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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宏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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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才道:“我从一些商人嘴里得知消息,女真人将会很快发动对我们的战争,极有可能就是明年,而可恶的明国背信弃义,对此置之不理,而在内部,土默特人和鄂尔多斯部蠢蠢欲动,你们是最信任的人,有何教我?”
与好几次的会议一样,帐篷里很快变成了争吵,有人主张退去青海,有人主张去漠北,还有人甚至想归顺大明,每一个建议都让林丹汗感觉到耻辱,难道成吉思汗的后裔、达延汗的子孙已经堕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了吗?
而在帐篷外,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草堆旁跳出来,躲过怯薛亲军,听了一会,当争论已经让人感觉脑仁要炸的时候,她才苦着小脸离开了这个地方,嘴里嘟囔着:“真丢尽了成吉思汗的脸,连女人都不如的懦夫。”
这个少女有这姣好的面容,清澈的双眸让她看起来极为聪慧,虽然只有十五岁,但高高隆起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却彰示着她青春跃动的气息,当她苦恼的不知道做什么时候,远远看到一个小商队在营地里,漂亮的眼睛眯起,看了一会,跳动着跑了过去。
“果然是你,白掌柜!”少女一把拉住商队领头人的马缰,笑着叫道。
白涵宇看到少女,满脸堆笑,跳下马来,躬身一礼:“原来是草原上最美的精灵,林丹汗的掌上明珠,淑济别吉,看到您我真的很高兴,也终于明白,为何草原上的喜鹊都围着我叫了,原来是今天有幸能见到您。”
淑济听了这赞美之词,昂起头,说:“你答应送我的火铳呢,带来了吗?”
白涵宇一阵为难,说:“别吉,答应您的礼物如何能不带,只是火铳是危险的物什,放在了货箱里,福晋正在点验呢。”
白涵宇嘴里的福晋是林丹汗的四福晋,掌管部落财务的窦土门福晋。
淑济嘿嘿一笑,双眸滚动了一下,说:“现在你去拿来吧,若是拿不来,我就告诉额吉白掌柜是不缺银子的,只希望用羊皮换这次货物就行了。”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呀。”白涵宇焦急的跑过来,央求起来:“别吉若是这么做,我这趟算是白跑了呀。”
淑济也不说话,做出瞄准的姿势,白涵宇急的团团乱转:“别吉,是福晋要求在下不能给您火铳的,可不是在下的主意啊,火铳我真的要不来了。”
“当初你可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现在如何补偿?”淑济不悦的问道。
白涵宇只得说道:“是在下信口开河,告罪,告罪,至于补偿,让在下好好想想。”
忽然他一拍掌,说:“别吉,我听说林丹汗陛下已经为您定下亲事,到时候我给您奉上一份大大的。。。。。。。。”
话没说完,淑济忽然冷下脸,抓住白涵宇的脖子:“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涵宇不敢撒谎:“我听一个叶尔羌商人说的,您的额吉让他帮您准备嫁妆呢。”
淑济听了这话,忽然泪如雨下,哭着跑进了窦土门福晋的帐篷里,白涵宇等了一会,叹息一声:“多好的别吉,落在俄木布那个杂碎手里,真是人间惨剧啊。”
当林丹汗从牙帐里出来后,遣散了跟着的仆人,躬身走进牙帐附近的一顶白毡大帐,帐篷周围一片空地,周围插满了旗帜,不少是用骨头和各种鲜艳的羽毛制成,勾勒出古拙而残酷的面容,使人不寒而栗。
白毡附近无人行走,林丹汗径直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位干瘦的喇嘛,在他面前摆着一座鬼医的佛像,不似中原佛像那种宝相庄严,这佛像怒目圆睁,半跪在邪魔躯体之上,手上及面前全是兵器,不知是佛像所有还是邪魔所属。
这佛像就是玛哈噶喇,是蒙古的护国神祗,当年忽必烈百战百胜,帐篷里供奉的就是它,而跪在它面前的喇嘛就是沙尔呼图克图,正是这位花教的活佛,在五台山请来玛哈噶喇,从而让林丹汗由黄教改信花教。
而沙尔呼图克图在林丹汗身边十几年,由以为宗教领袖变成了他最仰仗的人。
“上师,我听闻莫尔根回来了。”林丹汗轻声问道,以免打扰了沙尔呼图克图的祈祷。
沙尔呼图克图没有回答,仍旧念念有词,等了许久,他才站起身,对林丹汗说道:“是的,大汗,可是他没有带来您想要的消息。”
林丹汗愣了片刻,沙尔呼图克图说道:“大汗,莫尔根见到了皇太极,但是那个高傲的女真人拒绝了您联姻的请求,他不在乎淑济别吉嫁给谁,只在乎权力和利益。”
“皇太极如何说?”林丹汗急迫的问道。
“那个女真人说,如果您投降,他可以封你为察哈尔王,并把抢掠的部众还给你,但是全蒙古大汗的位置,将是属于他的,只要您同意,他可以把爱新觉罗的女人嫁给您。”沙尔呼图克图平淡的说道。
“这不可能!堂堂成吉思汗后裔,四十万蒙古国之主怎么会向水滨三万女真的虏酋卑躬屈膝。”林丹汗忽然爆发,双拳紧握,大声的呼和着。
沙尔呼图克图没有劝慰,甚至没有理会,又重新坐在了蒲团上,默默诵经。
林丹汗叫嚷了一阵,忽然停下,脸色忽红忽白,大声道:“既然如此,我便把淑济嫁给俄木布,先让土默特余部臣服,再东征左翼的逆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二十五 心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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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日的功夫,白涵宇把自己带来的货物销售完毕,换成了银两和羊皮,清晨他在帐篷门口借着亮光敲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一次的收入。
“哎,还是达尔扈特好啊。”虽然因为商队扩大,利润提升了不少,但收益仍旧不如预料。
白涵宇身边一位机灵的仆人倒了一杯茶奉上,说道:“当然是达尔扈特好,那里买卖公平,不怕那些头人敲诈勒索,也不用担心牧民偷盗抢掠,晚上也能好好睡一觉,要不是有窦土门福晋照顾,咱们兴许连本都捞不回来呢。”
“你个臭小子倒是机灵。”白涵宇笑骂了一句。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他与孙伯纶做了两次买卖了,每一次都很顺利,现在他运送粮食和茶叶先绕远到达尔扈特,然后换取部分盐和铁,在到这归化城交易,一次出边两次交易,得利极为丰厚。
白涵宇正筹划着回去路线的时候,仆人忽然说:“掌柜的,那不是那位鞑子公主吗?”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用鞑子称呼淑济别吉,我把你舌头割下来。”白涵宇抬头看了看,淑济从帐篷不远处走过,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让人心疼。
“嘿嘿,小人记住了,掌柜的,不就是嫁人吗,那位别吉怎么这么不开心啊,对了她要嫁给谁啊。”仆人不解的问道。
白涵宇叹息道:“还是谁,不就是俄木布那条恶狼呀,羊入虎口啊。四年前,林丹汗打败了卜失兔汗,把他驱逐到了青海,卜失兔留下长子俄木布率其所部殿后,说是殿后,卜失兔渡过黄河就烧了浮桥,俄木布成了弃子,没想到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几年来非但没被剿灭,还收拢不少土默特和哈喇慎部,麾下也有两千多控弦之士。”
“林丹汗几次围剿,却都是大败而归,年初,两翼大总官塔什海率部追讨,也是无果而终,至今俄木布还肆虐和林格尔一带,林丹汗怕是受不住俄木布的骚扰,用联姻来拉拢他了,哎,俄木布这人凶暴残虐,听闻他吃婴孩喝人血,着实恐怖。”白涵宇颇为伤感的说。
“哟,那岂不是比昭君还惨呐。”仆人也是戚戚然。
两人沉默了一会,仆人忽然说:“掌柜的也别伤心,小人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白涵宇颇为不信。
那仆人张望了一下,贴着白涵宇耳朵说:“昨日我与福晋身边一位书记官饮酒,他告诉我,最近钱伯钧在归化城一带大肆高价购买奴隶,赚了很多钱。”
白涵宇愣了一会,忽然警醒:“你是说,孙大人手下新出现的那些面生的工匠?”
仆人点头,道:“肯定是了,几百人的工匠,就算他钱伯钧家大业大,也没有那么多路子吧,定然是从察哈尔头人手里买来的板升汉人。”
白涵宇重重点头:“既然如此,咱们立刻去找塔什海,他新败俄木布,定然缺少钱粮,而这位大总官可是管着归化城呢,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三日后傍晚,白涵宇带着近百名奴隶行进在水草丰茂的东套草原上,这次他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去宣府外入口,而是再次沿黄河南下去达尔扈特部,他相信自己身后这些奴隶可以给他换来更多的盐铁份额,那将是惊人的利润。
“掌柜的,您看渡口处,是不是那位别吉?”仆人高声对白涵宇说道。
白涵宇打眼一看,那骑在黑马之上的白衣少女不是淑济是谁呢,他看了一眼地图,此地正是河套地区唯一的浮桥渡口托克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掌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别吉请您过去,一起扎营。”一个辫发胡人骑马而来,对白涵宇说道。
白涵宇一眼认出他,此人名叫库鲁克,是窦土门福晋所领的窦土门万户斡耳朵的台吉,是窦土门福晋的护卫队长。
“库鲁克台吉,别吉怎么会在这里?”白涵宇跟在库鲁克后面,问道。
两人本就熟识,库鲁克又是看着淑济长大的,感伤的说:“还不是因为与俄木布的婚事,别吉伤心欲绝,然而大汗却似乎一定要让别吉嫁给俄木布,别吉顶撞了大汗,差点受罚,福晋怕别吉再惹事,就让在下护送她去西套,打猎散心,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白涵宇安排好扎营时天已经黑了,与淑济别吉一起扎营,安全到不用多虑,倒也省事,最关键的是,负责浮桥的是林丹汗的手下,明日若淑济帮忙说话,会少很多麻烦。
“白掌柜,你听他们在唱什么?”篝火旁,淑济无聊的挑动这木柴,忽然秀美的耳朵竖起,问道。
白涵宇仔细听了听,是一旁渡河的蒙古牧民在唱歌跳舞,常年的边商贸易让他掌握了蒙古语,但那些声音有风声干扰,又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他也只是听出似乎是在赞美一个人,具体就不知道了。
淑济没有得到白涵宇的回应,却用清脆的声音复述了那些歌声:
达尔扈特有了睿智的头狼,巴达西台吉带来了富足。
男人们持弓骑马消灭匪徒,孩子玩耍游戏就有盐巴。
不再为水草厮杀,不再被奸商蒙骗,只因有了伟大的断事官。
太阳为他烧茶,微风为他杵米,神佛保护马匹不得马瘟。
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伟大的断事官为神佛庇佑,赐下神通法术。
白涵宇听着,脸色微变,想不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孙伯纶的大名已经在牧民口中传唱,而那些只拥有少许牛羊的零散牧民定然是南下投靠他的。
“竟然会有人称颂我那贪婪的巴达西舅舅,我想肯定是那位伟大的断事官改变了达尔扈特。”淑济忽然说道,白涵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能从几句歌声中就抓住事实的真相。
“看您的样子,似乎认识那位断事官?”淑济狡黠的看了白涵宇一眼。
容不得白涵宇不说实话,他说:“确实如此别吉,孙大人是我的商业伙伴。”
淑济来了兴趣,问:“既然你认识他,那您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孩子们玩耍就能给盐巴,太阳怎么给他烧茶,微风又是如何杵米的,他真的有神佛赐下的神通吗?”
白涵宇被问的一愣,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话。”
淑济嘻嘻一笑,说:“那好,明天我和你一起渡河,去达尔扈特看看,什么样的人会被神佛赐下神通法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二十六 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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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涵宇一听这话,连连摆手,起身退了两步,道:“不行不行,达尔扈特部那种小地方,怎么劳驾别吉亲临。”
虽然他与孙伯纶只是合作关系,却很清楚孙伯纶和巴达西的关系可不是台吉和断事官的上下级关系,部落里那些只听孙伯纶的军队,只有汉人出入的铁厂,由汉人直接负责的会集和管理的仓库都昭示一件事,在达尔扈特部,孙伯纶才是主宰。
所有的商人都明白这件事,但是没有人会说破,因为孙伯纶可以给他们带来利润,而且是越来越多的利润,巴达西可没有这个本事。
商人们也明白,达尔扈特的事情可不能让林丹汗知道,更不要说孙伯纶还特别交代过这件事。
如果自己带去了林丹汗的女儿,把达尔扈特部被汉人控制的事情公之于众,就不是能不能赚钱了,而是能不能活下来了。
“怎么,你不乐意,跟我一起过河可是免于收厘金的哦。”淑济笑嘻嘻的诱惑到。
“不,不,厘金是对伟大林丹汗的供奉,岂可不交,别吉好好休息,在下告退,告退。”白涵宇不敢再接茬,慌慌张张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别吉,何必和他商议,直接绑了他的货,还怕他不答应?”库鲁克拔出了弯刀,躬身说道。
“白掌柜是我的朋友,怎么能动刀子呢,库鲁克,明日你和管浮桥的人说说,不要为难他,我们中午再走。”淑济想了想,对库鲁克说道。
“去哪里?别吉不会真去达尔扈特部吧。”库鲁克为难的问道,这可与窦土门福晋的命令不同。
“当然是达尔扈特,库鲁克,如果我们去西套,那里据说还有土默特人和鄂尔多斯的叛逃者,你这二百人骑兵真的护卫的了我吗?”淑济眼睛转了转,问。
库鲁克没有说话,他是看着淑济长大的,这个性格跳脱的少女可是顽皮的很,要是故意捉弄自己,一定往叛乱的地方去,虽然他对自己护卫队有信心,但那又如何,为了这个女孩儿牺牲手下的兄弟,值得吗?
黄河清水河段,孙伯纶带着几名骑兵沿着黄河西岸行走着,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地貌,不时在羊皮上写写画画,记录着这里的地理环境。
“也先率领的清剿队已经肃清了黄河到达尔扈特部之间的所有马贼,并在这附近建立了营地,李头,你看这里能架桥吗?”孙伯纶站在一处高地,问身边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这人是钱伯钧送来的第一批工匠,这个木匠祖籍关中,对于修路搭桥很有一套,很有经验。
“大人,这可是黄河,水太大,河太宽了,可不是看看就可以确定的,就算大人不惜工本也没有办法架桥的,只能搭建浮桥,但就算是浮桥,也很难呀。”李头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起来,以后回话不用下跪。”孙伯纶用马鞭敲了敲他的肩膀。
李头站起来,孙伯纶道:“说说难在哪里,是铁吗?”
“小的看大人的铁厂里师傅技艺精湛,倒是不担心浮桥用的铁牛铁链,但这是草原腹地,没有造船厂,而黄河浮桥只能用船托底,再搭建木板。”李头小心的解释道。
“船是没有,但牧民以羊皮做气囊,做筏子过河,总能当船用吧。”孙伯纶道。
李头却说:“小的一开始也这么想,自从大人说要小的效力造桥,也请教了不少老牧民,这气囊筏子是万万用不得的。”
原来羊皮筏子是用整个的羊皮晾晒四五天,待羊皮臭而未腐的时候以绳索和木棍从外面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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