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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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司、监察司，由长安随员主事。。。

　　　　众益州官员见其等皆有官职，且量才委用，皆心下大定，纷纷出言细问为政之法。

　　　　诸葛亮不厌其烦，一一作答。

　　　　忽张松出列，拱手道：“唐公治政之法大妙，然其中三项恐不易为之。”

　　　　诸葛亮拱手还礼道：“愿闻其详！”

　　　　张松略作斟酌，沉吟道：“诸葛长史方才曾言及田产规划一事，松以为或有不妥之处，便如蜀郡富户，多有良田千顷者，且皆有田契，若依丁口重新划分，岂非不公？再者，田产乃百姓私有之物，又为何严禁买卖？三者，若仆役下人皆改为聘用，何人愿为之？莫非益州公卿皆需亲力亲为？愚直之言，还请长史勿怪。”

　　　　诸葛亮连道无妨，起身立于堂中，微笑道：“依丁口厘分田地，乃唐公为政之根本，绝无更改！富户占有良田千顷，从何而来？私自买卖也！故须明令禁止！至于聘用仆役，若酬劳月钱超过耕作所得，百姓岂有不愿之理？便是唐公府上，亦需聘用，我等又岂能例外？”

　　　　张松见说，肃容道：“益州豪族众多，若如此，只恐生乱！”

　　　　诸葛亮挥手道：“其等多出田地，州府皆以钱粮冲抵，并非抢占，再者，日后百姓皆有自家田产，富户之千顷良田何人耕种？若荒芜三年以上，即归公有，彼等岂非得不偿失？鉴于此，仍执意不从者，便是抗拒唐公新政，严惩不贷！”

　　　　张松闻之，瞠目结舌，一时怔立当场。

　　　　诸葛亮环视众人一眼，接着道：“唐公之所以战无不胜，所依仗者，兵锋之锐也！然军兵从何而来？治下百姓也，并非豪族富户！故唐公施政，皆以民为先，若百姓安居乐业，则天下不定而定！公等以为然否？”

　　　　闻此言，益州众官百味杂陈，感慨连声，继而拱手受教。

　　　　诸葛亮见此，暗吁一口气，即令温恢署理田产划分，又令随行之工部吏员勘探矿藏，拟建匠作司，礼部、太学诸人则奔赴各郡县设学。

　　　　此后数月，温恢足迹遍布川中各郡，因有三千铁骑随行，故而诸事顺遂，益州富户豪绅敢怒不敢言，百姓却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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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返长安杨恒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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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杨恒受杖完毕，背臀已是血肉模糊，左近有益州军卒看在眼里，皆心下暗凛，寻思日后须谨遵军令，否则不死也残！

　　　　句扶等亲军忙上前搀扶，正欲回营时，便见庞统亲将疾步奔出，递过刘璋等人之求情书信，低声谓之道：“内附有军师手书，杨将军一看便知！”言毕，复又扬声道：“先锋杨恒有违军法，论罪当斩，着令句扶、常播等领兵百人，即刻将之押往长安，交付有司行刑！”

　　　　杨恒强忍痛楚，躬身领命。

　　　　句扶上前接过文书，即搀杨恒出城，回营内略作收拾后，急点亲军百人，调用马车一辆，将杨恒妥善安置，便离营取平坦大路，直奔梓潼郡。

　　　　出营五十余里后，句扶即令扎营歇息，将出书信，递于杨恒。

　　　　杨恒忍痛支起身子，取出庞统书信，拆视之，顿时恍然大悟，遂令句扶、常播观之。

　　　　二人览毕，常播若有所思，句扶却大骂庞统阴狠奸诈，军法司下手狠毒！

　　　　杨恒急止之，肃容道：“军师行此计，只为震慑益州众官，乃不得已而为之！若本将虚受杖责，彼等岂能心服？至于军法司，向只认军令，从不徇私，岂能弄虚作假？你二人切记，日后万不可辱及军法司，否则难以立足军中！”

　　　　句扶闻言，不解道：“军法司乃行刑之地，怨恨其等者必众，即便稍有辱骂，为何难以立足？”

　　　　杨恒见问，正色道：“你等有所不知，军法司主将领别部司马之职，虽主掌军法，但仍需参战，且所部皆为锐卒，悍勇冠于三军，故而战绩彪炳！加之执法公正，不偏不倚，军卒尽皆敬服！若闻知你等辱骂军法司，岂能干休？”言至此，稍稍侧身，顿时牵动伤口，不由一阵龇牙咧嘴。

　　　　二人闻之，仍一头雾水，见杨恒面露痛苦之色，忙上前扶住。

　　　　杨恒略微喘气后，接着道：“你等从军已有半载，我军之精锐，想必亲眼所见，便称无敌天下，亦不为过！然众同袍仍每日操练不辍，挥汗如雨，你等可知为何？”

　　　　句扶、常播见问，互视一眼，缓缓摇头。

　　　　杨恒示意二人近前，沉声道：“我军有三大精锐！其一为唐公直属亲军，满编万人。其二乃李敢将军所部之近卫军，满编三万人。其三，便是军法司！虽略逊亲军近卫，然不遑多让！依我军惯例，但凡年满而立之年者，队率以下皆需退伍，为补足近卫亲军之缺额，故各路大军每年皆调派精锐，参选近卫亲军，不慎落选者，若能通过监察司核查，便可入军法司。据传言，其苛刻程度便是近卫军亦有所不如！又因唐公之亲军近卫远在长安，故军法司战力冠于三军，岂能任由你等辱骂？！”

　　　　句扶、常播闻言，忙下拜请罪。

　　　　杨恒挥手令二人起身，示意句扶解下自己腰间短刃，傲然道：“此乃近卫之刃！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刃柄所镌刻之近卫二字，乃唐公亲书，非近卫军出身，不得持有，便是我父及冀州庞将军亦无有此刃！”

　　　　句扶闻之，便欲出鞘细观。

　　　　杨恒急止之，肃容道：“此刃乃唐公亲手赐予，除却近卫二字，尚镌刻本将之表字，便是上阵杀敌，本将亦不舍动用，岂能随意出鞘把玩？！”言毕，即令句扶呈上，珍而重之，贴身放好！

　　　　句扶暗自撇嘴，不服道：“将军恁也小气，也罢，敢问将军，如何得入近卫军？”

　　　　杨恒见问，哑然失笑道：“此事易耳，只需与本将一战，支撑十合不败即可。”

　　　　句扶闻说，顿时面红耳赤，愤然道：“将军武勇过人，放眼益州军团，除却赵、黄二位将军，何人可敌？莫非近卫军皆可与将军一战否？”

　　　　杨恒闻之，正色道：“似本将之战力，近卫军只需出动二十人，便可擒之！若唐公亲军，十人足矣！”

　　　　句扶难以置信，一时怔立当场。良久后，出言问道：“依我等观之，将军堪称猛将，若单论勇力，可入唐公帐下前五否？”

　　　　杨恒黯然摇头，愧然道：“莫道前五，便是前二十亦不得入！”

　　　　句扶大惊，连声求问。

　　　　杨恒略作思忖，答道：“唐公帐下勇将如云，或天赋异禀，或武艺精熟，皆非本将能敌，便是近卫军诸位曲长，亦可与本将大战百合而不败！”

　　　　句扶闻之，顿时沮丧不已，呐呐片刻后，问道：“依将军之见，何人堪称唐公帐下第一人？”

　　　　杨恒面带颓色道：“若只论武艺，益州赵、黄二位将军、近卫军李敢将军、冀州庞德将军当可并驱争先，大公子马靖、河东张郃将军、武关魏延将军或稍次之，余者皆与本将不分伯仲。然若以勇悍论，可击败本将者多不胜数，便是年仅十三岁之公子秋，本将亦不能敌！”言毕，叹气不止。

　　　　句扶愈发丧气，蔫头耷脑道：“如此说来，末将即便侥幸得入近卫军，亦为垫底之人，不如跟随将军建功立业！”

　　　　左近常播闻之，接话道：“将军，昔日淮阴侯韩信，元侯邓禹皆功高无二、略不世出，然未闻其等勇冠三军，悍烈难敌！故末将以为，将在谋不在勇矣！将军何必慨叹？”

　　　　杨恒见说，顿时忆起昔日马超教诲，不由羞惭万分，颔首不语，继而传令起行。。。

　　　　因杨恒杖伤未愈，不便紧行，故二十余日后，方抵达梓潼。时杨恒背臀创伤渐复，已无碍乘马，便生行猎之意。却被常播劝止道：“将军方始见好，若妄动弓刀，恐创口崩裂，不如待痂块落尽、平复如初时，再行猎未迟。”

　　　　众亲军闻之，皆出言附和。

　　　　杨恒从之，遂引众军入梓潼城暂歇，再取道剑阁，前往汉中。

　　　　数日后，忽见村寨，竟聚居百余户，杨恒微觉讶然，遂起意入内歇宿。

　　　　及近时，便闻村内吵闹喧杂，杨恒愈发诧异，即遣常播引三五人前往查探。

　　　　少时，常播回报，言称村内百姓正与士绅殴斗！

　　　　杨恒闻报，即引亲军打马上前，大喝住手！

　　　　众百姓惊见军兵，忙不迭弃却棍棒，跪伏于地，不敢稍动。但见一人锦袍玉带，疾步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陈先，字敬祖，乃汉嘉太守张肃之内侄，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杨恒闻言不悦，遂马鞭轻抬，示意其免礼，然并不答话，却点指众百姓，问道：“你等因何事殴斗？”

　　　　那陈先见问，忙接话道：“些许泼才滋事，不劳将军动问，若蒙将军不弃，还请入敝府用茶，稍事歇息。”

　　　　杨恒见此，暗怒！即挂住长枪，滚鞍下马，扶刀行至众百姓面前，扶起一人，柔声道：“你等无需惊怕，可将因由据实言之，若有冤屈，本将定然还以公道！”

　　　　那人闻之，口唇微动，却不敢言声。

　　　　陈先见此，面色微变，忙上前喝斥众百姓道：“这位将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

　　　　话刚出口，便闻杨恒厉喝一声：“拿下！”

　　　　句扶早已不耐，闻令，即踊身抢上，将陈先扯向一边，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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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惩劣绅孔明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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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潼郡，太守卓膺送走温恢一行，便行文各县，依新政施为，怠慢者，严惩不贷！

　　　　一时间，满郡百姓欢欣不已，纷纷下拜，往长安方向叩首，遥谢唐公恩德，多有立生祠祭拜者。

　　　　汉德县治下，有乡绅名陈先者，本有良田两百余顷，却被收归公有，分发予同乡百姓，虽得钱粮补偿，但心下着实不甘！使人探知治中温恢已前往巴西郡后，便生歹心，遂聚集同乡百姓，欲强行收回田地，但有不从者，即指使恶仆殴打！众百姓义愤填膺，暴起反抗！顿时乱成一团。。。

　　　　殴斗正酣时，正遇杨恒引兵赶至，即喝问因由！

　　　　陈先乃广汉太守张肃之内侄，见此，忙报上其姑父大名，以期搪塞过关，却被杨恒怒而擒之！

　　　　陈先大骇，急声道：“在下陈先，实为广汉太守张肃内侄，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杨恒充耳不闻，就问众百姓道：“可是这陈先仗势欺人？”

　　　　众百姓无人敢言，忽一老者上前，下拜道：“将军容禀，前些时日，州府遣人入村，传达唐公政令，重新厘分田地，将陈先两百余顷良田买下，分予我等。不想，未及十日，陈先便欲强行收回，我等自然不从，其便令恶仆行凶！万幸将军赶至，否则我等皆休矣！”

　　　　杨恒见说，环视众百姓，果见数十人俱各带伤，多有头破血流者，顿时勃然大怒！扯过一名恶仆，拔刀架于其颈项，斥问道：“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那恶仆心惊胆裂，不敢抵赖，忙不迭点头。

　　　　杨恒暴怒！喝斩陈先及一众恶仆！

　　　　众军早已怒发冲冠，闻令即大喝一声，先圈马围住陈先等，即欲下手。

　　　　常播急止之，连声道：“将军不可！此乃政事，我等不便插手，当遣人往报梓潼太守卓膺定夺！”

　　　　杨恒闻言，强抑怒火，令众军将陈先等缚定，押往梓潼！

　　　　众百姓大喜叩拜！杨恒又令被殴伤之百姓随行佐证。

　　　　不想，行至汉德县城，却被县令引一众役吏拦住，喝问杨恒道：“你等何处军兵？安敢插手政事？”

　　　　杨恒一怔，却无由辩驳，遂略施一礼，指陈先道：“此人强并民田，殴打百姓，此间人等皆可为证，还请县令依法惩处！”

　　　　县令举目环视，微微颔首，拱手道：“是非曲直，本县自有公断！”言毕，即令役吏接收陈先等人。

　　　　杨恒无奈，只能依从，然并不放心，遂拱手道：“本将亦为人证，不知可否旁听？”

　　　　县令见说，还礼道：“有此间百姓为证足矣，不敢有劳将军大驾。”

　　　　杨恒闻言气结，然无可奈何。

　　　　眼见其等即将入成，常播疾步上前，拱手道：“将军，方才那县令颔首之时，却是正对陈先，末将以为，其等之间，必有龌龊！”

　　　　杨恒闻之，即纵马上前，扬声道：“且住！尚未请教县令高姓大名？异日若得见卓太守，本将也好为尊驾请功！”

　　　　那县令面色微变，回身道：“此为本县分内之事，安敢居功？至于名讳，本县乃微末小吏，实不值一提，将军勿怪！”言毕，转身欲行。

　　　　闻此言，杨恒愈发断定常播所言不虚，岂能再容其等入城？遂令众军堵住城门，朗声道：“唐公新政颁布不久，便有乡绅公然侵吞民田，无视律法，胆大包天！故本将欲往梓潼质问卓太守，还请县令随行！”

　　　　县令见说，顿时面如土色，急抢上前，拱手道：“还请将军移步，在下有一事相商。”

　　　　杨恒暗哼一声，即下马，略行数步，转目凝视之。

　　　　县令再次拱手，躬身道：“实不相瞒，在下张表，父名张肃，任广汉太守之职，叔父乃别驾张松也，此人实为在下表兄，还请将军网开一面，即令其归还百姓田地，再略施惩戒可矣，何必大动干戈？”

　　　　杨恒闻言，火冒三丈！戟指张表道：“若非本将撞见，百姓何处伸冤？！”言毕，一把揪过张表，掼于地上，令左右擒缚之，连同陈先等，一并押往梓潼！

　　　　众役吏见之大惊，便欲上前抢回张表！

　　　　杨恒早已上马，挺枪大喝一声：“胆敢阻拦者，斩！”

　　　　众军闻令，嘶声相和道：“杀！”

　　　　在场众军卒皆为杨恒亲军，乃身经百战之辈，“杀”声未落，戾气便已冲天而起！众役吏顿时股瑟，不敢稍动。

　　　　杨恒蔑视其等一眼，即打马当先而行。众军驱赶张表、陈先等随后跟进。

　　　　数日后，一行人即赶至梓潼，待卓膺闻讯时，杨恒等也已入城。

　　　　百姓见之，好奇不已，有胆大者簇拥上前，出言问询。

　　　　征得杨恒首肯后，亲军便将来龙去脉叙说一遍，着重描述陈先仗势欺人，强并百姓田地，并纵恶仆殴打良善！

　　　　梓潼百姓闻之，尽皆大怒，切齿痛骂！比及卓膺赶至，已聚集百姓不下千人，远处仍有得讯飞奔而来者。

　　　　卓膺素识杨恒，遂上前见礼，问清缘由后，顿时勃然大怒！喝令将陈先打入死牢，待上禀州府后，斩立决！一众恶仆各杖责一百，生死勿论！罢黜汉德县令张表，押往成都待罪！

　　　　百姓闻之，欢声雷动，经久不息。。。

　　　　太守府内，卓膺延请杨恒上座，继而郑重躬身，感激道：“将军之恩，膺没齿难忘！”

　　　　杨恒忙起身相扶，讶异道：“太守此言何意？”

　　　　卓膺微微一笑道：“若非将军偶遇此事，并愤然出手，待张表、陈先等辈酿出大祸，膺必然难逃失察之罪！”

　　　　杨恒闻言乃悟，强作欢笑，敷衍几句后，即起身辞行。卓膺再三挽留，见其执意不从，遂亲送其等出城。

　　　　离城里许后，常播肃容进言道：“将军，末将以为，此事重大，须上禀诸葛长史！”

　　　　杨恒见说，皱眉道：“此乃政事，我等本不该插手，且卓膺处置得当，何必多此一举？”

　　　　常播摇头道：“不然！既汉德县有陈先，安知其余郡县无有周先、吴先？且益州士族官绅盘根错节，稍有疏忽，恐为大害！”

　　　　杨恒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