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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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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道:“此辈刁滑之徒已被全数撵走,其损失巨大,据闻哭声震天。”
皇帝心中一阵畅快!
身为大明天子,皇帝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理应掌握这世间的一切,居然还有人敢于违逆自己的意志,真真是罪该万死。
皇帝这时面色逐渐变的严肃和威严,他向袁妃做了一个坚定的手式,对方赶紧蹲下行了一礼,然后避开到远处等候。
不管宠信哪个妃子,皇帝也绝不愿和她们说起军国大事,还好后妃们都很乖巧,这叫皇帝感觉很省心。
“九边可还安堵?”
“自和记从宣大撤离之后,并未有异常情形。”
皇帝微微点头,道:“东虏情形如何?”
“东江自丁卯大捷之后在休养生息,据总兵官毛文龙塘报,虏骑逼迫朝鲜定约议和之后已经撤离朝鲜,不再威胁其王京汉城,朝鲜君臣已经自江华岛返汉城。据毛文龙奏,因征朝之事,东虏二王子与四王子明争暗斗,东虏内部自老憨死后,似有不稳迹象。辽东巡抚袁崇焕奏,近来沿河一带并未发现虏骑踪迹,其在招抚科尔沁牧民,不使和记与其勾连,也防止东虏自科尔沁绕道至蓟镇犯边。袁崇焕还奏报,虏首黄台吉派信使至辽西,言称乞和,其以回信斥之,着虏首负罪来见,再言其余。”
袁崇焕的奏报其实重点在于他还在努力招抚科尔沁人,并且更着重的就是他已经多次和皇太极接洽,商谈议和之事。
皇帝眉头微皱,感觉有些拿不定主意。
朝鲜君臣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也是议和,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大明朝堂上对朝鲜倒是没有太多责怪,半壁江山被东虏打了下来,军民死伤十几万人,光是安州一战就死了两万多咸镜道的将士,朝鲜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君臣百官都躲到江华岛去了,连王京都失了。类似情形比大明丢了北京跑到南京还要严重,大约就是北京和南京都丢了,皇帝和百官避到舟山群岛的感觉,和南宋初其相似,这种情形下议和未尝不是一种办法,但皇帝知道,百官的宽容是针对朝鲜这种异邦小国,反正朝鲜人又不必讲什么气节,虽然朝鲜贵族普遍汉化,能说汉语写汉诗,连他们的史书都是汉字书写的,只有农夫和商人才说朝鲜话用朝鲜文字,但并不代表这些人就配和中华上邦讲什么气节尊严,小国为了生存忍一时之辱算不得什么。而大明是大国,是上邦,东虏也是大明治下蛮夷,连蒙古人也不如,和这些反叛的野人谈和,只怕认真议和的风声一出来,就会立刻举朝哗然。
就算是南宋初年,其实金兵实力强劲,宋军虽然有诸多名将,但主要还是以守势为主,而赵构多次被金人撵下海,就算这样,南宋的议和仍然为后人所诟病,秦桧等杀害岳飞的主和派,几百年后下跪的铜像还在西湖边跪着,这可是千古骂名,就算是宋高宗的名声也不好听,如果其不是南宋开国之主,又是君父,西湖边的跪像未必不会再加多一尊。
一念及此,皇帝想到自己的后世名声,原本接受议和的想法又一次动摇了。
“袁崇焕也辛苦了。”皇帝想了想,说道:“他屡立大功,魏阉差点抢走了他全部功劳,功臣受屈,最为令人愤恨。既近来辽西无事,可召他至京,吾早就想见他了!嗯,他来京之后,可授蓟辽总督,这一层意思,要告诉他!”
曹化淳是司礼太监兼东厂提督,当下躬身道:“明日司礼下旨到内阁。”
“坊间情形如何?”
皇帝有些心不在焉了,美丽的少女还在阁内的房里等着,天已经不早了,皇帝感觉困倦,也感到有一些原始的兴奋。
曹化淳会意,但皇帝询问他也不敢不答,当然也不敢全部回答实情。
“近来粮价有所上涨。”曹化淳老老实实的道:“除此之外,其余货品物价都均有上涨。”
皇帝打了个呵欠,不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打听物价,甚至京师的风土人情,民间的传言和趣事,这些都会上报。锦衣卫是写成奏折,东厂则是当面回奏,在前朝有些时候,可能是久居深宫无聊,皇帝连民间有人打架的事儿都挺爱听,厂卫连打架人的姓名和干甚营生的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皇帝也一样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现在的皇帝年轻,对琐事不怎感兴趣,厂卫就照常禀报物价,而且绝不敢如实回奏事情的严重性……反正有文官会说,而且皇帝都会认为文官们会一惯的夸大其辞。
前一阵有个江南的官儿回京述职,谈起在河南的经历,写成奏折上奏,奏折写的几乎字字血泪,辽饷加派,民间民不聊生,加上旱灾和蝗灾,据说已经到了人相食的地步。
皇帝看过这奏折,也就轻轻一笑就抛下了,给的评价就是此辈文官喜欢沽名钓誉,言词多有夸大,流民和饥民自是有的,但一省俱是饥民,易子而食,这也太过份了,简直是大言欺君。不过皇帝不喜魏阉当年作派,对敢于说话的文官也不怎怪罪,派出中官带了几千两银子去河南赈灾了事。
“着有司严令粮商不得囤粮居奇,加价出售,京师地方平静要紧。嗯,待湖广的粮逐次运上来,粮价也自然就会回落了。”
皇帝虽然没有经过正经的帝王训练,不过上任前后都一直在虚心学习政务,最近这两个月进步飞快。
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年人,大脑对信息和知识的接收速度是很快的,记性好,判断快,对不对的先放一边。
曹化淳听着皇帝的处置还是对路子的,但就厂卫的了解来看,京师和畿辅一带的粮价在飞涨,还有天津,永平,山海关,蓟州,一直到临清,河南等地的粮价都在涨。这股风潮不小,有不少地方上的实力派都捂着粮不卖,想等粮价再涨一波的时候放出来大赚一笔,估计最早也是过年前后,不会太晚,因为过了春荒粮价自然就会回落,京师畿辅一带本身也产粮,可以弥补南方粮食不足的短缺,最少会补上一些缺口。
原本在年前年后京师粮价也会涨不少,但绝不会如现在这样已经涨到了一两四钱。
皇帝还年经,经验也不太足,不知道粮价涨成这样是要出大事的,但曹化淳也没有办法提醒,他能做的已经全做了,良久之后,见皇帝并无其它吩咐,曹化淳躬一下身,他这样经常见皇帝的太监不需要跪拜,躬身之后就退了出去。
乾清宫内外还是有不少人,沿途很多乾清宫伺候的宦官和宫女见曹化淳出来了都是赶紧低头侍立,恭顺这位大太监。
今天在乾清宫轮值的是徐应元,都是信王邸的旧人,曹化淳地位在其之上,不过也没有摆架子,徐应元见他出来,也赶紧过来拱手问好。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曹化淳问道:“听说徐兄在京师几处要紧地方都开了粮店?”
徐应元坦然道:“近来粮价腾贵,咱家感觉是好买卖,这就赶紧张罗着开了几家,这钱不赚白不赚,曹兄也开了?”
“没有。”曹化淳摇头道:“而且我劝徐兄也不要开。”
徐应元脸色一变,说道:“曹兄这是何意?”
“粮价太高了。”曹化淳面色严肃的道:“将来居奇囤粮的人,多半要被问罪,我也是为了徐兄着想。”
“一时之利罢了。”徐应元颇为不服,但他也不敢得罪曹化淳,当下小声道:“现在粮食囤的最多的是印公,王承恩也囤了不少。”
曹化淳微微苦笑,他知道粮价一涨,肯定有不少猛兽闻着血腥味就上,不料宫中的这些权阉差不多一个也没有少。其实曹化淳本人也很动心,但他最近刚吃了亏,行事要谨慎小心,加上听到的消息触目惊心,更加不敢在这事上插手了。
但王德化等人全都在其中谋利,曹化淳不仅不敢再反对,反而做出心动不已的模样,半响过后,才道:“原说风险大,既然诸位都囤了粮,待咱家回去之后,也合计着开一个店看看。”
徐应元面露得意之色,说道:“不瞒曹兄,不仅印公都有囤粮,英国公在内的勋贵,还有很多文官武将都在囤粮,越是风声紧,粮价越高,大伙就越能赚个好价,你看,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买卖?那些老百姓,一个个慌的不行,拼了命要买粮,过一阵子咱们就放,平抑京师粮价,皇爷也不会发怒,咱们一个个赚个盆满钵满,岂不甚美?”
曹化淳这一次发觉自己真的动心了,反正上有皇爷掌舵,下有文武百官和勋贵们,他们都拼了命在这事上赚钱,难道自己就不要吃饭过活?太监做买卖很少拿多少本钱,开个店借个由头,自有人来报效,然后那些大粮商也得给面子,匀一些平价的粮给大太监,一进一出,到年前把粮给卖了,最少几万两银子就到手了。
“这买卖干的过。”曹化淳拱手,诚心正意的道:“其中关窍我还不太明白,还要请徐兄详细说说。”
“皇爷这会估计还不要伺候,”徐应元嘿嘿一笑,拉着曹化淳到背静地方,两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开封
运河北段的粮价节节攀升,几乎到了百姓快不能承受的地步。
一开始还只限于小麦和稻米,到后来连粗粮也开始大幅度的上涨,其中河南的粮价从五钱不到涨到了二两一石,连黑豆都涨到了快一两一石。
河南在天启六年下半年遭遇百年一遇的旱灾,旱灾过后就是蝗灾,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人背井离乡出来逃荒,然后就死在了逃荒的路上。
有南方御史北上回京,途经河南,见到了种种惨状,什么易子而食,人相食,遍地饥民,在奏折里写的声泪俱下,天启皇帝先后几次下令赈济,但朝廷在赈济上的力度实在是很小,到了当今天子手里,南阳一府饥民过百万,经果皇帝只给了两千银子的赈济款,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了。
这一次的灾害异常严重,再一次就是崇祯十三年前后,两次大灾河南都是相当凄惨,第一次造成的影响还不大,只有少量饥民跟着农民军造反,就算如此也瞬间汇集了几十万人的流民军队,这支军队在河南活动了很一阵子,然后被官兵堵截打击,一路南下,到烧了凤阳皇陵为止,是农民起义的第一次高峰。
第二次就是崇祯十三年,直接造就了李自成瞬间爆兵百万,明朝由此而亡。
此时的河南各地也是处于灾害后的恢复期,然后粮价节节攀高,很多百姓已经处于生死线的边缘。
史从斌一路从保定各府南下,发觉保定各府的粮价较京师要贵一些,但贵出来不多。以前一旦有粮荒时,京师会用漕粮来平抑粮价,但这一次朝廷出手不坚决,反应迟慢,感觉有些漫不经心,在民生这样的大事上朝廷不象以前那般紧张,甚至是不太着紧的感觉。
而由于粮价持续的高昂,京师百姓一改此前的习惯,由一次买三五天的粮食,改为一次最少买五斗或一石,由于百姓拼命储粮,京师粮商更进一步的储粮,粮价节节攀高,终于在年前达到了二两以上。
朝廷不得已在年前动员了百万石以上的通州储粮来平抑粮价,然而起效不大,光是京师就有一百五六十万的人口,而且城中富者众多,只要粮商卖粮,不少人家都是几十石几十石的买,朝廷放的这点粮根本无济于事。
而从宣大到蓟辽,再到山东,河南,各省均是缺粮,普遍来说粮价都在二两以上,相对于平时足足涨了四五倍上去,对很多一年存不到五六两银子的平民百姓来说,现在的粮价已经叫他们承受不起,不少百姓只能勒紧腰带,尽量买更便宜的杂粮,而粮商也并不蠢,杂粮相对数量极少,且价格也越来越贵。
“见过三老爷。”史从斌走到一处大院的侧门前,几个坐着懒凳的看门人一溜烟的跑过来,一边问好,一边上赶着替史从斌将马牵好,又有人赶紧打开侧门,躬身请这位三老爷进院子里去。
史家在开封祥符,也是城市的中心位置,距他家北边不到二里就是周王府的紫禁城所在,四周商铺林立,人烟稠密,民居层层叠叠,可谓寸土寸金。
开封可是北宋和金国曾经的都城,其地理位置居中,官道密布,水运也极为发达,蒙元也未怎么摧残此地,经过元末明初的动荡,开封恢复极快,城中亲藩就是周王一脉,周王一脉素有贤名,在河南诸王中算是比较克制的,地理位置适中,交通便利,开封在明末时已经又是一座人口近百万的大城,且商业犹为发达,北方的京师,山东的临清,河南的开封,这都是北方数得着的商业城市。而开封不仅是商业中心,也是河南的军事和政治中心,与洛阳两城是河南的防守和驻军中心,担负着安定河南全省的重任。
史家在开封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世代的官宦家族,几代人都位至高位,现在家族里的希望就是在京游学的史可法,以史可法的人脉资历,只要中进士,哪怕是三甲进士,将来最少也能到地方大吏的位子,东林党人绝对会不惜余地的提拔重用这个左光斗的得意弟子。
史从斌从侧门进入,穿过两个偏院,一路往正中北院走,路上不少史家的族人和仆役都在忙碌着,见到这位风尘仆仆的三老爷都是躬身行礼,脸上的神色都是相当的恭谨敬佩。
这一次回来之前,史从斌派人把公中所有的银子都送了回来,并且清算了这几年的利钱,族中每个人都大获红利……原本大家都不指望在年前派发红利了,现在时局很差,各地都很混乱,很多地方的商业都停顿了,开封也没好到哪去,结果史从斌人还没有回来,银子先叫人送了回来,这使得史家举族对这个行商的三老爷都刮目相看,史从斌一路进来时受到的礼遇,其因就在于此。
到了北院正堂前,史从斌一推门,满满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大家拱手致意,史从斌不断的招呼:“见过大兄,二兄,四弟,六弟,七弟,十一弟……”
可能是怕史从斌不满或是气氛尴尬,此前主持宗族会议,要把史从斌赶出族中,或是撵到乡下去住的族老们都不在,整个北房大厅中只有史家的嫡脉兄弟们在。
天气冷的很,屋子里气氛却是火热,史从质是史可法之父,也是史家现在的族长,见史从斌神色淡淡的,当下轻咳一声,说道:“老三,你这成年的奔波辛苦,我们这些兄弟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有别的法子,今晚大伙儿都多敬你几杯吧。”
史从斌微笑道:“大兄这话当不起了,我奔走也是为了利,族中公中的一份子我交了,自家赚的却不会再交,以后也不以史家名义奔走,除了祠堂供奉之外,恕兄弟不会再给公中多交银钱了。”
“这是哪里话说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生份。”
“这个家不能分,老三,我断不会答应,族老们也不会答应。”
四座嗡嗡声四起,当然是不同意史从斌出族自家经营买卖。
这反应也是在史从斌的意料之中,如果买卖失败,史从斌爱走不走,没有人会留他,不过既然和记把银钱都还回来,这完全出乎族人的意料之外,算算这两三年史从斌真的是替宗族赚了不少,这还哪舍得放他走?
这时代的宗族可是没有理可讲的,对个人来说宗族既是依靠也是滞碍,放你走,你就走得,不放你走,那是怎么也走不脱的。
就算是同族之间,借钱还钱,或是买房置地,族人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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