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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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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如此,吕布也知道这只手日后想要全然恢复,应该也是不可能了。
伸手握在了枪头,上面的血迹已经开始凝成了血浆,握在手里带着些粘稠。
“哼!”痛得闷哼了一声,握着枪头的手慢慢用力,刺入肩膀中的长枪被一点点抽了出来。
“刺。”枪头被取下,肩膀上血肉翻卷,隐隐露着里面的白骨,血流不止,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袍。
吕布的脸色一白,将长枪掷在了地上,脱下了右肩的肩甲和身上的衣袍,处理起了伤口。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吕布坐在桌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甲卸在地上,肩膀和腰间绑着白布,伤口是已经都被涂上了伤药绑了起来。
右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在伤药的作用下肩膀上的伤口更加作痛。
额头上冒着虚汗,吕布的眼睛落在了桌案上,伸出左手在桌上带血的布里,将一个布人取了出来。
那布人的脸上破开了一半,内絮散落在外,而布人的脸上也在沾满了血迹变成了褐色。
轻轻地把布人又重新放下,昏暗的房间里,血腥味有些刺鼻,吕布看着布人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将军有事禀报。”
营房外传来声音,吕布轻轻用桌上的布将布人盖了起来,开口说道。
“进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吕布的部将张辽,张文远。
“将军,相国大人唤您议事。”
“······”
吕布沉默了一下,沉声回了一句:“便说我伤势严重,不便行动。”
“是。”张辽点了点头,看着吕布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的阵上,看到吕布负伤的撤回真的将他吓了一跳。
听闻是诸侯军中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领将所为,也不知道是何人,能有此武艺。
“等一下。”
张辽正要退下,却被吕布叫住,停了下来:“将军还有何事?”
“文远,不知我们军中有没有针线?”
吕布眯着眼睛看向房外,似乎是在确定还有没有别人,语气有些生硬。
“针线?”张辽一愣,不确定地问道。
“将军说的,可是做女红的针线?”
“咳!”干咳了一声,吕布也不知道做着什么表情,点了点头。
“是,军中可有?”
张辽的嘴角一抽,面色莫名,将军要女红的针线做什么?
低着头没敢让吕布看见他的神色,说道。
“明白了,属下,尽力去找找······”
“嗯,去吧。”
夜里的虎牢关愈加寒冷,再这般下去,应该快是要下雪了。
“踏踏踏。”一队巡逻的士兵提着枪矛走过,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那呼啸的风声,夜里很安静。
关中的灯火大多都已经暗了,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精疲力尽的士兵除了倒头就睡,根本不想做任何别的事情。
吕布房中的灯火还是亮着,映着一个人影投在窗上。
若是有人见到房间里的样子,该是会觉得自己的眼睛犯了什么毛病吧。
桌案前,吕布的右手无力地虚握着布人,左手拿着一根针线刺在布人脸上破开的口子上。
眯着眼睛看着针头,脖子有些涨红,像是这纤细的针头有千斤之重似的。
“刺啦。”
手下一滑,针头从布人的脸上划过,将本来就破得不堪的布人划得更加破烂。
吕布的脸色一沉。
“咔!”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针头被捏断成了两半,掉在了桌上。
烛火摇晃,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明暗里,这原本战阵之中无人可挡的将领放下了手。
茫然地看着破烂的布人。
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把控自己的力道,就像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对待身边的人一样。
直到人已不在,他才知道在此处缝补着这些物件,可又有什么用呢?
半响,他又拿出了一根针头。
灯火里,那九尺之身伏在案上,笨拙而又小心地穿着针线。
应该是外面的天色将亮的时候,清晨的光束透进窗户里。
吕布用牙齿将一段线头扯断,右肩的白布溢血,掌中还带着已经干涸,擦不干净的血迹。
他的手里一个布人躺在里面,布人只比他的巴掌稍微大一些,是一个将军的模样。
本该是威风凛凛,可那脸上缝着难看的针线,就像是刀疤一样,还带着血迹,红一块,白一块。
生是难看,不管是送予哪个孩子,想来都不会喜欢,有的可能还会被吓哭吧。
“呵。”
吕布看着手中的布人,却是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戳在了布人的鼻子上。
“等爹来找你,好不好?”
那沉闷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握着布人的手不敢用半点力气。
他早已经派人找了数个月,如海捞针,又哪里有什么消息呢?
房间里,没有一声回应的声音。
清晨的冷风从窗外透了进来,吹在了布人沾染着血迹的脸上。
第三百三十二章:初闻白衣
诸侯军的兵马回营,数不清的军马在营帐之间往来,负轻伤的士兵排着队等着军中的医官处理,而负了重伤的,也没有人将他们抬回来。
军营中烧着火,有的在煮着吃食,有的在煮着伤药,各军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驻扎。
顾楠抱着无格靠坐在篝火边,从战阵上回来的夏侯等人也都坐在这里。
只不过今日不像往日那般吵闹,就连经常拌嘴的曹洪和夏侯渊都难得的格外安静。
他们的视线时不时地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楠,脸色复杂。
从前的先生都是穿着白衣带着斗笠的模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如今突然变成了一个这般模样的女子,反而让他们有些不知该如何相处。
何况他们本就都是一些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子打交道,每每想说些什么,好让气氛活跃一些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篝火中烧着吃食,也没人会做什么饭食,所谓的吃食就是军粮拌水加热,说的简单一些就是烧糊糊。
顾楠的斗笠也不知道掉到了在战阵的何处。
又或者是被风吹走了,还是被人给踢到了哪里,等到西凉军退去的时候就找不到。
靠在一个营帐旁,顾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常年习惯了带着斗笠,这忽然间不带,反而觉得头上少了些什么。
营中也不知道为何安静地无人讲话,侧头看向来了身边的夏侯惇。
他正拿着布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冲入西凉军右侧的时候也受了伤。
一只手绑起布来却也麻烦,看他在那绑了半天,顾楠无奈地抿了一下嘴巴。
“元让,我帮你吧。”
“嗯?”夏侯惇抬起了头来,看到顾楠迟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嗯,多谢先生。”
若是寻常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好迟疑的,现在难免还是愣了一下。
顾楠盘坐在夏侯惇的身侧,取过他肩上的布头绑着。
“元让,为何不见孟德?”
曹操此时不再营中,大军回来的时候好像就不见他的人影。
“哦,孟德说他有事要做,便让我等先行回来。”
夏侯惇的语气有一些僵硬,顾楠坐近的时候,总觉得平日里偶尔能闻到的那种清淡的香味更明显了一分。
让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这样。”顾楠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想,低头绑好了布条。
“好了。”
笑着拍了一下。
本来见终于绑好了的夏侯惇才松了一口气,又被顾楠一拍,伤口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嘿嘿嘿嘿。”看着夏侯惇窘迫的样子,夏侯渊低笑了几声。
“砰!”夏侯惇身子一斜,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什么笑。。”
低头拿着一本书录的李典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这两人又在闹着一些什么。
营中的又是多了几分笑语。
“呵呵。”顾楠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营房里的人多倒还没有觉得,等到出了营地,才感觉吹在身上的风确实已经开始冷了,地上的水洼里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顾楠看着水洼里,那水面上倒映着人影,还有依稀的面容。
还是该找个什么带上,否则时间久了,总会出问题。
“嗒嗒嗒······”
营地的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曹操身上穿着铠甲有些风尘仆仆地走来,看到顾楠站在一处水洼前发呆。
看着那女子,眼中又不自觉地停留,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失礼。
“先生,在此处做什么?”
曹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楠转过身来,见到他的模样,衣袍上还带着着一些尘土,这一战看来他也是颇为狼狈。
“没什么,倒是孟德,你去了何处?”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曹操,这副模样总感觉像是在地上摸爬滚打了一番似的。
“哦。”曹操好像这才想起来什么,从自己身后的马背上拿下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斗笠,递给了顾楠,曹操讪笑道。
“见先生遗落,就顺便帮先生捡了回来。”
顾楠微愣地看着眼前的斗笠,斗笠上还带着不少尘土。
“被风吹到了山壑里,倒是有些脏了。”
曹操也注意到了斗笠上的灰尘,无奈地说道。
“无事。”顾楠的脸上露出笑意,将他手中的斗笠接了过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戴在了头上。
“多谢了。”
曹操看着顾楠,笑了一下,突然说道:“先生,当真是绝代女子。”
“······”顾楠瞥了一眼曹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也习惯了。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两人走进了军营,那篝火上的糊糊看来是煮好了。
夏侯等人吃着的东西,看到从军营外走进来带着斗笠的顾楠,咧开了嘴巴,这才是他们熟悉的先生。
扬了扬手里的碗。
“孟德,先生,一道吃上一些?”
人都早已经饿疯了,军粮拌水难吃的紧,却也能吃个干净。
······
军中这几日一直传这一件大事,军中有个女子,但非是那种军中“隶属”的女子。而是一诸侯帐下的军将,女子为将是极为少见的,古来之例只手可数。
又听闻此女子风华绝世,东郡太守桥瑁见得其人,作诗称作千军止戈。
能叫千军万马止戈相顾,又是怎么般的风华?
军中有人得以见到,也有人只能自己作想,不过听闻此女子除了风姿之外,更是当世少见的将相之才。
曾在诸侯的手中以一己之言借兵万余,更是在军阵之中力败吕布。
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传闻卿人姓顾。
只道是,世间男子奇无数,难与顾女不分输。
少有人知道她姓名具体是什么,只因这女子喜欢穿着一件白色衣裳,又有将相之能,闲言之中,多称之为白衣相将。
当然人多嘴杂,论及男女这流言之中难免就多了几分八卦,甚至传出了诸侯争女相,送兵万余为相顾这样胡乱扯来的故事。
虽然胡闹,不过这女相将的传言倒真是让诸侯军中不再是那般死气沉沉了些。
第三百三十三章:荒唐的模样
一排侍者低着头从堂中走上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酒菜。将托盘托举在头上,侍者走到了各个桌前,将酒菜一一取下,放上桌案。
各个桌案中,各路在诸侯坐在一起。诸侯军大败吕布,此时正是庆祝。
袁绍坐在桌上,笑着拿起了一个酒杯对着座下的众人扬起示意。
杯中的酒水摇晃,映着帐中的灯火于那其中抖动。
“吕布已败,董卓军中军心必乱,讨董之事可成矣,诸位,当尽此杯!”
座下的酒杯皆举起,诸侯之中此时虽然都是笑脸相迎,却都各怀心思,酒杯之中倒映出一张张各异的神色。
“共饮!”袁绍畅笑了一声,举杯将酒饮尽。
“共饮!”诸侯皆贺,觥筹倾斜。
一杯饮下,袁绍招了招手,一队乐师和舞姬走了上来,看到在这一队人诸侯的反应也都不同。
有些习以为常,也不多想,准备欣赏舞乐。有些皱着眉头,行军之间,还带着乐师舞姬,实在有失军事。
“当,当当。”丝竹的声音在营帐之中响起,使得军中多了几分靡靡。
舞姬在堂中穿着轻纱起舞,如此的天气冷风如刀,即使是在营帐之中点着火也依旧是冷得刺骨,穿着轻纱,肌肤都冻得微微泛青,舞姬却只能笑着摇曳身姿。
坐在左边的一路诸侯瞥了一下嘴巴,兴致缺缺地将酒杯放在了一边。
一旁的袁绍看在眼里,笑着问道:“刘刺史可是不满舞乐?”
这人名叫刘岱字公山,为汉室宗亲,刘舆之子,刘繇之兄,官任刺史掌一州之地。
东汉末年的刺史为实权官职,一州大小之事全全把握,加上汉室宗亲的身份,这刘岱虽然不是盟主,但是即使是袁绍也要给到面子。
“非是不满。”刘岱抬了一下眉头,自嘲地笑着说道。
“袁公的舞乐皆佳,可惜,那日战阵中见过了白衣相将,如今再见舞姬,便是万分妖娆,也难有兴致矣。”
这白衣相将说的是谁,各路诸侯也都是有耳目的人,军中传的什么他们自然都是只知道。虽然有些传言荒诞,一笑而过就好,但是有些传言却是不假的。
在座的当时大多都身在中军,见到了那人的模样,如今回想起来,再看这舞女确实难以再提起半点兴致。
就连袁绍也是抿了一下嘴巴,这刘岱也真是,他若是不说这话还能好好地看上一场舞乐,如今是看不下去。
无奈地摆了一下手,挥退了舞姬,只留下乐师继续奏乐。
“哈哈,说起这白衣相将,这几日我倒是听见了个有趣的事。”
河内太守王匡坐在自己的桌案上想起了什么该是想起了什么趣事,笑着看向公孙瓒。
“公孙将军大败于吕布,而后吕布又败于女相将,如今军中,可是常拿公孙将军和女子做比啊,啊?”
说着王匡笑看了一眼众人。
在座地诸侯都心领神会地轻声笑了起来。
座中心思深沉的气氛倒是上了不少,多了些轻快。
公孙瓒脸色燥红地坐在桌案上,闷闷地喝了一口酒,他回不出话来,因为王匡说的确实也是实情。
他是败给了吕布,而吕布又败给了那女先生,这就等于是他也败给了一个女子。
若是别处也就算了,还是武艺上败了,这让他说些什么好。
这几日每每听到士卒的闲话他就是阵阵头疼,还没有什么办法。
谁让他真的输了,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何况他总不好和一个女子计较什么,失了气度,只能将怨气发泄到了吕布的身上。
怎么这么不争气,败给谁不好?
公孙瓒脸色郁闷地看着轻笑地众人。
“你们别笑,那种时候你们谁上能好看的?”
“是好看不了,可惜上的终归是公孙将军。”又一个诸侯笑着摇头说道,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
公孙瓒脸色一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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