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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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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斗还是死盯着李明达,李明达摇头叹息,说道:“范东主你也不必如此,我这两年在和裕升感受很深,张东主是一个真能做事,也能福泽乡里的人,你们要对付他,在商言商的话我们就明着来,弄这些下三路的招数,真是叫人瞧不起。实话和你说吧,在和裕升的收入,是比我在范东主你手下要多,但如果说我只是为了这么些银子就出卖故主,那是小瞧了我,也小瞧了范东主你自己!”
李明达确实是一脸鄙夷,他心里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当初是怎么鬼迷心窍,居然跟着眼前这样的人去对付张东主?
两个东主,一前一后,境界上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和裕升的人把差役们都绑上之后,就又有几个人走进亭子里来。
范永斗和张永安这时才看出这些人和墙上的人不一样,他们穿着的是普通百姓的衣饰,也不象和裕升的商团兵那样有明显的军服标识,这些人都很不起眼,单独一个放在人群里根本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就有一种莫名的阴冷之气。
张永安是一直关注张瀚,这时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伙人就是替张瀚做秘密勾当的部下,在大同一带是可止小儿夜啼的恐怖传说,不少与张瀚有过节的官绅豪商,底层的官吏,还有一些外来的强龙,当然更有张瀚的部属,这些年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并不少,也幸亏张瀚不是滥杀的人,更不是喜欢用暴力摆平一切反对势力的人,不然的话这些年的宣大地方失踪人数最少要多出十几二十倍来。
别的不说,单说范永斗,前两年悄没声息的死在家里,谁会管这种闲事,认真的追查他的死因是什么?
“王巡按的幕僚张永安,范永斗,”为首的汉子是一个中年男子,三十五到四十左右,在和裕升的体系里年龄算是偏大了,他皱着眉对这两人道:“二位来此何事?”
这时宁武这边还不知道大同那里发生的事,李明达当然要加以解释。
“范永斗还有不少话没说,来人,把他带走。”中年男子怒骂道:“操你大爷的,大人已经放过你了,在商言商你输就是输了,还弄这些下三烂的事,真他娘的卑鄙。”
范永斗没想到被这种人当面唾骂,他不知道怎么还嘴,也是有些害怕。
胆大的时候范永斗连土匪窝都去过,但此时真的落在和裕升手中时,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害怕起来。
张永安倒撑的住,看到有人要过来按着自己,当下便是一摆手,说道:“我好歹是举人身份,你们要给点体面……我自己会走,不会给你们找麻烦。”
和裕升的那中年男子道:“既然这样,张老爷要说话算话,若是打什么歪主意,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张永安笑道:“我知道你们手段厉害,落到你们手中自然配合,而且知无不言,反正都是些阳谋,底下我倒好奇你们东主怎么过这一关。各位,你们也要想清楚了。”
“不必张老爷操心。”中年男子道:“这些年和裕升什么风浪没见过,巡抚也斗跨了一个,王巡按还差点意思。”
张永安至此无语,这帮人对巡按也毫无尊敬之意,更不必提自己这个举人,当下便是配合着往外走,走到亭前,他突然回头道:“李掌柜,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李明达哈哈一笑,说道:“这是和裕升的秘密,张老爷要是愿意到我们这边做事,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张永安笑而不语,随着人往外走,这时人们倒佩服他的镇定和胆色,倒是范永斗的身子有些瘫软,两个汉子架着他走,脚几乎是在地上拖行。
“范东主,保重了。”
李明达心里还是有些复杂,不过眼前这事再叫他选一万回也肯定还是这样的结果,只是看着故人如此这般模样,想到落在内卫司手里范永斗的下场,李明达还是不禁有些替故人伤感的感觉。
“老李你这事做的极好。”中年男子拍拍手,墙上的商团兵便是开始撤走,宁武这里其实也只剩下这一队人,负责保证商会的安全,另外就是还有一些帐局的镖师,那些人是不能动手的,帐局现在的收入也是和裕升收入的大头,战事再激烈也不能受到影响。
“郑副把总,”李明达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道:“这一回的事情不小,大人恐怕还受困不知消息……”
“大人已经往回赶了。”郑大青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最近张瀚消息不通,人人都好象没有了主心骨,两天前内卫司接到塘报,张瀚已经抵达第九台,也就是王心一奏折刚送到京师之后不久的事情。
算算张永安和范启斗从大同往宁武这边的时间,估计张瀚已经抵达新平堡或是李庄了。
“但愿一切顺利,大人能顺利解决眼下的麻烦!”李明达两手一合什,向天祷告着。
“在我们大人手下,就没有什么狗屁事情解决不掉!”郑大青却是一脸傲气,对李明达的祝祷动作,根本不以为然。
……
张瀚确实已经赶到新平堡了,回堡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常氏和常进全,当然也有周逢吉等人。李遇春在李庄,梁兴在大同,和裕升的事业越做越大,按原本的人才储备法人手肯定不够用,还好几年前张瀚就开设学堂,不仅教伙计们识字,也教给很多做人做事的学识,现在各处的伙计已经能挑大梁,几个原本的大掌柜改为坐镇为主了。
常氏一看到张瀚脖间和腿上包扎的地方,顿时便是脸色一变。
张瀚心里也是一慌,做这些事是必须得做的,然而每个当娘的肯定都不能轻易接受,估计要被一通训斥了。
谁知道常氏脸色虽变了,口中却只道:“你现在大了,凡事都是自己作主,娘只提醒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想好自己的安危,别的就不管了。”
张瀚心生感动,不料常氏又道:“我身边反正是备着有药,瀚儿你自己顾好自己,倒是你的那几个妻妾,不管是宁儿还是杨柳,特别是玉娘,这几个丫头一定要顾好了啊,顾好她们,这是咱们张家的根……”
张瀚一头雾水,只得把目光投入常进全。
常进全苦笑道:“风声已经传开了,大同那边的王巡按上书奏报说你谋反,用商会裹挟地方士绅和商人,私练商团兵马,刺杀巡抚,私自与北虏交战等等事情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新平堡这边人心惶惶,固然跟着你在商会里的人感觉不妥,就算没有入商会的也很害怕被连累……商会里已经有几个任评事的股东找了我说要退股,我说这些事只能等你回来再说……”
张瀚摇头道:“小人之辈,行此小人之事。”
这边的风声肯定是王心一派人来传,估计大同到新平堡,阳和卫城和天成卫城再到灵丘,广灵,蔚州,这一带张瀚根基深厚,王心一都会派人先把声势造起来,若是不然,光是一封奏折朝廷来查,如果什么也查不到,未必就能顺利扳倒张瀚,就算张瀚倒了,和裕升不倒的话,估计从事这一件事的人都不能放心。
第五百章 议论
常进全有些担心的道:“瀚哥儿你是不是真的有谋反?”
张瀚哭笑不得的道:“舅舅,你看过哪个赚大钱的商人谋反的?我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谋反的话,我去招惹北虏做什么!”
“这倒是,这说的是。”常进全连连点头,说道:“我也不相信你会要造反,只是人言可畏,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真的信王巡按的话。”
“朝中我也不是没有帮手。”张瀚笑道:“底下我会去阳和那边见赖同心,再从阳和到大同见郑巡抚和麻总兵,然后再设法解决京师的事,舅舅不要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这就好,这就好。”常进全脸上还是没有太多释然,事涉造反,现在已经不流行诛三族,要是在以前,连常家都会被一锅端,就算是常家不会被抄家,要是罪名坐实的话也不会好过,定然会有地方官府把常进有和常进全都拿下,严刑拷掠一番,敲诈光家产再弄个军流,至于常宁等人……常进全摇了摇头,连想也不愿去想。
在这个时候,张瀚也是感觉到“造反”这个词在大明这个时代的真正含意。
这词儿,在后世是曾经流行一时,曾经是严肃的政治词汇,后来成为大人喝斥小孩的话语,网络上更是没有人拿它当回事,提起来只是笑谈,到了大明这个时代,哪怕是最为宽松,思想氛围最为开放的万历到天启年间,“造反”仍然是人们不可承受之重,因为这代表最酷烈的刑罚,代表绝不宽恕……一旦有人被落实造反,必定会人头滚滚,死掉的人会血染长街。
“你赶紧去做该做的事。”常氏连连念佛,眼中似有泪光,她道:“这事过后,瀚哥你还是消停点吧,已经富到不能再富,往下去你多生几个孩儿,一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多好。你手头的银子,要什么没有,何必还这么自苦!”
张瀚默然不语退出来,常进全留在屋里不曾出来,周逢吉刚刚一直不曾出声,出门来才道:“东主,主母也是被气的。”
“嗯?”
张瀚闻言皱眉,正在此时,廊檐尽头是常家的几个人奔过来,带头的便是常五。
“东主要沉住气……”周逢吉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道:“你家这门里的这些亲戚,实在有些不象话。”
张瀚已经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只得停住脚步。
“瀚哥儿!”常五看看张瀚,原本很想上来厮打的模样,不过张瀚身边有温忠发等十几个护卫,常五也不敢造次,只阴着脸道:“巡按大人已经正式出奏,弹劾郑巡抚和麻总兵等人,同时直言你要造反,张瀚,这一次你糟透了!”
张瀚没有出声,秃头一步便跨过去,拉着常五的衣领骂道:“狗日的敢这样和我们大人说话!”
说着便是一耳光扇过去,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巨响!
秃头又是一耳光,这一下已经打出血来,另外常五的几颗牙齿也被打掉了,牙齿和血沫子飞出老远。
“你打的好……”常五也是阴狠性子,在常家是个颇有地位的人,这时自是不服,嚷着要报官。
“赶紧去报,看看新平堡参将和清军厅谁接你的状子。”秃头见此人不服,便是先骂一句,再一拳打在胃囊上。
这一下果真打的重了,常五再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蜷缩躺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脸红的吓人,额上和身上全是黄豆粒大的汗珠,不一会儿地面上都是汗渍,鼻涕和眼泪也一起流出来。
秃头这么恶形恶状的,打的虽只是常五一人,旁边的人都是吓的不敢动弹。
常五已经陷入半昏厥的状态,秃头这般的身手,一拳又打在胃上,没有把他直接打死已经算是留手了。
“罢了。”常进全出门来道:“说来说去还是自家人,把他拖下去吧。”
张瑞在一边应一声,一边吩咐两个小厮把人拖出门去。
这一下旁人才有担子说话,一个常家族人说道:“我们也不是要如何,只是凑了一股的股本在商会,现在想退股……”
张瀚道:“若退了便不要后悔,也不要寻我舅舅和岳父吵闹。”
常家那族人陪笑道:“不敢,岂敢。”
张瀚点点头,说道:“大柜一会带他们去银库,取银子给他们。”
周逢吉应了声,常家这些人才放了心,也不要小厮搬抬,自己几人便是将常五搬抬了出去。
周逢吉这时才道:“做生意哪有这样的,顺时入股,逆时就要退股,东主其实完全可以不理他们。”
张瀚笑道:“我弄商会又不是开善堂,是想裹着各地的人一起帮我的手,这样的人留在商会里也没有什么助力,只是祸害,趁着这机会清退一批小股东也好。”
周逢吉没有言语,他眨巴着眼,一时摸不清楚张瀚到底打算怎么做?
“大柜还在这里镇守,”张瀚转头向周逢吉道:“我要先去见赖同心,叫他不要留在阳和,赶到新平堡这里来坐镇,然后去见巡抚和总兵,接下来再处理别的事情,大柜在这里,记得一条,要退股就退,要从帐局提银子立刻提,银子李庄的银库还有些库存,这阵子可能不止是有退股的,也会有跑来帐局要提款的,记得,一定要爽快给,但该扣的利息不要客气,一钱银子也不要让!”
“中。”周逢吉道:“你只要有主张,那我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嗯。”
张瀚点点头,匆忙往府门口赶,张瑞带着家下人送行,他身边也没有别的随员和护卫……侍从司的人要么留守李庄要么就在集宁堡,身边就是温忠发这十来人,不过以这些人的身手,想来当护卫也是足够了。
这个时候,抢的就是时间,张瀚在娘亲和舅舅等人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抢的就是时间!
府门口,张瀚倒是意外的见到了常杜氏。
“岳母大人。”
张瀚不知道这妇人来意,不过还是执手一礼。
“姑爷,”常杜氏道:“你要告诉我实话,这一回到底有没有什么风险?”
张瀚心中有一些厌烦,他道:“你放心,不会有事。”
常杜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想去李庄,就算是真有抄家杀头的事,我想和你岳父还有宁儿他们在一起。”
张瀚倒真没想到这妇人是说这样的话!
他心里有一些感动,不过还是道:“不必如此,放心吧,我急着去处理事情,你要担心也可以先去李庄住一阵子……”
张瀚转身周逢吉,说道:“如果岳母要去,大柜负责安排人护送。”
周逢吉自是答应下来,常杜氏还是愁眉不展,两人再看时,张瀚已经去的远了。
……
张瀚先到阳和卫城,和赖同心说妥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向大同。
大同城中果然发生了挤兑的事情,一听说张瀚出现,大同这边原本就不强的商会立刻成了一团散沙,主事的梁兴虽然能力很强,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空口白话总不及银子重要,还是有很多商人选择在最短时间内取出自己的银两。
这时候张瀚倒是有些庆幸!
帐局的吸储能力在这几年里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多半还是短期存放,这些银子和裕升拿出来做周转的还是很少,田季堂在做预算时并不肯把帐做的太松,所以在眼下的挤兑潮中,和裕升的库存银两定然支撑的住,不会出现拿着银票取不出银子的局面。
至于帐局原本的生意当然照旧,张瀚看到虽然一边是大量取银子的,另一边也还是不停的有商人来洽谈带银子带货……带货的可能货主不一定跟着,带银子的在这当口估计是肯定会跟着一起走了。
只要帐局和骡马行继续维持,仍然会有大量的利润,这一点来说,足以叫张瀚感觉安慰。
“谁说和裕升要倒?人家不是大捧的银子取出来了?”
“还是凶险啊,王巡按这一本奏的凶!”
“也不知道张东主有没有办法把这事给扳回来?”
“难,难,难!”
“事涉造反这样的事,想扳回来,真的是难。”
“这种事,朝廷向来严查到底,张东主这一回真是难了。”
“除非是釜底抽薪,王巡按自认错误,撤回这一本,不过,这可能么?”
“就算他真撤了,朝廷还会怀疑受到了威胁,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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