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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9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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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染料,大爆炸,这让他想起一个化学物质,但他不敢相信这玩意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因为以目前的化学水平,根本就做不出“合成染料”,既然做不出“合成染料”,这东西就不可能会出现。
所以宇文温在听周法明汇报时,最初的念头,就是认为技术员们无意间弄出了硝化甘油或者雷汞。
技术员记录的这种“变色”反应,若按照化学术语,其产物应该是“硝化靛蓝”,对于宇文温来说,这个名词很陌生,无法和炸药联系起来。
他只知道“硝化甘油”、“硝化纤维”,根本就不知道往靛蓝里加硝酸能出现“变色反应”。
而黄颜色的“硝化靛蓝”,技术员尝过味道,并记录下来。
味苦,又带着酸味。
萧九娘见着宇文温在哭,却仿佛是喜极而泣,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宇文温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停地打着转。
宇文温欢呼着,欣喜若狂:“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哎?”萧九娘有些回不过神,她紧紧揽着宇文温的脖子,觉得有些眩晕,不住的问:“二郎,二郎,是。。。是谁呀?”
“是‘很黄,很暴力’啊!!”
宇文温呼喊着,泪流满面,他没想到自己抽中的大奖居然是这东西。
历史上,有一种炸药在问世伊始并不是炸药,被人们作为染料(合成染料)使用。
这种染料为黄色,味苦,又有酸味,故而得名“苦味酸”。
苦味酸问世后,很快取代天然的黄色染料,成为染坊的常见品,一直用了几十年,都没什么问题。
后来,法国的一个染料店发生了大爆炸,人们事后调查发现,爆炸的源头来自于染料桶,当时有一名商店工人敲击装着苦味酸的锈蚀铁桶,当场就发生了大爆炸。
化学家随后对苦味酸进行进一步研究,发现这种染料会和金属(铁、铜)发生反应,其反应物很不稳定,一旦受到撞击或者加热就会爆炸。
从此,苦味酸的爆炸特性才为人所知,在问世数十年终于“改行”,被各大国用于军事领域,由染料摇身一变,变成了炸药。
黄色炸药取代了黑火药,在战场上大开杀戒。
受害者之中,就有北洋水师。
让国人刻骨铭心的甲午海战中,日军战舰所用炮弹,据说装填了下濑火药,这种新式火药的主要成分就是苦味酸。
当然,也有考证说因为苦味酸炸药很危险,使用起来很麻烦,所以日军虽然研发出了下濑火药,却没赶上甲午海战。
但正是因为围绕甲午海战而生的种种传闻,让许多人记住了下濑火药(苦味酸)的名字。
宇文温也不例外,他依稀记得自己看过的科普,说苦味酸是由硝酸和苯类化合物反应制得,所以他觉得苦味酸与靛蓝没什么关系。
苯类化合物,那得靠石油化工或者煤化工才能做出来,他哪有那个本事搞石油化工、煤化工?
更别说如今的染坊用不起铁桶,装染料的容器都是木桶,宇文温在思维定势下认为罪魁祸首不可能是苦味酸。
但不可能成为了可能,宇文温在想,也许是那几桶黄色染料里有铁棍、铁勺之类金属制品,所以才让苦味酸和铁发生反应,形成了不稳定的苦味酸盐。
意外的撞击下,爆炸发生了。
既然是苦味酸,当日那场大爆炸,能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也就理所当然。
一斤苦味酸,据说威力等同于近百斤黑火药,有这么一种“很黄、很暴力”的炸药在手,对于宇文温来说,再次“走上人生巅峰”不是梦想。
若用到战场上,苦味酸就是“神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神器。
幸福来得太快,让猝不及防的宇文温喜极而泣,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研发青霉素亏得吐血的惨状让老天起了怜悯之心,所以特地给了个意外惊喜以作补偿。
但这个补偿可不是无偿的,按照实验记录所列费用清单,每斤黄色染料(苦味酸)的制作成本,不低于二十贯铜钱(折价)。
按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计,一斤等于十六两,所以一斤苦味酸的生产成本,约等于一斤四两的白银。
把苦味酸做成轰天雷,广泛投入战场,以朝廷那捉襟见肘的财政收入,拿苦味酸来“浪”会破产的。
拥有无数核武器的苏联,自己解体了,拥有大量威力巨大苦味酸炸弹的周国,也会这样么?
这个问题这对于宇文温来说,不是问题。
打仗,有黑火药就行,“很黄、很暴力”的苦味酸,主要使用的领域应该是国计民生。
好钢用在刀刃上,猛炸药用来修水利、修路,多好?
那句话怎么说的?
要想富,先修路!
难于上青天的蜀道,拓宽;太行八陉,拓宽;连接晋阳和邺城的井陉,拓宽;益州入南中道、交州入南中道,拓宽;中原入岭表桂州、广州的道路,拓宽。
幽州至营州的卢龙道(中原至辽西的道路),拓宽!
交通要道对于国家,犹如经脉对于人体般重要,如果打通了任督二脉,意味着神功大成。
到时候,可就真是“稳如狗”了!
第五十章 喜讯
邙山以东,黄河河面,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是一条亘古未有的黄河大桥,全长近六里,为桁架结构,钢筋混凝土桥面。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历时五年建设完成的这座黄河大桥,有桥孔一百零七个,桥墩一百零八座,桥墩穿透河床淤泥,直达泥底岩层,地下长度超过十丈,牢固异常。
无论是汛期还是冰期,黄河大桥的桥墩都经受住重重考验,桥面上铺设的铁轨,每日都有车辆往来南北两岸。
车是什么车?蒸汽火车。
从夏口启程的蒸汽火车,拉着长长的车厢,满载货物及乘客,经长江大桥抵达长江北岸,然后沿着铁路翻越桐柏山,进入河南地界,一路北上。
经由黄河大桥,进入河北地界。
火车头咆哮着,不断喷着浓烟,拉着长长的车厢穿过燕赵之地,翻越燕山山脉,沿着卢龙铁路进入辽西地界,又转往辽东。
特等车厢里,他吃着火锅喝着小酒,看着窗外的东北黑土地,高兴的哼哼着:“俺们那嘎都是东北银。。。。”
“当、当、当。。。。”
黄钟大吕声中,眼前情景一变,变得扭曲起来,宇文温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在梦里,他靠着苦味酸炸药开山劈石,修建了一条“京汉铁路”,又和“关外”的铁路连接在一起,从此南北连接,再无法分开。
梦是假的,钟声是真的,那是校园里钟楼正点报时,催促学生们起床。
虽然距离远了些,但在行宫里还是能听到钟声,宇文温侧过头看看座钟,发现是六点整。
六点整,是学生们起床的时间,梳洗之后收拾课本、作业本,背着书包到饭堂吃早餐,然后到教室上早读课。
宇文温坐起身,见着身边尚在熟睡的张丽华,轻轻的穿好衣物,慢慢的下了榻。
他推开窗,坐在窗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窗外鸟语花香,只觉心旷神怡。
一眨眼就入秋了,宇文温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不错,在邺城待了两个多月,做了很多事情,接见河北各地贤达,征辟人才,视察永济渠的施工工地,走访周边民情。
很好的履行了一个皇帝应尽的义务。
而最让他高兴的事情,就是昨日收到喜讯——苦味酸,被“复制”出来了。
苦味酸是炸药,被染坊的技术员无意间弄出来,宇文温拿到了这些“先驱”们的实验记录,随即让黄州西阳的化工工坊“照方抓药”。
技术人员们用了一个月时间,成功“复制”出了苦味酸,经过试验,确定这东西威力惊人。
也确实贵。
同等重量的苦味酸,比白银还贵。
而受限于硝酸、硫酸的质量和产量,苦味酸的产量从近期来看不会很大。
但对于宇文温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钱花了还可以再赚,炸药这种超越时代的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值得投入大量资金去生产。
收到喜讯的宇文温很高兴,昨晚极度兴奋之余,和“轮值”的张丽华来了一场“很黄、很暴力”的游戏。
折腾了一宿之后,张丽华筋疲力尽,宇文温却精神抖擞,因为他的兴奋劲头还没过去。
有了炸药,可以进行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重大工程,当然这得在体恤民力的前提下才能大兴土木,但一片光明的前景依旧让宇文温激动不已。
激动归激动,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什么雄心壮志,先确保制作苦味酸的工艺能实用化再说。
然后还得降低生产成本,不然他根本就用不起。
即便苦味酸的实用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宇文温依旧信心满满,他要让这个时代变得不一样,所以绝不会因为些许困难而畏缩。
将纸条收好,宇文温让宫女去准备早膳,自己独坐书案前,看着公文,琢磨起当前局势来。
辽东战略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高句丽军在辽东半岛上的反扑,被北洋贸易公司的武装力量击退,而官军已经正式驻防几座城池,加强防御力量。
旅顺港的建设很顺利,如今刚好入秋,河南之地收获的粮食,会有一部分装船后经黄河入海,运往旅顺囤积。
对高勾丽的战前准备,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已经平静数年的西北,开始躁动起来。
前不久,有两拨使者先后来到邺城,带来了相同的请求,那就是和亲。
第一拨使者,来自吐谷浑,替吐谷浑的可汗慕容伏允,向大周天子求亲,希望迎娶周国公主,两国结为姻亲。
第二拨使者,来自突厥,替突厥的都蓝可汗阿史那·雍虞闾,向大周天子求亲,希望迎娶周国公主,延续两国的“传统友谊”。
有便宜女婿上门提亲,宇文温的反应和古今中外的父亲们一样:想把我女儿拐走?你小子谁啊!
除去这种情绪,宇文温实际上对和亲同样有抵触,当然他不是对套马的汉子有什么意见,也知道这年头和亲实际上很正常,总的来说并不是丧权辱国,但他就是不乐意。
因为仅靠和亲,根本就维持不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国家是这样,家族间也是这样,当年宇文氏的驸马何其多,结果到了大象二年时,有多少人站出来?
该打还是打,该抢还是抢,该翻脸依旧翻脸。
既如此,他把女儿送去和亲,实际上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起不了太大作用,西北边疆依旧不得安宁。
更别说宇文温虽然女儿不少,现如今却没有适婚的女儿。
除继女宇文娥英之外,宇文温的亲生女儿之中,长女宇文月英(萧九娘所出)去年到了出嫁年纪,于是就嫁人了,而次女宇文华英(杨丽华所出)今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同样已经嫁人。
“老三”宇文玉英,是尉迟炽繁所出,如今才七岁,当然不可能和亲。
皇女不合适,宗室女同样不合适,年轻一代的宗室女,只有宇文温的侄女、杞王宇文理的妹妹,也已经嫁人了。
这个情况,周国方面已经告知突厥、吐谷浑的来使,但对方依旧希望和亲,用意其实很明白:为了两国邦交,无论真假,来一个周国公主呗!
两国不约而同的请求,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其国君急需和周国联姻,以此获得政治上的好处,应该是想拿周国当虎皮,吓唬国内权贵。
换句话说,这就是个面子工程,公主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只要当事人不说破就行。
所以宇文温可以赏个脸,学王昭君故事,将两位民女封为公主,分别与突厥、吐谷浑和亲,来个皆大欢喜,好歹让边疆安稳几年。
基于现实考虑,这是正确选择,政事堂诸公对此没有反对的意见。
但宇文温就是不乐意。
如果周国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做出让步无可厚非,问题是周国已经统一中原,经过数年的修生养息,已经恢复过来了。
宇文温当然希望边疆安宁,也真心愿意和突厥、吐谷浑搞好关系,以便给国内百姓再过上一段太平日子,他也好厉兵秣马。
和平很重要,但要靠牺牲女人来换取边疆那几年的和平,这种行为太窝囊了。
所以,宇文温婉拒了两国的求亲,明明白白对两国使者说清楚:大周的公主们,成年的已经结婚,没结婚的还未成年。
这样的决定,很可能会导致边疆战火再起,但宇文温可不怕。
他的军队都开始装备火炮了,还卑躬屈膝搞和亲,这要有多怂?
。。。。。。
午后,宇文温结束了接见,稍事休息之后,回到案前看着一沓资料,又看看舆图,琢磨如何“调教”吐谷浑。
他拒绝了对方的和亲请求,后果可能是吐谷浑袭扰边境,这对于拥有火炮的周军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不怕贼不来,就怕贼惦记,宇文温觉得凉州总管府老是被吐谷浑骚扰的话,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商旅哪里敢去?
百姓、商旅不得安宁,直接后果就是经济不好,农、牧产业发展得不顺利,户数上不来,意味着租调不够多,凉州总管府无法养活数量更多的驻军,只能靠朝廷不断“输血”。
朝廷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宇文温想减轻中央的负担,计划增强凉州总管府的“造血功能”,绞尽脑汁想办法发展那边的经济。
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招商环境”,必须想办法解决吐谷浑这个“老大难”问题,虽然不是现在就做,却要提前做准备。
他方才接见的官员,来自凉州总管府,此次陪同吐谷浑使者入中原,所以宇文温顺便接见这些当地官员,听对方介绍吐谷浑的情况。
吐谷浑,以其开国君主慕容吐谷浑为国名、族名,慕容吐谷浑原属辽东慕容部,与其兄慕容廆分道扬镳之后,带着部众西进数千里,抵达河湟谷地(河湟之地)定居。
河湟谷地,指的是黄河与湟水交汇处的地区,土地肥沃,水草丰美,位于河套走廊东端的西侧,是青藏高原的东面门户。
慕容吐谷浑带着部众在此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站稳了脚跟。
慕容廆后代建立的慕容燕国(前燕)早已灭亡,而慕容吐谷浑子孙建立的国家,以吐谷浑为国名,存活至今。
吐谷浑的实力,说强好像也不强,但既然能依旧顽强的活到现在,说明实力不算太差。
最重要的一点,是占了河湟谷地这块好地方。
吐谷浑的疆域,在宇文温看来就是后世的青海地区,其河湟之地位置又十分重要,而出产大量池盐的西海(青海湖)亦在吐谷浑的控制下,所以慕容氏的这个政权,经济实力还是不错的。
河湟谷地,真的很关键,日后,将是堵住吐蕃入侵河西走廊和陇右的关键节点。
所以最好控制在中原朝廷的手中。
问题是吐谷浑看起来好吃,吃起来似乎也不难,然而吃进肚子里以后消化不了,迟早得吐出来。
吐谷浑的寿命,在历史上很长,从西晋末年开始,一直活到唐代,三百多年的国祚,比起中原王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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