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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宏图-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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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也没有敢于在这件事上质疑皇太极,大家也意识到,八旗王公中所有的当权者绝大部分被调离了盛京这个清国中枢,即便有人敢生异心,也生不出什么事端来了。
当众人要退出永福宫的时候,皇太极起身说过:“诸位兄弟,此间发生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也希望诸位团结起来,共同度过大清国和我们爱新觉罗家族最大的难关。”
“微臣遵旨!”众人齐声高呼。
皇太极微微点头,道:“十四弟,如今你担待了左翼的差使,就处于和北府作战的前线,我委托你和孙伯纶进行接触,看看可不可以结为兄弟之盟,瓜分明国,也好过诸多豪杰死在战场上好。”
“臣领旨。”多尔衮微微愣了愣,轻声应是。
出了永福宫,众人皆是去办差使去了,多铎见没有旁人,问:“八哥这是失心疯了不是,一会要战一会要和的。”
多尔衮整理着马鞍,说道:“死了那条心吧,大清和孙伯纶已经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那他为何还要你和孙伯纶试着和谈呢?”阿济格也是不解。
“八哥是怕我们两白旗和孙伯纶私下媾和!今日军议,便是蠢如七哥,也知道大清不是孙伯纶的对手了,这就难免会有人生出异心,私下和孙伯纶和谈,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我们两白旗,他故意让我主持此事,就是断绝了这条退路。”多尔衮冷冷的说道,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多铎吐出溅了满嘴的泥巴,细细思索,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北府与清国实力相仿,不同的是北府上下同心,而大清却未必铁板一块,一般来说对手应该有了拉拢的心思,目前没有这个苗头主要是孙伯纶对大清的仇恨太深,完全化到了敌人的行列,连分化瓦解的机会也不想给,可是孙伯纶没有这个心思,八旗之中未必没有人动心,让多尔衮去试一试,成功了皆大欢喜,若是失败,也能断了所有人的心思,连手握两白旗的多尔衮都看不上,还会看上其他八旗王公不成?
归化城,幕府。
孙伯纶躺在榻上,神情萎靡,也许是夏季燥热的缘故,从后套看完新垦农庄后的孙伯纶竟然中暑了,连日来饮食不畅,连身子都没了力气,都是林天奕在一旁念诵公文,他口述盖印处理。
“固始汗向兵工厂增购四门红夷大炮,请在秋收前交付,另加购火铳一千杆,棉甲、罩甲共计三千副。”林天奕朗声念诵道。
孙伯纶把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问:“固始汗打到哪里了?”
“当雄!”林天奕答到,见孙伯纶不解,微笑说:“怕是只差一步便打开乌斯藏的腹心之地了。”
孙伯纶点点头,说:“写信告知固始汗,工坊因为大明编练新军,生产不出足够的火器,增购的火铳、大炮无法交付,甲胄只能交付一半,另外,把为固始汗的火铳兵提供的第二批零件延后两个月交付。”
“大人这是不想让固始汗打败藏巴汗呀。”林天奕笑道。
“那倒不是,可是固始汗打的太快了,对了,告知额吉尔和塔什海,我正准备远征东虏,需要更多的骑兵,让他们二人各自抽调五千人,要齐装满员,明年春之前必须抵达归化城,以备大战之用。”孙伯纶又吩咐了几句,林天奕小心的记下。
“大人还记得苏克沙哈吗?”林天奕问。
孙伯纶微微点头,问:“怎么,是特穆尔杀了他吗?”
林天奕连连摇头,说:“这家伙走了山东王家的路子,持帖子到四方馆,找到了学生,让学生探探大人的口风,看看是否愿意和多尔衮和谈。”
“哼,这厮真是聪明,这招已经第二次玩了,也不厌烦。”孙伯纶微微摇头,说笑间,孙伯纶忽然抬手:“等等,你是说他是多尔衮的使者,而不是清国的。”
林天奕点点头,说:“出乎意料的是,这厮竟然跟着左翼的一支商队前来的,连头上的猪尾巴都没有剪掉。”
孙伯纶微微一笑,说:“心思倒是不少!这样吧,把山东王家逐出贸易行,不得再做粮食、盐铁和棉布卷烟的生意,以示惩戒。”
“那苏克沙哈呢?”林天奕问。
“就当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剪除金钱鼠尾辫,在商街吊起来,示众三日。”孙伯纶吩咐道,他想了想,又说:“给辽东那些八旗旗主、左翼的台吉,总之有些权势的人物送信,告诉他们,斩贝勒以上,方可赦免罪过,杀旗主王爷才得家小平安,想要投效,就取来皇太极的人头吧。”
“这价码可是有些高了。”林天奕直接记下,笑着说。
孙伯纶摆摆手:“本官肯给他们一条生路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能抓不抓的到看他们的造化,再者说,等过几年,我大军压境,有这价码也比没价码强的多啊。”
“最后一件事,郝家的一支商队在清平关被陕西布政司的人抓住,说是缉拿私盐,人和盐车都被扣了,而很巧合的是,孙传庭正在庆阳府城。”林天奕说道。
孙伯纶忽然从榻上翻身而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天奕翻了翻文书,道:“消息是昨天传来的,应当是四天前的事。”
“盐有问题吗?”孙伯纶问。
林天奕笑了笑,说:“理论上,应当是没问题的,再者那是郝家的商队啊。”
在平定漠南之后,孙伯纶在边墙之外的盐业得到了大规模的扩张,除了套内的胡洛盐池,孙伯纶还命人开发了塞外的几个大盐湖,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吉兰泰盐湖,那盐湖就在贺兰山以西,可以利用宁夏的人力优势,很快产量就超越了胡洛盐池,漠南大规模的产盐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西域、漠南、漠北和左翼蒙古加起来的需求,很快就向边墙内扩张,缺盐的陕西、四川便是最好的市场,而延绥的花马盐池则重新被延绥巡抚衙门收回,在周士奇加税练兵政策影响下,其盐税都被截留,成了塞外盐巴进入内地最好的掩护,能贩卖私盐进内地的无一不是孙伯纶长久的合作伙伴,而且都有合理合法的掩护,一般的衙门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然而,孙传庭还是动了盐队,而且是郝家的盐队!
孙伯纶沉思了许久,忽然问:“孙传庭升任陕西巡抚有些日子了,知道这些日子他都在做什么吗?总不会和宣大一样,只是编练新军吧。”
林天奕笑了笑说:“要说这编练新军,这厮比陈新甲可是强了许多,幕府的几个老人说,他的所作所为倒是把大人您学了十成十的像呢。”
说着,林天奕招来一个吏员,吩咐了几句,吏员出去拿了一本册子来,孙伯纶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孙传庭到了陕西之后的施政策略,与陈新甲在宣大拿着朝廷的税银招兵买马、制械屯粮不同,孙传庭完全是把陕西,特别是关中当成基业来经营。
虽然因为杨嗣昌与东林妥协,从原本属于陕西新军的份额了抽调了大半给了湖广的侯询,但孙传庭的新军仍然在固原成军,除了招兵买马之外,孙传庭还清理军屯,改良卫所,屯田垦荒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
而在孙传庭麾下还有一个孙伯纶的老朋友,李文忠,其在孙传庭麾下赞画钱粮之事。
二人正说着,外面仆人来报,延绥巡抚周士奇求见,孙伯纶愣了愣,他可是有日子没见周士奇了,听闻这家伙在榆林买了宅院,过的是风花雪月的日子,只等着哪日孙伯纶得到机会,带着他升官发财。
周士奇进了堂内,脸色极为不悦,说:“孙大人,你看看孙白谷干的好事,真是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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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五 孙传庭的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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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周士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守在旁边牧锋见周士奇如此豪胆,已经抽刀在手,便要上前,孙伯纶摆了摆手:“牧锋,这可是周大人,你莫要造次。”
“便是巡抚大人也得懂规矩守法度,此间可是侯爷的府邸,容不得放肆!”牧锋收回刀,冷冷的说道,他的话语意思很清楚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孙伯纶已经贵为侯爵,位列超品,不再是那个需要照顾周士奇这位巡抚大人颜面的寻常武将了。
周士奇的脸色当下便难看了起来,孙伯纶道:“周大人是本官的亲戚,又是长辈,用不得那么客套。”
主从二人一唱一和,把兴师问罪的周士奇弄的没了脾气,坐在了椅子上,生着闷气,这个时候孙伯纶才发现周士奇拍在桌上一物。
孙伯纶拿起一看,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张,却只有一半的盖印,却可以看出是陕西巡抚衙门的官印,上书:圣德超千古,皇风廓九围。还有几行小字,大意便是凭此‘引纸’前往花马盐池巡盐御史衙门领盐一小引{二百斤}。
“这。。。。。。。这是盐引?”孙伯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林天奕接过来一看,说:“这可不是幕府开的。”
事实上,孙伯纶为了准备对东虏的战争,已经通过商队大规模向前线的宣德、集宁、兴和等三城囤积粮食、武器和各种战争用的物资,便是仿效大明开国之初的开中法,让商人把货物运抵,换取盐、卷烟等一定数量的紧俏商品。
虽说这法子是大明开创,并有‘有明盐法,莫善于开中’的赞誉,但是与大明其他善政一样,无论如何也经不起特权阶层的腐朽和侵蚀,从正德年间开始,皇室藩王、宦官、勋贵便开始奏讨盐引专卖,称之为占窝,成化年间便已经成风气,最终随着奸商与权贵勾结,通过掺假、虚出潼关等手段,让开中法走上末路,而成化年更是出现了大规模的武装走私,彻底宣布了开中法的死亡。
到了弘治年间,开中法十无存二,最终被取缔,从此以后,商人都是把银纳入盐运司,便可得盐。
一想到开中法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却被孙传庭从故纸堆里重新翻出来,孙伯纶就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毕竟孙传庭是陕西藩台之主,主政整个陕西,而花马盐池也在陕西境内,理论上,孙传庭是有开盐引的权力的,然而,孙传庭这么做便是把北府向内地走私食盐的利益,切下了陕西这一整块来。
“这。。。。。。这应该算是抢劫吧。”孙伯纶苦笑道。
林天奕道:“这可比抢劫还要暴利。”
要知道,开中法原本是把官府所需要的粮食运到某处,然后持官府盐引前往盐产地提盐,再往销售地销售,这三个过程称之为报中、守支、市易。而孙传庭只管第一步报中,从商人那里得到粮食,然后让他们去周士奇那里提盐,好比收客人的钱,卖旁人的货,简直就是无本的买卖,确实比抢劫还要赚钱。这也难怪孙伯纶满脸苦涩,说起来,自从来到大明,他的作风一直强凶霸道,都是他抢劫别人,何时被人抢劫过呢。
“这个孙白谷,刚来的陕西的时候,端庄有礼,为人和善,想不到竟然干出这般阴险之事,本官定要上书朝廷,好好参奏他一本!”周士奇气鼓鼓的说道。
被孙传庭这么一闹,周士奇管理的花马盐池什么捞不到,白白外往放盐,妥妥的赔钱买卖,这盐场可是有周士奇一股的。
孙伯纶笑了笑,说:“我真是忙糊涂了,竟忘了给周大人奉茶,来人把允曜从江南送来的龙井茶拿来。”
待安抚下周士奇,孙伯纶道:“周大人切勿如此呀,您好好想一想,这件事要闹到朝廷里,最后是什么结果呢?”
周士奇当下叫道:“当然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从根子上讲,此事错在延绥一方,不仅把盐业课税留作己用,还有朝廷公器为塞外私盐做掩护,虽说做的天衣无缝,却也经不起任何推敲,既然每年从花马盐池能放出三十万引的食盐,怎么孙传庭开了五六千的盐引就受不住了呢?
周士奇更是明白,北府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一片遮羞布了,如果被自己一闹,双方都不会扯下这块遮羞布的,在内阁和天子都有意限制北府发展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有人出来当替罪羊,如果孙伯纶不死保自己的话,那这个替罪羊肯定不会是旁人了。
“孙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是朝廷的意思?”周士奇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孙伯纶摆摆手表示不清楚,他说:“是不是朝廷的意思我也不甚清楚,但有一点,朝廷肯定是乐见此事的。”
从抄家晋商之后,北府与朝廷的对立越发的明显了,只是双方还保留一定的克制,孙伯纶不想惹是生非,杨嗣昌也不敢真的动孙伯纶的核心利益,顶多限制其在大明的扩张罢了,而孙传庭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占着大义法律的名分,又不用付出什么,杨嗣昌自然乐享其成了。
一想到有朝廷和内阁掺和在里面,周士奇理智了很多,他坐下来,细细思索,问:“孙大人,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孙伯纶道:“很简单,把花马盐池交出去也便是了。”
“这。。。。。。这怎么可以!”周士奇连忙叫道,花马盐池出产的食盐数量并不多,但却是塞外私盐最好的掩护,每年从这里流入中原的私盐周士奇都有分润,那可是每年三十万的利益啊。
孙伯纶笑了笑说:“花马盐池不过每年五万石的产出,连胡洛盐池三分之一都没有,更比不上吉兰泰了,送给他孙传庭又何妨,无碍大局。”
他当然知道周士奇的私心,说:“周大人,北方又不只有花马盐池,河东盐池为我们打掩护更合适,张守华这位山西巡抚和我们交情不浅,晋商的事上没少出力,我正愁没法子和他加深一些感情呢。”
“当然,我们是亲戚,也是老朋友了,自然也不能让您吃亏,大堂兄在山东开辟了不少茶田您可以参一股嘛,龙城的铜矿也开始出产了,我可以让淑济让你一股,也就能弥补损失了,如何?”孙伯纶微笑说道。
周士奇瞬间眉开眼笑了,郝家的那些茶园倒不算什么,关键是漠北的铜矿,在缺铜的大明,那玩意挖出来,无论是制铜器还是铸炮都是很大的利润,更不要说幕府已经开始铸造银圆和铜圆,用量极大,简直就是一株现成的摇钱树啊。
“这。。。。。怎么好意思呢。”周士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孙伯纶微微一笑说:“孙传庭那边还仰仗着您去疏通呢,若是不同意,我这个晚辈就不好求您办事了。”
周士奇也不假装矜持,笑嘻嘻的说:“快快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孙伯纶满脸正色,示意堂内的无关人等都出去,坐定之后说:“周大人要代表北府前去与孙传庭谈判,我们可以出让花马盐池,并且不在延绥以南和固原以东的位置发售私盐,但孙传庭要保证,不得阻塞我们通过陕西通往西域、乌斯藏、四川云南和湖广的盐路。”
“孙白谷可是头倔驴,满脑子都是迂腐思想,可不一定会同意。”周士奇有些为难的说道,实际上孙伯纶的条件已经很宽厚了,让出了巨大的利益。
孙伯纶笑了笑:“周大人可以动用一下老关系嘛,李文忠是咱们老朋友,是个懂权衡的。如果他不同意,你告诉孙传庭,花马盐池仍然是他的,但我会让盐贩子以市价一半的价格在陕西各地倾销私盐,而且把招兵旗树到固原、甘肃、临兆去!”
周士奇冷冷一笑:“有你这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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