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捉妖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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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放到桌上，又去找了副碗筷，盛满饭递给老太太。

　　　　“外婆，你怎么又去弄菜了，你叫我去啊，你先来吃饭。”小川递饭给老太太的时候埋怨道。

　　　　张老太太在他对面窗子下的长椅上坐好，笑笑，“你哪里会做菜哟，这是牢甫送来的抗浪鱼，趁新鲜，给你们炖个汤。”

　　　　“老太太费心了。”牢甫看着老张太太，点头致意。

　　　　老张太太解下围裙，叠好放到椅子上，才端起饭碗扒了两口，她伸手指指桌上的瓷盆，“快尝尝，我放盐少，就是为了让汤鲜一点。”

　　　　小川拿过大勺，给老张公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香浓鱼汤。

　　　　老张公端起碗尝了一口，点头称赞，抬头却看着张老太太说你老婆子别的不成，烧菜还行。

　　　　张老太太只是笑笑，说吃着喝着还堵不住你的嘴。

　　　　小川低头默默喝汤，外公外婆斗嘴，他不敢插话。

　　　　牢甫笑眯眯地看着两位老人，尝了一口鱼汤，果然鲜甜。只不过，这抚仙湖里的抗浪鱼，一年比一年少了，也不晓得明年还能不能捕得到了。

　　　　老太太又和牢甫唠了许多琐碎的事。

　　　　牢甫说界鱼石公园依然和往常一样，少有有人来，冷冷清清，只有他和二毛作伴，得闲下水抓抓鱼，二毛那小子现在都不是特别怕水了。

　　　　“不过。。。。。。今年还是有些不同了。。。。。。”牢甫顿了顿，放下碗，严肃地望着老张公。

　　　　众人见他脸色凝重，都放下碗筷，认真地转头看着他。

　　　　“老张公，就在昨天，抚仙湖里掀起了一个大旋涡，当场扯进去游人好几百，淹死了几十个，还有岸边拴着的，湖里漂着的，几十上百条船全被旋涡卷到湖中央，撞在一起，堆成一堆，当时就报废了一大半。旋涡出现的位置是孤山前边，阳光海岸正对着，整个抚仙湖游客最多的地方。”

　　　　老张公听着牢甫描述，两条眉毛拧成个结，等牢甫说完，他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抚仙湖里那条古滇国的蛟龙，又出来犯事了？”

　　　　牢甫摇摇头，“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事情发生没多久，就封了海，而且这么严重的事故还不允许往外传，说是没有调查清楚。”

　　　　“我说我怎么没听说孤山出事了。”老张公道。

　　　　“我今天来，除了送东西，来看看您，更重要的，就是把这件事给您说一声。”

　　　　“那如果是那蛟龙搞的事情，捉妖人协会不是在江城有驻点，有事该去找他们啊，你来找我，我离得那么远，我也没办法管嘛。况且我早就跟那些捉妖人说好了的，我看着星云湖，他们就不用在路居这边设立据点，但是抚仙湖里的事情，我倒是不愿意伸手去揽了。”老张公摇摇头。

　　　　牢甫却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老张公，您是有所不知，要是出个小妖小怪的，找他们捉妖人还成，抚仙湖里的那位，那些捉妖人，怕是躲都还来不及。而且。。。。。。”牢甫尴尬地看了看老张公，“而且我自身也是个妖精，他们入驻江城的时候，还特意来找我谈话，让我老老实实地，看着隔河就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小动作。。。。。。”

　　　　边上小川看着牢甫的尴尬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

　　　　老张公转头看了外孙一眼，他赶紧正襟危坐，不敢笑了。

　　　　“湖里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东西了，它比我可久远得多，我想，就算是您，也拿它没什么法子啊。”牢甫耷拉着两挑眉毛，偷偷看了老张公一眼。

　　　　老张公没回答，紧紧闭着嘴，拿起酒杯，发现酒已经喝光，又放下。

　　　　迟疑一阵，牢甫接着说：“它要闹，我们也拦不住，只能由它，不过我想这么几千年过了它都没什么太大的动静，这一次，说不定也只是稍稍过了些。”

　　　　老张公却摇摇头，“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安稳了几千年，都没听说过这么大的动静，我觉得有事情。但是就像你说的，有事，我们也没能力去管。要不我去隔壁找人说说，把江城人都先撤别地方，观察两天？”

　　　　“不现实，一个小城镇，那么多人，用什么理由撤走，抚仙湖那么大，除了孤山前的江城，环湖其他的村子镇子怎么办。。。。。。”小川插嘴道。

　　　　牢甫舔了舔嘴唇，惶恐与心急让他嘴唇发干，“老张公，我的意思其实是。。。。。。我那界鱼石，离抚仙湖和星云湖两边都近，万一抚仙湖出了什么事情，我那里怕呆不了，到时候。。。。。。我说不定要跑到星云湖来，受您照顾。。。。。。”

　　　　牢甫这话说得声音很小，躲躲闪闪，很不好意思。

　　　　老张公听了，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这老小子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牢甫摸着后脑勺嘿嘿笑。

　　　　他虽然也是个千年的老妖精了，不过变成人形大胖子，看起来却只是中年。

　　　　“明哲保身嘛。”牢甫笑道。

　　　　“你个油滑的胖子啊，遇上事情不想办法对付，却早早就打算好了退路，要隔岸观火独善其身，你呀你呀。”老张公指点着牢甫。

　　　　牢甫本就为自己的胆怯有些愧疚，被老张公当面一说，一张大圆脸登时红得发烧。

　　　　“外公，也不能怪他啊。确实抚仙湖里的蛟龙是几千年的存在，它要有动作，牢甫是真没办法。而且我们自己一样没办法啊。最多，就是把隔河上边海门桥后的三道闸门放下来，截断抚仙湖和星云湖，保住星云湖。”小川出声替牢甫说话。

　　　　牢甫感激地看了小川一眼。

　　　　小川笑笑，向他点头。

　　　　老张公又端起酒杯，杯中没酒，他本想再倒，却被老太太瞪住了手，仰头嘬一口杯子里的残酒，放下酒杯。

　　　　“唉。。。。。。也是我老了，没心思跟你们磨了。要不然别说只是条水里的蛟龙，就算是天上的真龙，我也要跟它斗一斗。”

　　　　小川听出了老张公话里的惆怅和无奈，赶紧给他老人家又盛上一碗鱼汤。

　　　　“没有的事，不是您老人家的事，是那玩意毕竟是蛟龙，连牢甫都害怕不是。”小川朝牢甫扬了扬眉毛，牢甫赶紧配合地点头。

　　　　昨晚家中停电，更新慢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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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三道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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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太太在对面捧着碗小口地啜着鱼汤，开口道：“你外公年轻时候要强又好胜，现在老了，总算是肯服输了。又不是什么坏事情，你拿过酒来，我要喝一杯庆祝庆祝。”说着她拿过老张公的酒杯，朝小川招招手，牢甫赶忙起身拿起身前的酒瓶给老太太把酒倒上。

　　　　老张公冲她翻了个白眼，低头夹了块鱼。

　　　　小川苦笑，他转头对牢甫说：“牢甫先生，待会吃过饭，我跟你去看看吧，虽然我也没啥本事，不过，去看看海门桥那三道闸，毕竟是我外公修的，万一真有事情，得保证它们都能良好运作。”

　　　　牢甫高兴地点头说好。

　　　　“而且，到时候隔河呆不下去了，你来星云湖也行，不过你要是真来了这边，那以后怕是吃不上你们界鱼石背后野牛大山里的兔子了。”

　　　　牢甫苦笑着道：“小川爷啊，合着你对我的印象都留在前年那两对兔子上了啊。”

　　　　“那可不，两只清炖两只麻辣，现在一想起，我还馋着呢。”小川笑着说。

　　　　“行，咱们待会回去了，我让二毛今晚就上野牛山给你捉兔子。”牢甫答应着。

　　　　小川摆摆手，“我说着玩呢，快吃饭吧。”

　　　　牢甫得了小川的确认，心里算是放宽了，马上放开了又多吃了几碗饭。

　　　　吃完饭，牢甫陪着老张公在屋外的林子里坐了一会，消了消食，看时候不早了，就起身告辞。老张公也没留，挥挥手让小川去送，自己转身去剁菜叶喂鸡。老张公在林子里还放养了几十只土鸡，不喂饲料，这群鸡野得很，幸亏林子里只有石榴树，它们刨不动，别的花花草草早被刨光吃空了。而且这群鸡还有点灵性，见了牢甫随时都炸着毛，作势要啄。不过它们倒是听老张公的话，见老张公从厨房里搬出快案板抱出垛菜叶，马上放弃牢甫从四面八方涌向老张公，一只只伸长了脖子等着老张公剁碎菜叶撒给它们。

　　　　小川送着牢甫来到林子尽头的一扇银色大门前。

　　　　老张公的地盘一共两扇大门，外头的朱漆门后有块空地，两间高顶的屋子，原本是他三儿子在这开着个汽修厂，后来他偏偏不想干了，跑去跟着个老神医学医去。。。。。。于是这地方就空闲了下来。

　　　　厂子后边隔着那扇银色大铁门，才是老张公的林子和小平房。

　　　　小川一边呵斥着门后铁笼里的灰黄色大狗，一边打开旁侧的小门，送牢甫出去。

　　　　那大狗恶狠狠地盯着牢甫，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牢甫警惕地看了大狗两眼，从小门里挤出去。

　　　　“唉。。。。。。”出了门，牢甫叹了口气。

　　　　小川疑惑地看着他。

　　　　“妖精真难当，人倒是认不出你来，不过这些猫啊狗啊的，见到你一只只的全呲牙咧嘴，就要往你脸上扑。”牢甫摇着头，心酸叹道。

　　　　“猫狗动物，比人类敏锐，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小川说着，走到门前墙边，推过一辆黄色的电动车，拧了钥匙上了车。

　　　　“你是走路来的吗？”

　　　　小川回头问牢甫。

　　　　牢甫点点头，“我太大了，车塞不下。”

　　　　小川愣了愣，“那怎么办，这小电动车也载不动你啊。”他想象了一下牢甫上车的样子，感觉整个电动车包括他自己都会被胖胖的牢甫给包裹住。

　　　　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倒不难，我是妖精啊。”牢甫微微一笑，双手抬起十指交握，伸了个懒腰，接着就听他身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缩小。

　　　　连衣服一起，最后缩成了一只招财猫大小，他一蹦跳到小川电动车后边的箱子上，稳稳地坐住，咧嘴微笑竟然像极了一尊佛像。

　　　　小川看得满眼惊艳。

　　　　忍不住叫了声厉害。

　　　　小川拧了拧油门，开车上路。

　　　　路居和江城两个小镇隔水相望，小川走的环湖公路，左边是山，右边是湖，天边是夕阳，电动小黄车轻快地从湖边驰过。

　　　　路上牢甫突然开口说“小川爷，我看最近老爷子似乎比以前更显老态了。。。。。。”

　　　　小川叹了口气，自己还没听清，叹息就被清凉的风吹远。

　　　　“他老人家自从前几年患了癌，化疗这么多次，挺到现在，还能有这么好的气色，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这两年确实老得快了。最近早晨都没有气力起来去爬山，只能在门口林子走一走。”小川淡淡地说。

　　　　“张公在饭桌上说的那句话，听得人心酸。”

　　　　“谁说不是呢。外公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么个急公好义，光风霁月的汉子，最要紧面子。你看路居和星云湖隔着几座山，人家请他帮忙看着，他明明自己身体不好，还是应承下来，这次你来说抚仙湖里的蛟龙动作了，他自己也着急，还不是默认让我来了。”小川道。

　　　　“不错，张公这么好的人，能活到一百岁。”牢甫点着头。

　　　　小川笑笑，“多谢你了。其实外公活得很格外认真努力，除了癌症，他眼睛也不好，最近还跟我说他又瘦了。。。。。。啧，其实他自己都没什么，是他三个儿子，他总觉得三个儿子不争气。”

　　　　牢甫失笑，“张家三位兄弟，只是跟老爷子看法不同罢了。”

　　　　“是这样，但是外公性子刚烈，容不得别人忤逆。大舅被他强制放到建筑公司里，现在也还是整天奔波工地。二舅想学道出家，被他送去开长途货车。三舅明明做不了汽修，你看门口的厂子也废了，他躲到小下村里当个赤脚医生。我这三个舅舅，愣是被外公逼得，唉。”小川一想到自家这些事，头疼。

　　　　“也不是这么说的，大先生诚恳忠厚，所有人都敬重他。二爷闲下来的时候也帮着乡亲们寻龙点穴，看风看水，上次强制迁坟，还是二爷给找的公墓呢。更别说三爷了，神医之名家喻户晓，远在北京的大人物都慕名来找他看病。这怎么是不争气了。”牢甫道。

　　　　小川摇着头，“外公的心思，是怕他一身机关之术没落了，没人承继，还有答应了照应两湖，如今他早就不是帮忙修复文星阁，建筑海门三道闸的壮年了，心有余，力不足。”

　　　　“那老张公不是打算把机关之术都传给你么，而且小川爷你能同我去看闸，也是学得不差了吧。”

　　　　“所学之术，十不足一，外公作鸟能飞，造犬能吠，我啊，最多修个闸。”小川抬了抬头，指着前边汇入湖水的河道口一座雕花的雄伟水泥大门说，“海门到了，到你的地盘了。”

　　　　从海门往后，每隔百米有道闸门，从后往前分别是豹头闸，虎头闸和龙头闸。

　　　　闸门制式相同，方正厚重，宽十米，直抵隔河道。

　　　　是青铜材质，厚近二十公分，出水的部分分别雕刻着豹子、猛虎和飞龙。

　　　　水下还有十几米，三道闸门的位置是两湖中间这段几百米的隔河里最深的位置。闸门落下，刚好阻断隔河。

　　　　小川从隔河边上经过，打眼看了悬在水上的三道闸门。

　　　　“感觉没有出什么问题，先到你公园，再过来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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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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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凡茫然地走在山路上，坡路不是很陡，但是一直往上爬也累得慌，他回头看看，似乎不对劲，怎么离湖越来越远了？说好的隔河呢？

　　　　阿珠跟在他身后，专心地低头走路。

　　　　“阿珠啊，你看我们是不是没走对路啊，我明明按照那个狄天鳞说的方向走的嘛，先左转又右转直走然后遇到十字路口右转往前走，怎么现在走到山上来了。”赵羽凡停下脚步，站在路边上，转身看着来路。身后远处的抚仙湖水波粼粼，湖中孤山直耸参天，湖水前方的小镇集市上，远远的传来嘈杂的人声，现在差不多都是歇市的时间了，最后热闹一会，再过一阵，集市就散了。

　　　　这都走了大半天，太阳都往西边移了一大截，变成橘红色，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要落山了。但是狄天鳞口中的十几分钟的路，竟然还没有走到。

　　　　赵羽凡有些郁闷，他原本不是个路痴，相反他认方向的能力相当强。他突然想到，如果是那狄天鳞告诉错了他走法，那岂不就是害他们走错路来到山上的罪魁祸首。

　　　　阿珠也停下脚步，喘了两口气，回头看看赵羽凡，眨巴着大眼睛说，“哥，我觉得我们确实是没有走对路。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隔河是跟抚仙湖连着的，”阿珠伸手指了指下边的湖面，“我们其实照着他跟你说的方向，沿着湖边走不就行了嘛。”

　　　　赵羽凡挠了挠鬓角，阿珠说的对啊，沿着湖边走也是个法子，偏要跟着人家说的方法走，现在走得都不晓得来到哪里了。

　　　　赵羽凡站着看了看来路，又转头看看蜿蜒向上的之字形山路，弯弯曲曲盘盘绕绕，根本看不见尽头，最终他抬手指着前方，“阿珠啊，咱们得折回去，听你的，沿着湖边走好了。我估计隔河应该在那个方向，这回贴着水走总不会走错了。”赵羽凡指着右手边方向说。

　　　　两人于是怎么上来就怎么下去，然后朝着湖边走，最后走上了环湖路。

　　　　“看，路牌上写着隔河，界鱼石，往前走五公里，快了！”赵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