄之又玄地止住,正正贴在小道士的头皮上,
密密麻麻地汗珠,清清楚楚地从小道士额前冒了出来。小道士哭丧着脸,正想问为什么,许若雪长剑一指。
小道士快去一看,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黑。
地上,写着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还我夫君!
小道士心头的苦水疯了似地往外冒:我的亲亲柔儿啊,你怎么就这般冲动!
这下,我和你,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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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杀气盈天
寒光一闪,血海剑又抵住了小道士的咽喉。
许若雪冷笑道:“我这才明白过来,那个贱人初见你时,就是一副鬼样。想必是她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做鬼了都要追过来,呵呵,她对你倒是情深意重!”
左一句贱人,右一句鬼样,柔儿怒发欲狂,不假思索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去。
见地上石子一动,小道士的心猛地一跳,脱口大叫:“不要!”
他的嘴刚张开,许若雪就一剑化鸿,他“不要”刚说出口,那剑,已斩到柔儿头上。
柔儿只以为自己是魂体,普通兵器伤不了她。当感觉到血海剑上的煞气如刀,还未逼近便刺得她剧痛,她才明白,这剑,竟真能要了她的命!
柔儿只是深闺小姐,当此生死关头,直吓得浑身僵硬,她只来得及睁大眼,看着这剑当头斩来。
关键时刻,小道士的那声大叫,救了柔儿一命。
这声大叫,叫得是如此凄厉,以许若雪的铁石心肠,听到后都不由地,将剑生生止住。
小道士看着许若雪,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地说道:“你若杀她,今生今世,我永不再见你一面!”
许若雪怒极,就要斩杀。可看着小道士那无比坚定的眼神,许若雪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夜。那一次他也是这般坚定,剑搁在了脖子上,明知往前一步必死,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向前,绝没有犹豫过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哪怕是气得直欲癫狂,许若雪这一剑,终究还是没敢斩下!
她只是悲愤地看着小道士,哭着喊道:“她那般对我,你就呆在一边看笑话。我去伤她,你却是如此绝情。死道士,在你心中,你将我置于何地?”
小道士叹道:“若雪,她怎么对你了?拉你进了她的梦,幻出老虎来吓你,在路上捡了根木棍想绊倒你,在这里拿了块碎瓦片来砸你,那些种种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游戏,可曾伤到你分毫?而你,你这一剑,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她是我的妻子,我若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死于剑下,却无动于衷,那我还是人吗?”
许若雪哭道:“她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你怎能这般偏心。”
“我什么时候偏心过?她若下狠手伤你,我必然会喝止她。你若下狠手伤她,我也必然会阻止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俩伤了谁,心疼的都是我啊!”
许若雪说不过他,恨恨得将剑归鞘。
这一吓,柔儿吓蒙了,剑挪开了她还瞪大眼在那傻看着。小道士极是担心,轻声唤道:“柔儿,没事了,乖,不怕,没事了。”
好几声后柔儿才回过神来,踉跄着退了几步,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小道士极是心疼,可看到许若雪的目光如剑般刺来,他也只能硬起心肠,装作没听到。
哭了好一会儿后,柔儿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痴痴地说道:“道士哥哥,奴奴以为自己是魂体,这凶女人看不到奴奴也伤不着奴奴,奴奴能够打败她,救走道士哥哥。可没想到,要不是道士哥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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