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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秦崛起-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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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悝说话的隙间,秦公已经是看完了最上面的两份策论,正是冯简和范宣的两篇策论,当下感叹道:“此二人的确是不凡!韩卿,不是说有三人么,这第三人是谁?”
听闻秦公提问,韩悝亦是笑着说道:“这第三人么,乃是一名秦人,名为韩岩!”
“韩岩?……孤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熟悉,韩卿,你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快来说说,这韩岩究竟是哪家的子弟?”秦公听闻“韩岩”这个名字,就是稍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当下皱起眉头,想了许久,亦是不知晓这韩岩究竟是何家的子弟,那丝若有若无的印象,亦是出自何处?
韩悝笑道:“君上莫非是忘了,武关一战中,有一名参军立下大功,正是名为韩岩!”
这让秦公出乎意料,大笑了几声,才是看向韩悝,笑着呵斥道:“劣子不是说前往淯水勘测码头选址去了么,没有想到这劣子居然是参加了招贤试,孤就来看看,这劣子究竟是写了什么一篇策论!”
说着,秦公便是拿起来了林玧琰所写的那篇“盐铁专卖”的策论,这篇策论并非是立意高远,笔法亦是十分铺陈,秦公亦是看上去觉得十分畅快:“千万之民……百万石粮食……这劣子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武关发现盐之后,秦公并没有过于兴奋,虽说大秦有了自己的炼盐来源,但是自始至终,嬴姓林氏是绝不可能缺盐吃的,但是如今看上来,这武关的盐可是大有作为,甚至是能够替代田亩赋税,成为大秦最重要的赋税来源!
韩悝笑着说道:“看来公子琰的治家之术,远超乎悝的想象……”
秦公苦笑,数月之前,似乎就是他曾经说道“孤六子治军有术,但治家不足”的定语,没有想到,仅仅是数月之后,这六子居然是奉献给了大秦最为有效的集聚国库粮食的办法!
“大秦,后继有人!”秦公感叹道,似乎不避讳一边的韩悝,这般说道。
韩悝心思敏锐,自然是知晓“后继有人”的意思,当下亦是勾起来了嘴角,对此没有否定,如今看来,是韩悝想着办法和林玧琰截取利益,但是某一方面来看,韩悝并无私心,他为的,乃是大秦,若是林玧琰为大秦之主,他忠诚的自然就是林玧琰。
就韩悝的私心而言,长公子林玧仁和公子信,这两位对大秦君位虎视眈眈的公子,皆非韩悝心目之中合适的人选,原因正是在于,此二人态度暧昧,对于老氏族一贯采取“拉拢”的姿态,孰知数年之后,此二人上位之后,会不会因为老氏族而放弃大秦来之不易的变法!
韩悝心目中,更是看好林玧琰,毕竟这位大秦的殿下,实在是给了他太多的意外,甚至是韩悝留在了大秦,亦是这位殿下的挽留,从任大秦国相的伊始,韩悝便是已经知晓,自己与这位殿下的宿缘,已经是不可分割了!
秦公终归是平静了下来,然后看着韩悝有些感慨着说道:“孤还不能退,这大秦还需要一个震慑的主人,韩卿,你可明白?”
韩悝点了点头,说道:“臣当誓死追随君上,建立大秦霸图之根基!”
“好好好……”秦公一脸说起来三个好字,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策论,缓缓开口说道:“此番招贤为大秦招揽了不少人才,不妨重用一些,只要不许以兵权,他们即便是某些人派来大秦为祸的细作,亦是不足为患,这冯简的肃清吏治,刚好能够再一次优化大秦朝廷内的权力运转,范宣的刻鼎成文,亦是能够健全大秦的法治,孤并非是要逼得老氏族走投无路,只是为了孤的子民,老氏族绝不可能似先前肆无忌惮!”
“有了此二人相助,悝亦是感觉肩上的担子没有那么重了!”韩悝笑着却是十分恭敬的回道。
秦公却是笑道:“孤尚且还算是兢兢业业,韩卿便是想放松些肩上的担子,未免过于妄言了!哈哈……孤与你君臣二人,当相互挟持,为大秦尽心力!”
韩悝点了点头,秦公言语之中托付的信任足以让每一个人感觉到“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触,但是韩悝还是放松着说道:“既然如此,公子琰能够写出【盐铁专卖】这篇策论,亦是不能够让琰殿下闲着了?”
“哈哈……这是当然,孤等着他将手中的新秦宫一事处理完,盐司的事情,便是交给他,不是要了孤三成的盐价么,若是做得不好,孤将他占有的三成都是悉数拿过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秦公方才是正了正神色说道:“韩卿,将孤的贤才们招进来吧,这新秦宫的宣政殿,孤看着亦是不错……”
第三百零一章 宣政殿对问(上)
不多时,便是有着内侍将那些策论通过考核的士子请了进来。
冯简见到了范宣,亦是拱手称贺道:“范宣兄的法家学说看来是说服了大秦的国相,看来此番大秦的招贤试之中定然是范宣兄乃是魁首了!”
范宣闻言,连忙推辞道:“冯兄乃是郑国的上卿,此番因缘际会来到了大秦求仕,乃是依仗自身真才实学故此这般有信心的,某在宛城驿站狭居一偶之室,便是听闻了冯兄在宛城购置了屋产,这份自信,宣拍马不及!”
林玧琰走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相互吹嘘,倒是不觉得有些自大,较之其他人,这两人的待遇无疑是好了太多,有内侍亲自引路不说,甚至之前还是封赏了最为精美的点心和精心准备的茶水,秦人贫困,即便是林玧琰的君父,亦是不可能这般轻易的接触这些奢侈之物的。
冯简亦是笑着说道:“看来某在宛城那座屋产是买错了,新秦宫这边一旦是投入使用,那处屋产就没有用了,本想着趁着物价不高的情况购置一所的,谁能想到,这周围的十里土地皆是不允许兜售给私人,真是看不透!”
范宣没有说话,他不似冯辞先前在郑国出仕上卿,虽然乃是稷下学宫出身,但乃是出身寒门,即便是身上的衣物亦是单薄,这还是冬岁的时候,秦公赏赐给前来大秦求仕的士子的,不过范宣并不在意这些,法家士子向来务实,那些高宅美服,有则有,没有则没有,只要能够一展心中所学,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这有能够算得了什么!
“士子们,进殿吧,君上可是等着许久了!”一位内侍点着头说道。
众位士子才是一一进入大殿之中,这才发现,这新秦宫宣政殿之中已经是摆下来了桌案,桌案上已经是呈上来肉食,还是美酒,坐在大座上的秦公亦是伸出来了手,笑道:“孤的臣僚们,入席安坐吧,想来在殿前耽搁了许久,半日都没有吃饭了!”
“谢秦公!”诸侯士子以士子面见诸侯的礼节对秦公叩谢道,方才秦公一句“孤的臣僚们”亦是让这些士子心中落定,看来秦公已经是许诺他们入仕大秦为官了。
韩悝亦是出身说道:“诸子所学,皆是百家流派,难以较之长短,亦皆是对某大秦有所重用,故此,悝敬诸子一爵!”
“同饮!”秦公亦是举起来了酒爵,对着诸士子说道。
诸位士子举起来了酒爵,看着秦公和韩悝,亦是谢道:“某等谢秦公,谢秦相!”
一爵酒,一饮而尽,韩悝自然是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面说道:“悝求学多处,但见钟鸣鼎食之地,皆是以文会友,今日大秦不讲究那些俗套,诸士子不妨在秦公面前一展心中所学,也不妨辩论一些,如何?”
“国相高见,某等愿!”诸士子应道。
韩悝见状,才是对秦公回复道:“还请君上出题。”
秦公闻言,想了想才是说道:“诸位皆是来大秦求仕的,眼下大秦因为诸多原因,吏治不清,此亦是诸位关切的问题,孤看诸士子的学说策论之中,不乏有吏治清明的策论,暂且便是说一说,大秦的吏治当如何改善,此亦是关键!”
范宣面色稍变,因为他所擅长的乃是法家刑名学说,至于吏治,并不是范宣的擅长之处,故此才是将视线看向了冯简,虽说秦相韩悝和秦公已经明说,诸子所学不同,不会定【魁首】,但范宣还是想要比一比这郑国上卿的才能。
场中多位士子将视线亦是落到了冯简的头上,因为就是方才议论究竟是何人能够定下魁首的时候,便是已经知晓,这位昔日的郑国上卿,便是以一篇吏治策论,可以问鼎魁首的位置。
韩悝见状,亦是看向了冯简,说道:“冯简兄,你乃是此中行手,不妨抛出来一些高见!”
冯简笑了笑:“既然如此,简便是抛砖引玉了,简观大秦的吏治,韩相之前,只设上卿,上大夫,大夫三层,或有实权,或无实权,韩相任后,虽说设置了一些新官称,大多数针对的乃是大秦治下的南阳地方,至于朝堂之上,似乎依旧还是……能者多劳。”
说到此处,冯简戛然而止,似乎是觉得失言,当下对秦公以及韩悝告罪道:“简妄言了,还请君上和韩相恕罪……”
韩悝笑笑,秦公亦是笑了笑,冯简此时察觉到失言可并不是真的是认为自己失言了,而是一种试探,看看真正站在大秦朝堂顶端的掌权者能够接纳他的学说。
韩悝没有说话,秦公笑道:“冯卿不必多虑,有益于大秦的学说,孤接受,不利于大秦的学说,孤亦是不排斥!”
此话一出,众多士子亦是看向了秦公,觉得后者乃是一代恩主,躲在角落里的林玧琰,亦是感受到了周围这些士子的感情变化,有些腹诽,三言两语之间便是将这些素未蒙面的士子笼络了人心,这份本事他林玧琰可还没有!
冯简这才是畅所欲言,说道:“简在郑国,对于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称之为【冗官】!冗官的产生,其实已经不是其本身的贪利忘义所导致的,相当一部分乃是当朝者的纵容导致的,简亦是常常自问,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位冗官……”
“身居上卿,敌寇入境不能领兵迎敌,朝堂权争却是不能独善,甚至是主权旁落而不敢发言!”
冯简言语之间极为激昂,抑扬顿挫,让众人皆是有所动容,纷纷感觉到冯简刻在骨子里的愧疚之情,只是这愧疚之情似乎是有些迷茫。
冯简道:“简前为郑臣,便是拿郑国的朝堂和秦国相论,郑国与秦国朝臣之制上相差不多,然君上独揽朝权远胜于郑公大权旁落,问郑公大权旁落的原因,至关重要不过一处,便是吏治不清!”
“无论是宗府,亦或是国律,皆是赋予了臣僚的官称,却是没有规定臣僚的职责,臣僚要负责的职务向来是主公指派,正是如此,父传子,子承父,期间权臣拢权,寡臣失权,终有一日主少国疑,臣夺主权!”
第三百零二章 宣政殿对问(中)
“……期间权臣拢权,寡臣失权,终有一日主少国疑,臣夺主权!”
冯简说的语气激昂,不免让人联想这位昔日的郑国上卿究竟是对乱政的当权七穆有多滔天的憎意。
连秦公亦是正色问道:“还请冯卿明言!”
冯简直抒利害,用郑国作例,为的就是提醒秦公肃清吏治的重要性,秦公亦是知晓肃清的重要性,但若非冯简这般犀利的言辞,绝不会想到居然如此的重要!
秦公礼贤下士,与郑国那位傀儡郑公给予了冯简截然不同的心境,冯简亦是说出来了策论中一笔带过的策略,即:“君上当规范大秦的吏称,严明官吏职责的律法,防官吏懈权与逾权!”
“大秦的上大夫皆是忠正之士,但君上莫要忘了,三晋韩赵魏三家的先祖亦是为晋公出生入死的忠直义士!”冯简站起来,言辞更是悲切地说道:“郑国公室七穆皆是出自穆公后裔,然如今,外敌强韩环伺边境,七穆却是内争权力,不惜兵戎相见,划地而分!”
“昔时霸主齐公乃是当世雄主,然暮年之时,却是死于竖刁此种宦人的手中……”
冯简字字诛心,说的言辞悲切,听者亦是能够听出来,冯简言语之中的叹息,乃是有感而发,三家分晋,七穆乱政,甚至是数十年前的齐国霸主,都被拿出来做例子,谁还能反驳。
即便是韩悝,对于冯简的这份言论,亦是有感怀,冯简何尝不是对郑国朝堂灰心方才投奔大秦的么,若是在大秦实现了冯简有关于吏治的抱负,未尝不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
即便是冯简,也是被自己说的有些呜咽,当下朝着秦公拱了拱手说道:“言辞之余,感怀到一些往事,还请君上恕罪!”
“无事!”秦公摆了摆手,随即指挥身边的内侍,向着冯简赏赐道:“赐冯卿一爵酒!”
韩悝亦是对冯简拱手道:“冯僚高见,孰不知其它殿上同僚有何建议?”
范宣看着冯简,亦是有些感慨,这冯简出身于郑国上卿的阅历果然不是虚妄的,几句话,直击大秦的弊端,言辞犀利的比他法家士子更甚半分……又听闻韩悝这般提问,范宣便是站出来说道:“冯兄高见,某不及也,然冯兄高屋建瓴,某不才,愿为秦公奉上法家成文法之道,协助君上定下成文法之道!”
方才冯简亦是提起“以法定下朝堂诸臣的权责,防止诸臣逾权和懈权”。
范宣的【刻鼎成文】之法,亦是和冯简的“肃清吏治”策论相辅相成,两者皆是在大秦最为严重的两大隐患之中做出来了深刻的剖析。
秦公亦是喜悦,看着范宣说道:“韩卿与范卿皆是出自稷下学宫的高才,同样擅长法家之说,可谓是同门,来,赐酒于范卿!”
内侍捧了一爵酒传给了范宣,范宣自然是识相地一饮而尽,随即朝着秦公谢道:“谢秦公!韩子的声明某在稷下学宫便是瞻仰,秦韩之战的火烧博望坡,颖阴之战,某皆是有所听闻,韩相除了深谙某法家学说,看来兵家的学说亦是十分了得,某不及也!”
范宣亦是有法家士子的耿直,也不缺乏率真,就目前大秦的状况来说,深谙法家与兵家两家学说的韩悝无非是秦相的最合适人选,包括范宣,亦是不得不承认,就学说应用于实际,自己不如韩悝。
秦公对范宣伸手示意“坐”后,才是看向了殿下的诸位士子说道:“这新秦宫孤还是第一次来,这大殿比起来秦宫那座大殿,亦是宽敞了许多,诸位士卿若是有建议,尽管畅所欲言,这大殿能够容得下,孤能够容得下,大秦……亦是能够容得下的!”
秦公顿了顿,看向了韩悝,说道:“孤和韩卿,亦是对大秦的现状竭尽全力的变革,近些年来大秦为保家卫国,征战不休,内有遗患,故此才是耽搁了下来,如今诸位皆是大才,能够助孤大秦强立于诸侯之间的大才,孤实在是等不及了,想看看诸士卿在孤的大秦究竟是能够泼洒出怎么样的笔墨!”
“谢秦公!”诸士子亦是对秦公十分感激道。
秦公点了点头,看着韩悝说道:“韩卿识人善任在,诸士卿的官衔便是韩卿来定吧!”
“喏!”韩悝站起身来,朝着秦公行了一礼应道,随即转回身对着殿下的诸士子说道:“诸位皆是各诸侯国的英才,诚如冯僚所言,大秦官衔只有三等之分,便是授予诸位上大夫的官衔,暂且归于君上的【内朝】,虽不为上卿,胜在可时常面见君上,可在君上面前阐述自家所学。”
“至于诸位士子的职责,首先便是规范大秦的吏治,确定吏称、职责与俸禄,定下一条可行的方案之后,再为诸士卿授予相应的官职,如何?”
“某等从韩相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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