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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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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卫青回到大司马府之时,令人奇怪的是,府上的车驾正停在门口,整装待发,而侍女扶着长公主,正要上车。
这是什么情况,
妻子不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么,
还要出门?
他急忙下马,走上前问道:“你……这是要去往何处?怎的这般着急。”
“进宫!”
长公主愤愤地说着。
进宫?
卫青皱了皱眉头。
“你是堂堂大司马,可以整天忙得不着家,可你知不知道,不疑和登儿已被牵进酎金案啦!你这个父亲当的,可真不称职,倔犟脾气!向外不向内!”
“啊?”
卫青心里“咯噔”一声,子夫姐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可他现在担心的是,依长公主这性子,对皇帝的不拘束,如果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惹恼了陛下,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还会雪上加霜。
到时候,
就不是一个侯位的问题了。
眼见天色已晚,卫青焦急说道:“此案说起来十分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先歇息一晚吧,有我在,犯地着你出马么,我卫青又不是个赘婿,明日我进宫面君,恳请陛下开恩,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长公主见卫青如此果断坚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好!你有本事,本宫不管了,反正小彻现在最宠信你,本宫的话不中用,就听你这一回,看看你如何救自己的儿子?”
说罢,
她拂袖便进了府门。
当晚,卫青也没闲着,唤来两个儿子们到书房问话。
两个平日被母亲娇惯得无法无天的小公子,这时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卫不疑小声说着原委:“陛下的诏命颁布后,就不断有人来找孩儿玩闹,说是冲着父亲的战功,冲着孩儿是皇家外甥、皇后侄儿的分上,就算陛下发现了献金成色不足,也会法外开恩的。”
卫青听到这里,再也无法遏制一肚子的怒火了,他整天如履薄冰,不就是生怕因为恃宠而骄让皇帝疏远么,可今日,他和姐姐积攒的本分,却被儿子给败掉了,陛下该多伤心……
上前就给了两人一个耳光,骂道:“蠢材!真是一对蠢材,你们傻不傻,别人是拿着你当挡箭牌,你们知道么?”
他们遭到父亲如此重责,意料到不对劲的地方,捂着脸一个劲地喊着:“母亲救命!母亲救命!”
虽然长公主不是他们的生母,可疼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向来依赖她,这种时候,就长公主可以治治父亲了。
长公主冲进书房,杏眼圆睁,冲着卫青喊道:“你在外面还没有威风够么?回来还拿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走开走开!”
“你可知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么?别人欺君罔上,拉着他们来垫背,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年纪小,早重责了,两个蠢蛋!”
“那又怎样?难道皇帝还要杀了我儿不成?他要敢犯倔,做那样的事,本宫就死在他面前!让他愧疚一辈子”长公主骄横道。
“你……”
卫青叹了一口气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以平庸但不能跋扈,你们要是不洁身自好,迟早是要出事的,若有朝一日,为父都不在了,你们,哎!何去何从呢?”
这一夜,翡翠也是一夜不眠,她虽是个下人,但听着隔壁高一声、低一声的争论,从内心深处有一把秤,由衷地替大司马抱屈。
长期伺候长公主,她最清楚长公主是怎样借着皇家的威势,放纵自己儿子的,说溺爱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但不自责,反而是怨天尤人,这让大司马心里能好受么?
忽然,从隔壁传来卫青清晰的声音:“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翡翠心里一惊,她有些猜不透大司马说这话的意思。
她又是多么希望看到他们夫妻俩琴瑟和鸣,一家和和气气呢?
更漏刚刚才过了子时三刻,卫青就起床了,来到了书房。
翡翠打来温水,为卫青洗漱,卫青擦了一把脸,抬头问道:“昨夜你都听到什么了?”
翡翠摇了摇头。
卫青沉步道:“你记住,就算听见了,也只能烂在心里,别乱猜想,绝不可传将出去。”
卯时一刻,
卫青已乘车上朝了。
一路上,他不断地整理着思路,思谋该怎样面对陛下的斥责。
一走完司马道,就发觉到了不对劲,他远远地听见塾门里人声嘈杂。
卫青一进门,大家的目光就顺着细小的脚步声,集中到了他身上。
“大司马到了!”
官员们纷纷上前打招呼,而卫青也不靠谱,微笑着一一回应。
辰时二刻,大臣们按照既定序列,整齐肃然地站在未央宫前殿,但几乎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今天气氛的不寻常,透着凝重。
刘彻一出现在大家面前,刚才还嘀嘀咕咕的臣僚们立即安静下来。
果然,刘彻今天没有让包桑代他宣布早朝的程序,而是搞了特殊,很阴沉地问道:“赵周来了么?”
赵周心头一滞,唯唯诺诺。
“臣在!”
“你知罪否?”
“臣……微臣知罪,臣作为当朝宰辅,却对官员疏于管束,致使有百余名列侯欺君罔上,卷入酎金案,臣有罪,罪该万死,不可恕。”
赵周说着就瘫着跪下了。
可刘彻却不理他了,他又不是主使,这么担惊受怕地,好像有人要吃了他似的。
转过头,便不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要赵禹、廷尉周霸和少府寺卿当廷禀奏“酎金案”的审理结果。
今天,
赵禹反倒是所有大臣中最镇静的,查案的往往拥有主动权。
他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间拿出竹简,一一历数列侯所献酎金的缺斤短两、成色劣恶、欺瞒朝廷等罪状。
凡是在场的大臣,每读到一个人的名字,立即就被剥下了朝服,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塞进司马门外那早已备好的囚车。
当场有十几名大臣获罪,一时间“陛下饶命”的喊声不绝于耳。
但卫青发现公布的名单中没有卫不疑和卫登的名字,可他们确实也在削侯之列,这一切都了然了,是陛下给他卫青留了面子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阳石公主
俨然森森气象,虽不至于人人自危,但那些喊饶命的声音,让气氛降至冰点。
朝堂之上顿时杀气腾腾,众臣惶惶不安,生怕刘彻一个眼神过来,一声令下,一命呜呼。
刘彻不介意众臣子对他怎么看,他所做的,只需要达到一点,无愧于江山社稷就行了。
石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时值正午时分,天空却渐渐阴了,灰色的云团很快像一张布匹覆盖了长安城。
上车的时候,石庆只抬头看了看天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阴雨天又来了。”
可不?车驾刚刚走动,密密匝匝的雨点就落到了宫墙外的柳树枝头。
在雨点哗哗啦啦中,远去的车驾、淋雨的力士,构成了可耻的小循环。
赵周走了,当了一国丞相,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看望刘据的学习情况,这博望苑里,从此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但刘据总隐隐有种感觉,觉得他就在某个角落里站着,督促着自己的学业,有时候,他读着读着,就听见耳边有赵太傅与他一起切磋的声音。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换了一个人,这个对面坐着的,是新任太傅卜式。
他也很怀念第一任太傅庄青翟,他从孩童时起,这个夫子总是陪在他身边,而自己就被他牵着手出入于思贤苑,读书累了,常常在梦中被他背回宫中。
多少年了,这些构成他内心基本框架的人和事,总是牵动着自己的心,特别是庄青翟的死,每每想起,便说不尽的烦闷。
刘据开始厌倦了,这博望苑单调枯燥的生活,让他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甚至于罢课,这些情况让卜式感到十分为难。
打又打不得,骂又得注意分寸,初任太傅的卜式,在些束手无策。
虽说他是太子的老师,可再怎么说他们之间也是君臣关系,卜式既不能撒手不管,又不能批评太过,这个分寸之间,难把握地很。
他也知道,前两位太傅对太子的影响太深了,他们或死于非命或一去不回,成为太子心中的痛。
他倒是不忍看刘据终日被痛苦折磨,于是,当冬天到来的时候,他劝刘据到上林苑狩猎,去散散心。
这个劝说,刘据同意了,但从刘据说出来这个请求,却是直接遭到了刘彻的拒绝。
刘彻不解道:“你这孩子,不是年年都随朕出行么?为何现在又要一个人去?你是太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怠于嬉戏,岂不误了正业?”
刘据不服气,接着便说道:“父皇刚刚登基时,就外出狩猎,可孩儿已经大了,难道不能独自狩猎么?”
刘彻就有些不悦了,情况不同混为一谈,不大好吧……
“你怎能与朕比呢?朕那时已主社稷,而你现在还是太子。”
刘据心想,难道父皇要让孩儿永远做一个不上不下太子么?
从庄青翟、赵周到现在的卜式,都不断提醒他在与父皇说话时,一定要慎之又慎,尤其是不能提年龄这个敏感的话题。
不久后的一天,当刘据向母后请安时,遇见了进宫的大司马卫青。
在说到刘彻没有恩准他外出狩猎时,他希望舅父能在父皇面前说说话,让他去一回。
第二天朝会之后,刘彻就留卫青到宣室殿,就“酎金案”涉及到卫不疑、卫登一事训诫了他,要他对儿子严加管教。
说到教子,刘彻毫不隐晦对于长公主的不悦,他语重心长地对卫青说道:“不疑与登儿乃皇家外甥,倘若不思进取,必有辱大司马门风。
朕的这位姐姐,仰仗自己是皇室贵胄,从来都不知道收敛,朕知道这也让大司马为难,你多担待着点,把朕的话带到,让她别教坏了孩子。”
卫青听到这些话十分感动,表示回府后一定将刘彻的旨意转达给长公主。
接着,他们就将话题转到了太子身上,卫青有意识地道:“前日姐姐召见微臣,适逢太子正向姐姐请安,臣欣喜地看到,太子这几年多有长进。”
刘彻放下手中的竹简道:“嗯,朕也有同感,不过前日他奏请独行狩猎,朕只是考虑他体力稍弱,因此没有允准他。”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若当讲臣再说出来。”
“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依臣观之,我大汉朝自立国以来,天子皆是马上治天下,文帝阅兵细柳,景帝平定七国之乱,陛下运筹帷幄,北击匈奴。
故臣以为,让太子通过狩猎来历练武功未尝不可,这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彰显我大汉传统。”
刘彻听完哈哈大笑道:“朕明白了,啧啧啧,大司马是来为太子说情的啊!哈哈哈!”
卫青忙解释道:“臣听了陛下的训示后有所感触,因此随意说来,请陛下勿怪。”
“爱卿之言不无道理,今日爱卿就传朕口谕,允准他便是。”
刘据是从心底感谢舅父为他争得了这次机会,还是舅父的话有用,现在,当胯下的乌骓马带着他在林间穿梭的时候,那种凭虚御风的激情瞬间化为青春的豪气。
在他左边是太子詹事侯勇,右边是穿着绿色箭衣的妹妹阳石公主。
队伍奔跑了十余里地,终于看见了一头掉队的小鹿被老虎扑倒在地。
它那可怜凄凉的鸣叫只持续了片刻,就被老虎咬断了喉咙。
机会来了。
刘据的心突突地跳着,拉开了弓,一箭射了出去,却因为用力不够,箭落在距老虎几尺远的草丛中。
侯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遇到这不中的情况,他生怕太子遇险。
他情急之间,催马一纵,越过刘据的战马,把太子挡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倒是阳石公主射出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那头老虎的眼睛,那家伙疼痛难忍,扔下小鹿,朝狩猎队伍扑来了。
阳石公主拥有着刘彻的坚毅,比刘据看起来更心平气定,她的第二支箭早已离开强弓,正中老虎的咽喉,一股浓血从虎口喷出,它挣扎了一会儿,气绝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帝女
空气在凝滞了须臾之后,狩猎队伍中当时就爆发出一阵狂呼声。
好一个帝女,
比起男儿,竟然是一点儿都不逊色,真不愧是皇室贵胄。
难能可贵的是那份冷静,那股果断劲,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
刘据收了手中的弓箭,也是苦笑不已,似笑非笑着,不无嗔怪地说道:“本宫正要发箭呢,妹妹却拔了这个头筹……”
“兄长……这上林苑又不止一只老虎,接下来的妹妹都让给你就是了……”阳石公主刘清扁扁嘴,嗔怪道。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内心还是对妹妹充满了敬意与惭愧,觉得没有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
一母同胞,从小到大,她这个妹妹向来活泼可爱,最惹父皇疼爱,对自己也礼敬有加,有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也不会忘了他这个兄长,向来都是一同分享的。
嫉妒她抢了风头?
这个是不存在的。
水衡都尉在一边见太子殿下有些失落,奉承道:“以殿下臂力,只要神清气定,肯定大有所获的,这次只是第一次,不小心而已,殿下要不要再试一试,一定会有所收获。”
有了这么一次说惊险也不惊险的射虎经历,接下来就顺多了。
日近中午的时候,刘据也已经猎了一头鹿、两只兔子,然后满载而归池回到了距狩猎区最近的葡萄宫。
水衡都尉做足了功课,多年的经历,让他有些滴水不漏,在前面带着路,稳稳当当,不久之后沿着萧瑟的林间道路走进了宫殿区。
以往来上林苑狩猎的时候,刘据没有仔细观察过,今日难得悠闲自在,一瞧才发现这宫殿道路的别致。
在那通往殿门的大道两旁,种满了来自异域,生长茂盛的葡萄,它以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姿态,婀娜婉转地盘旋上葡萄架,藤蔓盘桓,守望着冬日的林苑。
树下面,还有数十个花工趁着天暖,正聚精会神地修剪着果枝。
刘据经过这里,瞧见了这些花工,感兴趣地问道:“这些养花、养鹿之人是从何而来的啊?”
水衡都尉回道:“这……微臣是后来才来此任职的,有些事情不大清楚,不过据臣打听,据说这是十多年前,陛下到上林苑中狩猎,见里面有些空旷,要天下无人赡养的老有都来苑中养鹿、养马,衣食悉由朝廷供给,殿下现在所见的乃他们的后人。”
“哦!”
刘据应了一声。
他有点了无法想象年轻的父皇,在上林苑的那个秋夜里,以怎样的胸揽天下,怎样的心怀黎民,做出了如此英明的决断,连一点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机会都不放过,这已经不能说是“丧心病狂”了,做足了天下共主的气度。
前面是一段粉墙回廊,过了回廊,就是宫门了,阳石公主活跃的身影在前面左右探看,一群人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
战马在被拉进马厩的时候,发出悠长的嘶鸣,这响声惊动了丫鬟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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