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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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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是,眼看那竿已逼近头顶,那人却忽然将力撤去收回其竿,而拨开云涯儿右剑,斜眼望至他处,“哼,无论你这小厮怎使旁门左道,只怕战场之上我也已无性命,姑且算你取胜。但你亦要告知于我为何要于此时离开长沙,我才可判断是否真能领你离去。”
无需胡搅蛮缠也能得其人服输,云涯儿自是欣慰非常,并还为己先前猜测此人心胸狭隘稍有愧疚。
但仔细思来,其人不但前后转变极快,远超自己设想,所问之言定也绝非字面之意那般简单。
这前往南郡,于其而言不过引路此等举手之劳,且还顺路,无论能成与否,其也并无损失。而其特意询问自己去亦,若非仍对己有提防,那便说明其人绝对不止面上所观这般傲慢自大。
权衡一番,自己此去仅为避祸,而绝非害人,说与其听,其实也并无多大妨碍。怕就怕在,此人常将军伍之事挂于嘴边,极有可能并非退隐之兵,而乃孙坚密探,特来查己虚实。
若真如此,那与孙坚有半点干系之言也不能提及,遂而掐头去尾,只言被人掳挟至此,难得逃脱,欲往家乡。
“原本以为你不过是身形瘦小了些,外加优柔寡断,未想心中竟还如此之多盘算。既然无意坦诚相告,那也恕我不能坦诚相待,这南郡我不往矣,还请再寻他处。”
三言两语果然不能将其唬住,但被其一眼看穿而出此言,倒令云涯儿又感意外。听其之意,似是担忧自己不言实情而害得于其。
这边自无此想,思也决计无可害其之处,奈何偏偏越是如此,越似试探之言。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而难逃脱。
尽管相貌已变,孙坚亲来也无从对质。然正因如此,才更为忌惮,想来“徐祸”本就乃以楚阙面目与孙坚结识,亦不敢掉以轻心,其实此众不能分辨自己与楚阙相貌也未说不准。因而此刻无论为何相貌,也远不足以高枕无忧。
权衡下来,就此离去而不与此人再有半点瓜葛才是最佳之选。可欲离心切,思得若是错过此机,全靠自己去寻,还不知又要耽搁多久。因而仍抱侥幸,欲先从其口中探明是否乃为孙坚部众,再作打算。
随即匆忙拱手高举,强作诡辩,“阁下所言差矣,在下难以明说,实乃个中复杂,唯恐牵连阁下罢了。我可在此做保,绝无半点加害阁下之意,还请阁下成全。”
“可笑!虽你身手不在我之下,但我又岂会因此小事而有所忌惮?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与你说明。自区星作乱以来,常有贼人潜逃进入南郡,为非作歹。纵我早已不作过问朝廷之事,但也不至于助纣为虐。
“你若不能告知为何前往,也只得视为贼人,即便冤枉,我也不会将你如何,待过几月风声消去,你自大可从那关隘之处通行。”
这般答来,倒令云涯儿放心不少,至少可作确认其人确实并非孙坚部下,也非针对于己才作深究。
然而纵使对方已有退让并说明原由,可事态仍未改观,其人终归不愿领路。倘若真要等候几月,还不知会有何变故,能不能再见镜月亦是未知,实在不愿在此枉费功夫。
思来想去,而观其人面上冷漠,实则古道热肠,顿时心生一计,决心卖惨以博同情。虚虚实实兴许能令其不再追究细节也未说不准。
酝酿几遭,泪珠已可在眼眶当中打转,配以楚阙面庞,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枉我一路艰辛,难得遇得阁下此等不拘小节、宽宏大量之人。又经方才交谈,得知阁下身在山野,却仍忧国忧民,实乃国之栋梁。我若……”
“打住!”正编起兴,忽被那人一声打断,“你虽年浅,想必亦将近弱冠,怎如女子这般哭哭啼啼!有话说话,莫要与我行此套,倘我真会心软,只怕也难活至今日。”
经其一说,云涯儿这才意识不管此刻是否为楚阙之身,自己终归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这般确实有失妥当。只怕若非有其提醒,自己还真就一不小心便将女子身份泄露。
庆幸此人未多怀疑之时,云涯儿又再重新酝酿情绪,消去不少可怜面貌,而只显忧,“不怕阁下笑话,我本襄阳百姓,平日有幸多读几书,自以为不用过那清贫日子。却未想得前阵遭人胁迫,成了兵丁。如今战败,唯恐责罚,欲就此归乡,如今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求阁下。”
此些东拼西凑之言,单单听来其实并无甚说服力,乃因先前听闻那人自夸,猜其为逃兵,故而冒险一试。
未想话音刚落,那人已是双唇颤抖,欲言未言,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照此观来,效果比己想象当中更为显着,继而又再煽风点火,以酿其情绪。
一通下来,其人终激动万分,一把抓起云涯儿右手,紧扣掌中,“未想小兄与我同病相怜,也是迫不得已成了逃兵。若非那将军昏庸无能,我又怎不愿为国捐躯?只觉死于责罚不太甘心罢了!”全不再疑云涯儿身手远与这般遭遇不甚匹配之事。
误打误撞勾起此人如此凄惨往昔,云涯儿倒是有些内疚。却也不得不作惊叹,此人当年若未因此而成逃兵,倒真有可能做得将军。
可惜造化弄人,此人虽非年事已高,但此年纪再入军伍,至老也只有兵丁可当,全无一展身手之机。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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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可见一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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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平复,云涯儿首先所想并非趁热打铁,趁势说服那人答应带己前往南郡。全本小说网;HTTPS://。.COm;却是察觉手被紧扣,顿时心头一惊,慌忙抽回,反复蹭于袖上。
那边观得,骤时消去大半伤感,改为惊异呼来,“虽说我为试探守卫是否尽责扮作此相,确实稍显邋遢,可也不过是些尘土,小兄怎如此嫌弃!”
话至此处,其又停顿观察,猛然再喊:“你这衣上也不比我身好之多少,兴许尘土更甚,看你手背已被袖上泥灰沾黄!”
经其提醒,云涯儿这才回神,忙往手上看去,确实远比先前更脏许多。只是自己并非因嫌其脏才行此举,个中原由连己也难理清,实在不知怎做告知。
为安其心,只得又编一谎,告知自己平日提防惯了,方才乃为顺手之举,又是行礼又是道歉,总算勉强敷衍过去。
奈何此举终归还是勾起那人想法,正色道来:“虽说如此,可观你我如此确实不甚体面,万一路上遇得不测,也更易感染疾病。不妨随我回屋煮水沐浴一番再作上路。”言罢其便拾起竹竿往那竹屋行去,全不等待这边答复。
有热水沐浴好生擦洗一番,本为云涯儿求之不得之事。奈何此处仅此一间竹屋,附近再无人家,恐怕想将此人遣离并非易事,独自沐浴更是难上加难。
若为平日,倒为小事一桩,可如今此身,纵是再怎万不得已,也绝不希望让这年近四十之汉占得半点便宜。何况此身还非己所有,更是必须悉心照料,绝不能使其受得半点委屈,亦不能令之声誉受损。
想至此处,这才忆起自己本就因此才行下策,而骗那人领己穿越险道。倘若真能洗净换衣,直接就此过关不就行了,哪里还需这般麻烦。
拟好说辞,正欲追去圆说,却已见那人提出一锅与几根柴薪出屋,望向这边喊道:“家中已无几柴,只怕水烧不开,小兄可否随我前往林中拾些柴来?”
听此云涯儿当即窃喜,倒不是因沐浴之事稍有拖延。乃因此为竹林,且皆为青竹,难当柴烧不说,自也无落枝可拾。若要拾柴,必然要离此林而往他处。
顿时灵机一动,上前劝道:“我观此处附近难有可烧之物,拾柴之事恐需耽误许多功夫。先生一番好意在下心领,还是先行领我前往南郡罢,此恩自当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如此一出,使得那人又再惊慌些许,而将手中锅柴放下,关切问道:“莫非小兄还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莫怕,此竹林往南也为荒地,虽树木无多,但时冬季,掉落断枝应也足够你我烧水沐浴。自是无需见得外人,更不会有那官兵前来。”
知其仍对烧水之事念念不忘,云涯儿只于心中感叹此人怎如此不开窍,而忧该怎应对,总不能告知实情罢?
万一此人久居山林未见女子,因此对己生了歹念,反还弄巧成拙,绝不可行。一时之间,实在难想说辞,仅能支支吾吾顾左言它,姿态扭捏。
见得这边为难,那人未再多言,而是往后退去两步,皱眉抚须,就此观之。打量片刻,察觉云涯儿举止不甚自在,忽然以拳击掌,大呼一声“原来如此!”
虽不知其忽然想得何事,单被这般惊乍,心中除有忐忑以外,也难有闲去思他事,唯有惶恐愣之,等候详说。
“怪我糊涂,方才你行啼哭之时,我便应当察觉!只因此些年头极少与人往来,故而迟钝,未能及时会意,还请小……妹莫要上心。想来当年我若能及时归家,如今小女应也有你这般年岁了罢!”言罢已是一脸哀伤。
其人突然语出惊人,说得云涯儿是猝不及防,未想自己极力掩藏之事,这般轻易便被看穿,也不知哪里露了破绽。自也全无心思去想此人也有女儿之事,仅是竭力狡辩,不作承认。
“此中苦衷,我自当知晓,”那人倒是全未听进云涯儿半点诡辩,仍旧自说自话,“自灵帝即位以来,世风日下,盗贼四起,此事时有发生。我便是因当年为躲责罚不敢归家,导致妻女被那贼人掳去,下落不明,才隐居此处不问世事……”言此,其忽又长叹一声,兀自感伤。
又得这番惊人之言,云涯儿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壮年来。未想不仅当了逃兵,前途尽毁,竟还与妻女失散,难怪心灰意冷,言行诡异。
可纵然如此,也绝非其能识破自己伪装理由,至少自己往日未少以这打扮与人交流,也从未……想至此处,忽而眼前一张俊朗却又有些可憎之颜一闪而过。终是忆起其实也非万无一失,一眼便被好色之徒识破之事也曾有之。
不过此人虽留于己之印象也无多好,可比起郭嘉,也算强上百倍。实难想象如此一心系家国之人也有如此癖好。思来反正多半也难再作隐瞒,终是未能忍住好奇,而向其询问为何有此判断。
“此有何难?且听我与你细说。”结果对方倒真一一分析开来,“首先你这身形矮小,不仅与那成年男子相比稍欠许多,哪怕孩童也未必输你多少。
“但你眉目精致,既非孩童那般尚未长开而显稚嫩,也毫无半点男子威武气概。即便眉宇之间确实散发几分英气,却也仍旧盖不住双眸当中那份水灵。此中灵性,除孩童外,我尚未从何少年眼中观得,兴许为我眼拙,暂且不足为证。
“而面无胡须、臂腿不壮、手指纤细、皮肤娇嫩此等特征,虽皆可权当尚且年幼以作解释。然经与你前番交手以及言辞谈吐当中,亦不难知晓绝非小儿可为。仅此便可断定你已非孩童,若无男子神态面貌,岂不就是女子?
“更为甚者,乃我几番无意冒犯,你那反应未免太过反常。纵我眼拙,也尚能辨清,故而得此结论,不知其中可有说错之处?”
一通说来,有条有理,尽管大多皆为猜测,但以云涯儿阅历,已是哑口无言。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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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可见一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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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也难觅说辞否认,云涯儿索性转变思路,至少尚可博得此人信任,勉强推去那些不甚必要之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终是含糊答之,“想你不过癫狂老兵,竟如此眼尖,我自甘拜下风。”面上逞强,实则不作亲口承认,却夸赞其能,使其坚信设想,仍给自己留了诡辩退路。
万没想到,得此答复其人竟直拍脑门,大呼“果真如此”,欣喜若狂,夸张之态远胜先前。
立于其侧候至于其稍作平静,还未来及提出困惑,其则已先激动问来,“先前太过仓促,只顾交手,此刻思来竟连小妹名讳也不知晓,敢问你名当中可有一‘锦’字?”
按理来说,询问他人名讳之前应当先报大名,其人不但未报,反还猜测己名,而令云涯儿深感奇怪。转念一想,观其欣喜当中带有些许焦虑,继而联想于其刚才提及妻女失散一事,已是明白几分。
可惜无论自己还是楚阙,皆不曾以“锦”为名,更未听闻楚阙提起半点,多半不是。反倒自己熟识当中真有含此字者,不过思来其之父母己皆见过,自也并不可能。
话又说回,虽说因是担忧被那孙坚耳目追查得知自己下落,一时又无闲心思索假名,而不敢胡乱报名。但思此人就连这等琐事也坦诚告知,想必也无需再作多疑。
于是便按礼节拱手行去一礼,答道:“鄙人徐祸,无有字号,亦不曾用那‘锦’字为名,先生多半认错人矣。不知先生该怎作称呼,兴许我与令爱相识也未说不准。”
客套之言,想其未必上心,却未想得其竟又叹一声,“罢了,锦儿被掳之时尚在襁褓,即便如今仍存人世,那收养之人自也早已为其改名,又怎会留我出征临别时为其所取之名?怪我念女心切,才胡乱认之……”
伤感之余,其又将那前前后后之事细说一通。弄之半天,原来此人因常年累月思念妻女,已郁郁成疾。
实际并非针对于己,但凡见得年轻女子,皆会诈言一通,以逼相认,有时见得俊朗少年,亦不忘认亲。至于前番说得神乎其神之语,全为信口胡诌,其实并未肯定云涯儿此时女子身份,仅是抱有期许而试。
得知如此,云涯儿差点未有当场翻脸,只怪自己本就心虚,偏偏又遇得这思女心切不惜胡言乱语之人。唯一可作庆幸之是,乃为自己尚未亲口承认,这般仍有改口之机。
奈何几言下来,那人得知楚阙年纪之后,发现年岁不对,早已不作期望,是男是女皆不能改那哭丧面容半分。纵然并未因此造成麻烦,那被愚弄之感却丝毫未消。
更为头大之是,尽管随后言谈当中又再知晓,其女被掳乃为十六七年前之事,然终归未能问出其人家乡所在,甚至就连姓名也不愿告知。即便此刻有一年芳十七名为‘锦儿’之女子立其跟前,也未必能父女相认,实在爱莫能助。
待抒发完念女之情,那人神态骤改,仅剩一脸嫌弃,催促云涯儿尽快随其前往南郡,更是不再提及沐浴之事。只得叹之果然终归乃为一被此世道压迫得神志失常之人。
比起先前磨蹭,那人领路之时倒是干脆利落,即便举着竹竿晃晃悠悠,也仍令紧随其后之云涯儿稍觉吃力。行去片刻,还真就来至一未有多高却极为陡峭之山前。
望之其壁难攀,思来官兵难以把守也是自然,亦有疑惑那人轻装简行,该如何领己翻越。
却全然未料,那人不过将其竹竿举过头顶直指山上而言,“翻越此处便可抵达南郡,对面亦无官兵把守,你若迅速一些,想必天黑之前便能寻得歇脚之处。”全无一同前往之意。
此令云涯儿颇为意外,乃想大概因其癫狂,而致表述有误,立作试探询问其欲怎过,结果其却反问:“我翻此山作甚?”
再三追问之下,终是弄清其实并非有意戏耍,乃因先前交谈之后,忽而甚为思念家乡,即使妻女不在,也仍欲归查看一番。故而改了主意,先为己指路履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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