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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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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百姓为了躲避战乱,哪有时间种地呢?往年还可添一下,今年难了……”
郝贤站了起来,望着窗外开始凋落的树叶,一脸的惆怅。
“本官这个太守当的……唉,哪里抵得上京畿的一个县令呢?匈奴人一来就手忙脚乱,想起来真是愧对朝廷,愧对皇上啊!”
长史道:“咱们先不说这些了,谈谈赋政,现在这个情况,大人总得对朝廷有个交代啊!”
郝贤点了点头,他很感谢长史,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怨言,往往有什么施政方面的事,问他总没错。
“年年难为你,本官……真是没用,哎……内心总觉不安。”
“大人何出此言,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大人这样说就见外了。”
郝贤还能怎样呢?面对这样的挚友,他不再犹豫了,紧接着问道:“匈奴今年有两次入侵吧?”
“三月一次,五月一次,虽说规模不大,边塞百姓已不堪其扰了。”
郝贤掰着指头计算,这两次都在万人以上,也不知道匈奴人打的什么明堂,又有什么用意。
我军为了御敌,共征集本郡的男丁一万人,以补充兵员损失,使得现有军伍扩充了四屯,凡因戍边而无力耕作的丁户,免征赋税一年。
这些男丁戍边的花费,置办兵器,训练的费用,这些加在一起,足以弥补赋税的亏空了。
长史有些担心道:“大人,这样能行么?朝廷还要核计的,倘若发觉虚报,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咱们担得起么?”
郝贤叹了口气道:“如不这样,又有何方法呢?百姓已经够苦了,我们如再来个涸泽而渔,酿成民乱,朝廷追究下来,一样获罪。
你没看出来咱们这位皇帝虽屡兴战端,可行的都是仁政么?他会理解的。”
“话虽如此,可……”
“万一被查出来,凭着你我跟随大将军出生入死,他总不能坐视不理吧?烦劳仁兄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将这计簿重做一遍,等你我重新核计之后,仁兄也该启程去长安了。”
“唉!”长史接过计簿,就告辞了,暂时只能这么做。
刚要离去,却见一守城的司马奔跑着进来,说塞上的烽烟传过来了。
郝贤的心顿时绷紧了:“何时看见的?什么情况??”
司马喘着气道:“刚才卑职上城巡检,闻到空气呛人,忙朝远处看,原来十里外的山头上烽燧滚滚,想来匈奴人已经越过阴山了。”
郝贤不禁倒吸一口气,心头一颤,从身后的剑架上拿起宝剑,就出了府门,奔往北门城楼。
长史也不敢怠慢,只紧紧地追过来了,想随同一探究竟。
而各部司马看见太守和长史,立即整肃军容,严阵以待。
每一个城垛口都有一名张弓待发的士卒守着,这让郝贤的心安定了不少。凭借以往的经验,匈奴人起码要在五天后才能到达,他还有时间进一步加固城外的要塞和堡垒。
他传令城外塞堡驻军,枕戈待旦,严防匈奴军突袭。然后他又转身对长史道:“本官连夜写好奏章,大人后日就启程回长安,将军情奏明朝廷。”
哦!对了,一定不要忘记去拜访大将军,就说他的信我收到了,知道了么?”
待他回头俯瞰城外时,眼见城西也硝烟弥漫了,原来通往代郡的烽燧也点着了,战况立时紧急了起来。
战争,让男人们热血沸腾,也让脚下的土地躁动不安起来。
十月十五日,夕阳将余晖洒在长安城头的时候,上谷长史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京都。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见了卫青该怎么说,怎么解释下来。
往年每一次进京,郝贤或者长史总是先到大将军府,除了向卫青禀报军情防务外,再就是叙叙旧情。
但今年不同,毕竟上计中有造假行为,这让长史一想起来心里就有些不踏实,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干,尽管初衷是好的。
他在驿馆安顿住下后,简单地用了些膳,就直奔大将军府。
卫青听到禀报,忙将长史迎到客厅,喝了些热茶,长史先转达了郝贤对卫青的问候。
接着说道:“郝太守有奏章呈送皇上,还没有来得及送往丞相府。”
卫青道:“丞相近来有恙,署中诸事都委与御史大夫代理了,好在皇上有旨,中朝有事,可以直接面奏,长史且回驿馆歇息,本官这就带奏章到宣室殿面见皇上。”
“大将军且慢,下官还有话说。”
第四百零二章 舅甥齐上阵
长史随即将行前与郝贤商议好的租赋等事项一一禀告给卫青,也把原由讲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上谷战事频仍,军民疾苦,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匈奴可恨,但郝太守为朝廷保了一年多太平,请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奏明情况,希望朝廷能体谅一二。”
“哦!是这么回事。”
卫青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作为大将军,有些东西他也不可以逾越。
此时,他也有自己的难处,依照朝廷制度,上计乃丞相职责所辖,中朝直接插手,不合规制,难免有人议论。
好事者更会散播谣言……
还有就是,代理丞相署理朝事的李蔡,虽说早年曾经跟随他出征,有过显赫战功,曾经也是一条铁血丹心的汉子。
可是,在入朝之后,借助中外朝,与御史大夫严助并列,他却变了一个人,热衷于应酬逢迎了。
同朝奉君,心却相隔了。
再难回到从前模样……
当然,卫青也没有绝情到回绝郝贤的要求,在吩咐府令送客的同时,他说了一句话:“倘若遇到机会,本官自会说话的,你先等着。”
“如此,大将军仁贤,下官代太守谢过大将军了。”
离开大将军府,长史便不自觉地,有了一种隐隐的担忧。
回到驿馆,他反复地摩挲手中的计簿,一时没有了睡意……
他也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而朝廷又是否会计较那些。
戌时三刻,卫青已穿过北阙,来到未央宫宣室殿门前,踌躇不前,片刻后,他轻声向守候在外的包桑问道:“皇上……他还在批阅奏章么?”
包桑努了努嘴,低声道:“已经批完了,正和小霍将军在里面谈论兵法呢!小霍将军真聪明!”
“这……还是烦请公公禀奏,就说卫青有急事上奏。”
“大将军稍待,咱家这就进去。”
看着包桑进了宣室殿,卫青便将腰间的宝剑摘下来,准备挂到剑架上。
只见那上面也放了一把宝剑,不用说,那是霍去病的。
自从当初见了一面之后,霍去病在刘彻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只要有空,刘彻就让他待在侍中,闲暇之际,君臣谈论兵法,相语甚欢。
而多次与卫青交流演习,几次三番打下来之后,让霍去病成熟了许多,他对兵法有了浓厚的兴趣,而且能够结合自己的临阵决断,延伸发散,每每总有“新见”献给皇上。
相比之下,卫青因为忙于署中公务,很少与皇上如往昔那样没有拘束地交谈了。
这也是必然的,霍去病还只是个少年,身份合适,自己呢?早已不是个白身了。
他心头倒没有什么失落,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只是羡慕少年人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
想想自己,眼看就要进入而立之年,心中就多了几分焦虑。
人这一生苦短,时不我待,他已经在内心打定主意,要向皇上请求,亲自统率三军,再次出境与匈奴决战,争取在黄金时期,为大汉朝立下汗马功劳。
卫青正想着,包桑便出来了,没得说,肯定是刘彻宣他进殿。
走进宣室殿,就听见刘彻响亮的声音:“卿之所言,乃朕之所虑也,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可喜!我军今后就是要深入敌境,寇可往,我亦可往!”
他看见卫青,就招了招手:“爱卿也快来听听,朝廷如若像霍去病这样的将领多一些,何愁匈奴不灭?”
“承蒙圣爱,臣不胜感激。”
当着卫青的面听到皇上的褒扬,霍去病心里既高兴又不安,生怕出了这殿门,舅父会指责自己过分得意。
除了母亲,也只有卫青与他最亲了,毕竟是朝夕相伴,卫青的不怒自威,有时候也会震摄住霍去病。
但卫青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了,他倒是没在状态,心中想的惟有上谷的战事。
“启奏陛下,上谷太守郝贤有奏章呈送,恭请皇上圣览。”
刘彻打开奏章,浏览一遍,眼里就掠过异样的光芒,他高声对霍去病道:“拿灯来,朕要看看!”
来到汉匈形势图前,刘彻的目光由东向西慢慢移动,最后停在河西以外,他回头向卫青问道:“匈奴军此举意图何在?,他们又不安分了?”
霍去病插话道:“依臣观之,匈奴进犯上谷,不过只是诱兵之计,欲诳我军进入漠北,待陷入漠北之后,便会露出獠牙。”
刘彻没计较那么多,只是接着问道:“哦?!那依爱卿之见……这一仗该如何打呢?”
“臣以为匈奴军必在漠北一线设伏,因此我军不可轻进,我军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仍可设伏于冶水两岸,待敌撤退之时,我军乘胜追击,定可大胜。”
“哦!不错。”刘彻点点头朝卫青问道:“爱卿的意思呢?”
“臣捕获匈奴单于季父罗姑比后,曾审问过他的当户,据其供词所言,漠北当口,以休屠王和浑邪王为主,更有大小十数个部落。
他们虽为同族却各自为政,单单只服从于单于,相互之间却也常常结怨,而休屠王与浑邪王也以为,祁连山山高万仞,终年积雪不散,飞鸟犹不能过,何况人呢?”
“有理,你看,这翻越了祁连山,爱卿以为可以吗?”
卫青道:“兵法有云:‘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而上下能否同欲,要在为将者的谋略,只要我军戮力同心,一致对外,胜券在握矣!”
“爱卿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些?”刘彻笑了笑道。
“既然匈奴部落不齐心同攻,所以如若臣此次依据河西之地,必先得攻击分散衰弱之敌,先咬一块肉,各个击破,则敌不堪一击。
据张骞大人言,河西以外金城、令居一线,以乌山分岭,共有五个部落,皆弹丸之地,我军倘能越过乌山,定能初战大胜,震慑敌酋。
继而向西北进发,则能力克浑邪王和休屠王之军……大军所过之处,降者存,而抗者诛。”
在刘彻沉思之际,卫青觉得自己此刻惟一的选择就是抓住机遇,让皇上准许他作为出征大漠的统帅:“皇上,臣愿率领大军,兵出河西,继续北上。”
几乎就在卫青说话的同时,霍去病也向刘彻请战:“请皇上恩准臣同大将军一齐抗敌!”
第四百零三章 老迈的公孙弘
“你掺和什么,还不退下?军机要事,不容许你胡闹!”
卫青面色一变,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看了一眼外甥。
可刘彻却是笑了,现在的霍去病,他身上散发的虎虎生气,让他想到了很多,比如当初的自己,唉!天若有情,让人永远这样年轻该多好。
刘彻摇了摇头,把脑中杂乱的想法淡忘之后,才回头看向卫青。
“卫爱卿……当年你同朕率军打仗的时候,不是也还年轻么?若是朕当初瞻前顾后,还会有今天的大将军吗?怎么,连带自己的外甥见见世面都不愿意?”
开口的人若是别人,卫青还不以为意,但这话是刘彻说的。
他那里有拒绝的理由……
卫青有些不好意思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去病从未曾经历过战争,臣虽屡有战功,可去病毕竟刚初试锋芒,尚需历练,所以说,切不可因人而异,开此先河啊。”
先河?
先河不是自己么……
刘彻笑了。
冬夜淡淡的月色在殿外铺出碎银般的清波,偶尔有寒风穿过,显出几分清冷,清风拂面,雅静的环境,把几人的心境渐渐温凉了。
但两位将军的请战,却让刘彻苦笑不已,他强烈地感到需要有一个缓冲的氛围,他向包桑问道:“现在何时了?”
“现在是亥时一刻。”
“去弄点酒来,朕与二卿先饮上一爵,把酒言欢一回吧。”
包桑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几个黄门就奉上了温热的酒酿。
刘彻接过酒爵道:“漠北战策的确定,皆由你舅甥二人一同提出,朕,现在便要赐二卿一爵。”
卫青、霍去病正待谢恩,却听刘彻笑了笑道:“且慢,朕要先就漠北战役的统帅点将了。”
刘彻说着,就将酒爵举向霍去病:“朕敕封你为少勇将军,随你舅舅的骑兵出陇西,记得,你还年少,只可学不许亲自参战……”
“皇上?!”听说要派遣霍去病去陇西,卫青急了,忙着劝道:“皇上!他还年轻!”
“爱卿不必过虑,须知英雄需待少年时,你我都不妨做个伯乐,给霍去病一个机会嘛,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外甥。”
“皇上!臣……”
明日早朝以后,朕就要前往雍城了,你不用再劝了。
“丞相今年有恙,爱卿就派心腹大将以骖乘的身份随朕同往吧。”
刘彻上前抚着卫青的肩膀,话语中就带了亲情,“皇姐也经常埋怨朕,说你们夫妻离多聚少,朕甚悯之,你就在京多住些日子吧,有机会也去向太子讲讲兵法。
至于统兵出征,先等上十天半个月,总有你们出兵的机会!”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卫青还能再说什么呢?虽然他一时还不能去除心头的遗憾,可皇上让自己派人骖乘去雍城,这是不能推辞的。
“谢皇上。”
“好了,大家推掉那些不开心的事,饮了此爵就散了吧。”刘彻说道。
霍去病抿了抿嘴道:“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皇上容许。”
卫青在心中埋怨不已,都说了别谈其他的,怎么还说呢?这不是侍宠生娇吗?
卫青不满地道:“有事的话……明日早朝上说吧?”
“不!甥儿现在就要说。”
卫青正要申斥,却听见刘彻说话了:“哈哈哈!这不是军营,别老是三令五申的,今夜朕高兴,爱卿有话就尽管说。”
“昔日大将军出征,皆赖期门军勇猛,此次臣兵出陇西,恳请皇上恩准臣在各军挑选一些勇武之士和马匹,臣要让他们助舅舅一臂之力。”
霍去病丝毫不掩饰青春年少的烂漫和稚气,这让刘彻觉得十分可爱,禁不住哈哈大笑道:“朕就准了爱卿的奏请!”
刘彻再次举起酒爵道:“为了漠北大胜,干了此爵。”
送走卫青和霍去病,包桑对刘彻道:“皇上,已经亥时三刻了,您该是时候歇息啦。”
“哈哈!”刘彻舒展了一下胳膊,“朕今夜高兴,毫无睡意啊!”
包桑有些为难,说话的声音就低了许多:“李婕妤早已沐浴,正等着皇上呢!”
“朕如何把她给忘记了?好!送夫人到温室殿!朕马上便过去。”
“诺!”包桑点点头,尖着嗓子答道,步履轻快地朝外面走去。
……
公孙弘终于在元光二年十二月,在卫青舅甥率领汉军进军漠北的日子里,走完了许多年操心国事的人生,思想的光像风中的烛光渐渐暗淡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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