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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之钢铁脊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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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榴弹的丢下彻底清空了棱堡下高大一块地方，残肢断臂这里到处都是。很多人自觉的避开这里，从别处继续攻击。
图倍尔身穿三层的铠甲，他嘴里叼着钢刀。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扶着梯子向上攀爬。
寒风凛冽的冬日叼着钢刀真不是人干的事，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失去知觉了。嘴唇也被冻在钢刀上，就是现在自己松口钢刀都不会掉下去。
他看准机会就窜上了梯子，几步就来到梯子的半程。一支火铳对准了他，多年的征战让他养成了一种本能，图倍尔用右手的盾牌护住了自己。
“砰！”的一声铳响，他手中的盾牌被击飞了。铅弹击穿了盾牌，再改变方向后，从他的腰间穿过。图倍尔几乎要从梯子上跌落下去，但他用力的抓紧梯子，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第一百八十章 惊吓
图倍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从梯子上掉下去，他试着活动了下腰部，虽然有些疼痛传来，但他可以肯定这是皮外伤，根本不影响他登城。
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向上攀登。就在他要爬到棱堡的顶部的时候，一盆液体从上面倒了下来。
图倍尔惊呼一声“不好！”
金汁是女真人最怕的守城武器，所谓的金汁就是大粪水。还是烧开的大粪水，人一旦让这东西烫伤，伤口就会感染大量的细菌。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这就意味着死亡。这东西对攻城士兵的士气打击是巨大的，很多人都要哀嚎数日才会死去。
图倍尔就曾经见过一个脸上被金汁烫伤的士兵，死的时候脸上已经爬满了蛆虫。一想到那个场景，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盆液体不偏不倚正倒在他的头上，本以为自己死的非常难看的图倍尔觉得自己的脸上并没有疼痛。
倒下来的水并不热，还有些冰冷。他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发现这水并没有什么味道，不过是普通的一盆冷水而已。
图倍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用死当然好了。他紧爬几步到了梯子顶部，一下子跳上了棱堡。
迎接他的却是一排长枪，数名手持长枪的枪盾兵正严阵以待的等着他跳上城头。
面对一排刺过来的长枪，图倍尔毫无办法。他只能向后退，可他的身后却是棱堡的垛墙。
只是退了一步，他就被逼到墙边。要看着没有机会的他只能不甘的跳下墙头，下落的他运气非常好，砸在一个汉人泥堪身上。
没有受到严重伤害的图倍尔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在墙下寻找机会，棱堡上不停的往下倒着冷水。下面攻城的不论是百姓，还是甲兵被变成了落汤鸡。
在这冬日的寒风里，浑身潮湿的图倍尔很快就感觉不对劲了。尽管他心中火热，但僵硬的四肢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图倍尔再次爬上梯子的时候感觉到的是僵硬的四肢和湿滑的梯子，都没有用棱堡上的士兵攻击，图倍尔在爬到一半就掉下了梯子。
这次的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把身子卷曲成一团，使劲的哈着口中的白气，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一点。
随着他身体里白气的呼出，图倍尔也渐渐的不动了。成为了棱堡下无数冰雕中的一员，致死他才明白原来冷水也是一种厉害的守城利器。
棱堡下的湿滑给进攻的女真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不论女真人怎么努力也不能占领一块棱堡墙。
看着成片被打死的百姓和女真甲兵，阿敏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当他看到棱堡的墙上已经结成厚厚的冰层，连梯子都不能架在上面的时候，他终于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仅仅是打了三个时辰就让两千多百姓和六百甲兵永远的留在棱堡下，这时阿敏才知道棱堡的可怕。才知道皇太极耗费十几万两银子买火炮是多么明智的举动，自己也是一头撞了上去，要不是有百姓当炮灰自己率领的六千甲兵都得折损在长生岛一半。
棱堡内却是一片欢声雷动，所有的长兴军都在庆贺他们今日的胜利。
不多时棱堡上空升起了一面白色的大旗，正面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奠”字。反面是“魂归来兮”四个大字，这面大旗在空中飘荡像是在召唤无数死去的冤魂。
很多有亲人死在棱堡下的百姓都跪在地下嚎啕大哭，这是长生岛的明军在替他们死去的亲人招魂。
他们不应该怨恨长生岛上的明军，那种情况下任何的将军都会下令攻击。
哭声传遍了整个女真人的营地，一些失去亲人的女真人也掉下了眼泪。他们痛恨长生岛上的明军，是这些人让他们失去了亲人。很多人都在发誓，一旦攻上长生岛定要杀个鸡犬不留。
入夜时分，女真大营稍稍的出来几辆马车。一些甲兵紧紧护着马车向长生岛移动，他们心的来到冰面上。
在来到距离棱堡不足一里的地方开始忙碌起来，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车上的东西组装好。就在这些人忙碌的时候，棱堡上的炮口稍稍的对上了这里。
女真人一到冰上就被长兴军安排的暗哨给发现了，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下手就是想要看看女真人要干什么？
在看清楚他们竟然在组装一架投石机的时候，李柱笑了。野蛮的建奴就是白痴，火炮都不是长兴军的对手更不要什么投石机了。
“轰！”的一声巨响，长兴军先开火了。炮弹旋转着打向不远处的投石机将两个正在忙碌的女真人打成碎片，其他的女真人充耳不闻依旧在那里忙碌。
李柱对着炮手就是一脚，笑骂道：“这么近都打不中，你昨天晚上的精力都用在窑姐身上了？”
“千总大人不要着急，下次再打不住的把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放松的炮手一点都没紧张，依旧不紧不慢的调整着火炮。
“嘣！”的一声弓弦响传入棱堡内，李柱知道这是投石机开火了。他不屑的撇撇嘴，就投石机发射的石弹打上一个月也不见得能砸塌棱堡的城墙。
就在他的鄙视中，投石机发射出的东西落到离棱堡只有十步的地方。“轰！”的一声爆炸，将长兴军都给吓到了。
建奴投过来的竟然是火药桶，该死的建奴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如果让这架投石机将火药桶丢进棱堡内，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柱一脚踢开炮手，他亲自上了炮位。又调整了几下后，才将烧红的铁棍插进炮眼。
“轰！”的一声巨响，9磅炮发射的铁球正中那架投石机，不仅打散了投石机，还将周围的女真人打伤不少。
李柱不放心，又让炮手连续的对那架投石机又打了几轮，知道看不到一块完整的木头才罢手。
“都给老子把精神打起来！探照灯也被藏着了，都给老子点亮。再让女真人摸上来，你们自个儿抹脖子算了！”李柱怒吼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眼
阿敏在得知投石机被棱堡摧毁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这次只是小小的实验，下次他要动用十几架，几十架投石机。到那时，就算让棱堡的守军发现都没有关系。
只要每架投石机能投出一个火药桶他都是赚的，有一半的火药桶能命中目标他就不相信棱堡还能守得住。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外面的哥什哈惊慌的跑进来。
“贝勒爷！棱堡上出现妖法，将北信口的冰面照得亮如白昼。”
“不可能！”阿敏抬手就给了报信的哥什哈一个嘴巴。还“妖法？”这么扯蛋的事他才不信呢！怎么不说明军请来天兵天将来助战呢？
阿敏急匆匆带着人来到北信口，当他看向棱堡时也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只见棱堡上两个明亮如太阳的圆盘发出两道光柱照在北信口的冰面上，这两道光柱还在不停的移动，来回扫视着冰面。
棱堡上就像多出一双“神眼”一样，探查着一切动静，有任何的东西经过冰面都逃不过那双“神眼”的扫视。
心若死灰的阿敏垂头丧气的回到大营，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破产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搞什么试探，直接派出全部的投石机多好，没准都拿下棱堡了。
他最亲信的哥什哈隆谷说道：“爷！北信口这里有那双神眼，南信口也有吗？南北信口这二十里之间全有吗？只要有一处没有就是爷的机会！”
他的话提醒了阿敏，对啊！“神眼”那东西想来一定十分珍贵。不然明军早就拿出来了，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才用上。
自己只需要多试几个地方，一定会突破明军的防线登岛的。只要让他上了岛，还用怕什么棱堡嘛！
棱堡上的东西确实是探照灯，它是用反射的原理将鲸油燃烧的光芒聚成一条直线照射出去，这样的光芒就形成了一条光柱。
就和那些古老的灯塔一样，都是反射聚集的灯光。不过长生岛用的可不是铜板，而是在铜板上镶嵌了密密麻麻只有寸许见方的小镜子。
玻璃长生岛早就生产出来了，镜子更是简单。只要将锡箔贴在平板玻璃上，再倒上水银等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
不过这种方法制造的镜子很不均匀，难以造出大块的镜子。用来制造探照灯是不要太容易，长生岛一共制造出来了五个探照灯。一个用在了南信口，两个用在北信口，剩下的用在了龙王庙的灯塔上。
北信口这是探照灯的第一次亮相，顿时就吓住了女真人。他们再不敢在晚上轻易的上爬上冰面，只是在远处向这边观瞧。
女真人用投石机抛射火药桶的事很快就传到张斗的耳中，他听了后只是惊讶下却没有太在意。
战争是最能促进科技的进步，没道理自己这边发展的顺利，女真人还是傻缺一样挥舞着大刀长矛冲锋。
只有后世被女真人奴役了几百年的华夏人才会那么傻缺，现在的女真人都会动脑子。他们在不断的学习长生岛的战法，这正是张斗希望看到的。
只有让女真人同他一样用火铳、大炮，他们才会放弃骑射同长生岛拼消耗。长生岛恰恰最不怕的就是消耗，百万的辽民就是长生岛的兵员，只要有汉人的地方张斗就有信心短时间拉起一支可战之兵。
长生岛上一时间有“神眼”庇佑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女真营地，很多人都对着探照灯顶礼膜拜。
阿敏也开始了他的试探之路，经过一个晚上的试探，结果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神眼”在南北信口只有三个而已，它们之间二十里的冰面上并没有这种东西存在。
从那天开始白天女真人就驱赶着百姓冲击长生岛南北信口之间的防线，到了夜里他们就会悄悄的带上投石机来到长生岛防线，向里面抛射火药桶。
陶磊是跟随张斗浑河血战的老兵，三十岁的他跟随着张斗打过很多的大仗。
按说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当上一名把总，掌管上百的人马。但胸无大志的他每次识字都超不过五十，不识字这个缺点让他一直来都是一名什长。
手下的名士兵都十分佩服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如果没有这位什长的率领，他们都不知道死多少次。
白天他们所在的小棱堡打退了女真人的两次进攻，到了申时女真人又一次驱赶着百姓攻了上来。
一时间棱堡内的火炮轰鸣，不断的向外发射炮弹。汉人百姓推着的盾车一架又一架的被击碎，惨叫声不断的从下方传来。
陶磊躲在垛口旁，一边向外观察一边大声的喊道：“都贴紧了垛口，就把垛口的墙当成窑姐就对了。马景博你个夯货离得那么远干啥，不想活了自己跳下去跟建奴拼命，不要弄得到处都是血！”
他小队的士兵都听从他的命令，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墙上，虽然墙很凉但没有人将身体移开。
就在这时一阵阵箭雨从女真人进攻的盾车后射了出来，密集的连续瞬间就覆盖了棱堡。
他们所在的棱堡十分的低矮，只有一丈多高。也没有悬护防御弓箭，女真人的弓箭可以轻易的吊射到墙头。
听着身后不断落下的羽箭，马景博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是被长兴军俘虏的汉军旗，如果不是陶磊需要人手，他就得干苦力直到累死为止。
今天什长又救了他一次，如果不是贴在墙上，密集的箭雨就能把他射成刺猬。
陶磊把头靠近垛口向外看了一眼，又飞快的缩了回来。一支羽箭贴着他的头“嗖！”的一下就飞了过去，陶磊嘴里骂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话。
就在女真人射了三轮羽箭后，陶磊大声的喊道：“射击！打你们侧面的敌人，不要去管正面。那地方自然有别人照呼！快射击！”
他的命令一下达，连他自己在内的八个火铳手齐齐的向外射击。一时间“砰砰！！”声不绝于耳，敌人不断的掉落下棱堡。
突然一个女真甲兵跳了上来，他直接就落到陶磊的身后。而陶磊还举着火铳瞄准一个头戴尖盔的女真将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上前一步者死！
陶磊知道自己的同伴漏人了，这个跳上来的女真甲兵的腹部被开了个大洞。但他靠着自己的毅力跳上墙头，就算自己回身也会被敌人一刀砍倒。
那样还不如将眼前的女真将领击毙，临死赚一个垫背的。他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对准女真将领就扣动了扳机。
长生铳的线膛发挥了作用，锥形铅弹不偏不倚正中那个女真人的头部。
让他正在指挥攻城的声音嘎然而止，这个女真人的身子向后摔倒，半边脑袋被陶磊打得不知去向。
但陶磊并没有感到疼痛，只见马景博竟然跳在女真人的背上。双手死死的勒住女真人的脖子，那个女真人早已被他勒得舌头伸出老长，可这傻小子还没有松手。
陶磊一阵的无语，他回身踢了一脚马景博说道：“还不把这个建奴丢下墙头，你还打算晚上搂着他睡觉啊！”
马景博尴尬的笑了下，就把女真人丢下墙头。
陶磊的那次射击打死了女真人的将领，他们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很快就退了下去。
闲下来的小队成员就聚在一起聊天打屁，陶磊就踹了马景博一脚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想的？你手里的长枪干啥不用，为啥非要勒死那个建奴？”
马景博挠挠头说道：“当时看他跳上来，我一着急就把枪丢在地上，去勒那家伙的脖子。当时我啥都没想，真的！脑袋里全是空的！”
他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是一阵的无语，这货全是没救了。除了力气大一点一无是处，还偏偏总让这货出风头。
上一次敌人进攻这货丢出去的手榴弹将女真人用来炸棱堡的火药桶给引爆了，这次又是他救了什长一命，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夜渐渐沉了下来，自从女真人偷偷向棱堡丢火药桶后，长兴军再也不能安稳的待在棱堡中。
陶磊的小队被派出巡查冰面，防止敌人偷偷架设投石机。他们冒着凛冽的寒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满是尸体的海滩上行走。
一个士兵就说道：“什长！都这个时候了，女真人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他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停的用脚在地上使劲的跺发出崩崩的声音。
“万一女真人要来了，咱们没发现。难道要躺在那里面被火药炸上天吗？少废话！再给老子溜达一遍！”陶磊训斥道。
他们有巡视了一遍后，没有发现女真人就打算回去睡觉，换另一波人出来巡逻。
就在陶磊清点人数的时候，独独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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