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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狼-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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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铮苏“呵呵”笑起来,三人再加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韦榕,一起走出大帐,外面碧空如洗,清风夹带着野草野花的清香,一只小兔子见有人走来,耳朵动了动,一转身消失不见。
在中军大帐的右侧,是刘华冬的营地。韦幼青对韦榕道:“你还记得这位刘将军吗?当年在容州救咱们的那个将军,为人最是忠厚的。”
韦榕点点头,李承宇听韦幼青这么说,信步往刘华冬的营寨走来。
刘华冬的营寨旁边,是一处小树林,时值秋季,里面的野果子熟了,一阵风吹来,送来阵阵野果的清香。
“好香。”韦幼青赞道。
刘华冬点头笑道:“是,这树林子里有各色野果,味道特别好。咱们这野地里扎营,没有菜蔬,这野果子正当时,末将正遣了人去摘,怕是快要回来了。”
正说着,只听前方一片人声嘈杂,一军官飞快的跑来,回禀道:“王爷!将军!卑职等人在前方树林子里抓住一个野人!”
“野人?”听报的诸人面面相嘘,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子,怎么会有野人?
韦幼青道:“这里的夷人很多,他们长得与我们不一样,可不是野人。你把那人带过来,给我们瞧瞧。”
那军官得令而去,少顷,众人抬过一个笼子,笼子上罩了一块布。先前那军官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篮子,篮子上亦是仔细的盖着一块花色粗布。
韦幼青眼尖,那粗布是珍珠岛上常见的粗布。李承宇也有这样的粗布衣衫,故而疑惑的问:“幼青,这种布不是你们那里用来做衣服的布吗?”
韦幼青点点头,急忙上前接了篮子,见里面竟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孩子,这孩子看起来有一岁左右,在这个篮子里有些伸不开腿。这孩子睡得正香,全然没有被周围嘈杂的人声吵醒。
韦幼青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孩子养在篮子里,又见这孩子在篮中局促,就把这孩子从篮子里抱出,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与曼陀罗花相近,却又有些差异。
韦幼青把手搭在孩子的脉上,又向韦榕招了招手。韦榕会意,趴在孩子身上闻了闻,道:“小酋长,这孩子是被迷药麻翻了。”他转头吩咐身边的军士,“去取清水来。”
韦幼青见其他人皆围着大笼子,并不注意他们这一边,悄声道:“这迷药是珍珠岛北边的大王花所制,是吗?”韦榕点点头。韦幼青自打听了三鬼吩咐,每日不懈的跟韦榕学习炮制药材,两人又一起研习医书,跟着遇到的大夫学习,就算此时在军中,一有空闲,就会跟着随军郎中给军士看病,二人医术都精进不少,何况这药还是珍珠岛独有,他们自然不会认错。
军士取了水来,韦榕把水浇在孩子脸上,孩子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睛盯着韦幼青,又“哇”的一声高声哭叫起来。
那边的大笼子上的罩布却是这军营里用来装粮食的大麻袋,一看就是这些军士盖上去的。刘华冬问:“为何要盖住笼子?”
旁边的军官回道:“禀将军,这野人太丑了,他好像很怕光,我们抓住他的地方,就在林子里的一个土沟里。只要一见光就跟疯了似的。不过他挺护着那孩子,可那孩子分明是周遭百姓家里的孩子,怎么看都不是他的。”
他们正说着,孩子的哭声凄厉的响起,笼子里的野人也开始焦躁不安,“嗷嚎嚎”的怪叫着,没命的晃动着笼子。
韦幼青晃动着孩子,可是不管用,这孩子依旧凄惨的哭着,最后哭岔了气,不停的咳嗽。韦幼青慌乱的用篮子上盖着的粗布帮孩子擦拭眼泪鼻涕,没想到这孩子抓住这块布使劲儿的咬起来。
韦幼青闻到这布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不由得一笑,对韦榕道:“快去拿些粥来,这孩子想是饿坏了。”
孩子只顾着咬布,暂时止住了哭声,笼子里的野人也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有些疑惑,让那军官把盖笼子的麻袋背光的一面掀起一块,只听笼子里又传来一声“嗷嚎嚎”的凄厉叫声,那野人更猛烈的晃动起笼子,硬生生的要把这个大铁疙瘩掀翻的架势。
军官怕真的把笼子打翻,这野人他们几十人用铁网子趁着他熟睡时才好容易抓住,若是跑出来,只怕很难再抓住。见众人看清楚了那野人的模样,急忙合上麻袋,那野人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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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韦儒馨
饶是这一会子功夫,那野人的样子也把众人吓了一跳。这野人个子并不高大,却很是粗壮,一张脸青面獠牙,青筋暴露,嘴巴和眉骨外凸,一双通红的眼睛却深深的陷在眼窝里,四颗尖利的獠牙露在唇外,上面好像零星的挂着肉渣和血迹,也不知是众人眼花,还是确实如此。
这野人不仅脸上青筋暴露,身上亦是如此,虽然他身上不是泥巴就是血迹,依然能看见一根根青筋如蜈蚣一般爬满全身,像是要涨破皮肤,从里面钻出来。
韦幼青远远的站着,他知道怀里孩子一哭,那野人就会发疯,故而不敢走进,待韦榕拿了粥来,二人喂那孩子喝了粥,孩子吃饱了,才再次缩在韦幼青怀里睡着了。
李承宇吩咐人把那关野人的笼子运到彬州府衙,让袁因时把野人关进地牢。回头见韦幼青把那块布铺在地上,把孩子放在上面,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孩子身上。他自己摘了一根毛毛草,细心的替孩子赶着飞虫。
李承宇走到韦幼青身后,笑道:“幼青,你这个样子,倒是蛮像个当爹的,不如收了这孩子做义子就是了。”
韦幼青这会儿正盯着孩子身下的那块土布发呆。这块布不是普通的用来做衣服的粗布,而是更加的厚一些软一些,四周细密的织着艳丽的花纹,还有一圈细密柔软的流苏挂在上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子的披肩。
只是这披肩虽然肯定是珍珠岛的织娘织出来的,可由于珍珠岛北端的这些披肩早就卖到周边各地,所以谁也无法确定这个披肩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承宇见韦幼青傻愣愣的没听见自己的话,蹲下来,把手掌在韦幼青眼前晃着,笑着喊道:“幼青!幼青!掉魂了?”
韦幼青这才仿佛苏醒过来,见李承宇在笑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笑道:“哥哥刚才说什么?”
韦榕在旁边急忙禀道:“小酋长,王爷让您收这孩子为义子。”
韦幼青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李承宇,诧异的说:“义子?我?做人家爹爹?”
李承宇笑道:“有何不可?别人都只顾着看野人,谁管这孩子是不是中了毒,是不是饿了?还不是拖赖你细心的照料他?”
韦幼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小不点,李承宇的提议让他有些发懵。他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如今却要做人家的爹。不过他心里当真很喜爱这个孩子,如果他不肯收留他,只怕他会被送到育婴堂这种地方去了。韦幼青心里当真舍不得。
“好呀,”韦幼青答应着,这时又看见那块披肩上一个角上绣了个“文”字,一个角上绣了个“心”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猜想,这可能是孩子的名字吧。
故而他对李承宇说:“这孩子大概是叫文心,或者是心文,只是“文”字犯了爹爹的名讳,那就叫他阿心好了。大名哥哥帮我起一个吧。”
李承宇沉吟片刻,道:“既然孩子父母给他起名为“文”,必定是希望他将来有学问,既然不能叫“文”,那就改为“儒”字,那就叫韦儒馨吧,希望他将来长大了,能学问渊博,品德高尚,不辜负他父母的期望和你这义父的悉心照料。”
雷州时家,一个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抖如筛糠的跪在地上。延九云一见此人,立即激动的扑到这人身上,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绎心对时文儿道:“这个人就是那日在门口唱戏的班主,如今藏到广州去大把的花钱。他们在雷州唱了很长时间的戏,很多人认识他,不会搞错。”
那人早已吓得软瘫在地,抖抖瑟瑟的不敢吭声,时文儿这些日子为了寻找苏椰子母子,已经身心俱疲,不愿多说一句话,人也没什么气性了。他疲惫的道:“把我女人和孩子还给我,我可以再给你一笔钱。”
那人哭丧着脸,道:“若是夫人和公子在小的手里,小的早就把他们还回来了,可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绎心看了看时文儿憔悴的脸色,心里疼极,他怒冲冲的走到那班主面前,就要动手打人。时文儿摆摆手止住他说:“绎心,先不要打他,让他说出实情。”
那班主来时已经被人打了个半死,如今见绎心怒气冲天的举起手又要打他,心里正暗自大叫一声“我命休矣”!听到时文儿的话,如遇大赦,连滚带爬的跪着爬到时文儿身边,喊着:“是,是!小的真的是领戏班子来雷州唱戏的,那日有个人找到小的,给了小的一大笔钱,让小的到这条街上来唱戏,说唱完以后给另一半。”
“怎么样算是唱完?”
“小的也不知道,都是那人说了算。最后那场戏,他说好了,看见烟雾起就接着逃走,会有人找我们给钱。小的多了个心眼儿,知道他们的事要办成了,就一定要他们先给钱……那人给了,小的就把钱分给大家伙,让他们事成之后务必躲起来。雾气一起,我们就四下里跑了。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啊!”
“那人长什么样?”
“很高很瘦,可他每次来都戴着面具,声音也是用的假嗓。”见时文儿开始不耐烦,那班主急忙加了一句,“那人的轻功好高啊,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以为他走了,谁知道又突然出来了!戏班子里的人都不敢背地里说他坏话,他会猛地冒出来!小的们不敢不听话啊!”
时文儿与绎心对望了一眼,心往下沉。这样的身法,像极了李承宇手下的精灵。见时文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绎心让人把班主带了下去。绎心看着李承宇苍白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如果真是辰王干的,他们母子反而安全了,只是不知道辰王为什么要这么干。”
时文儿疲惫的挥了挥手,心里的沉重无以复加。苏椰子的事,就算对绎心,他也觉得难以启齿。除了辰王,他心里更怀疑另一个人,可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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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时文儿生病
虽然李承宇曾经说过不允许苏椰子离开珍珠岛,可这么多年过去,现如今局势变化这么大,印度国内也早就四分五裂,昔日的那些王公也早已失势。时文儿相信李承宇早已不记得珍珠岛上还有一个曾经的印度王妃。反而是韦幼青,对苏椰子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从不许人对吉阿水的那对儿子提起苏椰子。
时文儿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真的就这么不肯放过自己,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来害一个孤苦的女人?
可时文儿是亲眼目睹韦幼青杀掉娜螳,还有娜螂高吊在桅杆上烧成焦炭的尸体。这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正是由于自己不希望他在这乱世过于善良,教了他过多凶恶的东西,如今已经如他所愿,也如苏椰子所说,小小年纪已经如此暴虐。
这算是咎由自取吗?时文儿心里酸苦,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绎心见时文儿神色异常,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急忙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大哥,你没事吧?”
时文儿艰难的摆摆手,气若游丝般说了一句:“绎心,咱们去彬州看看吧,最近的那批粮食辎重,也该运过去了。”
绎心听时文儿的声音竟如此虚弱,心里担忧,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劝道:“大哥你累了这些时日,在家里歇歇,彬州我去就是了。我慢慢的问问李承宇,听听他怎么说。大哥不用太担心,咱们对李承宇父子问心无愧!那李承宇正在打仗,他还要用咱们,不会伤了他们母子。”
时文儿只觉得头晕目眩,嗓子眼痒痒的,似有一股甜腥之气往上涌。他使劲儿往下压了压,摇了摇头,轻声道:“一起去!我要去看看幼青!”此话一出,心中痛极,那股甜腥终于按压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绎心大骇,急忙扶了时文儿躺下,想出去请郎中,可又对雷州的郎中不放心,随即吩咐延九云夫妇好生照顾时文儿,他则骑上马,直奔杏蕾上船,去珍珠岛接三鬼。
绎心接了三鬼,星夜兼程赶回雷州。延九云夫妇已经请了相熟的郎中为时文儿看过,知道绎心去请名医了,也没敢深用药,煎了一些安神的药喝下。绎心等人回来时,时文儿正在睡觉,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不停的呓语。
牛头鬼为时文儿号了脉,摇了摇头,绎心见牛头鬼摇头,吓得半死,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一直好好的,只是这几日事多,忙乱了些……”
牛头鬼叹道:“那么多包袱放不下,不生病才是怪事!只是他身子没有病,全是各种的小心思,乱七八糟的放在心里!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帮不了他!”
时文儿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见三鬼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变色鬼与时文儿最是要好,见状急忙按住他,道:“你不用这么多礼数,师兄说你没病,是心事太多了,你要是觉得方便,把你那些小心思给我们老兄弟讲讲?”
时文儿苦笑一声,并不是他不信任三鬼,而是觉得这三个老哥哥这辈子只记得修行了,哪里能明白这些人间的情爱纠葛?再说苏椰子的事,他宁肯去死,也不愿说出口。
故而他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幼青。”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绎心一眼。绎心见时文儿神色凝重,似心里痛极,随即明白了时文儿的意思,他吃惊的看着时文儿,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三鬼却再不知道这些恩怨纠葛,听他说担心幼青,俱都吓了一跳,牛头鬼急忙问道:“幼青出什么事了?”
时文儿本是提醒绎心尽快去彬州,见三鬼却当真担心起来,连忙摇了摇头说:“哪里有什么事?他在彬州,跟着辰王李承宇打楚国。那里不是前线,没事。只是我自己这些时日耽搁了为彬州运送粮草,自己瞎担心罢了。”
时文儿说着,又转头看着绎心,意味深长的说:“我总是担心儿子,所以才噩梦不断。你替我往彬州走一趟,把粮食辎重运过去。去了帮我看看儿子没事就好,回不回来,全在幼青本人。”
绎心听着时文儿打哑迷一般说出这番话,心里不由得也半信半疑起来,韦幼青可是当着他的面暴打苏椰子,又抢走了苏椰子的两个儿子。故而绎心道:
“大哥不用担心,彬州那边有收的本地人的粮食,一时半会儿不会缺粮。绎心这就前往彬州探望幼青,把大哥生病的事告诉他,带他回来。”他顿了顿,疑惑的看着时文儿,意味深长的说,“幼青一向孝顺懂事,肯定会回来与大哥叙话。劳三位前辈在此陪着大哥说说话。”
马面鬼点点头道:“你放心自去就是!把孩子给我们带回来!”他瞥了一眼时文儿,不满的说,“什么叫全在他本人?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你今天教他打仗,明天教他杀人,好好的孩子,成了你们这些人手里的武器!”
楚地彬州,韦幼青虽然收养了韦儒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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