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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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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度铎在战事中再次重伤,回乡不久死亡。当时,寡妇改嫁并非鲜事,一则夫妻感情深,二则有子,铎妻果坤花不愿改嫁,母子相依。当然,在度氏部族中,并不缺衣少食,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果五源知外甥难管,便与度氏头领商量,把坤花母子接回娘家,也就是万风寨居住,这也是五源想出来的在独女的独子婚配有子嗣之前可以逃脱上战场送死的办法,他知道这对寡居的女儿很重要。
度群芳身上箭鞘上的一虎一蛇图案,是万风部族特有的标志。
果氏以前的图腾是什么不得而知,只知这支果氏人进入丹涪水流域后也崇蛇,当年瞫氏进入草原之后,果氏是当地土著第一个在多次交锋后以和平方式谈判归顺瞫氏的部族,瞫氏特许其同敬虎、蛇,传到后世。
度群芳到了万风寨,有果五源常加管教,稍可有点正形。
到了万风寨当年,一次进山打猎,度群芳徒手活擒一只极其雄壮的公野狗,也有说是一只大公狼,总之众人奇之,因此给他取了个混名“毛狗”。
度群芳数次要去参战,其母皆不许,意思是长大娶了一房媳妇,留下种子再去。对一个巴国小子来说,不能上战场,比得不到喜欢的女人还难过,并且认为是一种耻辱,他因此时常焦燥,真想横下一条心,逃离母亲。
曾为争取与楚国武士尽快切磋的机会,这小子挨过一向宽大自己的母亲一记响亮的耳光,母亲道:“你要先成婚,再才去作战,这是你父亲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你祖父也是当场应了的,自己掂量轻重!”
凭这小子的天性,本是强留他不住,孝道成了他的羁绊,他明白母亲的孤独和她对父亲的承诺,也想早点为她生个孙子,可是自以为武功高强,又是绝对的帅哥,心比天高,在万风寨境内,除了大舅之女、表妹果婥约,一个也看不上。
可是,表妹已早被果五源指婚给本寨存氏子部族的一名武士了,原因是一次战场上,那武士之父用自己的命换了果五源一条命,同时换来一个未来的好儿媳。好在,他与小舅果艮风最合得来,总算有了个知已,常去天坑牢营混些快活。
这一次,果艮风到荼氏采购天尺茶叶,顺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到了荼氏部族渡头,度群芳道:“小舅,你去见那茶叶首领老儿,有许多空话要说,许多正事要办,我懒得去应付,就在渡头上等你。”
果艮风想到去办事的时间也不长,便把他送到常去的龙乡客家,交待店家照顾他。
果艮风领随从去见荼谨,二人是老相识,荼谨留下品好茶,因此让度群芳等了多时。度群芳在店里等得不耐烦,就先要了一罐酒、一点小菜,胡乱喝起酒来,后与巫城一起跑来追捉盗儿。 怕他惹事,连果艮风也不敢轻易放他出远门,因此他虽然久闻相胤大名,却从未谋过面,见面不相识,认作是盗头儿。
当时果艮风那边,正在喝茶,有人来报告荼谨说有盗儿,还杀了人,故与随从三人同荼谨一起追了出来。
到了茶庄上,艮风听说杀死了盘瓠湖舟师将校,暗道“事情复杂”。与荼七一起出了茶庄,才猛然想起度群芳也在酒家,他可从来是十处打鼓,九处有他,见人群中没有他的影子,路过客家时扫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心中有点不祥之感,但并未深想。
果艮风与荼七追至六方坪,亏他眼尖,突然看见度群芳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前方路上,满身血污,大吃一惊,暗道:“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这小子果然来这趟混水!诸计无用,走为上!”不及再想,拼命赶去,跑到众武士前面,放跑了度群芳。
话头说转来。
度群芳跑脱,巫城却未走脱,被追到一块狗尾草坪之上,荼七大叫:“拿下盗儿!”
巫城未想到反被当成盗,怒道:“盗已经死了!我不是盗,是来救人的!”
武士们不由他分说,迅及包抄。
巫城见势,知一时分辩不清,又不明这路人的来路,或是盗儿一伙,只得准备迎战,咬牙切齿,打算痛下杀手。
此时,果艮风假追度群芳无果后转回来,见巫城未能得脱,心中暗暗叫苦:“此人被捉,必然严刑拷打,若是供出毛狗,后果不妙”。一时无计可施,便道:“且慢!”对巫城道:“你先放下兵器,回寨中再理论!”
未等巫城答复,一武士道:“你们看,这人高大得很,穿的是楚人衣衫,又用的长剑,多半是楚国人!”
荼七吼道:“管他是哪国人,杀了五哥,就不该活,上!”
刚要交手,有人报:“寨主来了!”
荼七令先住手。众武士退后几步,将巫城围在垓心。
荼谨赶到,荼七禀道:“五哥死了!”
荼谨心中惊痛,此时顾不得多想,问:“捉到盗儿没有?”
荼七道:“跑了一个,围了一个!还拿到一个女子,此时昏睡不醒。”
新到来的武士又将巫城包裹一层,密不透风。
荼谨见巫城明显是个异类,问巫城:“那女子是谁?”
巫城执剑道:“是我妹!被盗儿抢到这里来,我是来救她的!”
荼谨此时,已猜出八九分,道:“既然是你妹,那就是误会,你先同我到寨中,再说分明。”
荼谨又对赶来的荼四道:“把那女子背回寨中。还有,茶庄里、酒庄里的所有人,包括荼氏的人,全部拿到寨中!”
荼四道:“我已让荼八他们去办了!”
巫城迟疑不决。
这时,一武士惊惊慌慌从演武场搜索后跑过来,对荼谨耳边说了一句话,荼谨全身冷汗惊将出来。
果艮风看荼谨脸色突变,不知何事,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但愿度群芳已跑远。
荼谨略一思索,道:“壮士,看来是误会了,我是荼氏的寨主荼谨,只要你不是盗儿,我定然不会为难于你。你收了剑,同我到寨中去,自然会水落石出。”
巫城听他亮了身份,又看四周二三十个武士持剑相对,鸟入笼中,插翅难飞,父母、妹妹又在他们手中,叹一口气,将剑插入鞘中。
巫城的剑尚半落鞘,荼谨突然大喝一声:“拿下!”
数名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巫城扑倒,捆得严严实实。
巫城想不到会是这一手,大怒,叫道:“我不是盗儿!为何捆我?”
“是不是盗儿,回去再说,你是一只猛兽,不捆不行!”
带了巫氏兄妹回寨。
荼谨又令将数具尸体收到寨中包裹,严禁走漏相胤被杀消息。
巫城一路大骂。(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4章 客人审人犯
(全本小说网,。)
众人回到寨时,所有涉嫌人已被带到,荼谨令看在院内,将巫城囚在一个坚固的实木笼子里,这笼子是用来关活擒的凶猛野物的,巫城在里面伸不全身体,半蹲在里面。几只猎犬从未见过如此长大的身上无毛直立猎物,围绕囚笼又叫又嗅,又不敢近前。
荼谨又令人拿解药灌中毒的人,将看热闹的人赶出院子,几十名武士把院子围得铁筒一般。
迅速 吩咐完毕,荼谨急进客厅,抱起一壶冷茶,喝个精光,跌坐地上,汗如雨下。
果艮风一路跟来,见荼谨行事、面色均大不对,心中疑问重重,估计是出了大事,却又猜测不出,先前又不便多问,且为度群芳担心,见荼谨进屋,便跟了进来,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惊,上前道:“寨主,何事如此狼狈?”
“贤侄啊,我寨大祸临头了!”
果艮风心中一紧:“到底发生了何事?”
“相胤被刺死了!”
听到这话,果艮风从头到脚一股冰凉透过,不敢相信:“谁死了?”
“相胤将军!被杀死在演武场内,尸体一会就到。”
果艮风再次确认,方信是实,暗想:“拿住的这几人没命了。好在度群芳跑脱。”心底发凉,汗水直冒。
荼谨焦急道:“目今怎么办?贤侄,你多有见识,目今怎么办?”
“依我之见,此是一柱劫色案。”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十之八九是抢了那个女子,被人追杀。只是不明白,相胤武功在丹涪水数第一,为何在阴沟里翻了舟?荼五功夫也不赖。还有,他二人为何死在同一件事上?”
果艮风道:“我看是相胤酒喝多了。快起来说话。”扶起荼谨。
“相胤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抢了个女人,还可能是个楚国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抢女人被杀死,若是传了出去,虎安山颜面何在?”
“早听说过他好女色。应是喝了酒,乱了性。”
“若是他人被刺,草草了了便是,但谁不知相胤是相善的亲侄儿,又是邑君万分看重的人。死在我这里,我如何交待?真是鬼撞起了。贤侄,你见过多少案子,快快快,给我出个两全之策。”
这时,荼七来报:“那几人醒了。”
艮风道:“先去看看再议。”
三人出厅,见巫贞夫妇、喝茶的父子、茶庄客庄的小二、店管事、客人等被捆在院内。只有巫妮仍在房内塌上,惊魂未定,不用捆绑,一个人看住就行。
见荼谨、果艮风出来,众人大叫“冤枉!”
巫贞见荼七陪荼谨、果艮风二人出来,料是头目,便道:“请教两位:盗儿跑了,我几人反而被捆在这里,是何道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女子,难道没有王法?”
果艮风心细,又善于观察,见此人四十来岁,虽被捆绑,身材高大,体态较丰,五官端正,仪表不俗。又见他身边的中年女人,年约四旬,身穿直裾衣,暗白底绛红花纹,头发中部作两个环,余发垂下,一个喜鹊尾,面容饱满圆润,皮肤光洁,身材也不短,从气质、容貌,一眼就可看出是个贵妇,年青时一定是个十足的美人。见她耳垂上有孔,但并无装饰。艮风心想,闻楚女善饰,她取了耳饰是为了在路途上更方便。
见巫氏三人模样,果艮风暗暗为他们叹息,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回答好。正在思考应对,荼七已下阶几步,上前狂抽巫贞一个大嘴巴,巫贞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荼七骂道:“王法!这就是王法!只准楚国人抢了我们的盐泉,就不准我们抢楚国的女人!成何道理!”还要再打,荼谨喝道:“够了!”荼七才恨恨收了手。巫城大骂。
荼七道:“把这几个楚人嘴巴堵上,免得犬嚎狼叫!”几个武士上前用乱布堵了巫氏三人的嘴巴。
几名武士上来求道:“寨主,杀了这几个楚人,为五哥报仇!”
荼谨道:“不准乱来!我自有道理!”对果艮风道:“贤侄,有何良策?”
“进屋说话。”二人转身进屋,众嫌犯又大叫“冤枉!”
二人进房,果艮风道:“此事何需多问,一目了然。既是杀了相胤,解去相府发落。你再多贴补些开销,将相胤尸体干干净净送到峡门口,就算对得起相氏了。”
“贤侄你说得轻巧。多费柴粮布匹,我自认倒霉。问题是,我与樊氏曾有过大的争端,结仇很深,而相氏、樊氏穿的是一条裙子,一向与我不太钉对。此事出在我这里,相善岂会善罢干休。”
果艮风正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死不能复生,他又敢怎样过分?何况,人又不是你杀的,荼氏还倒贴了五哥一条性命,又找谁还?再有,若是摆在几面子上说,他侄子起心害心,反害自身。”
荼谨陪笑道:“论理,是贤侄所说的这个理。问题是,相善多年受宠,已有专权之势,邑君又十分在意相胤。为了几个楚人,犯不着得罪于他。并且,这几个楚国人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情形也确实可疑。目今当事者死的死,逃的逃,具体过程,无人做证。贤侄再想想,有何妙计?”
“我还是那句话:把一干人送到草原相府,看相善自己如何处置。”
“总不能审都不审一下就提去吧?到时我如何去禀报?”
果艮风想了想道:“说得有理。我看这样,把外面几个人提来审一审,把姓名、年岁、何方人氏、到此来做什么等等理清楚也好。”
荼谨笑道:“这正是我意。贤侄久管牢营,审理人犯正是你的本行,请贤侄为我提审一帮人,如何?”
果艮风笑道:“转了个弯弯绕,把自己绕进去了。此事简单,却之不恭。”
就在荼氏寨中正堂,两厢武士肃立,且把木棒作惊堂木,果艮风先查看了巫氏人的包袱,然后坐堂,荼谨陪审,几名武士侍侯,堂而皇之审起案来。
先提茶庄管事、小二。店管事名唤荼六,道:“果兄,事发之时,我不在店里,只问小二才知。”
一武士道:“六哥说的是实话。他是回来后才被捆来的。”
果艮风喝道:“在这厢里没有果兄菜兄!也没有六哥七哥!只有人犯!”众人恭敬。
果艮风又道:“小二说话。”
小二怯生生、疙疙巴巴道:“当时,外边这几人在喝茶,一时来了一个客人,他要两藤箱茶叶,然后要我送他上一条舟,我扛了一箱茶跟去上了舟,客人却不见了,以为是我上错了舟,又下舟等了些时间,仍不见他,怕是被骗了,只得回茶庄,却见庄前挤了好些人,才知出了大事。然后一会儿,武士们就到了。实与小人无关!”
果艮风道:“尸体中可有那个假意要茶叶的人?”
“刚才荼四哥让我去看了尸体,没有那人。”
“那人是何长相?有何特别之处?”
“那人身材有点高,面有点黑,其他的记不清楚了。还有,他两手背上都有伤痕,不像是刀剑伤的,倒像是绳子勒的。”
果艮风目不转睛盯住他道:“再仔细回忆回忆,说漏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小二这时才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想了想道:“他穿的是一件黑色毛皮旧褂,后背上有两个小洞,我走他后面,看得清楚。”
果艮风盯着店小二不说话,小二又想了想,道:“还有,在路上好像听到有人喊他黄蟮,没听见他答话,不知是不是喊他。”
果艮风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拍案叫道:“正是那贼!”
荼谨惊道:“贤侄已知盗儿是谁?”
“正是。我与荼七哥赶到六方坪,见有两个盗儿,我尽全力追去,其中一人就是穿黑衣、身材高大,我同他过过招,手上似乎有伤痕,不是那人,更是何人!那人便是唯一活起且又跑脱的盗儿。来人!把小二提下去,按他所说画成图样,报虎安宫下令各处盘查黄蟮其人!”轻轻将度群芳之事化去。原来黄蟮当时,为了给同伙争取时间,故意让店小二上错舟,耽误一通,看时间差不多了,去六方坪领赏,路过茶庄,见聚集了不少人,还有武士也到了。既是乱世,这里又离盗儿窝水巴山锅圈岩近,每年发生数起被盗儿做手脚掠了财物的事并不新鲜,但黄缮见不多会儿,荼谨亲自率大批武士到了,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只晓得大事不好,鞋底子抹油,躲到外乡去了。
荼谨道:“贤侄果然高明。”
又提茶庄中喝茶的父子两人,果艮风道:“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那父亲道:“我父子二人是郁侯部谯氏人,我就叫谯六。”
“把茶庄中发生的事说出来,若有隐瞒,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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