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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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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不能那样,似乎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似乎非要做官不可,非要入仕才算是作为。
“那仙人在山中抚琴,引来鸟兽无数,我随鸟兽而去,方闻仙音袅袅?。寻声而走,见一人在山溪边钓鱼抚琴作乐,飞鸟山鹿齐聚,像是入了与世隔绝的仙境,不知不觉就静坐了一天。”
嵇康出神的将今日的见闻一一道来,末了,自发一笑。
“这就该是仙人之貌吧?”
仙为何被称作仙,因为他不受世所束缚,脱了尘世,乃称作仙。
所以在嵇康看来,他今日遇见的就算只是个人,也可以称之为仙。
他想做的也就是那样的人,干净的人。来时干净,去时也干净。
可是他如今却置身芸芸众人之中,不知路途。
这样下去,等到日后,他入了仕途,进了庙堂,满身烟火,又哪来的什么干净呢。
“先生。”树下,嵇康侧过头看向那座石像。
“你是如何走过这人世的,才能留得心如明镜,不染尘埃?”
石像静静地站在那,没有回答他,嵇康摇了摇头。
“学生,不得解啊。”
第二日,嵇康被人看到睡在书院的门口,路过的学生看到他睡死的样子,多是无奈地笑着走开。
这书院里什么奇怪的人都有,有去山上扔石头的,有整日用一个炉子烧东西的,有拿着些木架子四处摆弄的等等。对比之下,一个在门前睡觉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嵇康最后是被书院的先生叫醒的,罚了清扫山门三日。
这对于他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去拿了一把扫把就扫了起来。
后来他的友人问他,他一日都去了哪里,嵇康笑答说。
去做了一日的仙人。
(回答一些大家的问题,放在这里是以免大家看不到,我会尽量简短的。首先,嵇康生于公元224年所以现在的时间是公元242年左右。
至于关于之前提到的魏国初年的问题,贞观之治是唐朝开国后数十载却也属于唐初,这一世的魏国有了改变所以现在称作了初年。
最后是关于那只鹿的问题,可能是我写的不够清楚才让大家有那么多的猜测,其实这只鹿可以说就是天道的一种化身吧,包括叫醒顾楠,问她为什么不再去仔细看看世间的都是它。
它可以算是唯一个看着顾楠一路走来的人。大家也不用担心它会影响剧情,这本书里的天道更像是一个见证者一样的设定)
第四百六十章:所以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人承诺
和顾楠分开后,山鹿顺着灌木走进了山中的林子里,但是随着它走到了一条小路上的时候,一团若隐若现的轻烟从山鹿的身上散开。
山鹿的眼中失去了那一分灵动,像是又变回了普通的山鹿,惊慌地看了看四处,一个机灵向着远处跑开。
那道轻烟在山林中停留了一会儿,或许是回头又看了一眼远处溪流边的木屋,才渐渐消散不见。
它第一次注意到顾楠的时候,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几百年前的一天,它突然发现这世上好像多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属于这世上的人。不过那时它还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把她当做是普通的人来看。
毕竟,在它的眼中见过千千万万的人,无论是多特别的,见的多了也就变成了普通了。
直到它在秦国降下了一场大雪。
那一年的秦国本应该国力日衰,朝政不稳,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动,秦国之中完全没有衰退动荡的迹象。
所以它下了一场大雪,想让其变成正确的模样。
大雪之后,田不能耕,饥荒连年,秦国四乱,它坐在云端观望。
看着民不聊生,看着饿死者的枯骨倒在路边,看着受冻的人四肢逐渐僵硬,看着颠沛流离的人仰天哭喊。
那些哭喊声它坐在云端也听得到,但它只是挥了挥手,将层云合拢,不再去顾。
它要做的事是让世事更迭,让这世间按照它应有的规则和轨迹运转。
人间有一句话,未有规矩不成方圆,此理用于这世间倒也正好。
虽然有的时候,它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
但是它应该是那个划定方圆的规矩,这不能变,所以哪怕它看着天下苦难,也应当视若无睹。
对于它来说可能只是去休息了一下,对于人世来说就又是几年之后。
等到它再一次去看那秦国的时候,已经是在秦国都城咸阳被攻破之前。
天中昏沉,它拨开云层向下看去。见到了一个白衣将领骑着一匹老马,领着数千人的黑甲军站在咸阳之前,面对着千万大军。
它看着那数千黑甲身上的凶性,皱起眉头,煞气冲天这词恐怕就是形容如此。
黑军前的领将举起了自己的长矛,身下的战马扬起马蹄,马上的人喝令冲阵。
提着剑的千人黑甲就像是大浪之下的顽石,向着千军万马杀去。
确实是顽石,明知只会被大浪卷去,却还是杀了过去。
这时它才发现这个白衣领将,似乎就是多年前它察觉到的那个本不属于这世上的人。
战阵里血气遮蔽,可是黑甲军终归只有数千人,一人一人的力竭战死之后,只剩下那个白甲将摇摇晃晃地站在大军的前处,横着长矛。
一个人举起一柄长戟,骑着战马冲向她,随着兵器碰撞在一起,长戟斩断了长矛,戟刃刺穿了这白甲将的胸口。
它能听到鲜血流下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定局,它不明白何必如此。
这时,那个白甲将慢慢地抬起了头来。
看着天中,又像是看着它,身子倾倒,跪了下来。
“我求你一件事。”
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它,一动不动,满是烟尘和血迹的脸庞上生机散去,喉咙里含着血的声音模糊。
“太平。”
听着那两个字,它在云中停留,从那一刻开始,它记住了那个人,记住了那个一动不动地望着它的面孔。
只是太平这两个字,它应不下来。
一过就是数十年,这两字一直在它的思绪里挥之不去,不过数十年的时间,对于它来说也不就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在它心烦意乱的时候,它又见到了那个人。她没有死,为何没有就连它都不知道。它只知道她活了过来,甚至没有老去。
它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顾楠,她走过山河搜集百家学说,有时醉卧山林,有时朝醒晨雾。
有时它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化作一个行人在她的身边站上一会儿,替她盖一件衣裳。
她似乎从没放下过对那两个字的执着,背着书箱走过了很多地方,那真的是一种它所不能理解的坚持。
直到赤壁之战,赤壁一战,曹操本该要败的。
它引来了东风,吹起了那片江火,可就在那大火要烧了曹营的时候,她从江面上走来。
提着一把黑剑,凌于寒江,大风吹起了她的斗笠,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又一次仰头望着它,这次她拔出了剑。
在江火之前,问了五个问题。
那五个问题,它一个都答不上来。最后它只能一挥手,落下了万箭穿心,耳不闻,心不扰。
万箭落下,血水染红江流,可倒在江水上的人却在看着它发笑,没有讥讽的意思,只是一种释然。
“五问已毕,顾楠领死,只求此世太平,盛世,长留。”
它在天中呆立了一会儿,许久,叹了口气。
罢了,不过是一朝的世道,便随了她的愿吧。
于是江火灭去,东风消泯,天中的云层散开,天光落下。
没有了火烧赤壁,也没有了败走华容。曹操攻入了江东,建朝名魏,开创了一个盛世。
江山如画之时,它叫醒了她,它想让她去看看她求来的世道。
它以为她会很欣喜,去好好地看一看这世间的每一个地方,去安享这个盛世。
谁知,她只是笑了笑,说盛世不需要她这样的人,随后隐居在了这片山林里。
至今,它依旧不知道,她为了两个字走来数百年的原因。
有时它甚至会有些可笑的想到,总不可能,只是因为她答应她老师的一句话吧?
一缕轻烟在山林上散去。
山中溪流的小屋中升起炊烟袅袅。
顾楠做好了饭,用手背擦了擦烧火时脸上沾上的烟灰,笑着向着屋子里叫道。
“绮儿吃饭了。”
玲绮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顾楠的花脸,愣了一下,笑着拿出一张手巾,替她擦干净。
“师傅,若是以后你不在······”
“不会不在。”玲绮还没说完,顾楠打断了她。
“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一直陪着你。”
天不知道,对于人来说,一声轻诺,是要用一生来背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有些事总需要自己想明白
从那一天之后,嵇康几乎每几日就会去一次那个山中溪畔,去找那个带着披着蓑衣斗笠的渔人,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见不到人,只有有时才能偶尔遇见那么一两次。
虽然很难遇见,可每一次遇见时,嵇康总不怎么说话,只是保持着安静呆在一旁。后来,他会从书院里带上几本书出来,就地坐在一旁看。
他来找的或许并不是仙缘,而是在这山林里的那种好似摆脱了世事的感觉。
日子久了,顾楠也熟悉了这个年轻人,钓鱼无事时,两人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几句闲话。
或许是到了春分之后了吧。
一日,嵇康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面容微黄,眼眶也有一些肿大,似乎是一夜没睡。
他就要入仕了,这也是父兄所期,可是他根本无心为官,他所愿的是在乡野做学,游历各地。所以他昨晚想了一夜,却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改如何做。
拖着疲惫的身子,他见到顾楠坐在溪边,走到一块石头旁坐下,看了看顾楠身边空着的鱼框。
“仙家今日可钓到鱼了?”
“明知故问。”顾楠拿着鱼竿静坐着说道,她静坐的时候,身子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嵇康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没有像以往一样拿出一本书来读,而是坐在溪边发呆。
一条小鱼从水面上跃起,溅起水花,从鱼钩的旁边游过,却就是没有去咬那鱼饵,大概是顾楠在这里钓了太久的鱼,鱼都已经认识她了。
“仙家。”嵇康看着那鱼游走,对顾楠说道。
“我想做一件事,可此事有违父母养育之恩,有违兄长友人所望,非仁非义,你说我还该不该做?”
知道今日恐怕是难钓到鱼了,顾楠放下了手中的鱼竿,随意的支在一旁。
想了一会儿嵇康的问题,说道。
“那这件事你想不想做?”
嵇康想了一会儿,点头肯定:“我想。”
“那此事可会牵连双亲,兄弟友人?”
嵇康摇了摇头:“应当不会。”
“那就去做吧。”
没有道理,没有劝告,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既然嵇康问,顾楠就告诉了他她的回答。
就连嵇康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顾楠要么不会回答,若是回答也该是叙之道理才对,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
两人也算是相识一场,顾楠看向嵇康,将手放在了身边的长琴上。
“我教你一首曲子如何?”
嵇康还在想着顾楠方才的话,听到顾楠要教他曲子,行礼应道:“那有劳仙家了。”
琴音在山涧响起,不同于往日,今日的琴音有些激烈,声声回响不散。
嵇康入神地听着,这琴声就像是他此时的心思一样,在激烈的辩驳。
琴音持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弹了三遍还是四遍,嵇康一直看着顾楠弹奏。
直到顾楠渐渐停下对他说道。
“这曲子也是我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还未有名字,你可以自己命名。今日便这样吧,你若是想明白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把琴谱给你。”
嵇康依旧没有分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又或者是他分清了,却没有决意去做。
他知道顾楠的话以至此处,惘然地站了起来拜道:“谢仙家。”
说完,向着山林里的狭长的小道走去。
可他走到小道前时,却见到小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是一个青年人。
这青年人穿着青色的长袍,一双眉目修长,似乎很平和,不会给人压迫的感觉。但又让人觉得淡然,难以亲近。
脸颊上的棱角分明,神色平淡,没有笑意也没有厉色。眼角落着一颗痣,平添了几分俊美。任谁看见了这人,应当都会赞叹一声。
嵇康有些诧异,行礼问道:“在下嵇康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是?”
“哦。”青年人平淡的应了一声,指着溪边的顾楠说道:“我算是她的旧识吧,不过······”
他指了指嵇康和自己,眨了眨眼睛:“你我应该也见过。”
只是上一次见的时候他是一只鹿。
嵇康自然不记得他,还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不免有些难堪。
青年人没有停留在自己是谁的这个话题上,而是对着嵇康,算是随和地说道。
“你的事我在一旁也听到了,不过有些事,应当由你自己去想明白。”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嵇康的额头上。
手指点在额头上的一刻,嵇康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阵清明,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再想去抓的时候,就又有些抓不到了。
“去吧。”青年人拍了拍嵇康的肩膀,嵇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恍惚地行礼谢过离开。
等到嵇康走远,青年人才走向顾楠,顾楠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这段时间你怎么总是来?”
青年人没有回答她,慢步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
“方才的那段曲子,你可否也教我?”
顾楠抬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惊讶:“你看了几遍,还学不会?”
她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的能耐,说是连一首琴曲都学不会她可不信。
青年摇了摇头,像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未答应,我自然就不能学。”
他做事讲究规矩,任何时候都一样。
看着他那死板的模样顾楠沉沉地叹了一声,双手重新放回长琴上。
“我再弹一遍给你看,你自己学了便是。”
那双手在琴弦上抚过,青年人坐了下来,默默地听着琴音伴着山风和煦和溪流潺潺。
阳光都偷懒似的,悠悠地落在溪畔的石头上,远山处传来一两声鸟鸣。
琴声激荡,却叫他觉得心神宁静。
侧过头,看向顾楠,离得很近,所以他能透过斗笠看到她低垂着的眼眸。
好像是突然间,他明白了她为何会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青年人低下眼睛,看着琴弦上的双手,他出神地看见其中的一只手,那只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眼睛轻合了一下,青年沉默地伸出手,握住了顾楠的那只手掌。
琴音戛然而止,顾楠的手被握住,眉头微皱,看向青年问道。
“你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惊慌了一下,青年的手一顿,松开了顾楠。
“没什么。”
接着又在顾楠不解的目光中说道:“对不起。”
第四百六十二章:不懂有时比懂要好
青年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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