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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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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急报
信王的地位为什么水涨船高,主要原因还是天启无后,随着皇帝年岁渐长,嫔妃不见有孕绝不是好消息,弄不好可能如成化年间那样,天子过了三十岁还没有子嗣,而外朝还有风声就是皇帝近来喜好男色,要是这样的话,将来天子恐怕更无所出,信王则其实等同于皇储,身份地位绝非一般的亲王可比。 ̄︶︺sんц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kanshuge。la?
外朝这般想法,信王自己随着年岁渐长,又岂能全无想法?
信王倒不是盼着自己兄长无子或是早死,但少年心性习气,又没有经过正经的帝王教育,人一直在局外之中,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经过加工渲染后的东西,他的性格又较为偏激,想事容易钻牛角尖,更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在信王心里,东林党是朝廷正气的代表,阉党包括魏忠贤在内都是丑奴败类,客氏更是淫、秽宫廷,罪该万死,信王一想到这些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常常在内心幻想,若是自己能够掌握大权,将怎样逐退阉党那些无耻之徒,怎样诛杀魏忠贤与客氏,使大明恢复朗朗乾坤,然后重用东林党,使朝廷众正盈朝……每次做这样幻想的时候,信王就是无比激动,感觉自己已经登基为帝,口含天宪,大权在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当梦醒之后,信王又是万分警醒……别人也罢了,若是皇兄也怀疑自己心怀不轨的话,事情可就是糟糕了。
不管怎样,皇兄正当盛年,身体又一向康健,恐怕就算生不出皇子,信王想要接这个皇位,最少还得十几二十年。
大明皇帝,长寿的不多,一般也就是三四十岁的平均寿命,光宗皇帝短寿,穆宗皇帝也是短命鬼,武宗,孝宗,宪宗,宣宗,仁宗,均是年未过四十就崩逝了。
“不论怎样,”信王换了口气,说笑道:“孤的心情很好,阉党受制,朝廷正气上升,实在是令人感觉可喜可贺,再清除和裕升这样的不法商家,犹如田亩之中去除杂草,善莫大焉!”
……
大约在王祥派出塘马的二十三个小时之后,天色将明未明的黎明时分,两匹并骑的塘马从南北渠的大道上一路飞驰下来。
沿途的军民百姓并上工的工人并不多,一见双骑插红旗的塘马过来,众人无不赶紧立在道左,替塘马让道。
这是最高等级的塘马传骑,双马传骑,人们都知道规矩,绝不敢挡在路上,耽搁塘马的行进。
这么一路飞驰,到了军令司所在院子之前,塘马也没有停顿,飞驰而入,一边进院子,一边叫道:“六百里加急特急塘报,可有值班司官来接?”
“我来接!”
从北院立刻有人应声,从院门看过去正堂内还有灯火,显然是值夜的官员熬夜看公文时点着灯还不曾熄灭,值班官员可以睡觉休息,也有人利用这种清静的时间来多做一些事情,眼前屋子里的官员显然是后者。
塘马也不多话,从马背上跳下来,自怀中取出一个大红封套,大步走向院门口等着。
“拿来给我!”出门的是田季堂,他身为财务局的局正,近来还有风声要加军令司副司官一职,在和裕升体系内也算是张瀚的重臣心腹了,他当然有资格接这个急报,孙敬亭这个主官不在,张瀚也不在,两人一起往灵丘和广灵一带去了……张瀚难得回内地一次,以后估计想回来是越来越难,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料理一下,包括见灵丘等地的矿主大户,见广灵蔚州一带的官绅和大商人,还有内镇驻军的一些够得上身份的武官,再从新平堡出去时,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说来也是好笑,大明这边是揣着迷糊当明白,只以为张瀚是啺莺脱钣α茄娜宋铮胁朴惺朴幸靶模灿幸欢ǖ氖盗Γ竺髑煨业氖呛驮I牧α恳恢痹谕馐梗猿⒏且滩唬獠攀购驮I芗绦谀诘刈2蝗坏幕埃米愿愕耐帕罚贸霰呔郴髀玻庑┒际遣豢伤〉拇笞铮墒怯芯缘氖盗Φ北U希唤鎏熳雍椭爻济敲挥姓魏驮I拇蛩悖退闶悄切┨觳慌碌夭慌碌挠费怨伲切┛频狼辶鳎彩敲挥腥颂隼凑艺飧霾蛔栽凇蚶昙涞膯拜和播州杨应龙之乱,加壬辰倭乱,足足花了两千多万白银才弹压下去,那还是在万历早年,国力和兵力都很强势的时候,现在有一个东虏几乎占了全辽,南边一个奢安之乱也是闹了几年,调了近二十万南方明军加用了五六百万两银子才弹压下去,要是现在逼反了张瀚,任何人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这也是张瀚敢回大同的底气所在,说是“潜回”,其实在李庄办事见人,在灵丘等地来回穿梭,见人办事,并不怎么真正的避讳,要不是有底气在,恐怕就没有如这般方便了。
张瀚虽走,李庄这里还是核心所在,只是慢慢要搬迁到青城,几个确定要留在李庄的部门,或是一半人手留李庄的,就是财务和军政还有内情各部,田季堂的地位高涨,并非由来无因。
“出什么事了?”军需司的副司官刘鹏刚巧从青城回来办事,因为事情完了就得回青城,他的家也搬迁到了青城,索性就没有回去住,也不曾住在馆舍,就直接在军令司找了间空屋子睡下,早晨这时候似醒非醒,听到外头的动静,正好看到田季堂在看塘报,刘鹏便跑过来打听。
“你看吧。”田季堂将塘报递向刘鹏。
刘鹏赶紧摆手道:“老田你拉倒吧,是不是不懂规矩,你是当值官员,可以看,别看我比你高半级,这最高密级的塘报我是没资格看的。”
“没事。”田季堂道:“这事两天内传到张家口,三天内传到李庄,看看不妨。”
刘鹏这才接过来看,扫了几眼,当下便是脸色大变,拍腿道:“坏事了,这可糟糕了!”
刘鹏看向田季堂,又道:“军需司这边知道,近来因为林丹汗开始西迁,白洪大台吉率部请求归附,虽然没打仗,钱可是没少花,从四月到六月每月花三十万,六月到七月,已经花了四十多,七月怕是六十万打不住,这些银子,咱们日常只有不到四十万的收入,此前已经有亏空,每月要挪动的银子最少是三十万,加上此前的欠帐,要是直隶等地纷纷挤兑,没有八十万以上这风潮平息不了。就算平息了,一两个月内怕是没有办法恢复,这一下麻烦可真是不小。”
田季堂道:“只要能迅有力的击破谣言,畅开了给人兑银子走,帐局生意不会受大的影响。况且,大人和政事官们又有新的赚钱的法门,也是和帐局还有骡马行镖行有关系,都可以多赚不少。财源上头,并无可忧心之处。但眼前这风潮,则一定要迅度过。”
刘鹏道:“老田你就是掌咱们和裕升银库的人,这事正巧落在你手里头,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吧……你老实说,现在能挪腾出多少来?”
“银库早就没银子了,这个上司都知道。”田季堂勉强笑道:“不过我知道这样左右腾挪就怕出事,手里头一直掌握着十来万两不敢乱动,这两个月实在紧张,还是用出了两万多,现在算算有九万多不到十万的样子,我一会就下令即刻送往京师。”
“不够,京师那边和河南山东各地加起来,三天之内最少要三十万。”
田季堂先是皱眉不语,接着道:“只能将运往草原和原本给各工场的银子拖几天,这样能凑个二十来万吧。”
刘鹏道:“有些不妥,不过也只能这么办。”
……
“送银子的车队,我就说和裕升果然银本不足。”
马文站在自家酒楼的三楼,凭楼而眺,果然看到大队的四**车过张家口,一路往京师去。
车队定然是连夜赶过来的,一大清晨就过了张家口继续走,车顶车身上挂满了露水和溅满了泥巴,还有枯草树叶等脏物,和裕升的车队很讲规矩,晚上到了车马大店是一定要清洗车身,涮洗挽马骡子,绝不会容许车马肮脏的继续赶路,一大早晨车队这么狼狈就只能说明一点,车队是整夜的赶路,并不曾休息打尖。
“果然是。”范永明站在一旁对王达通道:“马东主所说不差。”
王达通皱眉不语,他和马文现在都是和裕升在大同的合作伙伴,这边和裕升派的理事是马人,也是个老牌大商人,还有举人身份,在大明算是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不过马人不光是管商业这一块,还是行军司的副司官,很多杂务都要料理,有一个商务司派来的专职理事,说起来还是老熟人……当年跟着范永斗鞍前马后奔忙的李明达。
“不知道马兄到底是何用意?”王达通说道:“这阵子和李明达合作的很是愉快,和裕升也并不拿大,咱们张家口的晋商势力上一次铜钱之争可是惨败,咱们这些人也定下了与和裕升通力合作的章程,如果马东主有什么异样心思,在下不劝,但亦不想听,免得粘包,还是先告辞的好。”
第九百二十九章 捐赠
马超文闻言笑道:“我叫小范请你过来,难道是要设计或消遣你不成?和裕升的家业势力,京城里的人未必明白,咱们还不清楚吗?我就是猪油蒙了心也不会想着打张大人的主意,说句难听的,咱俩摞一起又能抵得和裕升一根寒毛不能?就算满城的商人加起来,也完全不是个儿呀。”
马超文的话说的确实很难听,但越是难听,王达通反而是放心了,当下坐定了,从容道:“那你老兄想怎样,赶紧说明白了,划下道来,要是能做,兄弟一定追随。”
“咱们与和裕升是合作的关系,大家一起发财。”马超文低声道:“不过在下主营是药材和布匹,你是主营杂货,近来我听到风声,和裕升恐怕要削减从咱们手里进货的份额了。”
王达通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
这事和裕升也没有刻意隐瞒,原本这些张家口商人的财货多半是和北虏贸易,后来北虏的盘口叫张瀚搅了个七零八碎,加上大明关闭官方马市,对张家口的晋商来说可谓灭顶之灾。后来还好是交通了东虏,大家的货仍然是大量出口外往辽东去,利润一样很高,当初王达通和马超文等人跟着等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差的坏消息。
“听说和裕升正在修一个北边靠近瀚海的买卖城。”王达通的消息要灵通的多,他对马超文道:“道路和城池修好,连通漠北,沿途商旅不绝,到了买卖城还有俄罗斯人来贸易,恐怕到那时我等的生意就又好做许多了。”
“那也不会白给咱们去。”马超文也知道这事,他对和裕升的实力还有张瀚的本事也是毫无怀疑了,一心想在这事里头分一杯羹,但转念一想,这贸易渠道完全是和裕升一手掌控,不象对北虏的贸易,张家口的晋商有不少商家是做了几代对北虏的生意,人脉有人头熟,并不一定需要和裕升的帮助,对俄罗斯人的贸易,从道路到贸易地点和贸易的对象全部是和裕升一手操持,马超文倒不担心和裕升会黑他,但他对此感觉十分不好,他想着要加入和裕升,但现在和裕升已经不复当初成立商会时的情形,需要囊括各地的殷实商家和有势力的士绅加入进来,分点利润来引众人入股,现在和裕升基本的盘口已经确定下来,普通的商人想加入进去基本没有任何的可能,直白点说,去年的草原上张瀚召开的大会改制之后,大门就已经关上了。
“我也明白……”王达通道:“估计会征税,但不知道会征收多少,也不知道咱们在那边做买卖的情形怎样,我的心里也是不托底。”
几个商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心思是很简单,不管朝廷是怎么想的,他们已经对和裕升和张瀚敬服到了骨子里头,一心想攀附到和裕升的体系之内。
“马兄还是直说吧。”王达通不想打迷糊了,两眼直盯着马超文不语。
“既然坐实了和裕升近来银本不足。”马超文笑道:“我等为什么不捐助一些银子,买一个理事的帽子戴在头上?就算不是正经的理事,就象朝廷捐纳监生一样,咱们也捐一个理事,这样也算是和裕升的自己人,这身份,缓急可用啊。”
王达通眼前一亮,笑道:“果然是好计较!”
张家口的大商人已经有过公议,打算在明春或夏初时去一趟漠北,这些商人都是惯和北虏打交道的,也有不少人曾经暗中深入草原……在张家口做买卖,赚的就是北虏的钱,和北虏的权贵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草原上他们既不陌生,也不会害怕,到漠北无非是多走一个多月的路,也没有什么打紧。但王达通和马超文,也包括别的商人在内,他们害怕的是两眼一抹黑,没有“关系”,也就是没有强硬的后台罩着,一旦有什么事,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那可就真的糟糕透顶。
眼下这事,倒是真的是大机会,虽然不知道和裕升的银荒到底有多严重,但在此时进献银子,效果定然是比平时要好的多。
“着!”王达通拍腿,笑着道:“马兄是个角色,这事情,算在下一个。”
“银子咱们也先说好。”马超文被王达通这么一捧,脸上高兴的放光,他道:“咱们就算三万两一个,怎样?”
“这个数字算是取乎于中。”王达通原本是打算出两万,转念一想,和裕升一年最少几百万的利,一万两万的,顶个屁用?当然人多力量大,自己和马超文带头,底下跟进一批,估计几十万可以凑出来,这样一来,首倡之功肯定到手了,这个当口也就不必在意万把两银子了,象王达通这样身家的商人,一年少则五六万,多则七八万两的纯利,在大明任何地方都是超级富商,一亩地一年的出产不过两把银子,拥地万亩一年也只有万把银子的入帐,甚至只有几千两,这个帐这么一算,就知道这两个商人是如何的财雄势大,这一次的决心又是如何之大了。
马超文的建议,也是由来并非无因。
有明一季,纳监和纳捐为官一直都有,但都并没有形成规模,不象清季那样,从早期就有捐官过班,中期过后更是捐官泛滥成灾,不仅捐钱就能买、官,还能一直买到四品顶戴,甚至机缘凑巧,红顶商人也并不在话下,不仅能捐官,还可以从佐杂小官到捐纳知县,州、府,甚至直接捐道台,并且过班也能加钱,只要钱塞到位了,直接就能买到一个实缺道台。象光绪年间,一个管盐的盐法道,十几万两银子买到手,一年功夫也就回本了。
大明只是在崇祯年间纳捐多一些,也是以纳捐监生或是文官散阶为主,一般也只能捐七品以下,哪怕崇祯穷的要当裤子了,也没有把国家名、器拿出来卖。这一层来说,其实也算不能变通,清末时,两样比明朝强,是以成功续命几十年,一则纳捐卖官,把大量的有钱的缙绅和商人阶层拉拢到了朝廷一边,试想这些人花了几千几万买、官,屁股又怎么会不坐在朝廷这一边?
另一条,就是广开团练,放开手脚叫汉人士绅练兵打仗。
明朝此时也有团练,不然张瀚没有办法起家,但团练限制很多,并且规模都并不大,朝廷也不会拿团练当经制可用之师,不象曾国藩,李鸿章等清季的汉人大臣,练成兵能打仗,朝廷便拿来当救命稻草,虽然汉人练兵导致有重心偏斜,头轻脚重强枝弱干之弊,但毕竟是延续国运,满清多存世了半个世纪,明朝之亡,原因很多,反而是卖官和坐视地方离心这两条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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