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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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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时,营房全部筑好,并且多半安放好了家俱用品,同时张瀚也早就领了官照,成了正式的巡检,开始在四乡八里张榜招募弓手。
张瀚的条件十分优厚,月饷一两,比同边军,还供给一日三餐,新兵训练期间不准回家,待练完合格之后,可以轮休回家,当弓手又不是边军,虽然张瀚说清楚了要打土匪,不过各人还是觉得风险很小,榜文一贴出来,整个天成卫到蔚州一带都轰动了。
半个月时间,挑了六百人的弓手出来。
张瀚又从新平堡的镖师中挑了几十人过来当军官,所有被挑中的镖师都很高兴。
十一个人乱哄哄的站成一排。
整个校场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十几人一队,队尾处站着拿军棍的队官,队官当然全部是镖师,他们已经经历了王长富长时间的训练,其实都是合格的边军军人。
汤望宗扫视着自己的部下,个头都不矮,肩膀很宽,胸口也很厚实,胳膊大多很粗壮,两手骨节粗大,多半人还没有留胡须,只有少数人下巴和嘴辰间有一些黑须留出来。
大明男子的平均身高肯定没有人统计过,不过张瀚在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之后,感觉这时代的男子平均身高是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当然他走过见过的全是北方人,平均身高可能比南方要高一些。
汤望宗眼前的人都是打过万报名者中挑出来的人尖子,多半是天成和镇虏加蔚州等地的农民,有三成左右是从流民中选的,张瀚没有因为流民就加以照顾,不合格的一样涮下来,流民中的合格弓手并不多。
………………………………
今天算是稍许正常了,擦汗。
第二百零四章 进度
“站直了!”
训练了十来天,眼前这些人好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了站队。
汤望宗吆喝着,用手捶了一个新兵的胸口,那个新兵的胸口发出碰碰的声响,那人只是咧了咧嘴。
所有人新兵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队头,每个队头都是丙等镖师,月饷是三两银子,还有各种补助,一个队官的年收入抵五六户农民整年的纯收入,这些新兵入伍前全是农民,他们还没有领到第一次饷钱,每个人都渴盼着领饷的那天。
新兵队尾一般都是个矮壮汉子,手里拿着带尖头的铁扁担。
张瀚的兵都是王长富训出来的,张瀚加了不少东西,王长富带来的习惯也很多,他是蓟镇兵出身,不论是编制还是武器都是传承自戚继光,包括眼前这个拿铁扁担的火兵,只是在张瀚这里,火兵也要接受战兵训练,只是在战时并不直接上阵,在训练时拿一样的月饷,战时补助火兵拿不到,也没有丰厚的赏银。
这个火兵腰间还有一柄短短的解手刀,配上刀鞘插在腰间的皮带上,除了训练体能和用扁担战斗,火兵们还要训练近战格斗术,和战兵一样严格,他们被选为火兵主要是因为胆子和性格的原因,而且军中也需要这个角色。
其余的战兵是两个长牌手,六个长枪手,两个镗钯手,汤望宗是队官,手中有一柄旗枪,在做战时,他站在两个长牌手的身后,长枪手的身前,相机做出指挥。
“开始负重!”
汤望宗听到铜哨声响起来,他赶紧也是下达命令。
每个新兵在听到哨声时已经在准备,听到军令后就立刻捡起脚边的沙袋,死死绑在腿上,接着最外围的小队开始跑,三个小队是一个旗队,连同旗队长三十七人,三个旗队组成一个局,每个局有一个旗手和鼓手,一个塘马,加上局百总,还有一个局军法官,一个书启官,一个负责日常杂务和后勤军需的副百总,每个局一百二十人整,每四个局组成一个司,司一级的指挥人员更多一些,每司按配制应该是五百人到五百五十人之间,未来还有司属骑兵中队或骑兵局,现在只是把架子搭起来,六百人分成了两个司,王长富任第一司的司把总,梁兴任第二司的司把总。
把总军官在边军中一般都是卫所千户担任,甚至有的是卫指挥使来担任把总,在张瀚这里他本人才是个百户,却已经任命了两个把总,好在巡检可以自己组建弓手部队,张瀚也不是正式的授官,只是对内这样称呼,对外的身份王长富和梁兴只是弓手队头。
旗队长一级也有乙等镖师,到局百总和副百总一级,全部是甲等,也就是最等跟随张瀚的那些老人。
朵儿和李从业也搭了伙计,他们是第二司第一局的百总和副百总。
赵家兄弟分开了,赵世文是做了第一司第三局的副百总,他的百总是王一魁。
任敬和赵世武都是旗队长,不过他们在外勤局,这是个神秘的组织,每天训练都不和大家在一起,特勤局大家倒是摸清楚了,就是张瀚身边最亲近得力的内卫,蒋奎是局百总,蒋义是副百总,他们还没有扩编,张瀚身边还是这五六个内卫每天跟着。
两个司的弓手慢慢跑成一条长蛇,所有人腿部都绑着二十斤重的沙袋,这使得五公里跑能消耗掉这些新兵的体能。
开始的时候张瀚按后世的习惯确定体能训练的标准,后来才感觉自己订的标准太弱了些。后世的新兵身体素质是很好,但多是十七八岁没吃过苦的毛孩子,现在他招的兵年龄都在二十左右,都是最棒的小伙子,又多是农民,会走路就开始做活,就算是流民也才刚吃不上饭,正常光景他们还是能吃饱饭的,常年的体力活劳作使得这些新兵体能远超后世的高中生,他们更能吃苦,更坚韧,在营地里吃了几顿荤腥之后,体力更是充沛,不负重的五公里他们只适应了几天就轻松,一路跑回来汗都没有出多少,后来张瀚改了训练标准,把单双杆和跑步都加量,同时开始器械训练,体能训练的科目减少了不少。
队列训练还是很重要,不论何时队列训练都能培养军人的组织性和服从性,就算是明军也要练操法队列的,张瀚只是取消了那些华而不实没用的东西,最多是将领一层会有地形布阵方面的课程,根据不同的地形来排阵安排队列,发挥火力或冷兵器的效能,这是将领一层要考虑的事情,小兵们听指挥就行。
除了器械,体能,队列,还有内务训练,日常里一点一滴都是要照规矩来,叠被子,涮牙洗脸,起床或睡觉,都是被管束着。
开始时反弹很多,不少人散漫惯了,对过多的管束十分不适应。
回应他们的是军棍,打了几顿后就老实了。
终于轮到汤望宗这一队,他吆喝着各人按队列步伐跟上跑,一个新兵反应慢了,拖着他那个伍跑慢了好几步,汤望宗冲上前去,把人叫出来,宣布按条例处罚,那个新兵苦笑着应承下来,接着趴在地上被打了五棍,然后那个新兵揉着屁股跟着跑过去。
校场上时不时的传来打军棍的声响,这些队官或旗队长在当镖师时也没少挨打,他们把当年受的打加倍还给这些新兵。
有的新兵冲乱了队列,要打十棍或最重的二十棍,受刑完之后他们没有办法继续跑,趴在地上等着敷药,对他们的惩罚就是取消中午的午饭,一直到他们的棍伤恢复可以参加训练时才会恢复。
也有人被惩罚扫食堂或厕所,根据所犯过错的严重程度来决定地方和天数。
两个司的弓手还没有完整的军法,现有的还只是规矩,有的是镖师那边带过来的,也有的是张瀚和王长富商量好了才订下来的新规定,现在还在慢慢的一步步的摸索着。
和明军不同的就是这里没有斩刑,除了打军棍也没有别的肉刑,基本上都是以军棍或劳动来解决刑罚,最严重的是关禁闭,再下一步就是开革了。
现在弓手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终是要被带上战场,他们只是象羊群一样被驱赶着做自己份内的事。
张瀚每天会骑马在校场转一圈,他自己最近每天都在和王长富研究兵法和打仗的事,每当校场上军人跑圈的时候他也在一边看着,就象是一个看着自己羊群的老农一样。
……
“东主,俺来了。”
头发花白,笑容满面的李祥符大步走了进来,他站在公事房的正中向张瀚说话。
“老李坐下,我看完手头的东西。”张瀚坐在书房里的桌前,两边都用聚耀烛台点了十几二十支的烛火,这样的亮度可以保证不伤眼,反正他有的是银子,爱点多少点多少。
李玉景坐在一边等着,他招呼李祥符坐在自己身边。
张瀚最近终于赶上了进度,他桌上摆的是这个月各地送来的帐本和报表,七月是盛夏,天气热的厉害,各地的商业活动进了一个低潮期,只有在月市时有一个高峰,但也不能和别的月份相比。
这样的天气,草原上自给能力很足,各种野菜和板升地的菜田也可以提供蔬菜,粮食的需求也不大。
除了帐本报表,更多的就是抄录来的各地的情报,其中张瀚最关注的又是京师送来的邸抄和塘报。
辽东那边只知道开原被打下来了,东虏正在攻击铁岭,铁岭守将换成了李如桢,听说他向蒙古部落求援,有几个台吉答应李如桢会出兵,李如桢把握很大,京师人心还算稳定,并没有如前几次那样人心惶惶。
另外有个好消息就是万历终于下决心把杨镐换掉,熊廷弼受命为辽东经略,明正言顺,老熊在出京之前就上疏言辽东事,就是有名的三方策。
张瀚第一时间拿到了三方策的奏稿,他研究了一下,发觉熊廷弼不愧是后世所有人交口称赞的战略大家,人虽未到辽东,已经尽知辽东情弊,三方策要是能成为朝野共识的解决辽事的国策,女真就真的不足为患。
可惜……张瀚冷笑一声,他知道历史的走向,也深刻的知道了大明的官员是什么鸟德性。
“好,管庄和帐房都在,说说吧。”
张瀚推开在桌上堆积如山的表格和账簿,拿手指捏了捏眼。
“最近两个月咱们一直在买地。”李玉景道:“各项开销都很大,买地这一块,管庄已经支出一万三,库中存银尚有十六万左右,我奉命提了六万先过来,只看管庄这边的情形是怎么说了。”
李玉景脸色很轻松,张瀚这边虽然用钱如流水,但进项也大,他这个管帐的没有什么财务上的压力,另外因为辽东战事和蒙古人需求减少的原因,最近和裕升这边收货也放缓了很多,所以预计到入秋时存银会过三十万,李玉景感觉底气很足。
第二百零五章 忙碌
”
李祥符最近变得十分忙碌,活力和信心仿佛都回到了他身上,他没想过在自己眼底会发生这么多大事,眼看着李庄这里一天天变模样,他变的活力十足。
张瀚给他的待遇是月支十五两,是他以前收入的十倍。
张瀚眼前出现一张地图,他饶有兴致的看着。
他们身处的地方在大同府的西北角,这里两侧都是山峦,只有沿着桑干河和洋河是大片的平原地区,新平堡在山地边缘的正东方向,在李庄正东方向是永加堡,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堡,扼守大梁山脉一带冲要地方,往西南方向是天成和镇虏卫城,再往南是白登,许家庄堡,再往南是大片的山峦,然后是浑源州,灵丘,蔚州。
这些地方都属大同府,在行政上属山西布政司,在军事上属于大同镇的防区。
“从永加堡到许家庄堡,其中有两个卫城,再南到石梯岭,乱岭关,方圆二百里左右,耕地按官府的黄册是三十三万亩,主要是在两个卫所名下的军屯田亩,其中九成的军田已经被指挥使以上的军官侵占了,军户只有少量的田地,多半是给将领当佃农种地。另外还有十一万亩民间,这是住在两个卫所的百姓耕作的,加起来是四十四万亩,咱们统查过,拥有百亩以上田地的有五百一十七户,他们占了土地的六成,多半是卫所武官或是有功名的秀才和举人,十亩到三十亩地的有二千七百多户,他们占了三成,还有就是三五亩地的,有四千多户,只占一成,自己无地只给别人扛活的,也有七百来户。”
张瀚赞道:“这件事老李你做的很好,真不错。”
李祥符道:“李东学和王先生都比我厉害,还有东主派的那几十个小子,都很有本事。”
李祥符接着道:“咱们现在买的多半是祖上有功名,现在已经是白身的地主的地,也买普通百姓的地,东主出的价高,乐意卖的人很多,有些地时间久了,只有‘田皮’,田骨是哪家的也不知道,这样的话只收‘田皮’,还能省下不少。另外就是卫所武官卖的多,东主最近雇的人多,佃价跌的厉害,他们又知道惹不起东主,不如卖了地图个清净,这样林林总总加起来,买的地大约是两万七千亩了……”
张瀚道:“还是不多啊,距离我买十来万亩的想法还差的很远。”
李祥符拿出幅更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已经买下来的土地,他展开来给张瀚看:“东主,其实买地是看运气,不是急在一时的事。当年老太爷也是运气好,一下子把李庄这个大庄子给买下来,其实很多人家积攒几十年不过几千亩地。”
山西这里耕地数量毕竟是少,张瀚想着。
若是山东这样土地多而亲藩不多的地方,恐怕只要有钱,短期内买个十万亩也不是很难,特别是有的军田,田亩多半叫军官侵占,军户逃亡,很多土地都抛荒了,若是在那些地方发展,想进行屯垦就容易的多。
河北,也就是北直隶的地,十之七八都被勋贵瓜分了,想在那边买地,比在山西还难十倍。
沿长城边上倒有不少土地,特别是宣府东路一带,但张瀚也不大可能跑到那边屯田。
大同这边的土地也是一个倒金字塔型,最穷的果然地最少,然后最少的一部份人掌握最多的土地。
卫所的地买下来的多也不奇怪,武官们对力量的感觉很好,张瀚背、景深厚,力量在他们之上,压着他们卖地这些人也没话可说,天成卫的掌印指挥和镇虏卫的掌印都早就被张瀚拿下,也绝不会拿张瀚当一个普通百户来看,普通的武官在张瀚的人上门之后多半会乖乖合作。
“有功名的秀才相公和举人老爷根本不照我们的面……”李祥符道:“只有寥寥几家同意卖地,主要也是看年成不好,地不值钱,对咱们给的高价动了心,当家的也多半是纨绔子弟,被人骂败家子。”
张瀚苦笑道:“我给的价,按现在天时,够他们收五十年租了,还抓在手心里不放,何苦来着啊。”
“东主有所不知……”一直沉默着的李玉景道:“田骨抓在手里,人心就安,想着给子孙后代传下产业,银子再好,搁在家里还得费劲埋在地底下,心里不踏实,总不如有地产感觉安稳。”
张瀚道:“每个人都这样想吗?”
帐房和管庄都笑起来,两个头发花白的家伙一起头。
李玉景又道:“这几年,咱们和裕升的三位掌柜没买多少地,三柜原本没有地,这一年陆续买了百来亩地,别的分店掌柜,这半年来买地的可不少。东主,你这里等于招募了半营的营兵,将来军官们待遇迟早追不上掌柜,他们原本又都是一体的,看着别人买地定然会眼红,现在东主提早屯一些地,将来陆续赏给得力的部下,这样大家利益一同,什么事都好办了。”
张瀚先前听着还是点头,后来听着就越感觉不对……他掏钱出来养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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