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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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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中小军官和民户士绅地主的地张瀚并没有打主意,更不会主动去收,普通军户手头的田亩原本就不多,而且是零散的,不易开发利用,张瀚更不会去收这些人的地,而且田亩兼并弄的太厉害容易招致人的反感和非议,特别零散田亩的兼并,容易给人恃强凌弱的感觉。倒是从这些将门军官手中买走田亩,旁人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些家伙的地原本也不是好来的,而且他们都有官身,只要手段上不用强,这事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
再有一条,便是张瀚知道军官们使用了大量的军户当佃农,他要把这部份人手从田亩中解放出来。
张瀚决意放赈,孙敬亭固然眉开眼笑,李慎明也颇为赞许,当然他是从另外的角度,以张瀚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放赈当然是收买人心的好手段,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都会在年前施粥,张瀚这么一做,效果肯定比他们要强的多。
“走吧。”李慎明起身催促道:“就算叫他们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唔。”张瀚点点头,站起身来。
……
张瀚坐镇天成卫城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坐在马车里的他看着卫城的模样时,也是感觉心有自豪。
其实更多的时间张瀚还是在李庄,根基毕竟是在李庄而不是这里,但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经营,天成卫城也是有了极大的改变,并且也渐渐可以成为李庄的分支,甚至将来不在李庄之下。
卫城周长五里零三百五十步,有四门和四箭楼,没有瓮城,但有护城河与拦马墙,城外的拦马墙原本岌岌可危,很多地方倒塌了,张瀚令人重新完全整修了,几条官道,通往新平堡和大同的都重修过,通往李庄原本没有直达的官道,也是招集了三千多人,用两个月的时间修了一条二十里长的官道,耗资当然不少,不过也是十分值得。
在城中,不少公房仓库已经是危房,也是拨资重修,道路重修,被堵住的明沟排水渠道被重新疏浚过,城中堆的如小山一样的垃圾被移走了。
明面的变化就是城中变的干净卫生,而张瀚拨款给卫学,堵住了一些有功名的士子和士绅们的嘴,再又兴修和裕升的识字学校,供给饭食,卫城中好几万居民,适龄的少年好几千人,有不少人已经在学校就学。
商会和商行都用了不少城中的人当伙计,薪给优厚,这就带动了城中百姓的经济收入,有了钱的人又会消费,刺激了地方的服务业,不少原本无业的人都找到了活计做,他们的收入也大为增加。
城中居民的收入增加,四周的郊外菜农也加大了供给量,他们也开始赚钱。
养鸡,猪,牛的也增加了收入,打鱼的也是一样。
整个卫城形成了一个良好的辐射圈,被影响的人们生活有了不小的改变。
城中原本有不少喇虎游手,当初管家兄弟带走一批,被杀了不少,还有一些被留在灵丘矿场做苦工,就算服役期满出来了肯定也继续当矿工,不能叫他们闲着。卫城里还剩下一些,这阵子被抓的抓,杀的杀……张瀚没有直接杀人的权力,还是在大同请了巡抚大令下来,在衙门口杀了十七人,全部是城里为恶的喇虎,这一下,几乎使两卫的游手为之一空。喇虎们彼此相戒,那张瀚虽然是用的喇虎起的家,现在却是辣手的很,最好远离此地,免得凭白无故的掉了脑袋。
这一下,城中治安大好,连带着在这里做生意的行商也多了许多。
在张瀚坐车经过时,看到的便是市面繁荣,街市上熙熙攘攘的情形……当然这只是卫城和辐射到的周边地方,能住在城里的原本就是境况不错的,不论是军户还是民户百姓,多少都有点家底,最贫困的军户肯定是在乡间,被那些小旗和总旗,百户官们管着,受诸多压迫苦楚,卫城现在的繁荣还没有力量影响到他们,况且现在的繁荣也是张瀚一力影响出来,只要和裕升一抽身立刻打回原形,距离真正的繁荣还差的远。
城中原本就有几个还算象样的酒楼,这半年来繁华,新的酒楼纷纷开张,张瀚等人过来的便是一座叫“翠柳楼”的三层高的大酒楼,门前有几株移植过来的大垂柳,取的是当年太祖在南京酒楼的故名……这种事当然不是别人能做的,东主实在就是李慎明。
第三百七十九 子粒
张瀚与李慎明的关系还是以朋友为多,不过李慎明在商会也有自己的股份,而且不少……这便是他眼光独到,投资的早的好处,另外李慎明在张瀚的体系里头也管着侍从司,拿着最顶级的薪给,他的手头余钱很多,又不能买地置产,商人有钱后的老路不好走,于是在新平堡和卫城还有大同等处开设多座酒楼,各以“垂柳”,“醉仙”,“谪仙”等名字命名,赚钱之余还颇为风雅,因为张瀚的关系,商人们也喜欢到这些酒楼来聚会,李慎明的生意并不坏。
等车马停下来,因为东主和张瀚的关系,酒楼的掌柜和大小伙计们都在门口迎接,张瀚的从属有侍从司的人,也有特勤局的护卫,他们要么跟在张瀚身边,要么就在四周警备,防止闲杂人等中出来一个刺客,有韩畦之事在先,张瀚的仇敌也不少,有范家和韩家,还有蒙古台吉,这些人在正面是没有办法了,但设法派几个刺客,亦属极有可能之事,是以张瀚的特勤护卫,亦是越来越严格了。
几个卫所武官,亦是在酒楼门口等着,因为是事先说好的酒局,不算公事,各人都没有穿着官服,都是一身棉服便袄,大冷的天,天上还在落着雪花,他们却只得在门口等候,时间久了,各人身上都落着一头一脸的雪。
张瀚向这几人笑笑,手伸了伸,说道:“大冷的天,诸位大人何必在外等候,弄的如此狼狈,还请赶快进来。”
指挥同知卢先春赶紧道:“是,谢大人。”
眼前这几人,两个同知一个叫卢先春,一个尚致庸,这两人都是天成卫的,两个佥事李艾和贺梦得,这两人一个是天成卫,一个是镇虏卫……镇虏卫的公事也都在天成卫办,其实是两卫合一的格局,天成卫指挥照例兼卫城守备,而镇虏卫有的时候派掌印指挥,有时也是由守备兼任,现在的卫同知也只有一个,姓魏,年事已高,身体不大爽利,世职是大同中卫百户,子嗣都留在老家准备将来袭职,这人来不来是不要紧的。只有一个叫张其昌的佥事,是将门张家出身,年轻气盛,原本想着守备的职位,被姓郑的抢了先,他自己资历差,却是心高气傲,姓郑的资历深还罢了,张瀚一个商人却抢了守备的位子,张其昌不想想张瀚的实力,却是心里的一口气咽不下,平时就很不合作,当然更加不可能参加今天这样场合的酒宴。
各人答应下来,不论心里是怎样想,都是脸上陪笑。
众人一路登上三楼的雅间,张瀚在上首坐了,李慎明在一边相陪,其余的同知佥事们也按官职和资历排了座纷纷坐下。
张瀚先不提别的,首先向卢先春道:“上头下了牌票,催缴近年两卫应纳的子粒粮,共计四十三万石,卢老兄,这么多石粮,数量实着不少,你看应该怎么办啊?”
缴纳子粒粮的事,不谈是哪个同知或佥事负责,主要还是指挥使的事,但这几年前后几个指挥使交卸,张瀚刚刚上任,拿出上司的身份问这些同知和佥事,也是上来一记杀威棒。
卢先春不能不答,赤红着脸道:“回大人,子粒粮已经有数十年没有上缴过,上宪催缴我们没有话说,但不能把几十年的积弊都算在职下等人身上。”
张瀚道:“这话诚然有理,上头也说了,旧欠可以慢慢来,从今年起,子粒粮要如数完纳,替各卫做一个表率,两卫应纳子粒粮是七万石一年,诸位大人,日后就要拜托你们了。”
这一下不仅卢先春如坐针毡,其余的几个也是坐不住了。
宣大的各卫,只有少数富裕地方的卫所还能上交子粒,多半的卫所不仅不能上交,甚至还要从都司伸手要粮,后来是卢象升总督宣大时,清理积弊,切实屯田之事,一年收入二十多万石粮,被朝中上下惊人天人。
其实无非就是做事认不认真,愿不愿意得罪人的事情。
各卫田亩,当然都是被军官们私自瓜分,军户成为佃农,交粮给这些军官瓜分,哪还有剩下的粮食上交给国库?大明太祖设立卫所,原本就是打的更彻底的府兵制的主张,唐时府兵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兵,自备战马兵器,国家给他们减免赋役,打赢了仗会有奖赏,靠着这种制度初唐时兵力大盛。到了中唐时田亩兼并,府兵制的基础没有了,当然就只能用募兵,兵制就此改变。
明太祖的主意就是军户始终为军户,国家拨给田亩,他们世代为军,不能转为民户,这样限制死了,现在是多少军户,将来还是多少,国家始终有打仗的军人,另外军人屯田,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上交国库粮食,真是一本万利。
这种如意算盘当然破灭,卫所的田亩倒不怕被士绅兼并,可军官们兼并起来比士绅还狠,现在两卫的田亩有九成都在各级军官手里,军户普遍成为佃农,吃不饱穿不暖,社会地位低下,又不能打仗,种田也种不好,可谓是双重的失败。
卢先春和尚致庸等人都站起来,各人都道:“子粒粮实在是收不上来,还请大人体恤下情,给下官一条活路。”
张瀚冷哼了一声,说道:“国初时子粒粮就收的上,现在一样的田亩,就偏收不上来了?”
各人苦着脸不出声,李慎明这时出来打圆场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卢他们不过和各地的卫所一样,大家都求一碗饭吃罢了。”
卢先春道:“这一碗饭并不好吃,我们今天来就是求大人作主的。”
他向其余几人急使眼色……明显的事,李慎明是软,张瀚来硬的,大家不趁着这个机会下台,接下来肯定是上头催逼交粮,他们哪有粮交?没有粮交人家就能将你免职,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但是有借口就行!
吃软总比吃硬好,虽然心里十分不舍。
张瀚道:“我不愿强迫诸位,大家要想好了。”
尚致庸苦笑道:“大人其实真不必担心,我来此之前早就想好了。”
尚致庸从怀中掏出几张田契来,说道:“正经有田契的才一千来亩,多是民田买来的,还有正经的朝廷赐给的养廉田有好几百亩,然后还有四千来亩地,实话实说均是从军户手中侵占的,也假借民田的名义立了田契……一共是五千三百六十一亩,田契全部在这里,下官只留了几十亩田用来当坟田了。”
张瀚有些诧异,看了看尚致庸,说道:“尚老哥是真想好了?”
“真想好了。”尚致庸道:“大人这几个月一直给我们留有余地,属下等也有侥幸之心,想留着田在手比较好。现在看来,大人说的不兴修水利,不改种法,十年八年的收成也好不了,下官此前不信,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大人说的对。”
张瀚轻轻一笑,说道:“今年秋粮预计怎样?”
尚致庸叹气道:“一亩平均只有一石,有些田还不到一石。下官算了算,就算下官心再狠,总也要给军户留些口粮,收上来的粮食不到三千石,又是杂粮,就算粮价涨了也值不得多少,加起来卖不到一千两银子……”
李艾道:“我那里更惨,全部粮食也卖不到五百两,一年夏秋两季,三千亩地,收入不过一千五百两。”
尚致庸道:“我等就是好在免除白榜赋役,还能叫军户到家里帮着做些活计,不然的话恐怕不仅没有收入,还要赔累。这几年,民户的士绅都叫苦连天。”
卢先春道:“真真是受不了了,连续怕有五六年光景了,没有一年年成是好的,冬天大雪一场接一场,冷的邪乎,由春到夏就见不到雨,小河都干了,没有雨,没有水,哪来的好收成?”
“特别是加征辽饷,相关的使费多了很多,杂项也加征,咱们还好,最多日子紧一紧,有些田主已经快撑不下去。”
“朝廷知不知道咱们宣大地方的苦楚?”
“又不止宣大,还有陕甘呢。往东去,也好不到哪去。”
李慎明眼看这一伙丘八要把话题扯远了,当下微咳一声,笑着道:“总之各位把地产交出来,给我们大人打理经营,总好过自己这样头痛。”
卢先春道:“下官既然来了,就有此打算,只望大人给我们稍微优厚些的条件。”
其余几人没说话,但都是一样的表情。
张瀚没有出声,还是李慎明道:“诸位的田产,有两个方案,一是水田作价八两到十两一亩,旱田作价六两到四两一亩,我们全给现银收购,诸位拿了银子可以收起来,也可以放帐,或是给我们帐局做投资,均随你们的意。”
几个武官对视一眼,李艾道:“这价格很公允了,也是大人照顾我们。不过,下官等人还有下情要上禀。”
张瀚点头道:“请说。”
李艾道:“这天时情形,我等留着田亩在手也是赔累,大人收去用处比咱们大的多。只是失了祖业,下官等担忧子孙会坐食山空,迟早穷困。所以,大人不管是给银两,还是折算价格都可,我等想入股商会。”
第三百八十章 田契
张瀚笑道:“商会现在可是五千两一股,不便宜啊。”
卢先春道:“大人也不必瞒我们,现在天成卫有不少仓库,每日均有大量车马把货物往北送,这商会的利润相当可观,就算是赔钱,我等也都无话可说。”
按照这几个武官的资产,把地都卖了再凑一凑,满可以弄个两三股的商会股本,今年张瀚已经打算按股分红,根据利润,一股就能分千两以上,这几个武官卖田的收入换成股本,等于把自家的田产翻了几倍上去。
尚致庸道:“下官等也是为子孙考虑,大人年富力强,和裕升最少还能兴盛五十年,一辈人能顾到孙辈甚至玄孙一辈已经不错,上对的起祖宗,下对的起子孙。”
张瀚与李慎明对视一眼,接着看向众人,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允了……遵路兄,叫伙计上菜吧,说了半天,都饿坏了。”
听了张瀚的话,各人都赔笑起来。
……
午后张瀚和李慎明回到了李庄,沿途他们看了一些刚修好的水渠,这些渠靠西南,主要是引的桑干河与桑干河的支流,现在还没有封冰,河水的流速很快,因为在大河上造了一些水利工程,引入到小河和沟渠里的水量很充足。
眼看着清流沽沽的流淌着,滋润着沿渠道两边的田地,隔几百亩地就有一个单车水车,千把亩地里再有一个双车,水车可以不停的引水到田亩里,田地里又有纵横交叉的地垄,水流不断的流入,农人们站在地里,把水不断的均匀撒在麦苗之上。
在此之前的秋粮已经收下来,麦子刚出不久,需要隔一段时间浇一次水,隔一阵补一次肥,在大雪将田地彻底盖住之前,这些工作都是要做好的。
路过的一些村庄的庄头都是整划好的晒场,下雪前这里堆积了大量的秋粮,多是杂粮,有黍,高粱,黑豆一类,现在这些粮食已经被收好入库,只在场院和各家的门口堆积了大量的秸秆,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宝贝,在后世人们头疼这些秸秆的处理,只能一焚了之,这个时代却是要用它来烧锅煮饭,也用来烧坑取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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