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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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你个……”姑娘张嘴就想暴一粗口，不过看到楼下一群人，又生生的将话咽回去了。

　　　　唐十一琢磨着要不要和杨勇离开，反正曹胖子的事那年轻人已经知道且十分暴怒，看样他也能将胖子处理了，但又怕那年轻人见了山长把这事给忘了。正思索间，一群人已在楼梯口闪现，果然，走在最前的神情自若的中年人正是嵩阳书院的李院长。

　　　　唐十一犹豫的功夫，再躲开已来不及了。

　　　　正大步走来的李山长微微停了下，显然也认出了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军士。不由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得意第子赵楷。

　　　　这里再提一下赵楷，此人酷爱书画，对花鸟绘画技法有极深造诣，又极擅长山水画，只是着墨稍稍有些差。学问更是一流，曾在政和八年，也即公元1118年，偷偷参加了当年的科举考试，令人震惊的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最后殿试，更是表现惊人，被录为当年状元。

　　　　赵佶得知此事后，大喜过望，但考虑到这个自己最宠爱的三子身份特殊，如果给了他一个状元，怕天下士子说闲话，于是大笔一挥，给儿子批了个第二名。而当年本来的榜眼王昂则幸运的被提为了状元。

　　　　相传大清康熙帝也曾偷偷参加科举，并获得第三名，但此事毕竟只是传言，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第三名。这和赵楷在文风最盛的大宋朝所取得的货真价实的状元是不可比拟的。

　　　　于是，赵楷便成了中国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

　　　　深受赵佶宠爱的赵楷，深受重用，特批准其王宅架上飞桥与皇宫相连，以便其不分昼夜可随时进宫，此外，赵佶更令他执掌皇宫禁卫大权。

　　　　现在赵楷迎着老师疑惑的目光也是有点纳闷啊。看老师略带惊讶的目光，难道他也认识眼前这军士。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惊掉他的下巴。

　　　　“哈哈哈，还真是你小子，难怪，原来你小子是郓王身边的人。”李纲稍稍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军士是跟郓王混的，难怪这小子那天表现如此惊人。

　　　　李纲本能的觉得唐十一是和赵楷交往的过程中，听到的那些名言。

　　　　一旁的赵楷却更摸不着头脑了，看样此事老师定有所误会，但老师是如何认识这名军士的，而且听老师语气，似乎对这军士还有几分赞许之意。也不好细问，先恭敬的将老师让进了屋。

　　　　唐十一和杨勇两人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卧槽，这神秘的年轻人竟是郓王，还有那个被称呼七哥的，晕啊，两位皇子啊。唐十一知道宋徽宗几十个儿子呢，当然一个一个的也对不上号，但有一条就足够了，人家是皇子。

　　　　赵楷将老师让进房间，还是有点不解啊，老师怎么说‘原来你小子是郓王身边的人’。不由暗忖，这胆大妄为的小子不会是挂着自己的名号惹了什么乱子吧，想想这小子在东赢堂的所作所为，还真特么有可能啊。如此一想，也不淡定起来。

　　　　唐十一自小职业养成的习惯，最善察言观色了，立马看出不对，讪讪道：“原来是山长大人啊，那天小的实在是无礼了，让山长大人见笑了。”

　　　　李纲闻言只是点了下头，现在心里认定这小子的那些话是从何而来的了，自然对这军士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倒是好奇的看向了赵楷道：

　　　　“不知郓王什么时候琢磨出那么多发人深省的话来，还是听哪位高人说的啊？”

　　　　赵楷又愣住了，心想老师今天是怎么了，总说些奇怪话语，心想定是与这少年军士有关，不由苦笑道：

　　　　“老师，说实话，学生现在都糊涂了，我能说过什么发人深省的话啊，对了，这名军士并不是我身边的人。”

　　　　“啊”李纲不由惊讶一声。

　　　　“呵，连这小子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呢”看老师如此表情，赵楷苦笑着补充了一句实话。

　　　　唐十一拉起杨勇，先是对李纲深施一礼，又转向赵楷和赵栩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王爷在此，实在是孟浪的很，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唐十一拉着杨勇就想走人，突然听到李纲的声音：

　　　　“等等”

　　　　两人不得已，但也不敢再坐了，难怪刚一进来时，赵栩那小子就黑着脸斥责自己也敢落坐。

　　　　“坐下吧”李纲淡淡的说了句，想借机细细盘问一下这名军士。这时偏又瞅到角落里还蹲着一瑟瑟发抖的胖子呢，刚恢复平静的面容又有些疑惑起来。

　　　　“来人”赵楷直接轻喊了下，对立时冲进来两名随从道：“将此人先出去看好。”

　　　　两名随从驾起身躯庞大的胖子象提小鸡似的轻松出了门。

　　　　“让老师见笑了”赵楷说着又是施了一礼，借机将表弟去书院读书之意委婉的透露了出来。

　　　　文胖子倒也识趣，立马起身恭敬的行了个拜师礼。

　　　　李纲被搞得一愣，看眼前笑眯眯的胖子，单从外表看，整一二世祖啊。于是并没当场回话，只是礼节性的点了下头，又低头品起茶来。

　　　　其实这绝不是李纲李山长拿架子装大神，更不是不通人情，而是此时人们普遍将学问看得很神圣。一个最好的例子，哪怕是权势熏天的蔡京，他的大公子蔡攸不学无术，一样屡次参加科考而屡次落榜。所以在入学这么严肃的事上，李山长是不会因为皇三子说情就会同意的。

　　　　文胖子看人家态度冷淡，丝毫不以为意，这厮巴不得人家不要他呢。

　　　　充当说客的赵楷自然知道表兄底细，对老师如此反应也不觉意外。此时正好由护卫亲自端来了果盘茶点，除了八盘精美糕点外，竟还有八盘时令鲜果。

　　　　唐十一看到这些鲜果也是吃惊不小，如此隆冬季节竟还能搞到这些新鲜玩艺。

　　　　屋内之人各怀心思，气氛有些尴尬。李纲是有点疑惑这令人捉摸不透的军士既然和郓王不认识，怎么又搞到一桌来了，但这事也不好明问。

　　　　郓王也在琢磨老师刚才的话，这小军士和老师说什么了，会让老师误以为他是自己的人。

　　　　文胖子高兴中也透着失望，看山长意思是不想破格录取自己这个学生，这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自己刚才稀里糊涂的将这小军士弄进来，本想着好好整他一下的，没想到似乎三哥和山长大人都对这小军士印象不错。

　　　　开胃果点刚吃几口，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响声，很快，又进来一名随从，此人对赵楷耳语几句，转身出了门，并轻轻重又将门掩好。

　　　　赵楷轻轻一笑，冷声道：“来的好快，竟将护河禁军都搬来了，他曹大人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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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京城你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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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老师愈加疑惑的目光。赵楷苦笑道：“老师，让这名军士给您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这些都是他搞出来的。”

　　　　唐十一郁闷不已，怎么把事都摁自己头上了，啥话也别说了，要怪就怪死胖子将自已推进来。于是就起身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下。

　　　　显然，李纲也是认识洪定坤的，不可避免的又是唏嘘感慨一阵，但也不好说什么，准不能当着两个皇子的面，说人家浑蛋老爹的不是吧。

　　　　“洪大人是否已经离京？”李纲追问道。

　　　　“应该是离开京城了，其实我今天把曹望德弄到这儿来，就是想先拖住他，好让洪大人父女平安离开。”唐十一答道。

　　　　李纲和两位皇子都赞许的点了点头。文修却不由撇了下嘴。雯儿却瞪着眼，不敢置信的样子。

　　　　“虽说那曹三恶作恶多端，可今天这事他并没得逞，况且洪家可能已经离开，恐怕就算他们在京城，也不想将这丑事传扬开来吧，三哥，照我看，不如？”少年赵栩平静的建议道。

　　　　唐十一突然感觉这面相孤傲的少年不简单，想问题挺周到。

　　　　赵楷听了弟弟的话后看了李山长一眼，李纲也是肯定的点了下头。

　　　　显然，两人都清楚，此事虽然不难找到曹望德为恶的证据，可眼下所处时期特殊，一是内患加上节日临近，不是搞事的时机。再就是对方身份特殊，这曹望德的父亲是三司主管槽运的，在级别上虽说不算太高，但是个权力极大的实权部门，再加上此人是蔡京圈子里的核心人物。现在他的公子出事，此人定会不惜代价想法设法的保全自个儿子。

　　　　综合分析下来，身为皇三子的赵楷插手此事是不明智的。

　　　　此时，楼下的吵闹声已越来越清晰。

　　　　“此事是小的搞出来的，那就由小的解决吧”唐十一颇有担当道。

　　　　“你？”赵楷不由疑惑的看了这小子一眼，心想，就凭你，人家抬抬脚就能踩死你小子。

　　　　“是的，小的只需和那曹胖子说几句话就行了。”唐十一夸口道。

　　　　赵楷突然不再犹豫，立时唤来门外护卫，领着唐十一去了旁边关押曹望德的房间。

　　　　唐十一客气的让众人在房外稍等片刻，反手关了门，满面春风的走到还在发着抖的曹胖子跟前。

　　　　曹胖子明显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猜测定是自己的人回去报了信，爹爹领人来救自己了，心里一松的同时，也有点担忧，现在的对头不是眼前这无足轻重的小兵，而是两位皇子了啊。

　　　　唐十一也不废话，伸手点了这小子的哑穴，声音平静道：“你特么给老子记清楚了，老子给你定下几条规矩：一，今天这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二，以后不准再作奸犯科；三，不准再骚扰洪家。否则”

　　　　唐十一说着，照曹胖子身上几处重穴一点。曹胖子顿时面色惨白的吓人，汗水哗哗直淌，瞬间，华丽的厚棉服象水洗过一样。等唐十一解开他的穴道时，曹胖子身形一歪，瘫软在地。

　　　　“身体真特么差”唐十一骂了句，上前想将他拉起来，曹胖子却用尽全力的闪到一边，眼中闪烁惊惧不已的光。

　　　　唐十一看警示效果很好，冷冷问道：“我说的那三条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记下了……”曹望德连声答应道，这厮恢复了些体力，又往后退了退。

　　　　“哪三条，再给老子重复一遍，对了，等会将今天的帐全都结了。”唐十一声音提高三分道。

　　　　曹胖子记忆力倒挺好，一字不差的将三条又背了一遍。

　　　　门外几人听得清晰，不由大感好奇，里面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同时也有些不屑这小子的为人，竟要胁人家结饭钱。

　　　　唐十一也是临时想起饭钱的，也是吃那天价贺家酥吃怕了。想着这京城最高档的酒店消费水平定然惊人，还不知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大头兵都点了些什么高档货呢，一百人呢，恐怕到时又是一天文数字，不如趁机让这曹胖子出点血。

　　　　“好了，现在出去吧，估计是爹爹来接你了，知道特么怎么说吧。”临出门，唐十一不忘再提示一句。

　　　　两人从房间出来，门外几人只是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并没什么表示，两位皇子就直接随李纲下楼了。

　　　　这曹大人自得到消息后，得知是一队军士将儿子挟持到丰乐楼后，不由大怒，立时率了五百管理运河的禁军披挂整齐的赶来了。这老家伙也可能是爱子心切，也可能是嚣张跋扈惯了，竟在京城内私自调动兵员来，这追究下来可是大罪。

　　　　率手下赶到丰乐楼后，曹大人自然也知道该楼在京城的地位，且不说这里的老板根基深厚，恐怕在此用餐的客人中说不定就有自己得罪不起的。所以他虽然心焦儿子安危，也没敢乱来。先是令一队禁军严守在丰乐楼南门外，自己又亲率百名精锐进得楼来。

　　　　沈店主早已探得消息，及时出现，将其拦在正楼下，陪着小心的解释了一番。

　　　　曹大人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竟被那名军士带到了两位皇子所在的中和厅时，也是震惊不已。自己虽然不知儿子具体犯了何事，但隐约知道是和洪家的闺女有关……如此一想，不由冷汗直冒。

　　　　曹大人正纠结间，却听楼上一阵响动，率先看到了走在最前的人，又很快从人堆里寻到了萎靡不振的儿子。看儿子憔悴的模样，当爹的一阵心疼，妈的，儿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看儿子并没被控制起来，紧绷的老心脏也多少松了些。

　　　　“下官参拜郓王、济王”曹大人心疼儿子的同时，还没忘记第一时间参拜两位皇子。

　　　　赵楷仿佛没看到他，只是冷笑着撇了眼那队禁军，略带讥讽道：

　　　　“呵，曹大人好威风啊，吃个饭都带上五百禁军相随。”

　　　　曹大人不由擦了把冷汗，极其尴尬道：“郓王误会了。”

　　　　赵楷这才突然转向他，声音陡然变冷道：

　　　　“误会？五百禁军全副武装，突然出现在皇宫前，不是来陪着曹大人用餐的，那是来做什么的？你不要告诉本王，你们是来丰乐楼挖河的。”

　　　　这里提一下，管理漕运的三司，所配禁军是专门为疏浚河道的，所以郓王此问颇具讽刺意味。

　　　　‘突然出现在皇宫前’曹大人闻得此言更是冷汗直冒，虽然这三皇子所言太夸张了，但和这丰乐楼仅隔一条大街的就是皇宫禁地啊，想想自己此举实在是太孟浪了。

　　　　曹大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毕竟这些全副武装的禁军就在眼前，真特么的背时，怎么就偏偏遇上这掌管皇宫禁卫的三皇子了，就算现在人家令皇宫禁卫将自己这些人就地正法，那也是无人敢妄言什么的。

　　　　“爹爹，你怎么来了啊，我和军中一朋友在此吃饭呢，正好碰到了两位王爷，所以就……”曹望德看爹爹面红耳赤的模样，忍不住出来道。

　　　　啊，曹大人听儿子的话，又是一惊，和军中一朋友用餐，说得轻巧，怎么吃成这个鸟样了，衣服都湿透了，胖脸还惨白惨白的。老家伙料定此中必有隐情。但也深知此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机，只是瞄了眼唐十一和杨勇。

　　　　既然儿子这么说了，曹大人也马上嗅出了其中味道，那就是没事了，自己虽然表情依然尴尬，但也彻底放下心来。

　　　　果然，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说辞来，发现两位王爷已经率先走人了。胖儿子倒是乖乖的留了下来。等得前面一群人走远，曹大人立时黑下脸来道：“到底怎么回事？”

　　　　曹胖子嘴唇动了几动没说出什么来。曹大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曹望德看爹爹是气大了，立马跟了过去，又想到了什么，快速折返回来，往楼上看了眼，悄声对沈老板道：“那帐先记我身上。”

　　　　沈老板其实也一直提着一口气呢。此人能从一毫无背景的拍脚做起，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虽说也证明了他的过人之处，但这个过程也极其不易，虽说也积聚了不少人脉，但并没有极其牢固的后台关系。所以他也是步步小心，时刻谨慎的。就象刚才这一幕，他也是外表平静，其实整颗心都悬着呢。现在看此事终于了结，也不由松了口气，心里甚至都有为那百名军士免单的打算了。

　　　　唐十一和杨勇跟在几人后面出了丰乐楼。

　　　　赵楷还在为刚才之事再次向老师抱着歉，并诚邀老师去王府一叙。

　　　　唐十一和杨勇候在一旁，感觉象个局外人，其实根本就是，正想寻个机会走人，却被正上轿子的李纲叫住了。

　　　　“你，一起去吧”李纲也是突然想起还有好多话想问这军士呢，刚才一闹，也没机会问了，不如将这小子一块带上。

　　　　去王府？唐十一愣了下，对李山长突然提议明显缺乏心理准备，望着已迈入车轿的李山长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