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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书生-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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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如看了看李易，李易上前一步，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色，说道：“马掌柜，实不相瞒，我们林家这一次，不缺玉料了，倒是对徐家的那些宝石更感兴趣一些，所以，马掌柜，只能对不起了……”
马掌柜怔了怔之后，脸色顿时一变，立刻说道：“林姑娘，你们再考虑考虑，最近玉器的行情可是很不错了，多囤些货，没坏处……”
李易摇了摇头，说道：“抱歉，马掌柜，我们还是觉得……”
“九成！”马掌柜看着他们，说道：“我把价格压到九成，只要市价的九成就行！”
此次琉璃的数额巨大，他计算了家中的余钱，又东拼西凑了一些，还是远远不够，这批货的价值不小，可以说这批货，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李易皱着眉头，摇头道：“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马掌柜咬着牙，声音都在发颤：“再让半成，再让半成行不行……”
“钱真的不重要……”
马掌柜双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咬牙道：“八成，八成不能再少了，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在哪里都没有这个价啊！”
林婉如看了马掌柜，和他打交道也有数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目光转向李易的时候，俏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复杂。
他心中到底有何底气，能将马掌柜逼成这样……
“哼，你说哪里都没有这个价？”一道冷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徐掌柜大步走进来，冷声道：“我徐家愿意在八成的基础上，再让半成！”
“姓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马的，你偷偷跑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是？”
……
……
李易看了看林婉如，微微耸了耸肩，对于自己的预测表示得意。
林婉如撇了他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看着堂中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叹了口气，此刻竟是对他们生出了一些同情。
某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手中的茶杯，俏脸上的表情僵住，口中的茶水还没有咽下去。
“两位，冷静，冷静。”
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的白热化，其中一人的视线已经在屋内的椅子上乱瞄的时候，李易就知道不能再让他们这样吵下去了。
“都是做一路生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他走到两人中间，将他们分开，说道：“不就是因为货物的问题吗，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两家的货物都出手。”
“什么办法？”两人立刻同时看向他。
“不如两家的货物，都按照市价的五成如何？”李易看着他们，鼓动道：“这样一来，林家就能够将两家的货物全都吃下了。”
噗~~~
林婉如的身体微微前倾，那一口不知道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茶水被她险些喷了出去，见李易的目光望过来，有些狼狈的用衣袖遮住脸，暗自将嘴角的水渍拭去，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便直接僵住………………刚才那一口茶水，终于是被她在慌乱中咽了下去。
而此时，马掌柜和徐掌柜也终于从那句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五成？你怎么不去抢！”马掌柜最先急的跳脚。
徐掌柜紧接着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五成，我们还赚不赚钱了？”
“我们林家也是做这一行的。”
李易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这一行到底有多少利润，大家心里都清楚，五成你们还有得赚，做人嘛，不要太贪……”
“这句话送给你！”马掌柜看着他，大怒道：“徐兄，我们走！”
徐掌柜脸色变了变，袖中的拳头紧握，最终又松开，闭上眼睛，缓缓道：“马兄你先回去，我要和这个贪心的后生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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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便宜了小白脸
“你……”
马掌柜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徐掌柜，一脸的惊愕：“五成你也做？”
徐掌柜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他的内心一样，问道：“难道你不做？”
被人看穿了心思，马掌柜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低声道：“五成，就没什么赚了……”
“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生意，大家还是朋友。”看到林勇站在外面张望，李易对他招了招手，说道：“林大哥，来，送送马掌柜。”
马掌柜拳头握紧又松开，脸上迅速浮现出干笑之色，说道：“别急，别急，一切都好商量……”
没有了林家，这批货在短时间之内是处理不掉的，和番邦商人谈好的生意也一定会泡汤。
那年轻人说得没有错，这些货物半价处理，他们并不亏本，但利润就微薄的可怜了。
当然，若是拒绝了林家，时间久了，那些货也总会出手，但此刻，他们是一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这一批货物的利润事小，琉璃事大，不可因小失大，几十年前，他们就懂得这个道理了。
此刻，两人在郁闷之余，心中对于白家，不免的多了几分怨恨。
若是没有白钰的劝说，他们根本不会突然为难林家，也就没有了今日之场面。
马掌柜转头看了了林婉如，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婉如，五成实在太少，这样我们这些天就白忙活了，要不，再多加一成？”
林婉如抬头看了看李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回答。
马掌柜闭上眼睛，语气急促的说道：“半成，就是再加半成也行啊！”
……
……
两位掌柜走了以后，被林婉如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李易移开视线，说道：“你不知道，其实我很擅长砍价的……”
林婉如终于开口问道：“为何我们将价格压到这么低，他们还会同意？”
李易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哪里知道，或许是他们良心发现，觉得有愧于林家，所以想要弥补弥补，求个心安，我就听说有些人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做生意亏的越多，就越觉得心安……”
林婉如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和之前已经截然不同了。
和马家徐家最终的成交价格是市价的五成五，这已经是一个低的不可思议的价格了，正好是前两天他们给出价格的一半。
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甚至可以说是林家白捡的便宜。
林婉如再次看了李易一眼，好像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林家白捡便宜的机会就变的多了起来。
见她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李易浑身都透着不舒服，站起来，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一条鱼要处理呢……”
林婉如终于收回视线，站起来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就是帮着砍了砍价，小事……，走了。”李易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走出去，林婉如重新坐下，目光怔怔的望着桌上的茶杯。
她掌管林家这几年，做生意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事情，磕磕绊绊，也积攒了一些经验和手段，但所有的手段，大体还算是中规中矩……
今日，才算是真正的开了眼。
她看的清楚，刚才马掌柜和徐掌柜临走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泛着泪光的……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就开始怀疑，当初她捡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
马掌柜和那位徐掌柜的果断，其实还小小的出乎了李易的预料。
本来想着能将价格压到七成就算不错了，却似乎低估了他们对于明日那一笔生意的看重。
有一大波琉璃将要运往齐国，他们这一次，注定是要亏本的。
连坑别人两次，心里面还有些小小的内疚。
走出芳林苑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两人还没有走。
那叫做白钰的年轻人也在芳林苑门口，应该是要进来的时候，和那两人碰上的。
“马掌柜，徐掌柜……”白钰正要和两人打招呼，那两人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此次要不是白钰，他们哪会有这么大的损失，刚才在里面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再次见到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白钰看着他们，一脸狐疑：“两位，这是……”
“又去找林姑娘？”那马掌柜看了白钰一眼，哂笑道：“白贤侄这次怕是要白费力气了，献了这么多次的殷勤，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一个小白脸？”
徐掌柜摇了摇头，说道：“马兄，怎么说话呢，白贤侄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去在他的胸口插刀了。”
白钰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便宜小白脸？”
两人这次只是用讥讽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去，留下白钰在原地，脸色开始变的阴晴不定起来。
李易从他的身边走过，看了那两人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
什么人啊，林姑娘好心收了他们的货，让他们不至于错过明天的那一单大生意，不感恩不说，现在居然还造谣她………………这还是人吗？
这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林婉如平日里洁身自好，身边出现的男子，也就是负责她安全的已婚男子林勇，哪里来的什么小白……
“小白脸？”
走到自家院门口的时候，李易的脚步一顿，回头望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里面那一丝内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马掌柜对番邦商人点了点头，打开了放在店铺中央的一个大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对身后的伙计挥了挥手，那伙计立刻将一个箱子递了出去。
番邦商人接过箱子，打开箱盖，看到里面堆放的是整整齐齐的金块。
马掌柜道：“都是今天早上刚刚从钱庄换回来的，你们检查一下。”
番邦商人将那箱子放在一边，将每一个金块都放在嘴边咬了咬，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检，查了，我们，相信马家，的信誉。”
马掌柜看着那番邦商人，说道：“不知道阁下有没有时间，马某今日在沉香楼设宴……”
番邦商人摆了摆手，说道：“白家和，徐家，还在，等我们。”
马掌柜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随手指了一名伙计，说道：“去送送这些重要的客人。”
等到几人走出店铺，他重新将那箱子打开，看到里面一堆晶莹剔透的琉璃，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发财了，发财了……”
店铺之外，一名伙计将几名番邦商人送了出去，说道：“几位，我就，送到，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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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你怎么看？
一箱子的金块摆在屋子里面十分显眼，李易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像这样一整箱黄金摆在眼前的场面，也只在电视剧里面见过。
在他们最缺银子，最缺人手的时候，只能靠当玉佩，卖诗，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那段时间是何等的艰苦，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这么多钱摆在这里，心里就已经可以波澜不惊了。
要是换做别人，看到这么多的黄金，怕是立刻会化身暴发户，不出去花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心里都不畅快。
将那箱子盖上，放在床下，走出去的时候，柳二小姐在院内缓缓的打着太极，这已经是如仪改良之后的版本了，更加注重于实战，动作看起来也更具美感。
“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去。”李易看着她说道。
“去做什么？”柳二小姐继续她的动作，头也没回的问道。
“赚了这么多钱，不买点东西挥霍一下怎么行，怎么不得花上一个千儿百八两的……”李易催促道：“快点快点，我们吃完饭就走！”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女人都抵抗不了购物的诱惑，哪怕是像柳二小姐这样不太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偶尔也喜欢上街去买买买，即便买回来的只是一堆无用的东西。
当下便敲定好今天的计划，李易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林勇走过来，靠在门上，问道：“李兄弟，吃完饭有事情吗？”
李易没有回头，说道：“吃完饭要出去买些东西。”
林勇拍了拍手，说道：“小姐一会儿也要出去，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出去？”
自从林婉如上次付给他工钱被他拒绝之后，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做些什么。
比如送柳二小姐一只钗子，一只手镯，或是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看到一件漂亮衣服，也会买下来送给她，像是一种变相的补偿。
这种事情每隔几天就有一次，李易倒也习惯了。
“好。”李易只是略一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过去的这么长时间，柳二小姐一直都待在家里养伤，偶尔会和他出去一次，平日里接触到的人，除了他，就是时而过来说说话的林婉如了。
李易有注意到，林婉如平日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往来的朋友，每天就是林家和店铺，两点一线，两个都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女人，在这段时间里，竟然建立了一种奇怪的往来关系。
当然，虽然都不喜欢说话，但也有程度之分。
和柳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林婉如说的更多一些。
陪女人逛街，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累。
路过丰州城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时，柳二小姐和林婉如进去了，他和林勇就只能在外面等。
这种店铺外面虽然没有竖起一个“男子禁入”的牌子，但是一般男人都会选择避开，里面莺莺燕燕的全是女子，脂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李易很不喜欢。
林勇蹲在一旁的台阶上，问道：“李兄弟，你说那么一小瓶的什么“香水”，居然就敢卖二两银子，这些女人还抢着买，真不明白她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李易低头看了他一眼，像这样的糙汉子，要是能明白女人的心思，太阳怕是都会打西边出来。
二两银子算什么，景国京都一小瓶限量版的蓝色妖姬，要价二百两银子也有一大群人抢着买，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齐国的香水，也不过是从京都买过来的而已，二两银子就能买一瓶，连本都回不了，这些黑心的代购商家卖的香水要是没有经过稀释，他的李字倒过来写。
店铺的旁边就是一个茶摊，茶摊上此时有不少客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李易没心思听他们说话，估算着日子，最多再有半个月，他们就可以启程回去，这次进入齐国并不深，速度快的话，两天时间就能到蜀州，柳二小姐的身体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回去的日子越近，心中便越发的期待。
耳边隐隐的还是会传来一些声音，诸如“贪官”“大皇子”“为国为民”之类的，林勇是闲不住的性子，李易没有搭理他，一旁的那位老者更是不会和他说话，索性挪了挪屁股，向旁边靠了过去。
“还别说，那些人这一次，真的为丰州做了不少好事，贪官污吏就应该抓，抓的越多越好，抓的越多，百姓的日子才好过。”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事无绝对，如此大张旗鼓，大动干戈，也未必全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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