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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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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咧之声此起彼伏,却是终究没有一人敢上前动手。
武松拿起桌面上的遮阳斗笠,抄起一旁的长刀,开口喊道:“某武松在门口等你们,有不服的,便来会一会,生死不论。”
说完武松往门外走去,几十汉子都跟随而出,百余汉子眨眼便把这酒店围了一圈。
朱贵看得左右搬来出柴火等物慢慢堆积,心中又急又怒,左右看了看满场众人,开口道:“各位好汉当面,武二仗着狗官势力,作威作福。今日更欺人太甚,众位好汉随我出去与这狗贼拼了!”
朱贵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这屋内两三百人,此时去梁山求援也来不及。差了一分血气的朱贵已然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与这武二搏上一把了。
“杀了武松这个狗贼。。。”
“与他们拼了。。。”
左右汉子听言,皆有响应,如今这事,已然就是众人上山的投名状了。
朱贵听得左右言语,心中的勇气也升起了不少,抄起腰刀便往门外而去。
武松见朱贵真的抄刀出来了,拿起长刀便上前去迎,口中还喊道:“点火,快快点火。”
朱贵眼前,那武松手持长刀真的冲将上来,朱贵心中一愣,当真还是有些害怕,却是也由不得朱贵在思前想后了,长刀已来,只得提刀去挡。
“当!”一声,朱贵已然连退几步。
左右随出之人,立马顶了上去,此时许多人心中还真有把这武松砍死当场的想法,若是谁能杀得武松,上了梁山必然立马身居高位,这份投名状实在太大。
却是这份心思还在心中打转,武松长刀左右劈砍,已然连斩几人,直追朱贵而去。
杨春陈达更是随后跟来,左砍右杀。便是武松与杨春陈达三人,便把这冲出门来的无数好汉杀得连连后退。
武松一杆长刀,从来没有一合之敌。人的影树的名,武家二郎从来就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便是这刚一接触的片刻,哀嚎四起,朱贵已然没有争锋之心,也少了搏命的勇气。只因为这完全不是搏命,而是送命。
“二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朱贵不断后退,已经退到了酒店门口,实在没有上前与武松搏命的胆气了。刚才出门时候的气势泄得一干二净。
武松溅得满身是血,手中长刀毫不停歇,依旧还在左砍右劈。凶如猛兽下山,谁人都不过是一只小小猎物。
冲出门外之人拼命后退,还未出门之人也不敢再出门来拼命。
朱贵见武松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自己话语一般,连忙又是大喊道:“二哥,放我等一条生路,这酒店便给你烧了去。”
不知武松杀了几人,却是等到武松再一抬头,左右已然没有了一人,全部又退回了酒店之内。
武松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本只是溅到脸上的点点血迹,被武松这么一抹,涂红了整个脸颊,看起来越发骇人。只听武松说道:“朱贵,你且出来,随我到郓州走一趟,看看相公如何发落你。”
武松话语之中,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
头前若是朱贵看到武松,拔腿就跑,用酒店之后芦苇丛中的小船下水,直奔梁山,兴许还能逃得出去,此时哪里还有逃跑的余地。
朱贵听得武松指名道姓叫自己出去,心中大惊,赶紧往后吩咐一句,让人到酒店后门去看看,口中只道:“二哥,是不是我随你走了,其他人便能安然无恙?”
“束手就擒者活,抵抗者死!”武松边说边左右看了看,看得左右搬来的引火之物差不多了,抬头盯着酒店之内人群里的朱贵。
朱贵一时说不出话语,只得沉默,也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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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知郑相公如何处置梁山众人
朱贵还在沉默之中。武松看得身旁点起的火把,抬手一挥。
火把便往易燃之物扔去,易燃之物上便是柴火,火势片刻便微微升起。不需多久,这个酒店便会全部燃起,变成火海一般。
朱贵更是大急,口中呼喊道:“二哥,此事可还有得商量?”
武松便是话语都懒得回,也不看那人群中的朱贵,只是拿出一块破布,拭擦着手中的长刀。
长刀带血,烈日一晒,血浆变得黏稠,更有一股臭味。却是这粘稠的血浆怎么都难以拭擦下来。
只听武松擦得几下,口中说得一句:“晦气!”
朱贵身后一个汉子凑了上来,开口道:“头领,后门出不去了,火已经先燃了起来,还有许多汉子在后面把守。”
朱贵眉头皱作一团,看着前方不远的武松,看得武松带着遮阳的斗笠,使劲擦拭着手中的长刀,心中慢慢紧作一团,不断鼓舞着自己内心的气势,想要找回一份勇武,想要带着酒店之内的众人冲杀出去,杀一个逃出升天。
良久,火势越来越大,朱贵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往外喊道:“二哥收了宝刀,我等出来了。”
武松浅浅一笑,开口道:“兵刃就留在酒店里,不需带出来了。”
朱贵低头扔下腰刀,慢慢走了出来。
陈达往地上吐得一口浓痰,往前迎去,伸手把朱贵后背衣领一提,拖着往前,左右几个汉子上来绑得严严实实。
一波一波的人从酒店里出来,一个个被绑押在地面之上。
等到两百多人皆束手,火势已然把整座酒店笼罩起来,浓烟滚滚,噼啪作响。
武松出言吩咐一个汉子道:“去把马匹带过来。”
不得多久,百余马匹到得近前,所有汉子都被长绳连接在马鞍之上。众人上马往郓州而回。
朱贵自然被绑在武松马后,只见武松收了长刀,鞭子往马背一抽,马匹迈步而起,朱贵却是在后面不断迈步奔跑跟随。
百骑全部飞奔而起,两百多个汉子被绑在马后迈腿狂奔,无数汉子跟不上马步栽倒在地,却是也不见这些骑士停住马匹,依然拖着不断往前。
此番武松这一趟,快来快走,便是不想被这梁山上下来的人马追上。
随后几日,整个郓州与齐州,只要是水泊之边,便有一条禁令,所有渔船舢板都要抬到岸上安放,所有人不得下水。
也禁止任何人上岸。衙门官差、本地禁厢,还有郑智麾下军汉,不断在这水边巡逻。
但凡碰到手持刀兵之人,一律押下大牢问罪。沧州的禁令,已经就到了齐州郓州之地,不准一个江湖人物走动。
梁山之北,东南山路,两条小道,皆有军汉在路口扎下了寨栅,直接把路口封堵住,一边是祝扈两家与韩韬,一边是呼延灼。
两路人马,没有其他任务,便是把这营寨把守住,不准放得一个人进出。便是两侧山野,也多有哨兵于山林之间。
郑智一番安排,已然就把这梁山围得死死。除非这梁山倾巢而出,选一路全力突围,否则哪里还有一处能通之路。
宋江显然也不会这么干,梁山之上,有粮有水,更有地利。如今唯有死守,突围是想都不会想的事情。梁山若是守不住,即便突围出去,这些人马哪里还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此时大帐之内,除了郑智、朱武,还有一个书生坐在一旁,这书生最近几日都在这大帐坐着,也不言语。只是白天被人押到大帐之内,晚上被人押回去睡觉。
一应事情处理完毕,郑智伸了一下胳膊,站了起来,左右动了一下手脚,开口问道:“吴学究,你看如今这梁山插翅也难飞了。”
这书生显然就是吴用,吴用平常一言不发,唯有郑智说的话,吴用一定会回答,只听吴用回道:“梁山不缺粮食,围上一年,山上除了少些酒肉,却是也能吃得饱饱,郑相公此番不过无用之功。”
是不是真的无用之功,吴用心中自然有些计较,却还是这样去说。一来是自我安慰,二来也是想知道郑智的回答,郑智的回答自然就是郑智接下来的谋划打算。
围困真的没有用吗?显然用处很大,这梁山从此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也传不出里面的消息,也不会再有一人上山。这种心理压力,便是宋江也是每日惶恐。战局已然就极为被动,连这官军有没有动作都难以及时知晓,这便是军事信息上的极大不对等。
郑智点了点头笑道:“学究,有没有用你心中自然有个计较,若是你要问我如何攻这梁山,与你谈论几句也是无妨,铁骑之威,学究在那独龙岗也是见过的。某起五千铁骑登陆梁山南岸,且看他宋江还以什么来与某对敌。”
“郑相公倒是想得简单,登陆梁山南岸,不知郑相公可是让人马都游上岸去?”吴用此话,点到即止,自然不会真把梁山底牌显露出来,此时露出底牌岂不就是帮了郑智,害了梁山。
“学究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手下最精锐的都是来自西北,能在水中翻腾之人,千里无一,唯有造大船横渡。梁山许多汉子,从小就活在这水泊之边,入水如蛟龙一般。对付船只自然手段颇多。”郑智话语说得有些笑意,说到这里,抬头又去看了一眼吴用,只见吴用还是老神在在。
郑智收了些许笑意,便下了一剂猛药:“吴学究,你说要是我把这船底都装上铁板,不知阮家几个兄弟是不是只能爬上船来与我拼命?”
吴用听到这里,双眼一睁,哪里还有那老神在在,只觉得胸口憋闷。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随即虚汗不止。
抬眼再去看这郑相公,心中自信与自尊似乎荡然无存,此时这梁山,有自己这个智多星或者没有自己这个智多星,又有什么区别?胜负似乎已注定,非人力所为。这个郑智,便是一座大山,压得此事的吴用难以喘过气来。
朱武也去打量着吴用,心中实在不知为何自家相公对这个吴用青睐有加,这吴用在朱武看来不过是抓来的一个贼寇,却是每日都放在这大帐里坐着,听得所有机密要事,从不避讳。
朱武知道郑智心中想法,便是要收这个吴用到麾下,却是朱武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吴用有什么过人之处。
吴用在郑智心中,过人之处只有一点,便是不择手段,没有那些礼教与仁义的束缚,能把人心的下限做到最低。这一点是朱武远远比不上的。
郑智依旧在活动着手脚,端坐在这条案之前一个下午,处理各方的事务,督促各方人马行事,实在让郑智全身都有些酸麻。此时的郑智也在等候吴用的话语。
良久,吴用终于开口:“郑相公,若是梁山破了,山上众人如何处置?”
郑智听得一问,看着吴用点了点头,这吴用终究还是认输了。
郑智停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某在西北之时,一战胜之,直杀到心中没有一点戾气为止,杀到众多兄弟觉得心中舒爽了为止。便是俘虏,也屠杀不止。梁山多是有罪之人,也多有无辜,更是大宋子民。某之心中,杀心不甚,只求覆灭之,不可再有贼患。”
郑智此话,当真是内心交了底。与党项之战,每每看到渭州城中的恸哭,郑智杀心便不断升腾。但是在这梁山之下,郑智杀心倒是没有起来多少。这也是一个氛围所致,这郓州之地,终究不是边关战场,也少了边关战场的哪一种肃杀氛围。
吴用听得此言,心中其实并不能建立起一个比较,说白了,并不能十分理解郑智的话语与心中想法。吴用只想知道梁山上的人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开口还问:“不知郑相公准备如何处置梁山众人?”
“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也大多死不了。沧州需要苦力人手,正是梁山众人的好去处。”郑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造船厂,要造大海船,人手实在缺乏。随后又想到五万精兵的事情,又道:“选精壮者编练入军伍。”
吴用听言,心中松了不少,又道:“若是郑相公能这般宽宏,在下可以帮衬一二,为相公收了那些能战之人的心思。”
郑智听言,脸上带笑,这吴用已经再为自己做事了,这便是吴用的态度,也是开始。尽管为自己做事是有前提的,至少证明这吴用已经掌握在手。
吴用心思,显然比郑智想得复杂不少。吴用能这般,只因为心中那一份对于梁山的负罪感都没有了。
吴用为何没有了背叛的负罪感,只因吴用知道,今日自己在不在梁山,梁山败局也大概是定了下来。
梁山败局,与吴用本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既不是吴用造成的,也不是吴用能救的!
既然如此,吴用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背叛。人生之路,从此告一段落,又重新开始了一段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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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契丹小娘,不禁折腾(大章)
整个梁山,已然难以得到外面的消息,派人出去,极少能有回来的,布置在外面的人手也不见能有回到梁山。
只因为水面之上,再也看不到一艘船只。
朱武带着一队士卒都在水泊之边,脑中飞速运转着,因为朱武刚刚得到了一个任务,便是要找出高俅怀中那一封书信的主人。
郑智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对于背叛者,郑智实在难以接受。前几天太忙,才拖到如今来解决这个问题。
朱武心中其实能把这个背叛者大致锁定在一个范围,但是要确定是谁,显然还是做不到。
朱武在这水泊之边不断来回踱步,脑中略过一个一个的人脸,一个一个的怀疑对象。
此时郑智正在船坞旁边,把一具一具的强弩搬上船只。
此时船坞停了许多二三十步的船只,这些船只看起来像是半成品,甲板之上没有桅杆,没有船舱,整个甲板都是一片平坦。怎么都不像已经完工的船只。
却是这些半成品,在郑智看来已经完工了,两侧有桨,有明轮。船舱两层,加上最上面的直通甲板,已然就是郑智要的形态。能最大限度装载人马与物资。并不需要如何舒适,连遮风避雨都不需要。
船只平底之下,更是包裹了一层铁皮,平底船,也能最大限度靠近湖岸。
开战之日已然不远!
下午郑智回到营寨,朱武来拜见,两人商谈许久。
快到傍晚,整个营寨擂鼓聚将。
等到几十都头以上军将到齐,郑智开口说道:“船只已然准备完毕,后日大早登船出发,所有营曲,今夜整军完毕,全营枕戈待命,不得有误。”
“遵命!”几十军将齐刷刷得令。
“今夜马匹全部要喂饱,士卒也要吃饱。此番灭了梁山,左右人皆有重赏,皆能升官。”郑智这句话倒不是乱说。郑智手下即将有五万编制,官位自然多了去,也少不了在座众人的,主要也是在座这些人的。
鲁达听言,立马笑出声来,之前军令的严肃也过了,此时开口问道:“哥哥,等洒家杀了宋江,不知哥哥封个什么官?”
郑智也是微笑,答道:“我给你谋个中亮郎如何?”
中亮郎便是郑智在任渭州兵马都总管时候的官衔,此时的郑智倒是有这个能力许给鲁达。甚至身边几个主要的军将兄弟,也该有这么一个待遇了。
“哈哈。。。哥哥说话算数,以后洒家也是郎官了,此番当真光宗耀祖了。”鲁达听言自然十分高兴。
史进头前两步笑道:“鲁达哥哥还是赶紧生个儿子吧,听说你还有一个契丹小妾,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才好,以后枝繁叶茂了,出去也称个将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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