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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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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就是喜悦,
怎么这种喜悦有点怪怪的,
好像有点得逞的意味……
太子读书的博望苑,就建在西城偏北的金城坊一带,而这个地址,是刘彻选的。
这里距长乐宫不远,不过却又有一段距离,对太子来说,他不光在这里可以读书,还可以交友,既能够随时在父皇、母后身边,又拥有自己的独立环境。
刘彻希望从太子幼年起,就培养他独立主政的能力,这博望苑才建得完善一些。
博望苑的面积较之当年的思贤苑大了许多,径直从大门走进去,那萧墙后面是一座巨大的花坛,里面栽了腊梅、牡丹、木槿等各类花草,供人观赏,雅致得很。
转过花坛,又有八所厅堂便错落有致地坐落在那里,而它们的功用也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用处,或读书、或演武、或对弈、或抚琴等。
此外,还有其他的,比如专门建了客馆,以备太子稍长之后招徕门客,现在里面挂名的门客,也有不少,都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人。
刘彻注意到,葱郁的树木虽然环着各个堂庑而种植,却与房舍保持了一段距离,有些微妙,不过赵周走过来,就此奏请说,说是林木不宜离堂庑太近,这是为太子安全计。
因为早朝秦始皇曾有过教训,他在兰池宫遇盗险些伤着,就是因为那树木离房舍较近,郁郁葱葱的,直接是掩饰了刺客的踪迹。
听到这里,刘彻觉得这赵周虽不及公孙弘熟稔儒学,办事却要细密多了,不得不说是个妥帖的人。
“陛下!还请这边走。”
赵周在前面引路,只见二人来到了一座广庑高轩的厅堂。
大家跨进大门,但见四壁排着整齐的书架,上面陈列着诸子百家典籍,层层叠叠。
“此为专供太子阅读,是特地用一年的时间,由太常寺专指定博士校勘、评点、抄写的。”
刘彻将典籍放回原处,点了点头道:“早就听说爱卿请建博望苑,此举功德无量,现在终于有时间来仔细看看了,果然名不虚传,校勘正误,拨乱指谬,不仅于太子有益,也防止了百家典籍因为抄本混乱,谬误流传,误人子弟。
嗯,还别说,你大可以让太常博士们依据这个本子,继续抄写,发往郡国,供各地贤良研读,与天下人共享。”
“诺,臣即刻安排。”
赵周说着话,心里对刘彻的情绪已经掌握了八九分——陛下兴致很好,只要皇帝高兴,他最近的工作就好做一些。
一直到走出厅堂,大家远远地看见从后花园走来一群人,原来是刘据和他的老师石庆和卜式,他们听说刘彻到了,不敢怠慢,急忙出来接驾。
而刘据看见刘彻,
亦是急忙上前参拜。
刘彻微微颔首,要他们平身,说完就拉起了刘据的手。
被父皇牵着手,这一情景在刘据渐渐成熟的心灵中,似乎仅有那么几次,而且还都是在小时候。
当刘彻的体温从指间缓缓流向他的手掌时,刘据觉得他此时就单单是一个父亲,一个陪他笑陪他吃烤肉的父亲,而不是坐在朝堂上的皇帝。
多少年了?
也许只有妹妹们,
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被父皇宠着吧,他就没这个荣幸了。
可他多么希望父皇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永远地牵着自己。
但是,刘彻的手就在他的殷殷期望中撒开了,对,他放手了,未来还得靠他自己,因为站在面前的依然是那个指点江山、让他畏惧的皇帝。
刘彻严肃地对儿子和他的夫人们说道:“为你建博望苑的目的,只有一个,是要你养心、修身,然后担当治国平天下之重任。
二位爱卿职责也不简单,负道德教化之重任,他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仍旧不可因其是太子而放纵,不然不仅有失朕望,于国尤其有害。”
石庆和卜式忙回道:“陛下圣意,微臣谨记在心,不敢疏于职守。”
“近来你都读些什么书呢?”
“父皇……”刘据正要回答,目光却瞅着刘彻的身后道,“舅父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刘彻回头看去,果然卫青向这边走来了——边关一旦有报,无论晨昏旦暮,都要随时禀奏,这是刘彻对大臣的要求,而卫青找到这里来,必是急事。
他便再也没有心思在博望苑漫步了:“大将军急至,必是边关事急,你且先随太傅、少傅到厅堂读书,朕改日再来问你。”
比起刘据的平和。赵周有些失落,两次陪同刘据都是让边报给搅了。
“谢父皇。”
说完,刘据退到一边,这才发现身上都惊出一身冷汗,再看看身边的两位老师,面色苍白的样下,越发让他感到了父皇越来越强烈的威严。
回书房的路上,刘据的心里疑团越来越重,消失不了,他在想,难道坐上皇帝的宝座,就是为了让人怕么?若如此岂非成了孤家寡人?
第四百四十八章 粗糙话
回到书房之后,掩上厅堂的门,做足了保密工作,刘据终于憋不住了,一股子话从心而出,皱眉问道:“敢问两位夫子,父皇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果真如此地令人畏惧么?长此以往,这样又累不累呀?”
他原本是想从两位夫子这里获得答案的,孰料石庆和卜式听了这话,心中一颤,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们紧张的东张西望,生怕隔墙有耳。
片刻后,才一脸的恐惧地道:“殿下!此话千万不敢再说,传将出去,老臣就没命了,这可不是随便能乱议论的。”
刘据叹了一口气,这才赶忙扶起他们,轻声道:“夫子不必这样,过分小心就会伤身了,好好好,本宫不说就是了。”
这样的皇帝,
宁可不做。
刘据在心里想,嘴上却很诚实地说道:“嗯,先关上这个话题,还是请太傅继续讲《论语》吧。”
刘据心不在焉地拉开面前的竹简,就听见隔壁演武厅传来刘彻的怒吼声:“李广老迈,张骞误事,呼邪无能,朕真的是气死了,这群傻蛋!”
听到这粗糙的话,刘据只“激灵”地打了一个颤,那手中的书就溜到了地上。
“太傅!”
刘据瞪大眼睛惊道,“太傅!父皇怎么了?那么大的脾气,本宫……担心他的身体啊……”
“殿下!有老臣在,待会老臣过去看看,你莫要心急,安心读书便是。”
石庆抱着自已的头,这么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自己的心境,这是他和卜式自担任老师以来第一次看到太子如此小心翼翼,不该有的惊恐表情。
他的心头油然地生出莫名的担忧——太子性格如此懦弱,这怎么能够……
不过这本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念头,也论不到他们口舌,他们不敢再往下想……
演武厅内,
刘彻抬起头,沉默片刻后,才叹了一声,向身边的包桑问道:“你说说这群老家伙,他们怎么这么不中用……他们与匈奴打交道多年,早该对匈奴人了如指掌,怎么就步步为营的人,却一点不如一个初战即胜的霍去病呢?
哎,传朕旨意,张骞先坐留迟候待定、呼邪先坐行留下,歇上几个月冷静一下,不与骠骑将军会,嗯,别交廷尉诏狱审理了,不光彩。
李广虽然有功,却损失将士有三千之多,功过相抵,无赏,而骠骑将军霍去病愈战越勇,益封五千户。”
虽然此刻刘彻心情不佳,但是卫青很快用另一个十分惊人的喜讯,一把冲淡了刘彻因为东线战役失利所带来的烦恼。
“遵照陛下的旨意,那在朔方郡筑城留守的大行李息飞报朝廷,说浑邪王和休屠王在霍去病军的猛击下,遣使前来商谈降汉事宜,这群人的归降至关重要,但因此事关系十分重大,他不敢妄自做主,特地上奏朝廷,是请求陛下定夺一番。”
刘彻看着奏章,沉吟良久才问道:“这……有点古怪,二位爱卿看看,你们以为浑邪王和休屠王是真降还是诈降呢?”
赵周道:“这匈奴人嘛,向来狡诈多变出名,心机十足,很多时候不讲信用,假仁假义,他们往往以诈降作为缓兵之计,依臣之见,与其抚之,毋宁击之,打他个心服口报。
有赖陛下圣明、骠骑将军之神力,若能一举扫灭漠南残敌,从此免除后患。”
“那依爱卿之见如何?”
刘彻问向卫青。
“怎么说呢,丞相所虑,亦不无道理,然而兵法云:‘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
我大汉朝进军漠南上下,本意非为取敌首虏,而在以全策争于天下,安于漠南,现在匈奴浑邪王和休屠王既然有心来降,正合圣意。
臣所以以为,宜顺势为之,不可轻举妄动,以圣德抚之。”
“倘若中途有变呢?”
赵周问道。
“赵丞相问得好,此事朕已考虑过了,是为以防万一,朕早命霍去病率军受降,倘若彼真降,朕将厚待之,赐以利处,倘彼心怀叵测,假口受降,更简单了,一切不平者,尽可灭之。”
“陛下圣明!然浑邪王乃蛮夷胡人,岂可封赏太重,恐朝野不服啊……”
李蔡担忧道。
“哈哈哈!丞相何时如此小气?真有没说过一定要按约定给,当然是能少则少,以小利与漠南相比,孰大?以区区封赏之与大汉江山相比,孰重?想来爱卿不难估量。”
刘彻转身面对墙上的匈奴全图心有所感,五味各有地道。
“朕就是要告诉那伊稚斜,大汉照样可以让漠南牛肥马壮,羌笛牧歌,他并不是草原唯一的主宰,朕大汉朝士可以为国尽力,民可以安居乐业,他凭什么跟我斗?”
赵周不由得有些尴尬,心底生出几分惶恐,暗暗埋怨自己这次有些糊涂了,想当然而说,为什么就没有揣摩透陛下的心思。
不仅是赵周,就是卫青也感到有些震惊,陛下想吞并整个大漠?
他想到多年前的夏日,他们曾在未央宫的一番谈话,刘彻当时就引了司马相如和庄青翟“遐迩一体”的话来描绘他心中的天下一统。
那时候,
主动权,
尚有一半在匈奴人手中。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陛下的一种设想,孰料今日陛下言出即行,依然未忘,相比之下,自己倒显得有些迟钝了。
可他们还是没能跟上刘彻高速旋转的思维,就在赵周选择恰当的说辞之时,刘彻的思绪早已飘了,有了进一步变化,转到战后的赏罚上去了。
只要一提到霍去病,他立刻眉飞色舞,喜上眉梢,话也就多了:“这样吧,朕要在京城为霍去病新建府第,为他择定佳偶,早日完婚。
大将军,你当年初胜匈奴时,已经是过了弱冠之龄!可霍去病呢?年仅十七岁啊!看看,真乃天降大才于我大汉矣!”
刘彻只顾自己在思想里纵马徜徉,根本没有顾及到赵周尤其是卫青的感受,及至发现只是自说自话,未有人喝彩,而两位重臣沉默聆听之时,便忽然地知道了其间的不妥。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夸人都不会夸
“哈哈哈!”刘彻用大笑掩饰沉寂的气氛,随后走到卫青面前。
“咱们堂堂的霍去病将军,不是爱卿的外甥么?他能有今日,并不是空来的,依朕看,卫青你的功劳也不小,他的旗开连胜,皆仰赖于爱卿的言传身教啊!”
赵周反应很快,他为了不让卫青扫了刘彻的兴致,急忙赶在卫青前面说道:“卫大将军育才固然有功,然而依臣看来,还是陛下慧眼识才,陛下肯放权于人,又知人之明,胜于尧禹,善任之明,过于文武,功大矣。”
丞相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几乎堵住了卫青的嘴,本来他满怀好意,还想谏言刘彻,让霍去病不要成为众矢之的,也就是万不可赏之太过,一旦助长了他的傲气,等若放纵,可现在如还说这话,不是等于指责陛下么?
赵周这家伙,什么时候也会借势驳话了,把调子定得那么高,使他无可奈何:“丞相所言极是,微臣每思及此,铭感肺腑,惟有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受不了他们了,
一个个,
夸人都不会夸,
真生涩……
“好!那就这样吧,命中书令拟诏,褒扬有功,惩治有罪,就这么定了。。”
刘彻忽然想起了浑邪王的王太子昆邪尔图,于是接着问道,“怎么样,让昆邪尔图写的劝降书好了么?”
赵周点点头,忙道:“写好了,臣下去之后就命典属国呈送陛下,不会有失。”
“那就好,说好了,这军家之事由大将军亲自过目,要力促浑邪王尽快做出抉择,大将军先看看这劝降书,如无不妥,就让朱臣带去漠南。”
“诺!”
……
此时此刻,刘彻的心并没有宁静下来,自己虽然不能亲上战场,但霍去病远征得利,所带给他的兴奋,一直送他进了梦乡,又伴着他回到现实。
这种安枕而卧的感觉,
比练武有趣得多。
回头想想,
他觉得大女儿阳石公主的眼光不错,那调皮丫头最惹他喜欢,生怕她将来不幸福,如果促成了她与霍去病的婚姻,那是好马配好鞍,再好不过的事情……
如果说,前些日子他还心存顾念,对大姐平阳公主荒唐提亲还有所顾虑的话,那么现在,他再也不能拘泥于母后临终的嘱托了,那些都是虚的,他要为朝廷的大局着想,更要尊重女儿的心意。
包办婚姻,
不至于……
“包桑!移驾丹景台。”
他要将前线的消息告诉卫子夫,还要当着她的面,来表明他对霍去病与阳石公主婚姻的支持,让她放宽心,别挂念与大姐的关系问题。
除此之外,
刘彻还特地去了椒房殿,
谁叫阳石也是皇后的心肝宝贝呢,这丫头,阿娇对她欢喜地很。
五天以后,这是朱臣离开京城的日子,来地合情理很顺畅。
不过阳石公主的心,飞过渭河,也追着他浩浩荡荡的队伍而去了。
在霍去病鏖战漠南的日子,阳石公主就像望夫石一样,将表兄装进了梦中。
儿时青梅竹马的回忆,又加上前方战场的每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变化,都牵动着公主的心。
她分享霍去病的战绩,担忧他的安危,仿佛霍去病还是那个呆呆的模样。
只要有从陇西或河西来的信使,她都要千方百计地从母后那里探取漠南的只言片语,她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
霍去病,
早就走进她的心中……
她长大了,多少个夜晚,她一个人凭栏独坐,再没有了兄长的陪伴,只是望着一轮皎月,放飞着自己的思念。
那天,阳石公主瞧见朱臣队伍那西去的旗帜,让她似乎听到来自漠南的呼唤,还听着父皇吟唱的战歌。
登上平阔宽敞的咸阳北原,朱臣心底生出对京都的眷恋。
自从被严助推荐到刘彻身边后,他这还是第一次以主爵都尉、朝廷钦差大臣的身份,到那么远的地方劳军。
从接到皇帝的诏命时起,一种幸运,或者是一种担忧的心绪就一直缠绕着他,既紧张又高兴。
他怕,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辜负了陛下的一片信任。
在即将西去的十字路口,他只是像那张骞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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