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开国皇帝-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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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

　　　　经过一夜的缠绵，初为人妇的杜红泪怎会不疼，但女人天生的羞怯却让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微微点头。

　　　　她很害怕，害怕楚风忽然发怒。

　　　　但是楚风没有发怒，如同丈夫对待妻子一般温柔，轻轻抚弄她散乱的秀发，在他额头再次亲了一下，才道：“那你就多睡一会儿，一会儿我让人来照顾你。”

　　　　感受到楚风的温柔，杜红泪有些惊喜，急忙抬眼望去，却见楚风眼神平静，毫无情欲，顿时让她的心坠入谷底。

　　　　楚风很快起身离去，不多时果然有人来照顾杜红泪，一切都以皇妃的礼仪对待，这也说明了楚风的心思。只是楚风终究没有再回来。

　　　　很快，楚风找到了香娅，她正在看着铜镜里的容颜发呆，浑然不觉楚风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楚风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轻柔地为她梳理如云的秀发，才让她惊觉过来。

　　　　“陛下，你怎么来了？”香娅转身，想要行礼，却被楚风按住肩头。他神色有些忧伤，看着铜镜里的人面，道：“咱们夫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

　　　　香娅垂首，道：“今夕不同往日，你已经君临天下了。”

　　　　“然而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比不得你重要。”楚风苦笑道：“或许这话会被人讥讽毫无志气，但对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天下只是空谈，人生之中最实在的东西，永远是身边的人。”

　　　　香娅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道：“好好待红泪，好吗？她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楚风拿起画笔，轻轻为她画上峨眉，柔声道：“我会的。”

　　　　香娅心中有些得意，却又疼得厉害，补充道：“你要向待我一样待她，可以吗？”

　　　　楚风的手一颤，最终放下画笔，从身后抱住香娅，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才道：“娅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但是这一点，抱歉，我做不到，这世间没人能取代你，我的心已经交付给你了，它回不来了，也不可能再转移到另外一个女子身上。”

　　　　香娅闻言，心中温暖，眼眶流出热泪。抚摸着楚风的脸颊道：“那对红泪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楚风叹息，道：“我知道，我会用余生来弥补她的损失的，虽然。。。。虽然可能什么也弥补不了，但我会尽量去做，娅儿，答应我，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可以吗？”

　　　　香娅扑入他怀中，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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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9章　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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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今日无心上朝，只想好好陪陪香娅。但是很快，他偷懒的行为就遭到了大臣们的非议，尤其是得知他不上朝的原因竟是因为女人，更是让群臣痛心疾首。

　　　　自古多少君王因女人而亡国？别的不说，就说前朝末代皇帝，不就是因为沉迷女色无心政事而导致亡国的吗？

　　　　陛下怎能重蹈覆辙？帝王迷失，定然是做臣子的劝诫不力，作为臣子，理当要在君王迷失自己之时挺身而出，当头棒喝，只要能唤醒帝王，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一时之间，群臣纷纷觐见，弄得楚风不厌其烦。

　　　　“陛下，你还是快去上朝吧，群臣们都跪在外面呢。”

　　　　“让他们继续跪着吧。”楚风有些生气。

　　　　香娅走到他身边，柔声道：“陛下，不可以这样任性，大臣们也是为了楚国的大业着想。”

　　　　楚风苦恼地扶着额头，道：“娅儿，原来当皇帝是这么烦恼的事情，寡人不就是想请假一天嘛，他们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早知如此，我当初那么辛苦地争夺天下干嘛。”

　　　　香娅抿嘴轻笑，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也不接话。

　　　　最终楚风还是去上朝了，虽然他很想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但是权利越大，责任越大，他身上肩负的是全楚国人的前途，由不得他自己去胡闹。

　　　　上朝第一件事情，不待李游等人提起，楚风就主动宣布，纳杜红泪为妃。李游与方毅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众爱卿，有事便奏吧。”

　　　　很快，楚风就进入工作状态，开始处理政事。

　　　　一天的忙碌下来，直到散朝之时，楚风才发现天色已晚，与群臣共进晚膳之后，楚风才回到寝宫。

　　　　但他却有些踌躇起来，今天刚封杜红泪为妃，理当陪陪她的。只不过在楚风心中，他记挂的却是香娅。

　　　　总不能将两人叫到一起吧？

　　　　一时间，他犹豫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向着香娅的住处养心殿走去。哪知道香娅宫门紧闭，宫女们见过礼之后，对楚风道：“陛下，香妃娘娘说今晚她身子不舒服，让陛下今晚去朱鸾殿找杜妃。”

　　　　楚风身子一僵，顿时明白过来，香娅这是故意的。

　　　　想了想，他还是转身，走向杜红泪居住的朱鸾殿。来到门前，却踌躇不前，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杜红泪。

　　　　若她是个陌生女子，楚风心中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不是陌生人，相反还是个熟人。而这个熟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妻子，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就成了自己妻子，这确实有些尴尬。

　　　　楚风作为一个穿越者，三妻四妾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有，但在他遇到香娅之时，他却发现，原来在真正的爱情面前，真的很难容下第三者。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一点，若是将它完全托付给了另外一个人，那看世间红颜，均是红粉骷髅了。

　　　　只是自己毕竟占有了她，无论如同她都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再逃避也无法逃避这个事实。楚风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推开宫门，想了想，打算去到处走走散散心再说。

　　　　独自走出皇宫，来到大街之上，此时的大街已经一片冷清。楚风没有带侍卫，也没有这个必要。如今皇城防卫森严，只要自己喊一声，便会有许多护卫前来保驾。

　　　　况且现在的楚都没有任何权利之争，也出现了难得的安宁，只是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呢？楚风不知道，但愿能一直安宁下去吧。

　　　　就在这时，楚风看到一个人，一个很是熟悉，但是最近都很少见到的人——林傲。

　　　　林傲一身青衣，站在长街之上，望着天上的弯月，若有所思。

　　　　楚风的靠近引起了他的警觉，急忙转身，见是楚风，想要行礼，却被楚风制止：“这不是朝堂之上，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林傲点点头。

　　　　“陛下这么晚还不休息吗，是为何事烦忧？”

　　　　“皇宫气氛有些压抑，想出来透透气，你呢，为何一个人在此？”

　　　　“这里风清气爽，还有月色相伴，我觉得很好，便来随便走走。”

　　　　楚风看了看周围，道：“我记得这个时间有一家小酒馆是没有打烊的，不如我们去坐坐？”

　　　　“陛下不怕吓坏店主吗？”

　　　　楚风笑道：“真正吓人的，应该是你吧。”

　　　　林傲闻言，神色一变，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痛苦之意。楚风见状，知道自己的话无意中伤害到他。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别多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林傲露出苦笑，跟着楚风向着小酒馆而去。

　　　　诚如楚风所言，真正吓人的，是林傲。林傲自远征回来之后，全身的气息阴沉得吓人，或许是杀孽过多的缘故，使得他本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和以为一样温文尔雅，反而给人阴气森森的感觉。

　　　　最要命的是他在西域杀死的人数最后被人统计出来，总计三百八十万，其中普通平民就占了大部分。

　　　　这其中还有许多无法统计的，被彻底摧毁的，若是加上那些，总数至少四百万以上，也就是说，西辽被他灭掉接近一半的人口。

　　　　这个数字虽然比不上这些年战争死亡人数的十分之一，但是这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一支万人军团所创造的数字，这无疑是十分恐怖的，平均下来，一人至少杀了四百人。

　　　　虽然杀西辽人让人大快人心，但是不分军马，不分男女老幼地屠杀，还是让林傲背负了屠夫，刽子手，恶魔，杀人狂魔等一系列邪恶的称号。

　　　　杀了那么多人，手不会软吗，心不会颤抖吗？

　　　　复仇军很多跟着林傲凯旋归来的将士因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自杀，没有自杀的，则被林傲安排进了秘密军事地点，能否重见天日，就看他们能否走出心中的魔障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都还能安然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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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0章　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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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酒馆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开的，老掌柜人很瘦，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如同历经风霜切割的老树皮一般，眼神也不太好，毕竟到了这个年纪，看东西模糊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酿的酒和炒的小菜，倒是独有味道，楚风来过几次，每次来这里，都是心情烦忧的时候才来。

　　　　一般这个时候，他就喜欢点一壶酒，几个小菜，独酌一宿。看着昏黄的油灯和清冷的长街，再烦乱的心也会安静下来。

　　　　今夜，小酒馆依旧开着，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客人，楚风来这里的时候，往往都只有他一个客人。有次他问老掌柜的，大晚上既然没有客人，为什么还不打烊。

　　　　老掌柜的回答也很随意：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

　　　　但今夜，店里却多了一个，一个喝醉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此时正靠在桌上，在他手边，还有一块用竹竿挑着的布，上面写着：专治疑难杂症。

　　　　是个江湖郎中，而且看其打扮，是个落魄的江湖郎中。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落魄，跑到这个地方来买醉，似乎也是合理的。

　　　　只是老掌柜为何不把他叫醒？是怕叫醒了发酒疯？还是不忍打扰人家的清梦？又或者是夜深寂寞，多个人陪伴也显得热闹些，哪怕这个人正在睡觉。

　　　　楚风自然不会去盘问这些事情，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满心忧愁的男人，并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君王。

　　　　“老伯，今晚加壶酒，其他的，照旧。”

　　　　“您来啦，您稍等，很快就好。”老掌柜虽然眼睛不太好，但还是能够认出这个时常到此的熟客。

　　　　楚风捡了个位置坐下，招呼林傲也坐下之后，才道：“这个地方不错，很安静。”

　　　　“你经常来？”林傲问，眼中有些奇异。像楚风这样的人，权倾天下，要喝什么样的酒没有？为何要经常来这种上不了档次的小酒馆？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楚风笑道：“我也是人，也会累，累了就想要休息，休息的时候，自然不想让别人打扰。”

　　　　林傲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楚风的话很有道理。

　　　　不多时，酒上来了，一人提起一壶，也不用酒碗，开始对饮。酒算不得好酒，但小菜却十分不错，比起宫廷里的大鱼大肉，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这么晚还要出来，又独自一人在那里发呆，有心事？”

　　　　林傲喝下一口酒，看向楚风，忽然露出了苦笑，道：“寂寞了而已。”

　　　　“寂寞？”楚风皱起了眉头，忽然知道这寂寞二字的含义。自从他远征归来，他的事迹就传开了，很多人都把他当成屠夫，恶魔，毫无人性的刽子手，自然而然地想要远离他。

　　　　再加上过多杀戮无形中改变了他的气质，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森不已，那些以往的熟人，甚至是朋友，都渐渐远离。

　　　　人生如此，如何能不寂寞？

　　　　“你可以来找我。”楚风与他碰了下酒壶，眼中露出了真诚。

　　　　“陛。。。。。。你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

　　　　“说得也是！”楚风苦笑，喝下一口酒，哈了一口酒气，才道：“事实上，这世间之事，十之八九是不如意的。即便位高权重，也多身不由己。”

　　　　林傲垂下头，道：“我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拷问自己，为什么对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儿、以及那些毫无反抗里的妇孺老人也下得了手。”

　　　　“他们本不该死的，但我还是。。。。。。”林傲中出现痛苦之意。很多事情在做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使得自己忘了去思考后果，这些原因可能是仇恨，也可能是冲动，但当人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之时，便会发现那些事情实在不该去做。

　　　　楚风看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放下酒壶，道：“你变了。”

　　　　“嗯？”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傲了。”

　　　　林傲心中疑惑起来，也抬头看向楚风。

　　　　楚风叹息一声，道：“我之前认识的林傲，从来不会思考这些，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害怕，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击倒！仇恨不行，痛苦也不行，再强大的对手，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担心现在的你，却被愧疚所击倒，你已经不是那个不败战神了。”

　　　　林傲手上青筋跳动了一下，道：“但战神也是人，战神也有七情六欲。”

　　　　“是，不过他却能够战胜这些。”

　　　　二人沉默下来，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只能听见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那喝醉老者的鼾声，已经凉风扫过大街的声音。

　　　　许久之后，楚风才道：“罢了，今晚不说这些，喝酒吧。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若是想喝酒了，来这里等我就行。”

　　　　林傲脸上总算多了些笑意，举起酒壶，道：“好，你说的，我记下了。”

　　　　楚风也举起酒壶，与其痛饮。

　　　　一直喝到夜很深了，林傲才道：“我想回南方。”

　　　　“嗯，回去也好，回去好好休养一下。另外，那边确实也需要人坐镇，我不在，我也担心那是新封赐的势力捣乱，有你在，我放心。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看你！”

　　　　楚风晃了晃酒壶中的酒，发现已经喝完了，才将酒壶扔到桌上，道：“平安老大不小了，我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若是可以的话，带她一起去。”

　　　　林傲皱眉，道：“她走了，你身边的很多事情就不好做了。”

　　　　“如今天下刚定，暂时不会出乱子。这个时候，我更想喝一杯你们的喜酒，她是女孩子，别让她等得太急，你知道我的意思，千万别让我失望。”

　　　　林傲的脸忽然变得血红，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的。想了想，才道：“遵旨。”

　　　　楚风的脸色却严肃起来，道：“这是一个兄长的愿望，不要搞混了。”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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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　吐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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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起身，离开了小酒馆。

　　　　老掌柜来收拾桌子的时候，一如往常一样得到了一大锭银子，这些银子，别说喝一晚上的酒，就是连续喝一个月，也绰绰有余。

　　　　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一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吧。这些贵人能够看上自己这个位置，实在是自己的荣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每次都会很用心地炒菜招待，酒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醇的。

　　　　转身看向身后那位喝醉的郎中，老掌柜心中有些同情，同样的年纪，自己有一家小店营生，而他却四处漂泊，实在可怜。

　　　　想来都是因为战争使得他也失去了儿女，否则也不至于晚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