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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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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军政官和士兵一样牵着马,脸上满是雨水,好在身上和士兵一样都披着油衣,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干爽,这人军政官大声嘶吼着道:“你营叫何名?”
“龙骑兵!”
七百多士兵一起回答,声音在雨中显得沉闷又富有穿透力,穿透了黑沉沉的苍穹,一直穿向遥远的远方。
“何为龙骑兵?”
“铁骑飞奔,遇敌如龙!”
“龙骑兵如何战?”
“战必胜,攻必克!”
“男儿从军为何事?”
“保家卫国!”
“好!”军政官大为满意,又叫道:“龙骑兵和枪骑兵皆为兄弟袍泽,龙骑兵的兄弟们也是好样的,此次奉命出征,歼灭不服北虏,这一仗要打的坚决,打的漂亮,兄弟们,就看你们的了。”
“为大人效力!”
这一次不仅龙骑兵们叫喊,另外一只在侧边行军的三百人左右的队伍,也是一起叫喊起来。
军政官这一次终于停了下来,他来回鼓动士气,因为行军艰难,军政官就不得不付出更多的辛劳,远方的闪电和雷鸣一直没有停止,电光划破长空,十分显眼。
第一千六十八章 军官
草原上要么不下雨,要么一下就是数日不停,整支军队从调动到出发这三四天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是在雨口和泥泞中渡过的。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对体能的超限的挑战,电光闪烁,此起彼伏,明亮的光线不停穿透着头顶黑云密布的天空,将低低的云层衬托的如电光之下潜伏的怪物,狰狞又颓废,不必执火把,仅凭这些不断的闪电电光就能照亮,何况前方也没有道路,只有一大段又一大段的草原,仿佛毫无止境,把人的精气神全部都要耗光了。
战马的体能倒是保存的相对完好,因为骑兵在这样的天气里并不怎么舍得用战马来赶路,和记的战马在冬季也是一直喂精料,每天甚至都有鸡蛋配给,在这样的饲养条件下,过冬的战马也没有疲瘦,仍然显得骠肥体壮,就算这样,士兵们也只是在疲惫到极点的时候会上马暂时休息,多半的时间都是牵马行走。
龙骑兵是一人一马,甲胄给养装备放一部份在马身上,一部份自己背着。他们原本就是步兵,已经习惯了用脚来走路,有一匹马来分担自己的行装就感觉相当的幸运了。
在电光下,可以看到龙骑兵们都披着油衣,戴着圆笠帽,火铳是塞在油布制成的枪套里头,斜挂在马腹一侧,也有人选择把火铳背在肩头,而是把佩刀或背囊等杂物给战马驼负。
在龙骑兵队伍的北侧是一起行军的枪骑兵,他们只有三百余人,其中战兵一百五十多人,还有一五十余人是枪骑兵部队特有的辅兵队伍,每个辅兵也都照料和牵引着一匹战马,马匹身上背负着超过七十斤的装备:枪骑兵的重甲和兵器。
枪骑兵们则是骑马前行,马屁股上放着背囊,有一些生活用具,骑兵身上只有一柄马刀,他们穿着军袍,轻装前行。
和龙骑兵不同,枪骑兵的信条就是随时要投入做战,所以一定要时刻保证体能状态的完好。他们一直骑在马上,如果一匹马走多了就换另一匹,由于战马是精中选精,明显比龙骑兵的战马要高出一头,也更加肥壮,所以对战马来说也可以负重行军,只是在一次长距离的奔袭做战之后,战马就必须获得长时间的休息来补充和恢复体能,不然的话就会大量的死亡。
战马很娇贵,相当的娇贵,这也是商团军在草原上两年多来得到的最珍贵的教训。
军政官是聂磊,他和枪骑兵的五个连散布在千里地域,负责帮教龙骑兵的训练。不管是骑马冲敌的战术,还是行军,或是调教和放养战马,枪骑兵们的经验毫无疑问都远在龙骑兵们之上。
原本的铳骑兵直接打散了,分散在各个龙骑兵团,步兵团除了第一和第二,还有宽甸的第十二团,台湾的第四团,除了这几个团之外,几乎要全部改为龙骑兵团,人数基量太大,骑兵数量远远不够,所以不仅铳骑兵们被分散使用了,连枪骑兵团也分散了。
这当然是周耀的大手笔,张瀚的信任和军司上下的怀疑,使得有周阎王之称的周耀已经拼尽了全力,从当年的周大牛到军训司的司官,周耀的转身并不华丽,相反却是无比的艰难,从万历四十七年在战场上逃走那时开始,到现在六年时间,从败逃的辽镇边军到一团的枪骑兵指挥,再到负责十几万大军和几千军官的日常训练,对周耀来说是相当严峻的挑战……不过从现在各部一片骂声,而体能和将士们的精气神和技战术都在飞速进步来看,周耀算是给出了一份相当优秀的答卷。
枪骑兵们自有傲气,他们骑马在雨水中沉默行军,尽管上头并没有下达静默行军的指令,不过这帮人并没有随意讲话,在行军时,他们已经习惯了沉默。
他们的手多半粗糙布满茧子,两腿和腰身与马身连接一起,上下起伏,他们的脸多半布满风霜之色,两眼也多半冷漠无情……枪骑兵从建立之前就是横扫草原,替筑堡主力打掩护,争取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来兵员越来越多,装备越来越强,遇到的敌手也是越打越弱,渐渐的他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知道扫荡了多少部落,在最后的渡河之役中,步兵团还要靠苦战渡河,而枪骑兵们已经在左翼直接横扫,将几万土默特牧人一战就打崩了,如果枪骑兵团愿意不计死伤的强推,早在步兵主力到来之前就可以直接推到青城边上,并且能打的蒙古人根本不敢露头。
绝对的实力之下,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假的,枪骑兵们也是有着其余各部没有的傲气,他们几乎不和龙骑兵攀谈,一路行来两只长蛇般的队伍也完全没有交集,只有在日常训练时,这些枪骑兵才会不吝惜自己的话语,不过多半都是训斥和教导,也有源源不绝如长江大河般的脏话向着可怜的龙骑兵席卷过去。
“队伍暂休!”一个军令司值官骑马在队伍前后来回奔走,大声道:“休息两刻钟,喂马,喝水,吃饭!”
从早晨六点钟准点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半夜,肯定过了子时,走了近二十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只休息过一次一刻钟,所有人都疲惫欲死,半小时的休整时间肯定不够回复体能,而且上头肯定不是体恤将士,休息的时间主要是给战马的。
龙骑兵们一边解开背包,一边开玩笑的说,什么时候能获得一匹马的待遇就好了。
确实,在雨水中,人们先照料的是自己的战马。
把精料抓出来,和上鸡蛋,然后喂食战马,也尽量给战马喝清水,而如果自己的水不够的话,就只能捧起草皮上的雨水来饮用。
好在路过的海子很多,各人的储水都很充足。
等把战马喂过了,所有人开始吃起饭来。
有很多体能耗尽的人,嘴里含着大饼或是羊肉干,直接躺在雨地里睡着了。
没睡的人也是匆匆忙忙的吃完,然后把油布裹在身上,和衣躺在布满雨水的草地上。
有些新兵因为过于疲惫反而睡不着,被巡逻的军官踹在屁股上,这个时间不用来休息简直就是犯罪,老兵早就鼾声大作了。
在聂磊鼓舞士气的时候,龙骑兵的一群军官都停住了马,马武派出军令官宣布休息的军令,所有的连级以上的军官聚集在一起,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前方,在望远镜的视线之内,一条玉带般的大河正咆哮奔腾着,这是草原难得的雨季,大河涨水,水势很大,不少地方漫出了河道,不过好在这是草原,就算漫出河道几百步宽,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雨水顺着帽檐滴落,滑过马武浓黑的眉毛,落在脸颊上,又继续滑落,掉在油布的衣领上,顺着衣袍又一路滑落下去。
所有的军官其实和士兵一样疲惫,但他们是军官,在此时没有休息的权力,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最小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大的也就是三十左右,这是一群钢铁般的人,每个人的脸都很瘦削,刚毅的脸庞上有着如刀削般的笔直线条,他们抿着嘴唇,努力的使自己的腰板更加笔直……枪骑兵的军官们也是和龙骑兵汇集在一起,他们倒是没有部下将士的那种傲气,因为眼前的军官和他们一样优秀,尽管披着油布,因为要在队伍中来回奔走,走的越多漏进身上的雨水就越多,灰色的军袍已经半湿或是湿透了,紧紧贴身在身上,皱起一条条圆润的横纹,火铳斜背在身后,不时撞击着牛皮腰带,军靴和衣袍下摆都溅了不少泥和草,每人的手和脸都是发白的,好几天时间在雨水里泡着,所有人都是一样。
待聂磊赶过来时,一个简易帐篷已经搭建好了。
“你们开会吧。”聂磊笑道:“军事上由军事主官负责,把决议告诉我,我来记做战日记,将来上报归档就行了。”
军政官和军法官都各有侧重,军政官的职责也绝不止是鼓舞士气这么简单,不过聂磊是军政官中最得人心的,不仅是他的本职做的非常好,而且还尽量不干涉军事主官所做决断,所以聂磊这个团级军政官虽然在这支部队里面,却是很受马武等人的欢迎,他的谦虚和尽责,也赢得了众多青年军官的尊敬。
“我们进去说。”马武简单的招呼一声,除却自己身上的油衣,进入简陋的帐篷。
地图已经摆好,军官们挤成一团,默不出声的看着马武和地图。
“本次战略目标是击跨蒙古北虏喀尔喀的却图汗部,根据绘图局提供的地图和军情方面给出来的情报,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果。”
马武指着地图说道:“从色楞河到哈喇尔台河中间便是却图汗部,其左侧,也就是以前说的唐努乌梁海地界,其左侧是乌布萨诺尔海子,方圆数百里,是一个相当大的湖泊,左侧南方是奇勒渍思泊海子,比乌布萨诺尔稍小,也是一个很大的海子,其西南是托辉部,东南到北方大片地方是扎萨克图部,西北和东北各有大小部落十余个,再往西走就是卫拉特部的地盘,非我们现在可以到达的。”
第一千六十九章 请战
马武指着自己所说的地方,地图上有明显的标识,从赛音山达到库伦是地图右侧,中间是戈壁区,往北是库伦,然后是色楞格河往西和往南的两条流域,大河中间是大片的丰美草场,几十个部落在这一片区域流动放牧,却图汗部就在两个大海子的右侧,被两条河流和两个海子交叉包围,水草丰美,部落相当的壮大和繁盛。
“我们的第一目标,是和暂编龙骑兵第九团的三个大队七个营一起,还有驻库伦第三骑炮营,驻宗莫德的第二猎骑兵营和第七龙骑兵团第九营合并,加上我部龙骑兵第三团第一营,枪骑兵团第七连,全部兵马都由骑马步兵或骑兵构成,人员是战兵十一个营八千六百余人,辅兵和辎兵共七千四百余人,共计一万六千余人,自两条路线出发,主力由第三龙骑兵团为主构成,沿色楞格河北线往西进发,我部由哈喇尔台河往西进发,两部形成钳形攻势,约期于十日之后抵达却图汗部的南瑞和北端,沿东向西发起会战,主要战略目标就是剿灭却图汗部,力争将却图汗等部落高层歼灭或是生俘。”
枪骑兵连的指挥举手问道:“辎兵已经被我们落在身后了,他们要赶上来最少得和我们有五天左右的时间差,虽然将士们都带足给养,但如果抵达敌境又缺粮,是否能因敌就粮?并且是否能大量杀戮却图汗部的部民?”
“不可。”马武正色道:“大人说过,这一次是以雷霆一击破灭一部,杀戮却不可太狠。漠北诸部要么如三部这样归降,要么如巴尔虎人和各部野人一样,观望中想要合作,如果杀戮太狠,传扬开来,从唐努乌梁海南到青海河套,各部均会视我们为洪水猛兽……此前杀戮是为了我们实力不足,现在我们的实力够了,再大加杀戮就是没有意义的屠杀,而且,草原上的人力相当的宝贵,不杀戮,就是替自己节省了相当多的人力资源。”
“这倒是。”枪骑兵指挥也知道南边有不少道路桥梁和农田都是被俘的北虏修筑出来的,而且铜矿里还有相当多的蒙古人在当苦役,若是打完一仗再俘虏一两万人丁,对漠南那边缺乏人力的现状会有相当大的改善。
最关键之处还是,这些俘虏定然是免费使用!
“第二战略目标就是在这里。”马武指着却图汗部的东南部,也是大河支流的边缘部份,沉声道:“击败却图汗部之后,军司要在这里设立一个大型的军事驻屯点,要建城,底下会调集一两万人的辎兵和工兵,在这里筑城,预计是三里左右的小城,外筑长墙,可以屯田和驻军,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们也会在那边驻扎一段时间,待城池修好之后,我们才会分批撤走。现在军力紧张,大家在驻地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是不小心被人抄了老营,占了便宜,脸就丢大发了。”
徐震仔细端详了一下地图,一拍巴掌,说道:“好地方,直接建筑在草原腹地,整个漠北西边就算是扎进一根钉子,北控南驭,一直影响到青海和西域,可以控制防御卫拉特诸部,西接西域,南下可抵青海,身后与库伦和漠北直道相配合,等于把喀尔喀三部给圈起来了,如果巴尔虎等部再臣服,喀尔喀三部就没咒念了,彻底被咱们圈在势力范围之中,好手法,大手笔啊。”
如果张瀚在的话,徐震估计能趴下去亲张瀚的靴子,这些军人都是纯粹的军人,和记的军人不仅讲血性和忠诚,也要讲大战略,不然办扫盲班一路到学习高级军学是为什么?这个城暂时不会修路,不过有沿河的草地道路,补给交通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在这西南腹地建成城池,这边的各部都会被困住,而且将来实力够了,可以一路继续往西推,张瀚当年开会的时候,可是坦言说过要恢复当年的汉唐荣光,这事情,所有人都记在心里,记的牢牢的!
至于选址地点,张瀚也没有那么天才……原本就是清季的乌里雅苏台故地地址,清时在漠北建三大军事重镇,乌里雅苏台就是最重要的一个,西拒卫拉特,直连科莫多,天山所在的西域可以顺着河流和官道直达,更有道路通往库伦,喀尔喀诸部也是在其震慑之下,有清一代,对西域和葛尔丹汗国的诸多战事,这个军事重镇都是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现在和记并没有力量经营西域,也没有办法与卫拉特对抗……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对手,因为地缘在西域和漠北西部,也就是后世的中亚诸国区域,部族众多,军政环境复杂,常有大战爆发,卫拉特蒙古人形成了彪悍和韧性兼具的性格,这个部族从清初一直到清朝中叶,和一个庞大的帝国整整打了一百多年,最终在乾隆中叶才被真正打败征服,以和记现在的力量,一旦惹上这个数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强悍对手,那就真是自寻烦恼了。
在乌里雅苏台建城,不过是为了控制和防御,当然也是为了未来实力足够时向西域和中亚区域进军的先手,这个过程肯定会相当的漫长,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二十年之后,历来新兴王朝没有不想经营西域的,除了弱宋之外,中原王朝多半掌握西域,就算是大明在立国之初其实已经走过了河西地区,建立了哈密卫,虽然坐镇哈密的忠顺王是异族,但长史等要职都是派去的汉人担当,所以掌控程度比辽东的那些羁縻卫所要强的多,但反反复复,到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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