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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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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卿垂泪道:“正是,当年那么多人投了李煻,夫君却一心念着旧主,哪里能是抛弃妻子之人?定是那木青君害了奴家,又骗夫君说奴家已死,才会有了今日之事。”
时文儿未置可否,他冲着吴正卿点点头,道:“嫂嫂所言,在下记住了,这就回去禀报师兄。”
时文儿从酒楼出来时,韦幼青与绎心已经在太湖岸边的一艘画舫要了一桌子菜,韦幼青见时文儿从酒楼里出来,大嚼着一块不知道什么肉,从画舫里跑出来,在船娘的抿嘴微笑里,拉着时文儿的手跑进画舫。
绎心正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一边嚼着鱼肉一边把鱼刺吐出来,见时文儿进来,冲他挤挤眼睛,撇嘴笑道:“大哥真是招桃花啊,这又是哪里来的娘子?”
时文儿却没有陪着他笑,他把刚才与吴正卿所说的话对绎心又说了一遍,沉重的说:“绎心,当初是我做错了,是我感情用事了。你回洛阳以后,把我这句话带给舅舅。”
绎心点了点头,愤慨的说:“石景阳的事,真的是胡灵均所为?如果真是这样,我恨不得马上将他碎尸万段!”
时文儿默默的看了绎心一眼,说:“绎心,我们姑且这么以为就是了,可真相到底如何,却不能太早定论。”
他说着,从画舫往太湖上又望了一眼,一片薄雾蒙蒙,打渔人只剩下三三两两,人,终于都运进了太湖。
“太湖九曲十八弯,没有内应,这些人不可能进得去。”
时文儿双眉紧皱,眼睛眯起来,沉思着。
“岳无朋出不来,人不是他运进去的。他也没这个必要。木子衿一直没有露面,他去哪里了?吴孔阳……吴……”
时文儿睁开眼睛,楚国丞相的家臣,是吴正卿的哥哥。他暗自冷笑,这无朋山庄,真是个香饽饽啊,八方势力都来抢。吴孔阳也姓吴,是巧合,还是他与吴正卿有什么关系?
大船底舱。时文儿的对面,是脸上缠满了纱布的岳无朋。时文儿试探着说:“今个儿,我见着吴正卿了。”
岳无朋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吃惊,他微微的长叹一声,道:“她终于找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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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雪纷飞
时文儿吃了一惊,道:“原来师兄知道正妻没死,那为什么还要再娶?”
岳无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再娶?我给你下帖子了吗?”
时文儿张口结舌,又“扑哧”笑了起来,道:“是,师兄说的对。原是师弟想当然了。”
岳无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纱布包裹中的眼睛闭了起来,“我累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在床上躺了下来。等时文儿再问起吴孔阳,岳无朋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时文儿见他这样,不免心中有气,自己做这些也是为了无朋山庄好,这岳无朋竟然这样搪塞自己。变色鬼冲时文儿摇摇头,拉着时文儿悄无声息的走上甲板,这才对时文儿说:“时老弟,你何苦非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那岳无朋岂是不晓事的?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睡了吧!”
时文儿哑然,看着变色鬼的背影离开,怏怏不乐的往船舱中走去。冷不防暗处一个小身影窜出,却是韦幼青。
“爹爹刚才是在问吴哥哥的事吗?”
时文儿被他吓了一跳,刚才在底舱自己与岳无朋说的话竟然被这个小家伙给听去了。他不由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偷听大人说话?须知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能传于外人听见!明白了吗?”
韦幼青吐吐舌头,垂下头说:“知道了。”又觉得有些委屈,辩解说,“绎心哥哥走的时候,嘱咐孩儿要保护好爹爹。孩儿见爹爹进底舱与岳伯父说话,门口没有人守卫,专门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的。”
时文儿语塞,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条船上不会有人下底舱偷听,放上人守卫,反而引人注意,这才会如此大胆不让人守在门口。韦幼青有这个心思,也算是细腻了。
因而拍了拍韦幼青的脑袋,说:“天色不早了,去睡吧。无朋山庄的事,想你岳伯伯已经早就成竹在胸,别人家事,我们不宜多管。”
韦幼青点点头,两人往舱室走去,韦幼青转眼看见苏姣娇的舱室亮着灯,又悄声对时文儿说:“爹爹,听阿奴儿说,苏姣娇好像天天都去吴哥哥住的森林里去。”
时文儿心里一动,却正色对韦幼青说:“幼青,她去就去,他们本是同乡,在这异乡见面,亲近些也是自然,她要是能留在这里,那才更好。苏姣娇只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只要她不再缠着我们,我们也不要对她有什么敌意。”
时文儿说这番话时,想到的却是吴正卿的楚人口音里,掺杂着的广州口音。
韦幼青很乖的点点头,心里却打定了另一番主意。此时此刻,站在吴孔阳院子后面的一片厚厚的雪地上的韦幼青,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心想来找出太湖上失踪的那些“打渔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偷偷的进入太湖。
一身白衣的韦幼青,在这一片银装素裹的夜晚,如一只轻盈的白狐狸,很快爬上屋后的一棵大树,树上的积雪扑梭梭的,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
看起来吴孔阳与时文儿一样,都对这个屋外的偷听者没有任何的防范,特别是吴孔阳。可能在他想来,岳无朋不在,这无朋山庄就是他的天下。况且,这诡异的森林,已经可以阻止任何人的脚步了。
韦幼青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屋内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吴孔阳,另一个看身形胖胖的,竟有些像是今天在“好再来”酒楼遇到的那个中年文士。
韦幼青屏息凝神,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徒劳无功。屋内的二人似不停的在说话,屋外大地一片死寂,可韦幼青只看到屋内二人张嘴说话,却一句话都听不到。
天却骤然冷了下来,北风“呜呜咽咽”的开始吹起来,已经停了的雪再次飘飘洒洒而下,如鹅毛一样的大雪,被凌厉的风刮起,吹在韦幼青的脸上身上。
单薄的衣衫无法替孩子抵挡风寒,缩在树上不能动弹的韦幼青勉强的支撑着不肯离开,可还是很快就呆不住了。他的眉毛与头发上都落满了雪,小手通红活动了一下快要冻僵的腿脚,悄无声息的下地,顺着原路,哆哆嗦嗦的跑出森林,这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眼泪一起涌了出来。
一方小手帕递了过来,捏着手帕的是一双细白的小手。韦幼青连忙接过来,不管不顾的把涌出来的鼻涕眼泪统统擦在这方手帕上,然后又随手扔在一边。
“你没事吧?”小女孩儿怯生生的声音,是苏姣娇。
韦幼青一听到苏姣娇的声音,厌烦的站起身来,被这个小姑娘看到自己的狼狈相让他觉得很是沮丧。他瓮声瓮气的吼道:“你怎么还没有走?我不是让你去烧香了吗?怪不得我会在林子里面被冻着,原来是因为你得罪了佛祖!”
苏姣娇被韦幼青这番强词夺理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她嗫嚅的说:“我不会烧香……船上也没有烧香的地方……”
韦幼青撇撇嘴,他本以为苏姣娇会和自己大吵一架,却再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垛上,说不出道不出的不舒服不痛快。
韦幼青悻悻然的往回走,他的鼻涕又流了出来,摸摸自己身上,手帕却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只好一路吸着鼻涕,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一样的苏姣娇,两人一起沮丧的回了船。路上不停的响起瓮声瓮气的“别跟着我!”的小男孩儿的吼叫和细声细气的“你得说话算话”的小女孩儿的低声下气。
木屋里的两个人看着韦幼青离开森林,相视一笑。吴孔阳笑道:“这小子,有点胆子。冻他这一下子,最好是再伤伤风,省得来给咱们找麻烦。”
那个中年文士却担心的说:“孔阳,时文儿不会发觉是你故意的吧?就算是伤风,这么小的孩子,有时候也会死人的。”
吴孔阳哈哈大笑,“叔叔真是小心的过了,江湖儿女,伤伤风就死了,纸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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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练功
中年文士却没有笑,他认真的说:“孔阳,无朋山庄的位置非常重要,楚国只要控制了这条水路,就相当于把江南道拿在了手里。从前几日妹妹与时文儿的谈话来看,妹妹觉得这时文儿可用。小小孩童顽劣也是正常,差不多撵走就行了,不要节外生枝。”
吴孔阳这才正色道:“是,原是小侄孟浪,看这孩子可爱,跟他顽顽的。”
韦幼青回到船上以后就病了,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每天都要用掉好几条帕子。绿萝把他接到自己的舱室,在她与时文儿的大床旁边又加了一个小床,衣不解带的服侍韦幼青。
韦幼青在绿萝的关心下,只好安静下来,每天乖乖的灌下牛头马面鬼开出的苦之又苦的汤药。他苦着脸对给自己号脉的马面鬼说:“原来师父们也是这样给人治病的呀,为何不像给韦榕治病那样,一伸手就治好了?”
马面鬼笑骂道:“这世上的事哪里有这么多捷径可走?须知我们老兄弟那一指,修炼了整整一百年!你只是寻常伤风,老老实实的喝苦药治病就是!”
韦幼青撇撇嘴,“一百年?我可活不了那么久。再说一百年以后,伙伴们都死光了,我活着多寂寞。”
马面鬼听了,心事被触动,不由怜爱的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见他寂寞无聊,问道:“刚才说到韦榕,那个孩子去哪里了?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怎么不让他跟着你?”
韦幼青沮丧的叹气,嘟着嘴道:“他去珍珠岛了,年三叔相中他了,说他手长脚长,要收他做徒弟。”
马面鬼见自己这一问,让这个孩子更沮丧,安慰道:“韦榕能学本事是好事,他比你大,总不能荒废着陪你玩吧!你好好躺着,等病好了,师父们也教你学本事。不用一百年,师父们的本事,有用的多着呢。”
韦幼青心中一喜,朝着门口看了看,确定绿萝在外间屋里煎药,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才拉着马面鬼的胳膊,让他俯身下来,一双大眼睛又开始闪出晶莹的光:“师父,徒儿猜想,那片森林里必定有鬼,苏姣娇中午进去,是古树老藤,到黄昏时就成了普通的大树,夜里又飘起雪花来,却不知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是怎样的光景。”
马面鬼见韦幼青这副模样,知道他还没有死心,摇头道:“听你这口气,却是还要再去?你小孩子家,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如你这般说的,你进林子时不冷,那又为何后来却冷得受不住?分明是你被人发现了,人家用这个法子撵你走。若是你再去,真的被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就不是让你伤风这么简单了!”
韦幼青听说吴孔阳在故意撵自己走,更加的不甘心就此罢休了。他拉着马面鬼的手耍起赖,紧皱着鼻子与小眉头,气呼呼道:“这吴孔阳,也太欺负人了,我是他师父的客人,他明明知道师父在给他师父治病,我就是进他的林子玩玩,却这样对我。他的林子又不是什么皇家禁地,苏姣娇就天天去。师父你教我怎么才能不怕冷,让我气气他,不然,他会以为师父不如他。”
马面鬼虽然知道韦幼青在激将自己,可他天生小孩子心性,那股子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劲头被韦幼青激出来,却是再也不愿收回去,他一拍桌子,道:“好!师父就喜欢你这个胆大妄为不服输!师父教你一门气功,你好好练,不仅能练得不怕冷,连你这伤风也一并的好了!让这无朋山庄的人看看咱们的手段!”
韦幼青大喜,瞬间觉得头也不疼了,鼻子也透气了,他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又在马面鬼的示意里规规矩矩的坐好。
马面鬼走出舱门,对外面煎药的绿萝说:“花家娘子,我要与幼青在里面练功,你看着门,不要让外人进来。”
绿萝心里嘀咕,孩子病成这样,却是练什么功?嘴里却不敢直说,犹豫着答应。
马面鬼倒是个晓事的,见绿萝如此,又加了一句:“我们练气功驱寒毒,这样幼青可以早点好。”
绿萝一听,高兴的连连点头,见火上坐着的药锅里,褐色的药汤嘟嘟的开起来,一看就是极苦的东西,因而又问:“那是不是这苦汤药子就不用再喝了?”
马面鬼笑着点点头,道:“喝那劳什子做什么?快些端出去扔了!”
绿萝高兴的连连点头,连垫布都忘了,直接把药锅从炉子上端了下来,结果“啪”的一声,药锅子被绿萝扔出老远,绿萝也被药锅子烫得“哎哟哎哟”的乱叫。
马面鬼暗自摇了摇头,转回内室,脱了鞋袜,坐上韦幼青的小床,伸出右手,放在韦幼青的左手上,说:“过一会儿我念动口诀,你须静心跟着我的气息走,不可心有旁顾,明白了吗?”
韦幼青饶是顽劣,也知道师父这话的份量。他小孩子,虽然好动,心神却是极易收敛的,接着就见这孩子调匀呼吸,气走丹田,进入入定状态。
马面鬼满意的微微颌首,嘴里轻轻念动口诀,韦幼青只觉一股热流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在各个经脉里游走,一时燥热无比,烦躁的好像要从床上蹦起来撕烂一切。
韦幼青急忙按师父指点,把这股燥热之气渐渐引流入海,渐渐的全身温润,鼻塞流鼻涕的症状也好了许多。
马面鬼慢慢的把右手抽回,嘴里却依然念念有词。韦幼青浑然不觉师父的手已经回去了,依旧伸着左手,脊背笔直,额头处有隐隐的红晕时隐时现。
随着马面鬼声音的停止,韦幼青体内的热流也慢慢沉于丹田。他缓慢的睁开双眼,却见马面鬼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觉得怎么样?”
韦幼青试着吸了吸鼻子,惊喜的道:“师父,我好像鼻子透气了呀!”
马面鬼翻了翻眼睛,气恼无奈的说:“净说废话!若我们老兄弟修行三百年,还不能治好你的鼻塞,岂不是这么多年的苦都白受了?还有没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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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四季森林
韦幼青暗自吐了吐舌头,试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试探着问:“师父,我觉得身上很温暖,这个算不算?”
马面鬼点头呵呵笑道:“那是自然,这是本门的入门气功,师父刚才教你的心法,你要牢牢记住,每天修习,知道了吗?”
韦幼青哪里管什么修习不修习,他生性懒惰,却又偏偏是不服输的性子,现在一心只想着能不受冻,好去揭穿吴孔阳的森林之谜,听见马面鬼这样嘱咐自己,连连点头答应。
过了两日,韦幼青的病全好了,虽然时值深秋,却觉得自己两层单衣即可御寒,连早就穿上的棉衣都脱掉了。
深夜,初冬的太湖寒风凛冽,岸边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杈,柳树旁边的大船上,鸦雀无声。似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一个披了黑斗篷的小小身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做贼一样,东瞧西看,悄悄溜出舱室,准备下船。
冷不防另一个小人蹦出来,拦在他的面前。韦幼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马面鬼。他不由得惊呼起来:“师父!你怎么又变身了!”
马面鬼没有理睬他的大呼小叫,冷哼一声,道:“你要再去那片森林?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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