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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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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启程回国时,那赴安息副使差人捎来书信,言说我汉使达到安息时,安息国王倒也识趣,竟是小小安息便有二万人出城出迎,那盛况空前地美。

    安息百姓也是如今才知道,在万里之外,有大汉朝这个地域广大的国家,还拥有陛下这样伟大的君主。”

    刘彻的眼神随着张骞的介绍在西域各国盘桓走游,思游九天,他嘴上连连说道:“此次出使,虽然费时不足五年,然细细一看,爱卿对于西域各国情势之熟稔,远远超过元光年间啊。”

    尤其让刘彻兴奋的是,当年他欲出蜀郡,从滇国通身毒道的设想,今日一看,终于是在此次出使西域时得以实现,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这身毒乃我朝西南之大国,其道一通的话,意义重大,则那样商贾货流纷纷南下,源源不断地交汇,外可远播大汉文明,内可给富于民,充实府库,朕乐见其成!

    爱卿啊!你没有让朕失望,此次又立了一大功啊!该赏!”

    张骞忙道:“全赖陛下神威,臣才得以西行,倘若陛下有意,臣愿拼了这把坏骨头,再赴西域!”

    刘彻看了一眼张骞,哈哈大笑道:“看看!爱卿的两鬓都染了一丝白了,可壮志依旧,不变如往昔,当是赤子之心啊。

    这倒让朕想起荀子的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涂之人可以为禹也!

    朕与爱卿都不再年轻了,不复青涩,这些年来,朕身体虽依然正盛,可看着建元以来的老臣走的走,去的去,人越来越少了,朕不免有些寂寥。

    如今好了,这次爱卿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朕已准了李息的辞呈,不日将任命你为大行令,留在长安城,早晚的话,就在朕身边说说话吧。”

    刘彻话里的伤感,说得张骞心里酸酸的,老大的不舒服,他忙道:“臣……谨遵陛下旨意,臣……这……”

    刘彻见张骞欲言又止,问道:“爱卿,你是还有何事么?”

    “臣听说李老丞相去了,臣想亲自到他的府上祭祀一下。”

    刘彻背过身去,却没让张骞看见他复杂的表情,叹息一声道:“张汤他也入狱了。”

    张骞十分吃惊,正要问陛下缘由,不料包桑这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刘彻立时一脸的不高兴道:“朕这么多年怎么教你的,何事如此慌张?”

    “廷尉来报,张汤……他……在狱中自杀了……”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

    “今日凌晨。”

    刘彻近乎发怒地喊道:“你……你……快传廷尉来见朕!”

    ……

    时间追溯至不久前,

    三月初的明月,如同一盏巨灯,悬挂在春寒料峭的夜空。

    张汤终于醒了过来——他是被几只觅食的老鼠吵醒的,他环顾周围,这黑漆漆一片,而从墙角散发出的霉味告诉他,这便是让许多人畏惧的廷尉诏狱,他以前审别人的地方。

    这里曾关过大行王恢,这里曾关过丞相窦婴,他曾在这里把御史中丞李文送上了断头台。

    现如今,

    风水轮流转,

    终于轮到他了。

    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墙角摸过来,正用尖利的牙齿,不断地撕扯着他的鞋子。

    “吱吱”的叫声立刻招来鼠群,他一使劲,用力甩开那脚镣,直接砸死了咬开他鞋尖的那只老鼠,其他的老鼠才畏惧了,四散而逃。

    呵,仔细想来,这还真是报应,当年他因为庖厨丢肉,离奇地演绎了一出审鼠的闹剧,并且从此与汉律结下了这么一个不解之缘。

    现在呢,他制定的严刑峻法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多少有点作茧自缚的意味,并且现在连老鼠都不怕他了,落得这般田地,令人羞耻。

    身陷囹圄的时候,或许打发时光的最好方式就是追忆往事,张汤虽特别一点,此时也不例外。

    这几天,他回顾了从长安小吏到御史大夫的经历,发现自己的仕途生涯竟然是与别人截然不同。

    他从步入官场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唯一的目标。

    他近乎偏执、极端,喜欢一切按自己意志旋转的那种感觉。

    他喜欢看着别人俯首帖耳的样子,他亦喜欢听到政敌被打趴下时的哀鸣,那便是让他亢奋的……最美音乐。

    这些让他一方面不容许别人高居于自己之上,另一方面呢,他也从不贪恋金钱女色,这特别的权力爱好,抑或者是他这种性格,常常让他的对手感到棘手。

 第四百二十九章 张汤的遗书

    他凭执法严苛,一路上风里来雨里去,扫除了仕途上一个个障碍,甚至圆滑过人的李蔡,不知是傻还是自己太高明,至死的那一刻,还蒙在鼓里,一直都没有弄清,到底是谁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至于庄青翟,听起来很牛,堂堂丞相,但日日相处之下,深知其能力不足,他原本就没放在眼里,可自己偏偏就败在了他手上,这其中必然有人给他出谋划策,难道不是天意么?

    他根本没能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老朽,学了不少偏门,竟然还会照搬了他诬陷人的本领。

    如法炮制了一系列伪证,直接把他与瘗金盗窃案扯在一起,并运用得如此天衣无缝,以致他一时间没有一点办法,明知道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冤?

    不冤……

    一点也不冤,

    这些年来干过什么,他自己很清楚,那么多的人因他而死,没理由怨天尤人了,时运不济就是时运不济。

    而卫青的举证,更是加速了刘彻的定案,一把重锤直接把他锤地面目全非。

    这个堂堂中朝首辅的每一句话,不仅皇上相信,就是大臣们,呵,也没有人会怀疑一丝一毫。

    这么看来,

    当初赶走汲黯,

    很可能就是一个败笔……

    这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地位,更因为他的为人,或许就连那张汤,也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张汤也明白,他多年来一直守着一个底线,就是绝不轻易把卫青当成政敌。

    卫青这个人代表了皇帝的宠信,而且是盛宠不衰的那种,一个军功赫赫的大将军,他的份量,对强硬的君主来说,如同明月一般。

    所以,

    他一直以来,与卫青之间没有过节,可这并不代表卫青自己没有心结……

    望着窗外投进来的淡淡月光,追忆着当时陛下的眉目,却是地十分地模糊,隐隐约约只记得有几个字:怀诈面欺。

    他太了解刘彻的性格了,刘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自己叼臣下蒙骗,所以陛下直接用了最严厉的措辞,这预示着被永无翻身之日的结局在等着他了。

    在白天,那赵禹也列举了八条罪状,直接前来对簿……

    其实赵禹自己也清楚,所谓对簿……不过是个程序而已。

    行前,他特意命人备了些酒菜,与张汤在狱中席地对饮,当谈及刘彻发怒,两人心有感应一般,而赵禹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大人有今日,心里应该清楚。

    如今大家指控你的事情都有所根据,陛下一直很重视这件案子,是想让你自己妥善处置,不然为什么还要多次对簿呢?

    陛下虽然对你失望,却并没有绝望,如果你可以放弃你的官路,一切都好说。”

    赵禹他走了,可张汤却是从他的嘴里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

    他万念俱灰,呵,与其这么遭受那酷刑,倒不如自裁了,一死了之。

    叫他绝了念想,

    不如去死。

    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不甘心,他还要让陷害他的人不好受。

    下午,趁着仅有的光亮,他向陛下上了最后一道谢罪书。

    “罪臣屡受皇恩,死无憾矣,然臣与瘗金被盗案毫无干系,陷害臣者,乃丞相与三长史也,请陛下明察,还我清白之身,让臣就算是死了,也是干干净净。”

    他痴呆呆地看着几行因心绪烦乱而写得十分潦草的笔迹,当即流下了辛酸的泪水,对刘彻,他可以立誓,绝对是忠心耿耿。

    后半夜,窗外飘起了稀稀疏疏的雨丝,从谯楼之上还传来那更鼓苍凉的声音,张汤最后望了一眼窗外,心里呼唤道:“陛下,臣走了……陛下要保重啊!”

    望着张汤的遗书,刘彻就刚才与张骞畅谈时明朗的心境,一下子又沉重起来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相信,一个垂死之人,在即将离开人世时,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宁死也要反咬一口,

    那……自当例外。

    他一遍又一遍地推敲着上书中的每个句子,追溯此案前前后后的细节,越想就越觉得蹊跷十足。

    刘彻向赵禹问道:“爱卿曾到狱中与张汤对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说与朕听听吧!”

    赵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陈述了当时的一件事:“那天廷尉府到王朝家中抓人时,那嫌犯却早已悬梁自尽了,这不能不说,是此案的一大疑点。”

    刘彻从牙齿缝中发出冷叹:“莫非此案真……有隐情!”

    赵禹进一步上前道:“这是廷尉府审理此案的奏章。”

    廷尉司马安在他的奏章中说,张汤死后,他还奉诏去查看了张汤府邸,他全部的家产一共加起来,不过五百金,甚至这办理这丧事都很艰难。

    灵柩摆在厅堂,用幔帐隔着,棺木十分平常,与普通百姓无异,而且还是有棺无椁,惨淡万分。

    因为张汤获罪的原因,还可能是他生前伤人太甚,做事做绝,以致于意然没有人来吊唁。

    张母面对廷尉府的询问,竟然没有泪水,话语中还透着女人的刚烈。

    “别的不敢说,可我儿这清廉,却是青山为证!妾身绝然不相信,他会去伙同巷闾小人,盗掘先帝陵寝瘗金!”

    司马安发现,张母也是个奇人,把张汤的尸体运回府上时,竟是用的牛车。

    这让他很费解,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惜刑讯逼供、诬陷政敌的张汤,与一个洁身自好、家无积蓄的张汤是怎样重叠在一起的呢?

    那些无奸不贪、枉法必贪赃的议论为何就被张汤打破了呢?

    当真一无所求,

    一心唯权……

    刘彻看着奏章,手抚腮帮沉思许久,终于决计对瘗金一案重审,要诏命将庄青翟、朱买臣和王朝等人下狱审查一番。

    消息很快传到丞相府,当晚,王朝和边通,一个在府中饮鸩,一个在郊外林子里悬梁。

    朱买臣没有走,他一直陪着庄青翟……等着廷尉府的拘捕。

    他对参与构建伪证的行为没有后悔,因为他当时的目的就很明确,他要为东方朔报仇。

    尽管他知道东方朔所犯罪行绝不容赦,与张汤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还是不能容忍,不能容忍张汤杀了他。

    他之所以面对张汤一次次的欺凌而忍耐,恰好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事情做了便是做了,

    怕?没必要。

 第四百三十章 太傅升迁

    司马安带人进入丞相府之时,朱买臣正和庄青翟在书房里喝酒,两人全无惶恐不安,一片坦然,令人心生敬意,他推开冲上来的士卒,为了表示尊敬,亲自给庄青翟弹了弹肩上的灰尘,这才伸出了双手。

    在庭审公堂之上,庄青翟没有推托,对自己的行为毫不讳言。

    监审的赵禹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大汉丞相,权力登峰,为何要去造一个伪证陷害他人呢?

    是否有这个必要?

    他却不知,张汤所做所为,害了多少人,那些人又是否冤屈。

    庄青翟只是淡然一笑道:“大人素来与张汤交好,自然可以一叶障目,但事实上,那就请大人去问问那张汤,他为何要编造假证陷害他人呢?是不是一报还一报呢?”

    赵禹沉吟片刻,对庄青翟的做法,有了一丝不屑,能让别人动手的,干嘛自己亲自来?

    不过他立刻压下别的念头,想了一想,又问道:“那当年赵绾之事,与你可有关系?是不是太皇太后指使你的?”

    庄青翟仰头看了一眼廷尉府的屋顶,说道:“无须多问,当年盗走赵绾奏章的代女就是在下派往赵府的,那事要责就责我好了,别侮辱太皇太后。”

    审理竟然这样顺利,赵禹和司马安都没有想到,丞相是出奇的配合。

    第二天早朝后,当刘彻在宣室殿看到庄青翟的狱词时,一时心绪十分复杂,他无法评价这场瘗金盗窃案中各人的是是非非,更无法在心底给这两个重臣一个精确的描述,似乎他们所做的,本质上是毫无意义的。

    人!实在是太复杂了。

    庄青翟紧步张汤的后尘,选择自杀结束了生命,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刘彻本不想这样,可到这个地步,死对庄青翟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如果放了他,

    他反而会郁郁终生。

    司马安在派人为他收尸时想,也许这就是罪有应得……

    张汤与庄青翟的死,给朝廷蒙上了瑟瑟的氤氲,一场闹剧毁了两位重臣,叫人心酸地很。

    朝野围绕新一任外朝人选私下议论了多日,而处在两难之中的,便是刘彻了,他对任命这一方面,还是欠缺了不少,厚此薄彼,总是有内斗泛滥。

    这些天,他几乎将元光以来的朝臣,一个个从眼前过了几遍,仔细考量了一番。

    忽然,他吃惊地发现,一向自诩学术昌盛、文风满溢的大汉朝,竟然找不出一个深孚众望的丞相和一个既刚正廉直,又精于朝政的御史大夫。

    不是不适合就是德不配位,真叫人头大异常,难以决断。

    那一天,刘彻传卫青到宣室殿,就是要他效仿周亚夫,以军职兼任丞相。

    不过卫青思之再三,还是坦诚地辞谢了,没有贪恋一丞相之位。

    “不是臣有意推辞,而是臣现已官居大司马,亦常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之感,担心做错什么事,犯了什么错,生怕朝臣议论。

    若再兼任丞相,真就成了众矢之的了,臣不堪其重,望陛下谅解,一旦上位,到时候,不仅丞相做不好,恐怕连兵务也废弛了。”

    “可朕反复考虑,却无合适人选了,这又当如何是好。”刘彻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卫青道:“微臣举荐一人,不知陛下看一看,合不合适。”

    “谁?”

    “太傅赵周如何?”

    刘彻想了想,摆摆手说道:“恐怕很难胜任,他是荫庇祖先的功绩走进朝廷的,少有建树,讲讲学倒还可以,要做丞相,恐怕是难以服众啊。”

    卫青道:“人无完人。微臣当年不也是骑奴么?请皇上考虑先任用一下。赵大人一向宽厚有德,是眼下最好的人选,并无太大不妥。”

    “那就这样吧!御史大夫人选,朕意就让石庆来做吧,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赵周是在博望苑中接到皇上的圣旨的,前任庄青翟的命运,让他在接到诏书时,竟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

    赵周是一种没有野心、也没有多少欲望的人,他对升迁没什么兴趣。

    父辈的遭遇,

    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景帝中元元年,他的父亲因为拒绝跟随楚王刘戊反叛而惨被杀害,先帝为了追念功臣而封他为高陵侯。

    而他入朝以来将心思都用在研习儒家典籍上,当初陛下命他接替庄青翟为太子太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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