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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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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们都在哭,水华笑道:“大母,你不用担心,水澹(注:木莽子)上次出去回来,多出一个女人,这次出去,说不定再转来时,给你多出好几个孙呢。”
水母破涕笑道:“什么时候了,亏你还说得出来笑话。”
水融对女人道:“你也不用哭了。龙宝坑,你听说过有谁能出去?要是他们能找到出路,也不是坏事,只怕没有门。要不多久,他三人就会乖乖回到龙宝寨,到时拿他是问!”
水云女人道:“他三人走了,一时也找不到,我还怕水仙承受不起。”
这一提醒,木莽子母亲道:“光顾到那三个逃犯,你不说,我还忘了。”
几个女人急忙去劝解水仙,不在话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趁一时不知道木莽子三人的下落,补叙虎安山上的事。
相美、相厚屡劝虎山大部族中卿相善弑虎安伯父子,以绝后患,相善虑及瞫氏数代根基,再加江洲、枳都也有不小压力,他最明白,虽然在巴国上卿相尚等人的操作下,江州派出军队来处置的可能性不大,但这并不表明国君对自己的行为没有看法,而应是恰恰相反,因此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过以性格软弱的虎安山大巫师瞫瑞代替瞫玉等数套方案,总难下定决心,常为如何长期解决虎安宫问题夜不成寐。
相善有可能是巴人中思考过度的人,他这种过度的思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说不符合巴人的行事习惯,让支持他的一些人看来是拖泥带水,好谋而无断。
可是,相善有自己的主张,他认为稳定是当前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因此,数月以来,他不辞劳累,努力维系,再加风调雨顺,倒也境内平静。
自从软禁了虎安宫,相善常常怕人行刺,于是在相氏中选出武功最高的四名武士为贴身侍卫,名为相熊、相豹、相沆、相操。
这四人,皆力可举鼎,原来是虎安宫虎贲。四人对相善忠心耿耿,形影不离,人人见而远避,暗中称“相门四犬”。
若仅以武功论,相氏部族中,以相胤第一、相真第二、相熊第三,相美、相豹、相操、相沆旗鼓相当。可见,这四人武功非常。
“四犬”之中,数相熊武功第一,但此人素来爱吃醋生疑,其妻十分貌美而不拘小节,因此常疑她有不忠,甚而是一块心病,相善曾为此调和过他夫妻的矛盾。
上年冬,相熊妻生一子,满月之日,一个以摸骨法相命(摸双手的骨头来算命)的巫师到了峡门口相氏,为人摸命,十拿九稳,传为奇人。
相熊正好回家为子办满月酒,也请那巫师为子摸命。
那巫师摸过婴儿手骨,道:“此子有十足的虎豹之姿,前程不可限量。”
相熊大喜。
相命师接着又道:“从骨相看,其父母必皆为寅月生人,且为其母头胎,方才会有如此上好命数。”
相熊听了,不仅不喜,反而心中吃了一惊,暗想:“妻确是寅月生人,也是第一次有孕,而我自己却是戌月生人。”
相熊疑妻与人私通有子,突然想到同伴相沆正是寅月生人,且其妻每见相沆,兄弟长兄弟短殷勤相问,十分热情。
当晚,相熊借酒浇愁,大醉,其妻劝他少喝酒,他大怒道:“你与人野合有子,把我的脸丢尽了,还有脸来劝我!趁早母子去投丹涪水!”
说完,相熊一记耳光,打得其妻当场脱落牙齿三颗,满口来血。
相熊则完全醉了,爬在地上醒不来。
其妻受了莫大羞辱,下半夜,果然含恨投了丹涪水。
次日酒醒,相熊后悔莫及,将子托付族人,也跳江随妻而去。
这一下,传言四起,多有人传相熊夫妻跳江,皆因相沆与相熊之妻勾达成奸,生了儿子。
相沆是个义士,在虎安山上,经不住人们说长道短、指指点点的羞辱,又被同样信以为真、不听辩解的相善严厉教训一顿,郁闷之极回到房中,长叹道:“兄长夫妻两条人命,与死于我手又有何异,我就是跳进丹涪水也洗不清了!不如随他们去作解释!”拔剑自刎而死。
短短几日,相氏又死一个有名武士,震惊全境。
原来,这并非偶然事故,而是一条毒计。
虎安宫下卿、行人若春沛见相善势大,刻意迎合,多方维护他,深得相善欢喜。
相善为收人望,又喜欢若春沛是个能人,能办事,多加重用,境内人骂若春沛“软骨头”、“有奶便认娘”,认定其为一大奸人。
阳奉阴违的若春沛暗中却在想法对付相善,听心腹报说相善贴身侍卫之一的相熊疑妻不忠及其妻快要生子,想到有隙可用,心生一计,找来自己部族的一名巫师,让他装成瞎子去相氏,寻机为相熊儿子摸骨算命,利用相熊多疑的缺点,借机挑拨。
相熊夫妻跳江后,那算命巫师又四处传播谣言,人人信以为真;若春沛也在虎安山上,暗中使人火上浇油,搞得人们看相沆的眼色,就像看奸夫一样;人死无对证,包括虎安山中卿相善也怀疑真有此事,致相沆也自杀。
对若春沛其人,虎安宫文史官虢昌几年前就曾有过一个评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8章 打虎亲兄弟
(全本小说网,。)
几年前,虎安宫文史官虢昌曾对其子虢翰说过:“别看若春沛其貌不扬,整个虎安山上,没有比他更能拿大主意的人。此人一旦定下来要做什么,什么歹毒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且做得出来。此人若为善,必为虎安山第一善人,若为恶,也必为虎安山第一恶人。”今果应验。
虎安山行人若春沛对大部族的实际掌权者相善,阳奉阴违,暗做准备。
著名武士竹午,乃涪口竹氏部族人氏,为竹氏第一武士。相美为拉拢竹氏武士,兼竹午与他并肩战斗过,此时将竹午选来担任守卫虎安宫的小头目之一。
因竹午的生日,兄弟们合伙搞了酒来祝贺,多喝了酒,轻于防务,被相美深夜巡视查个现形,令将几人毒打一顿。几人怀恨。
若春沛看出竹午是一个有意思的正人,得知被毒打,暗中拉拢他。
又探听到山师小头目苌仁智对虎安宫抱同情之心,若春沛也暗中拉拢。
若春沛料原虎安伯随身侍卫、著名武士瞫丁的伤病本来已愈,他不出瞫氏老寨一步,乃是借病避祸,想法与他暗中联络。
此前,瞫氏老寨的武士几次欲武力劫虎安宫,救出瞫玉父子,皆被瞫丁等冷静的几个人竭力劝住,才未出现大的动静,也便没有大的损失和灭顶之祸。
这一日晚,若春沛从粮草总管苴怀府中酒足饭饱,回到家中,衣衫不换,随意坐下,短叹长嘘,问其弟道:
“培花哪里去了?你嫂子呢?”培花,若春沛孙女、若孝之女。
其弟名为若春厚,绰号“歪嘴”。
原来,若春沛到虎安山草原任行人之后,瞫伯赐房一栋、侍女、侍从各数人,其妻同来,次子若孝夫妻也同来照料。
若春厚因在战场上多处受伤,手脚都有残疾,下额骨、嘴唇被伤,因此人称“歪嘴”。因他残疾,若春沛到虎安山就任,将他带在了身边,以便照顾,他也在府中打些小杂。本来,若春沛为他说了一房媳妇儿,成婚不到一年,跟人跑了,因此无子无女,老光棍一个。
春沛长子名忠,在若氏老家中农耕和管理家务;其次子名孝,字永锡,字是央虎安宫文官虢昌所取,大约是取自《诗》大雅《既醉》:“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若孝与水巴山句氏部族首领句思祖之弟句思亲之女成婚,生有一女,年方六岁,小名培花。
后来,若孝到三河口舟师营中做事,教育其女的任务就完全落在了若春沛的身上。
又正好,此时若春沛的妾刚怀有身孕,若春沛更加喜欢小孩子,孙女培花成了他最好的心病之药。
若春厚见兄长相问,道:“正要给兄长说呢。一打早,相府来人请嫂子去给相夫人赶做寿衣。”
“看来,相夫人病又重了。培花也没有回来?”
“肯定又是同月红一起玩,不想回来了。”
若培花比已故的丹涪水第一勇士相胤的女儿月红稍小,二小孩儿最要好,常一起玩耍。相月红本来在虎安宫中与虎安伯夫人巴永秋同住,因相善夫人最近病重,常接出来哄相夫人开心。
若春沛“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若春厚见其兄近来心境不佳,每晚回家见了孙女培花,方才真正舒展些眉角,今晚培花不在家,便先送上茶水来,安慰道:“兄长近来,一回到家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唉声叹气,是有心事?”
若春沛见他相问,又是自家亲兄弟,便道:“实不相瞒,虎安宫出事之前,我暗中使人到枳都等处查访相善与郑重被害一事的关联,并搜集他与郁水盐卿巴富之间有不有勾当。还有人怀疑苴怀有贪虎安宫中财物的举动,不知与相善有不有关。”
若春厚紧张道:“兄长,难道你曾想搬倒相善,取而代之?”
若春沛坦然笑道:“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可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会去想。
“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与别人分享权力,历代以来,虎安宫并不常设中卿一职。就算设,全都出自瞫氏或郑氏,从未落到香炉石内五氏之外。”香户石内五氏,指白虎巴人的巴、相、瞫、郑、樊五个贵族。
“那,兄长当时是何打算?”
“当时我想,梦龙公子与瞫鸢之间,天生的对手,若相善稍有歪心,虎安宫会有一场大灾难。与其如此,不如想法让相善不得不退避三舍。”
“果然不出兄长所料。”
“不然,在虎安宫事情发生之前,我并未找到瞫鸢与相善有勾结不轨的确凿证据。有些事,大约才查到一些眉目,想把证据做实,再才一举而毕功,不想梦龙暗中急燥行动,坏了大事。天意如此。”
“我看相善对兄长越来越客气了,大事小事都让你去办。他对朴延沧,也不过如此。”
“不然,相善对朴延沧,就如朴延沧对相善,都是亮肝亮肺的。而相善对我,我心知肚明,他也心知肚明,并不表示他对我越来越放心,而是一方面我虽然不是若氏寨主,但足以影响若氏,他需要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包括并不强大的若氏;就是牟氏,他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其二,我与各部族的首领都有交情,他希望我继续发挥作用;
“其三,他需要示人以公正,而我、郑吉、荼天尺被继续重用,就有这个作用。”
若春厚点头,道:“上次果氏首领果乾风到草原来,相善与他同车出入虎安宫,实在高明。”
若春沛道:“我想进虎安宫,也并非做不到,但相善的人一步不离左右,不如不去,去了反而增加怀疑。目今,虎安宫如金铸的桶子一般,水泼不进。”
若春厚轻轻笑道: “别人不知,难道愚弟还不知。以前,兄长虽是嘴上从来不说,但我知你心里并不喜欢相善,而这近一年里,你逢人就说他的好,这就是个怪。常言道:口里有蜜,腹里有剑。”
若春沛慨然叹道:“知我者,老弟也!
“这是一个看姓氏和身份的世道,我后面的若氏,不足以与相氏、樊氏、郑氏相提并论,甚至与果氏、荼氏相比,也是羊与馬的差距,背背不在一个高度上。
“我到虎安山,仅仅是邑君需要我这样一个不怕矮身、不怕吃苦、不怕麻烦、不怕话多,还能想出些招来的人而已。
“你莫看我表面风风光光,又有几个人打心眼里瞧得上我?
“他人看到的,是我背后的虎安宫。因之,自到草原,我不与人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哑巴还不说话。
“虎安宫出事后,我更是如履薄冰,还招来骂名。我的背上,已经积了一层口水锅巴,还有人扬言要割了我的舌头。”
若春厚道:“只有愚弟知兄长忍辱负重。父母早做了鬼,长兄如父,我最敬你,有何难事,何不说来听听?”
“我的难事,比登天还难!给你说了,也无用。”若春沛喝了一口水,苦笑道。
若春厚想了想,笑道: “兄长莫非是想交通虎安宫中?这有何难!”
“开什么玩笑!”
“我说的大事呢!”
若春沛大惊,滚地谢道:“我给你叩头,快赐良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9章 一双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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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厚也急跪下地,道:“兄长,你做什么?你不起来,我不敢说。”
兄弟俩起身,若春厚道:“兄长你说,能够自在出入虎安宫的,有几人?”
“我想,完全自在的,除相善、相美父子,别无他人。”
“不对,还有一人。”
“你说的是谁?”若春沛惊疑道。
“这人不仅能够自在出入虎安宫,还可自在出入相府,且常到我们若府这里来。”
若春沛想了想,道:“你说的,是相胤之女月红?”
“正是。她虽然不是相善的亲孙女,可虎安山谁都晓得,相胤夫妻去后,相善视为亲生女,最喜欢她。听嫂子说,相善曾劝她回相府中居住,可她要在虎安宫中与夫人同住。
“虎安宫守卫无人不认识她,因此,她出入虎安宫,无人阻挡。况且,她几乎每次路过,都要进若府来同培花玩耍一趟。”
若春沛恍然大悟:“若非老弟提及,我不会想到。想不到成在她的身上。但,计将安出?”
“自从我跟兄长到草原,人生地不熟,又少出门,因此我无计可施。可是,嫂子有办法”。
若春沛再疑道:“她一个妇人家,有甚办法?”
“嫂子到草原后,不大与人交往,只巴永秋夫人偶尔请进虎安宫中说个话,吃点好的,隔一个把两个来月,她去见见虢夫人。
“可是,她与相夫人,却是经常见。相夫人做得一身好衣,她说嫂子做得好鞋子,常交流做些针上活。”
若春沛道:“这倒是真。巴国男女老少爱打赤脚,虎安山冬天寒冷,人们离不得鞋。可是,大事而谋之妇人,妥否?”
“这件事,就让嫂子去办为最妥。”
若春沛又想了想,喜道:“多谢老弟!我终日思想一事,但我人微言轻,手里无兵,莫说是捉一只尖牙利爪的虎,就是捉一只羽翼丰满的鸡,也难。除非,有虎安伯手令,我方有办法。
“贤弟呀,想不到,我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当需大智之时,不及吾弟!我若氏不兴,神鬼不容!”
若春厚憨厚道:“我见兄长愁目苦脸,一时想起相月红,哪里敢称有智。”
“让若柱亲自去请你嫂子,明晚务必回家一趟。”
若柱,若春沛同族人,原是虎安宫虎贲侍卫,若春沛到草原后,虎安伯瞫玉让他领数名武士做若行人的随从,负责行人的安全。
随后,兄弟俩给祖宗烧香献礼。
若春沛找出一罐美酒。这罐酒是两月前,他同粮草总管苴怀一起出差江洲,经上卿相尚安排,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国君。若春沛一个故事讲得妙,巴国主大悦,赏赐的巴乡清名酒。
次日晚些时候,若春沛妻、孙女回家。
今晚睡觉时,若春沛特意到结发妻子房中,轻言轻语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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