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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乱-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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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
“没问题,我明天便带人去开官库!”李旭笑着保证。
大隋朝存放粮食的官库建立于征讨南陈之时,后来逐渐成为一种惯例。在太平年代,官府每年收上来的米粮大概有三分之一要流入各地官库。大业八、九、十这三年,因为征讨高丽和平息内乱,存粮曾经被消耗掉一少部分,但各地官仓依旧呈大半满状态。只是杨广一直申明他要用其中的粮食做第四次东征之用,因此没有圣旨,地方官员们宁可看着百姓们饿死,也不敢打官库的主意。
李旭在守卫黎阳时已经冒险开过一次仓。事后的境遇证明,只要你拿出足够理由,朝廷未必会追究擅动存粮之过。当然,这个结果可能只适用于他和宇文士及,换了别人,掉不掉脑袋还很难说。所以,这次他见郡兵们缺乏补给,首先便想起了管城内的几个巨大的官仓。
只是他把问题看得简单,地方官员却给吓了个半死。第二天,没等李旭把自己的话说完,荥阳郡太守虞世会立刻将头摇成了波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除非你拿陛下的圣旨来,否则,我决对不能命人将仓库的钥匙给你!”
“我已经让弟兄们去仓库门口等着了。”李旭陪着笑脸,说道。“各路将领都亲自到了,如果郡守大人不肯答应,岂不是让大伙失望!”
“他们失望不失望我不管,照看好官仓却是我的分内之责!”虞世会吹胡子瞪眼,派头摆了个十足。
“郡守大人还是通融通融吧,大不了你先把出库多少的帐记录在案,过后我想办法补!您尽管放心,该按什么规矩来,我决不会坏掉!”李旭轻轻拱手,暗示自己一定会给予重谢。
“那也不行,一旦你将来失言,我找谁去?况且万一被人弹劾了,你有金刀护身,我却只有一颗脑袋,岂不白白给你顶罪。今天除非你先拿出刀来将我砍掉,否则,休想在我这将钥匙取走!”虞世会一甩袖子,将坚挺的后背留给了李旭。
“那我只好用陛下赐的金刀将仓库的门劈开了!”李旭好像也给惹出了几分火,一转身,带着亲兵扬长而去。
“我一定会写折子弹劾你!”虞世会怒不可遏,冲着李旭的背影大叫。
“请便,那是大人份内之责!”李旭头也不回地出门,飞身跳上战马。
郡守衙门的官员哪曾见过这种阵丈,一个个唬得噤若寒蝉。在他们的印象里,虞郡守和新来的李大将军两个都是好脾气的,怎么今天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大伙留?抱怨归抱怨,众人却不敢真的让李旭用御赐金刀去砍粮库的黄梨木大门,万一那石头般坚硬的木头将金刀给镚豁了,恐怕谁都担待不起。
因此,有机灵者赶紧把仓库钥匙取出来,快马加鞭给李旭送去。其他人则围着郡守虞世会说话消火,免得老大人被气伤了身体。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虞世会终于平静下来,瞪着眼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去几个人,将出库数量入帐。再去几个人以我的名义写一份奏折,我要弹劾这胆大包天的狂徒!”
“是,属下尊命!”众幕僚慌不迭代地答应,然后着手去执行太守大人的命令。须臾,弹劾李旭的奏折写好了,主簿拿来请虞世会过目。老太守粗粗扫了一眼,命令,“用印吧,找快马送到江都去!”
“是,遵……遵命”主薄咧了嘴,吞吞吐吐地回答。“大人,南边的道路刚刚打通,是否安宁还一定呢。要不,要不咱们将这份奏折送到东都去?”
“笨蛋,东都的官员能管得了姓李的么?”虞世会抬手敲了主薄脑袋一记爆凿,呵斥。
“可,可,路上未必安宁啊。咱们又不像宇文大人,来回都有很多人护送!”主薄向后将身体缩了缩,委委屈屈地提醒。
“笨蛋,当然是等姓李的打通了运河之后再送了。枉跟了我这没多年,怎地这么不开壳呢,你?”虞世会像一头吃饱了肚子的狐狸般眯缝着眼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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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徵(7)
管城仓里的规模虽然没有黎阳仓和洛口仓那样大,却也是大隋朝倾数年之力才积攒满的,总量足够十万兵马吃上两年。驻扎在管城附近的各路“饿棍”早就打上了粮仓的主意,只是苦于一直没人敢带头开仓而已。此刻见到李旭从郡守那里诈了钥匙来,岂还会再客气?将军们一声令下,士卒们肩扛手抬,不到两日功夫,便为各自营内补充了足够吃上三个月的粮秣。
武将们算盘打得精,虞世会手下的文官也不傻。无论各支队伍搬走多少存粮,他们帐面上统统再加上一成“消耗”。至于这些消耗最后去了哪里,李旭也不多问,只要郡守府的幕僚将帐单交上来,他一概看都不看便在其上用印。
见新来的讨捕大使如此体贴,文官们也自然有所回报。在征调民夫、修整器械方面大大出了一把力。虞世会手下的主簿袁丰甚至打开了府衙金库,将本来归属于朝廷调度的肉好拨出十余万贯,交给李旭作为奖励有功士卒之资。当然,虞大人将此事又作为一大罪状,写到了弹劾李旭的奏折中。反正眼下南去的道路不通,江都方面一时半会儿接不到他的奏折。待朝廷接到了奏折,荥阳附近的战事想必已经结束,朝廷怪罪不怪罪李旭,都无关紧要了。
如是又折腾了三、伍天,在乡情和饱饭的双重刺激下,平素蔫头耷拉脑袋的郡兵们还真被刺激出几分士气来。李旭见军心可用,便拉出了队伍,气势汹汹地扑向通济渠。
通济渠北段共有四个城市卡在河道上,其中雍丘、陈留两地已经被李旭收复了,瓦岗军一时还无力回夺。另外两个城市一个唤做浚仪,位于通济渠东岸,目前被瓦岗贼周巅、李德仁和周北洮三部合力把守,城内大约有十余万残兵。另一个城市为荥泽,守卫此城的是李密麾下爱将杨德方和郑德韬,城中虽然只有两万兵马,战斗力却远比浚仪城中那伙人强悍。在围杀张须陀老将军的大海寺会战中,此部曾为主力之一。
郡兵们刚刚开始协同作战,照常理应该先拿实力较弱的练手。李旭却力排众议,出了管城后,直接沿官道杀奔了荥泽。众将领说服不了他,又被博陵军先前的战绩壮得胆涨,因此无论情不情愿,都硬着头皮跟着博陵军并肩前行。
眼看着大队兵马扑到了荥泽城外,李旭却突然又改了注意。绕着城南兜了半个圈子,跨过通济渠,命令大伙在济水与运河之间的三角地扎营待命。
众郡兵没有战马代步,怎禁得起他这样折腾,因此在扎营时偷工减料,把四十余座连营扎得东倒西歪。李旭从周大牛等人口中得知后,也不出言干涉,只是命令张宏、王须拔等人拿出精神头,给郡兵们作个表率。如是一来,双方的对比愈发明显了,即便是河上的渔夫与山寨的樵子,一眼也能分辩出哪座营地是博陵军所建,哪座营地是郡兵所立。
“大将军想诱杨德方出城决战么?”王君廓看得纳闷,偷偷走进中军,向李旭询问。
“君廓以为,咱们将军营扎成这般模样,会不会多给杨德方些信心?”李旭没有回答王君廓的话,笑着反问。
“说实话,若荥泽守军为卑职所带,定会杀过来打上一场。即便打不过博陵精骑,只要把郡兵杀散了,至少也能混个不胜不败!”王君廓笑了笑,回答。在博陵军这十几个月,他从李旭身上学了不少用兵之道。特别是骑兵破敌之术,基本已经窥得门径。因此看到郡兵那幅不着调模样,自然就想到了“倒卷珠帘”这一经典骑兵战术。
“以君廓目前的进境,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李旭点点头,十分满意王君廓给出的答案。他根基浅,罕有名士和世家子弟肯主动前来投靠,所以非常注重从麾下中、低级军官中选拔人才。因此,王君廓、郭方等被招安入伍的前土匪头目升官极快,几乎每隔上数月便能窜起一到两级。
“多谢大人眷顾!”王君廓知道李旭不喜欢繁文缛节,因此也不虚情假意地自谦,双拳前抱,一揖到地。
“但杨德方多半不会出来!”没等王君廓的心情从兴奋中平静,李旭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的军职照升,但判断敌情上,仍需要再多下些功夫?”
“为何?”王君廓被李旭说得一楞,没上没下地追问。
“你只看到了咱们这边乱成了一团糟,却不了解杨德方的禀性。他不是个喜欢冒险之人,况且又曾经在我这里吃过一次亏。因此即便想把场子找回去,也会多加几分小心!”李旭微笑着,以王君廓能听懂的语言解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他眼中,此刻的王君廓还处于知己而不知彼的阶段。所以看战局稍稍有些一厢情愿。而通过对敌情的分析总结,旭子却认为杨德方轻易不会出战。其中原因一是由于此人文官出身,胆量有限。二是因为瓦岗军将横贯大半个河南的济水当作了一条重要的通道,下拨给济阳、济阴和定陶等地的物资都要从锁定两条水路的荥泽中转,因而城中粮草财帛极多。万一丢了此城,其中损失杨德方担待不起。
“那大将军又卡在这里不是白白浪费功夫么?”王君廓沉吟了半晌,依然不能完全心服,嘟囔着问。
“所以要你带人出去!”李旭用手向指了指,“过了济水向东二十里便是原武。此城规模甚小,又刚投降瓦岗没几个月。趁着敌军都以为咱们图谋荥泽时,我给你一千骑兵,你今天半夜渡过济水,去给我将县令捉来!拿下此城后便迅速领军回撤,至于防守事情,我会安排别人去做!”
“末将遵命!”王君廓喜得眉开眼笑,大声回应。
李旭麾下目前只有不到四千骑兵,因此能带领一千骑兵单独作战者,至少级别是个郎将。到了这个位置上,自称为末将,便名正言顺了。因而王君廓十分高兴,接了令箭后便风风火火地出去点兵,发誓要不负大将军信任。
李旭看着他离开,又从帅案上抓起一支令箭,交给了已经被朝廷破格升为鹰扬郎将的王须拔,“王将军,你也点一千骑兵后夜出发,连夜去攻阳武。我派郑勃紧随在你身后。你争取在明天日落之前,把阳武县令给我捉回来。守城的事便交给郑勃,他麾下士卒众多,刚好在城里落脚!”
“是!”王须拔答应一声,也接令去了。
紧接着,李旭有连发令箭,着周大牛带领士卒巡营,以免杨德方真的大着胆子来袭。又令郭方带人检点粮草辎重,以免夜里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导致大军未战先溃。待把一切安顿停当,天色也已经大黑。旭子这才松了口气,命亲兵端了霄夜来,和亲信们边吃边商量下一步的具体动作。
“将军想把王伯当,王当仁等贼也诱下山来么?”待周围没有了外人,张宏坐到李旭对面,低声询问。
“王当仁和瓦岗军未必是一条心,所以在大局尚不分明情况下,他未必肯来。倒是王伯当,此人和李密关系一直走得近,肯定不会看着我在荥泽城外折腾。我猜用不了几天,他便会带兵杀到。至于周巅、李德仁和周北洮,他们三个来不来都关系不大。来了顶多给瓦岗军壮壮声势,不来,待荥泽一失,咱们顺通济渠杀过去,他们也不敢死守浚仪!”凭着对瓦岗军的了解,李旭做出初步判断。
“只怕没等你攻下荥泽,李密便汇合大军杀过来!”张宏想了想,不无担心地说道。
眼下李旭手中官军数量不少,但战斗力十分堪忧。特别是在虎牙郎将王辩被派去荥阳后,剩下与博陵军并肩作战的已经是清一色的郡兵。如果能将他们重新打散整编,也许还能增强几分战斗力。而博陵军麾下偏偏又没有足够的将领,因此,即便匆忙将郡兵的指挥权力集中起来,也不过是汇集了一群乌合之众,还未必用现在这样分散开安全。
“我只怕他不肯来,慢慢跟我拖延时间!,李密若是来了,这仗才更好打。”李旭点了点头,回应。
见李旭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张宏笑了笑,道:“所以你就派人去捉阳武和原武的县令,不,人家现在可都是郡侯。”
为了鼓励大隋官员投降自己,李密向来不吝啬封官许愿。阳武和原武两城的县令既没有名气也没有政绩,只因为不待瓦岗军攻到城下便主动投了降,所以现在都已经是郡侯,光禄大夫。李旭兵出管城,先把这两个倒霉鬼抓到手。对瓦岗军而言,则不异于在脸上被人抽了个大耳光。如果李密视而不见的话,河南诸郡那些正盘算着顺应天命的地方官员,肯定会重新考虑考虑新的主子能力问题,怀疑瓦岗军是否能给自己提供足够的保护。
“咱们手上抓了两个侯爷,该能换回张老将军的头颅了!”此刻李旭所想的和张宏所猜却不完全相同。叹了口气,他又低声补充:“那天跟裴仁基议起军务,我才发现咱们的时间确实紧迫。能将战事早结束一天,便多一天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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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徵(8)
张宏已经追随旭子多年,无须猜测便明白肯定是河北又出了什么事情。想了想,问道:“莫非罗艺又要生事?他可真会挑时间!”
“不是罗艺,是窦建德和高开道”李旭先摇了摇头,然后有点了点头,很犹豫地回答。“我今早出城前刚收到家中送来的急信,薛大将军再次奉旨去征讨窦建德,结果刚过了拒马河,便遭到了贼军的偷袭。混乱之中难辨敌我,两万大军折了一万五千余。只有四千多轻骑护着薛家父子逃回了涿郡!”
闻此言,所有帐中所有幕僚都忍不住倒吸冷气。这一年多来大伙追随在李旭身后东征西讨,对河北的地理情况早已了然于胸。众所周知,矩马河处于涿郡与河间郡的交界处,纸面上还属于李旭的管辖范围。窦建德能在矩马河南岸成功偷袭薛世雄,至少说明他的势力已经掌握了大半个河间郡。而就在数个月前,此人还被杨义臣老将军撵得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局势变得太快了,简直快得令人目不暇给。众人离开河北不过五个多月,地方局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由此算来,此番南下的决策真的有些鲁莽了。毕竟河北才是大伙的家,而河南各地,大伙打得再好,终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恐,恐怕这不是窦建德下得手吧!”听众人都不吭声,行参军时德方按耐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本是一个四处游历的书生,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河间大户临时推举为芜蒌县令。但没等他将县令的位子坐稳了,治所便为高士达的乱军所围。为了避免城中百姓被屠杀,时德方不得不开城降了贼。暗地里却派遣心腹,偷偷地将高士达军的详细情况告知了李旭。
后来李旭和杨义臣二人联手讨贼,高士达和刘霸道两个见事不妙打算弃城而走。又是时德方用分兵计将其骗住,最后导致高士达和刘霸道全军覆没,双双身死。
贼军被剿灭后,李旭和杨义臣念时德方之功,本想联名上书朝廷,举荐他当河间郡太守。可时德方却不肯再做担惊受怕的地方官,非要效仿古人投笔从戎。恰巧李旭自觉麾下人才匮乏,便将其揽入幕内做了个行参军。
相处时间长了后大伙才发现,此人不但兵略所知甚少,说话还略微有些口吃。时德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弱点,所以平素议事时一直只带耳朵,从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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