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开国皇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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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沉吟半晌，才指着天道：“三分天意，七分人力，所以我活下来了。”

　　　　“此话怎说？”

　　　　楚风心中叹息，不得不说他这一次赌对了，但是代价却是五千精锐骑兵仅剩八百。

　　　　“因为我带领大军跳入大江之中，乘江水顺流而下，依靠战马和同胞的尸体以及几分运气，我活了下来，才绕到这里。”楚风声音有些哽咽，当时的情况，远比他所言的更加残酷。

　　　　若你不曾亲自枕着同袍的尸体而眠，若你未曾亲自将爱马的尸体刨开连成一片，你永远无法体会到什么是求生的本能。

　　　　“所以你不是败给我，而是败给了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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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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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天闻言，瞬间明白过来，神色也变得消沉起来。

　　　　“我明白了，如此看来，你能走到今日，靠的不光是运气，是我小看了你。”

　　　　说完，他缓缓地抽出佩剑，移到自己的脖子处，自刎而死。

　　　　楚风没有阻止他，他一心求死，相劝已经无用。更何况如此绝世将才，配得上体面的死去。

　　　　林宇收拾残部，拜见楚风。

　　　　“臣拜见陛下！”

　　　　楚风看到林宇身上的伤害，点点头，道：“咱们回去吧。”

　　　　回到周国帝都，安排林宇处置各地兵力之后，楚风急忙带人向着齐国帝都而去。因为他听到齐都发生混乱的时候，心已经乱了。

　　　　但愿香娅不要出事。

　　　　当楚风回到齐国帝都的时候，齐国帝都已经做出战时戒备状态，吓了他一跳。

　　　　守城大将见是楚风前来，急忙下城迎接。

　　　　“林傲呢？”

　　　　“林将军伤重，还在昏迷之中。”

　　　　楚风心中一沉，问道：“此时是谁负责防守？”

　　　　“是平安公主。”

　　　　“她人呢？”

　　　　“在宫里。”

　　　　楚风急忙驰骋战马向着齐国皇宫而去，一路上无人敢阻拦。

　　　　来到宫殿之中，长安接到消息，正要冲出来。

　　　　“皇兄，你回来了？”平安眼睛红肿，似乎是哭过。

　　　　“怎么了？香娅呢？”

　　　　“她。。。。。她。。。。。。”

　　　　楚风心沉下去，急忙冲入香娅的寝宫之内。但见香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模样憔悴得让楚风心疼。

　　　　是谁伤了她，到底是谁伤了她？我定要让他后悔为人。

　　　　楚风强忍着怒气，走到床边，香娅也刚好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楚风拉着她的手，亲吻道：“对，我回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香娅的眼神悲伤而无助，眼泪刷刷掉了下来。

　　　　“孩子没了。。。。。。”

　　　　轰隆~

　　　　楚风只觉脑袋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一般，劈得他双眼发黑，几乎要晕过去。那是他的生命延续啊，那是他日夜思念期盼的小东西啊，不论自己在外面多么艰难多么绝望，只要一想到能亲眼见证那小家伙的到来，他便会生出无穷的动力。

　　　　可是现在。。。它。。。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

　　　　楚风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绝望，也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愤怒。或许这便是父爱吧，即便还未亲眼见证它的到来。但是更多的，却是悔恨。若是自己没有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时自己自然可以亲自守护着小家伙的到来。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好想大声哀嚎，发泄心中的绝望与愤怒，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此时的香娅已经很脆弱了，自己不能再刺激她。

　　　　楚风强忍着情绪的波动，柔声道：“我知道了，香娅，别难过，还有我。”

　　　　香娅如何看不出隐藏在丈夫眼中的绝望和悲痛，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需要振作起来，不闹再给他添堵了。

　　　　“嗯，我会尽快好起来的，陛下，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责怪自己。”

　　　　“嗯，好的，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我们还在，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楚风不知道怎么安慰妻子，胡言乱语起来，却又觉得不适合这样安慰，只好起身点点头，对平安道：“平安，照顾好你嫂子，我去去就来。”

　　　　他离开了宫殿，找到了林傲，林傲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经过精心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能够下床行动了。听说楚风回来了，本想去见驾，哪知楚风亲自前来。

　　　　“参见陛下。”

　　　　楚风把他拉起来，本想责怪他几句，但看他的惨样，就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于是忍住了怒火。

　　　　见楚风神色不对，林傲心里也惭愧，道：“陛下，是臣不好，没保护好香妃。”

　　　　“是谁伤了她？”

　　　　林傲将事情的过往告知楚风，随着他的讲诉，他能感受到楚风在强忍着怒火。

　　　　“他们现在在哪？”

　　　　被集体囚禁于瓮城之中，平安已经安排大军看护，正在排查无辜之人。

　　　　“不必了。”楚风忽然道。

　　　　嗯？林傲一愣，不明白楚风的意思。

　　　　“带我过去看看。”

　　　　林傲将楚风带往瓮城，瓮城的乱民挤在城郭内，人声吵杂，不断吵闹。

　　　　此时，城墙上的士卒正在扔给他们馒头，无论如何，这里面肯定有无辜的人，肯定有许多是被人带了节奏，楚军不能做出残杀无辜的事情来。

　　　　只能等无辜之人全部排查完毕之后，才能动手杀掉真正造反之人。

　　　　城中人数太多，大概有十万左右，宽阔的瓮城被他们全部挤满。

　　　　楚风立于城头，冷漠地看着那些乱民，看着他们在那里喧嚣和打闹，甚至有的还坐在地上划拳逗乐。

　　　　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完全是料定楚军不敢大量屠杀平民。真正的造反者心里更是有恃无恐，在他们看来，楚风只是一个软骨头，根本没有勇气大量杀民。

　　　　朱子悟匆匆前来，拜见了楚风，道：“陛下，这些人鱼龙混杂，实在是很难排查，臣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抓出真正的凶手。望陛下见谅。”

　　　　“为何难以排查？”

　　　　朱子悟道：“这里面固然有周国派来的奸细，但大部分还是齐国原民，他们本就不满我们的到来，所以有很多在动乱的时候也参与进攻我们的军队。但这些人毕竟罪不至死，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可怜人。”

　　　　“是吗，那留他们何用？”楚风的语气冷得令人颤抖。朱子悟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看来，君王是仁慈的，君王对百姓常怀有怜爱之心，即便百姓们有些过错，以他的性格，多半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是现在看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放过。

　　　　“陛下，大举杀民，影响不好。陛下三思。”为了大局着想，朱子悟冒着被楚风责罚的危险也要劝诫。

　　　　楚风见他神色坚定，只是点点头，笑道：“军师说得有道理，寡人一向爱民如子，又怎能残杀百姓，让天下人以为我是暴君呢？军师继续严加盘查，早点给寡人一个答复便是。”

　　　　“是。”

　　　　楚风带着林傲离开了，朱子悟心中却有不好的感觉，他实在猜不透楚风到底会怎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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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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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楚风没有在皇宫里，而是在林傲家中。

　　　　林傲不知去了何处，还未归来，楚风坐在椅子上，神色阴沉，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看着林傲墙壁上的一幅画，那是不知名画家画的，这幅画却是名画，十分值钱，也不知道林傲怎么弄到手的。

　　　　画师的技艺十分精湛，将里面的人物描绘得栩栩如生。画里描述的是关于天下未分裂前前朝皇帝的事迹，那人残暴无敌，残杀百姓，最终导致天下百姓七八造反，推翻了他的统治。

　　　　楚风不知道林傲为什么会喜欢这幅画，是单纯的喜欢，还是为了警醒，又或者是崇拜那些推翻暴君统治的英雄？

　　　　这时，林傲从门外进来，见楚风盯着墙上的画看，便道：“前朝皇帝虽然暴政，但其个人武力却十分强悍，据说他乃是当时第一高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唯一一次战败，是因为突发仁慈，放了敌人大将，最终死在那人手里。”

　　　　“所以你想以此画警醒自己，不要抱有仁慈之心？”

　　　　林傲点点头。

　　　　楚风没有再多说什么，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军师也被人灌醉了。”

　　　　“嗯，走吧。”楚风起身，向门外走去。

　　　　“陛下，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不符合你一贯的形象。不如让臣代劳吧。”

　　　　楚风冷笑，“凡事都有例外，林傲，你要记住，君王也是人，是人，就会被七情六欲所掌控。”

　　　　林傲瞳孔微缩，没有再相劝，跟着楚风出了家门。

　　　　二人走到瓮城之上，此时瓮城上的守军已经全部换成了林傲的人。瓮城里的百姓还未睡去，许多还在大喊冤枉，还有许多在大声嘲讽：大家不必怕，我们生为齐国人，死为齐国鬼，更何况楚风一向假仁假义，他不敢杀我们的。

　　　　听着那些狂妄不知死活的声音，林傲心底为他们感到悲哀。他悄悄向楚风看去，只见楚风静默地立在城头，双手扶着墙垛，指甲刮得吱吱作响。

　　　　他在犹豫，林傲心里明白。

　　　　平心而论，林傲早就希望楚风这样做了，作为君王，一昧的仁慈是无法服众的，杀伐果断，才能震慑民心，让天下抱有侥幸心里的刁民死于强权之下，才是称霸乱世的唯一铁律。

　　　　他能迈出这一步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林傲开始着急起来，因为朱子悟恐怕就要酒醒，他为了天下大局，必定会劝说楚风，以楚风的性格，多半会被他说服。

　　　　“杀！”

　　　　如同地狱而来的怒吼，又如同天道冷漠的判决，楚风宣判了瓮城里十万乱民的罪行。

　　　　城中百姓还在自娱自乐，天空已经降下无数箭羽，每一支利箭，均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百姓们慌乱起来，哭泣起来，惊叫起来。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楚风敢如此大举杀民，他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惨叫声不绝于耳，令远处山林里的狼虫虎豹侧目而师，令山中老鸦惊梦而起。

　　　　惨叫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城中已经死寂一片，只有不断射出的箭羽划破虚空的响声还回荡在耳际。

　　　　血腥味飘散而出，此夜，整个齐都的人都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听到了如同地狱传来的惨叫声，吓得他们一个个面无人色，不再入睡。

　　　　清晨，朱子悟来到城头，只见楚风负手而立，紧闭双眼，林傲站在他身边，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朱子悟向瓮城里看去，几乎想要吐出来。

　　　　满城的尸体，满城的血污，那些尸体身上没人至少插着五只箭羽，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他们的血液浸没了他们的尸体，顺着城墙边上流向城门，从城门里流了出去，染红了外面大街。

　　　　朱子悟不敢说话了，他知道这样做了之后。从今以后一万年，楚风的头上便会顶着暴君二字。将来面对他国之时，不会再有人投降，对于楚国的一统增加了很大的阻力。

　　　　但不知为何，朱子悟心中还有一丝兴奋。因为这样的楚风，才真真正正具有一统天下的君王形象。

　　　　乱世之中，仁慈固然重要，但有时候残暴取得的成绩会更加显著。

　　　　况且对大楚而言，齐国百姓本就“非我族类”。

　　　　朱子悟在投靠楚风之时，就依据他的性格判断出了他将来要面临的打击，那时他还感到有些棘手。但现在看来，似乎楚风也不是无理由的仁慈。他心中有一杆秤，只要谁让那杆秤倾斜了，他便会伸出隐藏的屠刀。

　　　　而自己，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秤要如何倾斜了。以后，何愁他大业不成？

　　　　“军师，你来晚了。”楚风的声音有些疲倦，疲倦而沙哑。

　　　　“臣来早，也无济于事。”

　　　　楚风没有反驳，道：“对，你来早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都该死。”

　　　　朱子悟沉默了，楚风又道：“或许军师在责怪寡人感情用事，但寡人也是人，寡人的亲人也是人，谁伤害了他们，都得死，况且。。。。。。”

　　　　楚风没有再说了，他转身离开城墙，打算回到宫内去陪伴香娅。他的心情很差，杀人并不能化解内心的仇恨，反而会使它更加蔓延，必须得用更多的血来将其浇灭。

　　　　然楚风已经不想再牵连无辜，用十万乱民的鲜血祭奠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传出去必定会背负骂名。

　　　　但人这一生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总得为自己自私一次才行。

　　　　朱子悟瞬间就明白了楚风没说完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同时明白了楚风并非是完全意气用事。

　　　　齐国乱民若不死，终究会成为心腹大患，以后无论出征何方，都得堤防他们，既然如此，为何不一劳永逸？

　　　　而唯一的代价，就是楚风丢掉了仁慈的形象，佩上了暴君的头衔。

　　　　林傲毫无感情地看着城中的尸体，对手下士卒道：“尽快焚化，不要让其滋生瘟疫。”

　　　　“是”

　　　　“军师，咱们走吧。”林傲拍了拍朱子悟的肩膀，离开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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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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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齐国灭国之后，周国也相继灭亡，蜀国眼见形式不妙，一面大量征兵，以图抵御楚国，一面派出游说人员，游说东吴，东宋，以及西凤。甚至还派人送去楚国厚礼，以图片刻安宁。

　　　　然而此时楚国连续征战两国，国力消耗已经十分严重，根本没有能力再出兵蜀国。

　　　　楚风与诸位大臣商议之下，决定暂止兵戈，让百姓修生养息，以图尽快恢复国力。

　　　　另外，齐周虽然灭亡，但仍由残余势力企图复国。若不将这些参与势力扫除，以后征战天下之时，肯定会后院起火。

　　　　再说新灭掉一国，不可能把所有百姓杀掉，那些百姓需要时间去征服，这样才能让他们重新数立起归属感。

　　　　要想称霸天下，光靠楚国百姓根本不可能完成，所有整顿社会治安，整顿农业生产，编排户口，排查乱民就成了首要任务。

　　　　如同治理楚国一样，楚风先是派遣官员到各地考察，然后将具体情况上报，自己批阅之后，再由大臣们去执行。

　　　　这日，楚风微服私访，来到原周国直州境内的一个小镇里，这个小镇名为再来镇，不算十分繁华。此行的目的一方面是考察民情，一方面则是带香娅出来散心。

　　　　自从上次香娅受伤之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想想也是，毕竟怀胎大半年，满怀欣喜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突然间说没了没了，绕是楚风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身为母亲的她。

　　　　既然是微服私访，楚风自然不会带太多人，一个林傲，一个张如玉。

　　　　不打仗了，这些将领除了练兵之外，也显得无聊，所以听说了此次美差，个个争着要来，最终还是由石头剪刀布决定了下来。

　　　　从小镇再向北行十里，就是直州城，所以小镇上也不缺往来的客人，楚风等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小镇居民的注意。

　　　　镇上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客栈，其中一家名为归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