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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支撑者-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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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吴御医再不敢分神,反而是细细观看着明中信,看他如何做法?
此番,明中信倒没有加快动作,反而缓缓穿肉引线打结,吴御医看得仔细,眼神不断放光,心中暗喜,这下可是将这番技艺偷习在手了。毕竟,他也是医者,原理是懂的,只是之前思想局限,一时想不到而已。
但是,最后明中信的动作却是令他不解,开口问道,“这位高人,你这将伤口留一个小口,却不完全缝合,是何道理?”
话音出口,吴御医一阵后悔,要知道,有些技艺是人家一脉相传,让你看,已经是对你的莫大信任了,如今问出口,这可就有些失礼了!
毕竟,如果人家拒绝,你难堪,如果人家告诉你,这不是泄露师门技艺吗?有些学派可是对泄露技艺有着极重的惩罚的!
不由得,吴御医将歉然的眼神投向明中信。
然而,却出乎他的意料,明中信解释道,“此小口是为的防止伤口里面再度化脓,到时,可以将脓水流出,也可以借此小口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
啊!一瞬间,吴御医明白了,但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丝激动。
明显,这明中信是在教授他啊!再想及此前明中信那缓慢的缝合动作,明中信这是有心让自己学会啊!心中闪过一丝感激与钦佩!
自己之前态度如此恶劣,人家却不计前嫌,教授自己技艺,太难得了!相比之下,自己就有些小肚鸡肠了!想及此,吴御医就羞愧无比,抬头拱手,“高人,此前吴某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
未等他说完,明中信打断他的话,笑道,“吴御医,还请您为徐小公爷诊断一番,是否稳定了?”
啊!吴御医愣了一下,看看明中信的笑脸,心中恍然,人家这是借口将自己道歉的话堵回去啊!不由得更是一阵感激!
不说什么了,这份情心中铭记即可!吴御医冲明中信一笑,点点头,抬手,伸向了徐奎壁的腕脉。
明中信退过一旁,冲徐老公爷一拱手道,“老公爷,幸不辱命!”
啊!徐老公爷叫了一声,愣着的心神回归,转头看看明中信,显然,未曾想到此番拨箭之举居然已经完了。
“啊,如何?小儿情势怎样?”徐老公爷急切地拉住明中信的小手问道。
“老公爷请看,吴御医正在为徐小公爷诊脉呢!稍后自知!”明中信一指吴御医,笑道。
徐老公爷一听,反应过来,放开明中信双手,上前一步,殷切地望着吴御医,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此时,吴御医已经诊断完毕,但却傻在了当场。
“吴御医!吴御医!”徐老公爷静候了半晌,却不见吴御医诊断完毕,心中七上八下,见吴御医那愣神的样子,心中一紧,不由得用颤抖的声音连连叫道。
啊!吴御医反应过来,见徐老公爷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反应吓着了人家。
连忙拱手,冲徐老公爷道,“恭喜公爷,贺喜公爷!小公爷伤势已经稳定,只需静养,想必稍待些时日,自会痊愈!”
“啊,你说什么?”徐老公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
“小公爷的伤势无大碍了!”吴御医满面堆笑地冲他再次确认道。
“真的?”徐老公爷一阵大喜,随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喜极过望,有些失态了!
“真的!”吴御医连忙扶住他,满脸笑意地冲他点点头。
徐老公爷挺身而起,一转身,一拱手,冲明中信深深鞠了一躬,“感谢高人出手相助!”
“此乃小公爷洪福齐天,老公爷庇佑,某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明中信连忙扶住他,笑道。
徐老公爷站起身,冲明中信感激地一笑,他也明白,大恩不言谢,再说其他话就有些虚伪了。
“高人,还请出手再次确认开方,为小儿消除后患!”徐老公爷正色道。
“也好!”明中信此前让吴御医上前确认,一则只是为的让吴御医这位“自己人”去检查,打消徐老公爷的疑虑,以安徐老公爷的心;二则也是为的令吴御医对自己这缝合之术认可,以后,再办那件事就简单了!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确认,不再怀疑自己,现在自然可以做接下来的治疗工作了。
其实,在明中信的神识之下,之前已经将徐奎壁现在的状态掌握得一清二楚,只需开方为其疗养即可,但为免太过惊世骇俗,现在也就装腔作势地上前详细为徐奎壁检查一番,来到桌前提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药方,吹干墨迹,递给吴御医。
“吴大人,还请按方抓药,每日两服,半月之后减半,再服食两月,即可痊愈。”
本来,明中信只需将自己的丹药贡献出一粒,瞬间即可令徐奎壁恢复痊愈,一则为免惊世骇俗,二则也不想让这弥勒会的余孽好过,所以就未曾拿出来,顺便也让这徐奎壁受些伤痛,以惩戒他对王守仁所做之事。
“好!”吴御医点头应是,顺便小心翼翼将药方拿在手中,这可是金方啊!有些方,再配合之前自己所学缝合手法,今后再遇到这种箭伤,也可照方抓药,必然会有助益。
当然,最好是之后再请教一番这位高人,学得那拨箭之术,毕竟,刚才明中信对徐奎壁在伤口内所做之事云山雾罩,根本看不清,想不明,他也存了一心想要学得此术,先福苍生啊!
现在,在他心目中,明中信可是名符其实的高人了!
“吴御医,小儿就拜托你了!”徐老公爷冲吴御医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吴御医连忙笑着躬身道。
“高人,咱们回府吧!”徐老公爷自是知晓明中信还有事,这就延请他过府一叙。
却不知,这一番商谈,拉开了明中信在南方扬名的序幕。
第六百二十八章 和盘托出
“好!”明中信不说二话,转身走向屋外。
吴御医想要跟随而去,但想及徐老公爷刚才的拜托,只好驻足,遗憾地望着明中信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不提吴御医遗憾无法跟随明中信学习医术,且说明中信与徐老公爷二人相携来到了中军都督府。
二人来到书房坐定,徐老公爷让人奉茶。
二人陷入了沉默,徐老公爷上下打量着明中信,沉默不语。
明中信也只是品着铭,镇定自若,不发一言。
“这位高人,还未请教尊姓大名?”终于,徐老公爷打破了寂静。
明中信淡然一笑,将茶杯放于桌上,抬头望着徐老公爷,一抱拳,“在下明中信,禀为钦差大人王大人麾下师爷,前往云南赈灾,路经此地!”
“钦差大人?师爷?”徐老公爷口中念叨着,若有所思。
“老公爷不用猜测了,明某前来,一则是为救令公子,二则是有些事情想要与老公爷相商!”
“有事情相商?”徐老公爷一皱眉,探寻的眼神望向明中信。同时,他也很是好奇,为何明中信要来救徐奎壁?
“行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此来,为的是我家大人王守仁!”明中信不再拐弯,直说道。
“哦!”徐老公爷不接话茬,看着明中信,静待他将事情交待清楚。
于是,明中信也不再墨迹,直接将王守仁与徐奎壁的冲突来源说了一个明白,当然,他不会傻得直接说这徐奎壁可能已经入了弥勒会,但他却是点出,那朱员外与王尊者他们这群匪徒正是弥勒会余孽,也是顺便想看看徐老公爷是否知情?
故而,在他述说的时候,神识紧紧盯着徐老公爷,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表情。
然而,徐老公爷的表情居然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静静地听着。
明中信心下佩服,不愧是堂堂国公,就这份养气工夫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有的!
继而,他又将钦差卫队遇袭之事讲明,而且明确说明了,那朱员外与王尊者居然是主谋。同时,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徐老公爷。
至此,徐老公爷有些破功了,但却也只是眼神微微一缩,并很快就收敛起来。
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我还就不信了,你总能保持这般气定神闲的状态!
于是,明中信加紧了对牢狱之内事情的说明。
他说明,他的学员在无意之中听闻了之前王守仁在南京城的遭遇,大惊之下,率队前来南京城查探消息,当然,他不傻,不会将自己是诚心救援王守仁的事说出来。
他只是说,自己是在查探之时,发现王守仁居然身处险境,有性命之忧,无奈,他只好蒙面出手,将王守仁与吴起救出。
随后,在无意之间,或者说是巧合之下,无巧不成书,两股人马对自己的偷袭演变成为了对徐奎壁的伤害,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故此,在安顿好王守仁之后,他返身回来,想看看徐奎壁的伤势,毕竟,他也懂一些医术,希望能够尽一点力,为徐奎壁的伤势尽一点心。正好听到吴御医那番话,知晓吴御医不敢保证能够治愈徐奎壁,故此,他才出手,以镖书举荐自己,顺便用丹药获取徐老公爷的信任,随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晓了。
说到此处,徐老公爷免不了又是一番感谢。
相互礼让之后,明中信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徐老公爷,等候他的决断。
“明师爷,钦差王大人现在身在何处?”徐老公爷不问其他,只是询问道。
“大人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徐老公爷深深看了明中信一眼,显然,这位还不大肯相信自己,毕竟,之前的事情自己已经知晓,毕竟,在这中军都督府还没有谁敢违抗自己、隐瞒自己,早在徐奎壁出事之时,就已经有人飞鸽传书,将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
他心中自有掂量,此前听明中信叙述,也只是想要印证一下,同时看明中信是否会携手推托责任,一番言语,两相印证,自己也真心的感觉到了明中信的诚意。
“明师爷,事情始末,我已经清楚。咱们还是去看看那第一批蒙面贼人是如何说的吧?”徐老公爷也不静态,站起身形,冲明中信道。
哦!明中信看看徐老公爷,心下恍然,原来,那第一批蒙面贼人已经被抓了!这就好办了,只要他们吐口,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明中信笑意盈然地站起身形,也不错,看看那些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不是如自己猜想那般?二话不说,他随徐老公爷前往牢狱之中。
在这座熟悉的牢狱之中,明中信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朱员外。
不过,令明中信有些讶异的是,此时的朱员外,皮开肉绽,已经没了人样!
望着眼前不成人样的朱员外,明中信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当然,不是对朱员外所受刑罚感到不忍,也不是心疼朱员外受刑而感到不忍,而是对于一个同类别的人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感到不忍,不错,正是虐待二字。
此时的朱员外,身上的衣裳早已成了缕缕布条,血痕遍布满了身躯,脸上已经浮肿异常,眼睛小得都看不到了。
如果不是朱员外在明中信第一时间进来,就笑着叫道,“明家主,久违了啊!未曾想又是这般模样见到你!真是惭愧啊!”
“你是?”明中信见到眼前的这位不成人形的人居然这般叫自己,可真心感到奇怪。
“怎么,老朋友了,都不认识了!亏咱们还交过如此多的手!”
此时,明中信才辩认出来,可不是嘛,这位正是那朱员外。
“怎么?你居然认识此人?”徐老公爷感到不解地望着明中信。
“难道,这位就是那劫狱之人?”明中信心下一惊,问道。
“不错,这就是被咱们国公府擒下的劫狱首领!”旁边自有徐二上前回禀。
哦,原来,徐二早已经在得知徐小公爷没了生命危险之后,先一步回来审问这些贼人,以便待罪立功,消除徐老公爷对自己的不满。
此时见明中信询问,自是见缝插针地解释道。
明中信一听,神识笼罩着这人,一阵详查。
哦,不错,那位第一批劫狱的蒙面人首领正是朱员外。
一番对比之下,明中信确认了此人的身份。
想明白了,还真如自己所料,他们正是为的嫁祸给徐老公爷,才如此丧心病狂地劫狱。
其实,明为劫狱,实际上只是打着这个恍子,将王守仁置于死地,好让徐老公爷百口莫辩。
令徐老公爷骑虎难下,最好能够与朝廷反目,揭竿而起,最好能够为他们所用。
但却未曾想,被明中信破坏了此等好事!
“明家主,你来了正好,正好为我做证,某乃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乡绅,与你乃是老乡,被那王守仁冤枉。为了报这冤枉之仇故而劫狱要杀了那王守仁,快快向徐老公爷说明,好让某死个痛快!”朱员外叫嚣道。
啊!明中信望向朱员外,目光中闪过一丝明了。
这家伙,到了现在还在嘴硬,还想挑拨咱们,真心是其心可诛啊!
“明师爷,他所说可真?”徐老公爷疑惑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苦笑一声,“老公爷,此人确实是明某老乡,也确实是一县乡绅,但他却也是那无恶不作的弥勒会余孽!”
“明家主,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啊!某前来南京行商,路经徐州府,被那王守仁冤枉为贼人,杀害某的家人,冤枉某为剪径贼人,抓了某,不料却被徐小公爷识破,将其拿了关在此处啊!这一切都是事实啊!你可不能颠倒黑白啊!”朱员外大惊叫道。
“明师爷,他所说可是属实?”徐老公爷一阵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公爷,明某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是各执一词,说不清楚。但还请您细思此事,自有决断!”明中信苦笑于所,无奈道。
毕竟,现在根本没有物证人证,各执一词,相信徐老公爷也是半信半疑,说什么都不会尽信,还不如不说!
“好!”徐老公爷见明中信不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转头望向朱员外,“既然你也被小儿带到中军都督府,为何你会恢复自由,不是应该如同王守仁一般被关在此处吗?”
“这?”朱员外眼珠滴溜溜转个没完,长叹一声,“唉,还不是小公爷人好,觉得我是被冤枉的,将我安置在了府内,没有上绑,只是派人看管我们。唉,小公爷真是好人啊!”
“那你又是如何纠集这般众人,躲开守卫,攻入牢狱之中的?”徐老公爷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唉,这就得靠咱在外行走,免不了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以做自保,在这种情形之下,深怕徐小公爷被那王守仁欺骗,到时咱百口莫辩,况且咱有如此多的兄弟被那王守仁所杀,自是对其恨之入骨,想杀之而后快,才朝廷的劫狱!”朱员外边叹气,边偷偷打量着徐老公爷。只要徐老公爷将目光投向他,他就会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这一切都被明中信看在眼中,心中深深佩服这位朱员外,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啊,到了如此田地,都能够巧舌如簧,推托罪责。
但他也不阻止,任由这朱员外舌绽莲花,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问你,你是如何做到逃身的?”徐老公爷不为所动,肃然问道。
“其实,其实”朱员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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