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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狼-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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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儿心里疼了一下。如此陌生的赵离梨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他在心里苦笑,所谓郑太后的恶意,只怕是自己心里一厢情愿的鬼罢了。允王敢带自己入宫,所有一切都是昨日黄花。
时文儿镇定下来,用他一贯的沉静如水的声音答道:“回皇后娘娘,文儿是走江湖的商人,难免与人争强斗狠,惊着皇后娘娘了,罪过。”
李承嗣笑道:“时先生的故事一定非常精彩,可惜朕责任使然,不然真想跟着时先生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等时先生有空闲了,进宫来给朕讲讲如何?”
少年天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快乐与活力,听不出一点点的不快与芥蒂。
时文儿欣然接旨,帝后二人转身离开,李承嗣非常自然的伸手搀扶着大腹便便的皇后,看起来帝后夫妻如鼓琴瑟,鹣鲽情深。
时文儿目送帝后走远,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掩饰着不知其味的小口喝酒,也不知何时郑誉站在了自己面前。
时文儿有些傻傻的的看着郑誉邀请的手势,他知道这样是邀请自己起来跳舞的意思,放下酒杯,离开席位。郑誉微笑着向他致意,脸上满是同情与理解的目光。
有内监递过两把白色木剑,时文儿接过,两人做了一个亮相,向台上致礼,又相互抱拳。郑誉笑道:“久闻时兄剑术高超,郑某仰慕的很。只可惜非武林中人,不敢与时兄比试,只好斗胆,以己所长,沾时兄一个便宜,你我二人,舞上一段,献于太后与主上,如何?”
时文儿微微颌首作答。铿锵有力的音乐响起,循着音乐声望去,却是胡灵均灵动与洞穿一切的眼眸。时文儿明白了,刚才自己不停的喝酒,差点失态。胡灵均这是让郑誉拉自己起来舞剑醒酒来了。
他感激的向胡灵均一笑,与郑誉二人,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众人只觉眼前的这两名男子,皆眉如墨画,水翦星眸,顾盼神飞,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魅惑众生;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无限风情,只有时文儿对面的郑誉,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满是冷漠。
时文儿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了,可能宴会上醇酿的葡萄酒后劲太足,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见自己在一个满是绯色纱幔的昏暗的房间里,暗香缭绕,一个身姿婀娜的小婢,正在为他擦拭额头。若有似无的琴声轻轻响着,似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时文儿从榻上坐起身来,见胡灵均背对着自己,长发如瀑,披在柔软洁白的衣衫上,修长白皙的双手轻拂过眼前的琴弦。
听到身后的响声,胡灵均抚琴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笑道:“你醒了?”
时文儿接过婢女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吐在身旁的盂盒里,不解的望着胡灵均。
胡灵均笑着对那婢女道:“灵儿,不要调皮,给时先生煮些茶来。”那灵儿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胡灵均呵呵笑道:“时大哥不要见怪,灵儿只是想试一试时大哥的舌头,看看是不是能试出迷药的味道。”
“迷药?”时文儿惊愕的看着胡灵均,“你是说……”
胡灵均点点头,叹息道:“那郑太后不怀好意,想让时大哥出丑。不过时大哥也是用迷药的高手,怎的就这么容易着了道呢?”
时文儿默然不语。原来自己座位上的葡萄酒里是有迷药的。他连葡萄酒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又如何能尝出迷药的味道?虽然他不怕迷药,可也必须知道自己会中迷药才行啊。
“郑誉与孔谦,如今都是郑太后的枕边人,”胡灵均徐徐道来,“赵皇后欲以秽乱后宫的罪名扳倒郑太后,可惜没有成功。今日之事,想必是郑太后的反击。”
时文儿眼中含泪,苦笑着摇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只是有些鬼迷心窍了,差点害了阿梨。只是不知道为何郑誉要帮我。”
胡灵均道:“郑誉王子是真正的风雅之人,与孔谦不一样。作为大长和国的王子,为了避开国内的争权夺利,才避到中原来。他不理会这些肮脏的事,也不屑于躲。”
时文儿不屑的笑起来,道:“胡先生,你是个明白人,连这种话都要信吗?他不理会肮脏的事?那他与郑太后难道是干净的事?”
灵儿端上茶来,胡灵均亲自捧给时文儿,笑道:“郑誉王子的确只醉心歌舞,其他诸事皆不关心,也从不借郑太后的势做什么。郑太后想必也是知晓,灵均这才敢请他带大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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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风流浪子
太和宫皇后寝宫里,李承嗣好奇的抚摸着赵离梨鼓起的腹部,笑道:“阿梨,好像真的会动啊。”
赵离梨宽容的笑起来,为自己的这位少年夫君的傻话幸福不已。今天时文儿在大殿上失态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时文儿中了迷药。幸亏有那胡伶人机智,也幸亏郑太后并不真想爆出什么皇室丑闻,只是给赵离梨一点警告,这才由着郑誉把时文儿带走了。
赵离梨明白,这一切只怪自己操之过急,郑家权倾朝野,凭着一点风流韵事,根本就扳不倒郑太后。还好李承嗣从大殿下来以后,只字不提时文儿,反而嘘寒问暖,趴在自己肚皮上和未来的孩儿说起话来,看得出是真心疼爱与期盼自己的孩儿出世的。
延雪领着陈雅淳进了寝宫。自打赵离梨有孕,赵伯庸就异常的紧张,早早的把最擅长妇人科的陈雅淳送进宫里。如今生产在即,赵离梨更是不放陈雅淳出宫了。
陈雅淳为赵离梨诊过脉,又仔细的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回禀关心的注视着自己的帝后:“请陛下和娘娘放心,龙胎非常健康,估计这几天就会生产。”
李承嗣笑道:“陈医女,能诊得出是男是女吗?”
陈雅淳听了,犹豫片刻,回禀道:“这个,奴婢诊不出。”
赵离梨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承嗣,示意延雪带陈雅淳下去休息,笑着对李承嗣道:“陛下青春鼎盛,马家妹妹与慕容妹妹又都是宜男之相。就算妾身这一胎是公主,陛下也不用担心血脉问题。”
李承嗣挥挥手,笑道:“皇后说哪里话?朕心里其实最喜欢女娃娃,只是皇嗣延绵,责任使然罢了。女娃娃多好啊,就像安僖,当年父皇在时,比朕与三弟疼得不知道多少倍去。朕当年还不乐意,现在总算明白父皇的心了!”
说着,想起早逝的父亲,再想想继位以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李承嗣心里竟有些凄凉,眼圈不由得红了。
赵离梨轻轻的拍打着李承嗣的背,无声的安慰着。李承嗣亦靠在赵离梨的肩膀上,他觉得自己的这位皇后,是最明白自己心思的人。为了帮自己从母亲那里拿回久违的自主权,皇后得罪了母亲,才有今日之事。李承嗣觉得,给人下迷药这种事,出自皇家,实在太下三滥了。更何况那位时先生,也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
这会儿,时文儿正站在清平司的二层卧房里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清平坊里的热闹。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索性住在了清平坊。反正他不是官员,就让人们以为他是一个风流浪子好了。
下面的坊间人来人往,清平坊里大多都是熟客,这里的姑娘基本都有固定的恩客,因这些姑娘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很多客人反而拿这里当成了家。因这会儿已经宵禁,坊门一关,里面的人就开始丢下白天的身份,礼仪等等的顾忌,放浪形骸起来,喝酒、赌钱都是正常的,磕药也在所难免。
当然大多数客人都是来听歌观舞,这里有全洛阳城最好的歌舞伎,且是名满天下的伶人胡灵均调教出来的。
时文儿在楼上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有郑安歌的侄儿,郑诚勇的堂兄郑诚月。这郑诚月是郑安歌兄弟的儿子,郑安歌的这个兄弟早年死于战争,郑安歌对侄儿也是非常的关照。早年放在家里,与自己的儿子一起教养,如今长大了,又帮他成家,拨给他单独的院落过活,还帮他博取功名,推荐在租庸院里担任了一个郎官。。
可惜这郑城月却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俸禄很快吃光用光,接着卖田卖地,很快就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房屋,若不是有娘子的陪嫁,还有商人看着他的郑家背景随时塞给他的利是撑着,只怕这家伙可能已经去要饭了。
租庸院知道郑诚月的这副德行,不敢让他担任与钱粮有关的职务,可这厮本来就大事儿干不了,小事不愿做,这么一来就更不知道让他做什么了,干脆由着他吃空饷去。
这让郑诚月心里很是郁闷,喝酒赌钱逛青楼,难道不是大多数男人的爱好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被人当贼防了?心里不敢对老叔有什么意见,渐渐的恨上租庸院实际上的掌舵人孔谦来,隔三差五,都要到老叔那里去告上一状,幸好郑安歌是个晓事的,不仅没有听郑诚月的谗言,最后还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如今,这郑诚月就在这清平坊的坊道里,大声高歌,与一群舞伎翩翩起舞。几个帮闲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跳舞,顺便吃吃舞伎的豆腐,惹得一群舞伎如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时文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缓步走下楼梯,“偶遇”到郑诚月,极其谦恭的拱手行礼道:“哎呀!这不是郑公子吗?失敬失敬。”
郑诚月停下舞步,微眯着双眼,使劲儿揉了揉,不认识。想着又是哪个一心结交的商贾,遂摆了摆手,斜睨着时文儿,不屑一顾的问:“你是谁?”
旁边有舞伎见是坊主的朋友时文儿,帮腔道:“哎呀郑公子,这位是时先生,京城有名的大皇商,品庭居的老板!”
郑诚月这才把七扭八歪的身子摆正了,他知道时文儿这位皇商,有允王背景,人家这么谦恭的行礼打招呼,不要说他,就算是老叔,至少也要客客气气的回上一礼,不然,打的可是皇叔的脸。
郑诚月打了个酒嗝,拱手回礼道:“时先生好!”这厮若是一直这么正正经经,也算是一个佳公子,可惜很快他的眼睛又斜睨起来,一脸猥琐的样子问,“时先生看起来是常客呀,和这些美人们都这么熟了?”
时文儿“呵呵”笑道:“到清平坊里来喝酒听曲会红颜知己,难道不是这洛阳城里的风雅事吗?文儿在广州,也同样开了一间,只是比起这里,差得远了。”
郑诚月一听这话,如遇知音,顿时觉得亲近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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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狗眼看人低
一班舞伎见二人交谈甚欢,急忙让进房里,一时莺莺燕燕娇声,素手皓腕打帘,妈妈们更是整治了一桌酒菜上来,乐伎们在廊下低吟浅唱,舞伎们罗衣飘飘,轻裾随风流转。
一片歌舞升平中,时文儿赞道:“今个儿刚刚从宫里回来,这清平坊的舞伎,当真是不输于宫廷那些舞者。”
郑诚月听了,不由得感兴趣的问道:“时先生今个儿赴宫里的宴席了?某家怎的听说,今个儿是主上的家宴,连我家那老叔都不能参加。”
“哦,”时文儿惊讶的道,“怎么会呢?时某虽然对这些宫里的贵人分不清楚,可坐在时某身边的那位贵人,可是郑公子的上司,租庸院的孔副使,怎么会是主上家宴呢?”
郑诚月听了,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来,“嘿嘿……”他掩口凑近时文儿,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时先生难道不知道?那孔谦老贼,是郑太后的面首,”他“扑哧”一声,掩面而笑,“吃软饭的!”
时文儿哪里会不知?就算不知,猜也能猜到了。可他还是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又急忙装着害怕的样子往四周看了看,好在身边的那般歌舞伎,该唱歌的唱歌,该跳舞的跳舞,没有人注意这两个客人在说什么。
时文儿放下心来,轻声道:“郑公子!慎言!租庸院是在下这些商人的衣食父母官,可是得罪不得!郑公子自然是不怕的,可在下可不敢!”他说到这里,把脸凑近郑诚月,“在下此次进京,给租庸院送的份例,不方便多给郑公子,改天给公子送到府上去。”
郑诚月一听,气往上涌,他何时见到过时文儿给租庸院的份例?难道被那般同僚私吞了?可又不方便问,这样显得自己在租庸院不受人待见,只好含混的答应:“好说!好说!多谢时先生费心!”
时文儿心里暗笑,租庸院的孔谦,一向与蕃镇不做来往,时文儿这皇商实际上是允王爷的代理人,孔谦怎么可能要他的份例?只是这种事所有的人只能背地里揣测,谁也不会当面去问,送了还是没送,谁也不知道。
虽然孔谦那里油泼不进水泼不进,架不住他的那些租庸院下属会收份例,孔谦知道,却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京官的俸禄就那么一点,大家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还有人情往来也是不能避免,若是不让这些人往外伸手,租庸院管着天下钱粮,谁敢保证这些缺钱花的人不会往内伸手?
所以,就算郑诚月这愣头青问到孔谦那里,孔谦也只会认为是手下人截留了郑诚月的份例,而事实上他们的确会这么做,谁让你长期不去租庸院点卯呢?难道让人主动给你送去?租庸院这些人,还真没把这郑诚月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郑诚月又喝了几杯酒,心情不爽,搂了一个长相与的舞伎闷闷不乐的睡觉去了,时文儿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的背影离去。
等郑诚月一回家,他就准备给这个废物送份例去,提醒一下他今天所说的话,时文儿把手里的酒喝干,冲着前来相请的灵儿莞尔一笑。
灵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时文儿高兴,心里也明媚起来,也冲着时文儿莞尔一笑,扶着他走进卧房。见时文儿没有留人暖床的意思,知趣的退了出来,替他把门掩好。
郑诚月的家座落在大安街后面的小巷子里,大门正冲着卫国公府的后门。这条巷子是郑氏子孙聚集的地方,这些日子刚刚下过雪去,朱红大门上,门口的大树上,无不覆盖着雪花,从外面看进去,一支支腊梅迎着寒风怒放。
因天气寒冷,外面行人稀少,偶尔有匆匆走过的,也是重裘围裹,恨不得连眼睛都蒙起来。大多数人都是马车出行,马车外面,大都围了厚厚的皮裘,戴着棉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的马车夫,嘴里哈着白气,赶着同样哈着白气的高头大马,“得儿得儿”的踏雪而去。
绎心与那些马车夫同样的装束,赶着同样的马车往郑诚月家而来。只是他的这架马车是经过改装了的,在马车里面隔出一小块地方,供车夫乘坐,这样就省得马车夫受着风吹日晒之苦。这也是时文儿一直以绎心为车夫,对绎心的照顾。
绎心边赶着车慢慢行走,边打量着这四周,感慨的对车内的时文儿道:“大哥,这洛阳城,从南走到北,就是从地狱到天堂啊。不知道许二哥还往岛上拉人不。”
时文儿笑道:“还用得着来拉人吗?能跑去的都跑去了。等着吧,只要珍珠岛北边装不下这些人了,往南扩的机会就来了。”他打起车帘,看向外面的皑皑白雪,“现在不行啊,好容易过个安生日子,谁愿意打仗?”
转眼到了郑诚月家门口,绎心下车,向门上递了拜贴。这郑诚月虽然受到郑安歌的照顾,可因为本人太不成器,没有几个人上门,这门子自然也就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时文儿虽然不是官,可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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