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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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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奕者,执棋子为军,如果没有卫青、公孙弘、汲黯等人,一个皇帝又会有什么作为呢?”伍被从身边槐树下折下一株嫩枝道。
“如此的话,将军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有何妙计,快与寡人说来。”刘安的脖子伸得老长,迫不及待的道。
“可派遣刺客,刺杀卫青、周亚夫等人,正所谓木叶将落,必定是震而坠之,如此一来,朝野将一片混乱,长安则唾手可得矣!”
刺客,伍被又是想到了刺客,其实这个计策并不怎么好,但凭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今将军有一计可谋天下!寡人有将军,胜于十个丞相耳!”
此刻刘安沉醉在伍被的筹谋之中,仿佛长安已向他敞开了大门。
本来明朗的日光失去了光泽,伍被抬头看去,只见太阳周围闰了一圈灰色的光晕。
日晕生雨,月晕生风。
哎呀!这是风雨如晦的先兆!
伍被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但他又不能扫了刘安的兴致,回转身来道:“王上所议,事关淮南存亡,只是……”
“伍将军还有什么顾虑么?”
沉吟了片刻,伍被才道:“臣是考虑,如此周密的大计,太子那个性格……”
“不让他知道便是了。”
“如此甚好!那臣告辞了。”
伍被走了一段路,又想到了什么,回转身来对刘安道:“当下,王上若有空也要邀淮南相、内史等人进宫饮酒、弈棋,尽量营造和谐气氛。”
刘安当即了解伍被的用意,嘿嘿嘿嘿地笑道:“这个寡人明白……”
自从八公山回来后,伍被依旧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但把自己一人关在书房里,他心中忽然又生出一种后怕……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家门不幸
刘安倒也听从了伍被的计策,尽管此计是不成功便成仁。
他也明白,一旦这么做,就相当于与朝廷割裂,扣上特大号的帽子。
没办法,只有联合众诸侯,重演一次七国之乱,他才有一半的机会,否则,一成可能都没有。
就在当月,刘安说干就干,直接行动了,于是乎,以公孙弘、李蔡为首名义发出的密札从寿春出发,一路上飞向各个诸侯国。
那些信使们为了伪装,也做是了功夫,一无例外地穿着长安的服饰,操弄着长安的口音。
至于信件内容嘛。
当然是危言耸听的。
但刘安始终相信,不要说诸侯王,就是众多家资万贯的郡国富豪们,又有哪个愿意被迁到朔方那鬼地方呢?
要啥没啥,还得帮助国家建设。
吃力不讨好,
朝廷给一面锦旗,然后自行脑补……就没了。
他觉得不久后,天下将会燃起熊熊的烈焰,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刘彻,最终将在火海中结束他的生命。
想得有点多,但造反嘛,不心里安慰一下,那么大的压力,会受不。鸟的。
每天见了刘迁,刘安仍然训诫他要学会忍耐,不要冲动地再散布那些无益于淮南的狂言癫语,这也就可以免得引起朝廷的怀疑。
伍被也很清楚,几次出外征战,卫青不仅武力不俗,更因其功高位显,而统率三军,必定戒备森严,在其全盛时期,想要行刺,绝非易事。
所以说,对于刺客的人选,他是非常谨慎的,踌躇多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谁呢?这就是漂荡在江淮一带的游侠陕寒孺。
这陕寒孺的师祖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货,也就是景帝时的游侠王孟。
他曾因参与了刺杀袁盎等朝臣的行动而被朝廷就地诛杀,他的门徒因此呢,也与朝廷结了怨。
所谓的江湖义气扣在游侠身上,除了不冒犯百姓,这群人大多忠奸不辨,肆意胡为。
但是选这样的人物去长安,伍被感到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的见面是简单而实际的。
这个陕寒孺接受了伍被的重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请将军放心,此去长安,在下定要取刘彻和卫青首级回来。”
说大话谁不会,伍被摆了摆手道,“你万不可窥视未央宫,只要杀了卫青、汲黯等人即可,剩下的就是王上的事了,记得一定要慎重行事。”
当天晚上,伍被在府中设宴款待陕寒孺,而酒至半酣时,陕寒孺兴致就来了,提剑便舞,同时伴着沉闷的吟唱。
那歌声苍凉而又慷慨,随着长剑的挥舞,一直在厅中徘徊。
游侠呢,每一次出击都意味着踏上不归路,他们也是人,不要看他们颜面冰冷,到了铤而走险的分上,内心照样也很复杂,再大胆的人,一击不中也会手忙脚乱。
像荆轲刺秦王,一击不中,就代表判了死刑,那里能冷静到底?
伍被上前,按住宝剑道:“陕兄还有什么需要托付我的,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派人精心料理的。”
陕寒孺将一爵酒灌进肚内,擦了擦嘴角僵笑道:“漂泊之人,不劳将军牵挂,在下近日就前往长安。”
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派往各个诸侯国的使者没有带给他们什么值得鼓舞的消息。
也就是除了衡山王那里有所回应外,其他刘姓诸王不是冷漠地观望,就是含糊其辞,虚与应付。
陕寒孺呢?自从离开寿春后,也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
只要这些冒丞相和御史大夫名义的“伪书”有一件落在朝廷手里,或陕寒孺背叛,那么就遭殃了,寿春几乎就难逃血光之灾。
就连一向处事隐秘、不露声色的刘安也坐不住了,现在已经到了很危急的时刻。
石沉大海这么久,他忍不了了,马上乱召集了刘迁、伍被以及刘建到宫中议事。
……
“寡人现在有一种危机将临的感觉,这些你们难道没有感到,眼下这种沉寂很令人费解!”
刘迁笑道:“父王您多虑了,如此平静,恰好说明了朝廷根本没有觉察淮南的举动,还歌舞升平呢!”
“不!这是临战前的寂静!”
刘安很失望地看一眼刘迁,眉头就更加频繁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寡人决定了,不宜再等诸王响应,准备提前举事。”
说着话,他的眼神也掠过面前的每一张脸,就看见了迥然相异的表情,与刘迁的亢奋相比,伍被是迷茫,而刘建是沉默。
伍被对刘安没有与自己商量就决定提前起事感到突然,但根据目前的形势,与其坐等事情败露,倒不如拼死一搏,沉声附和。
孙侄辈里被刘安十分看重的刘建,却是满脸嘲讽和讥笑,说出的话也很气人:“王上真以为咱们能取而代之么?”
刘建接着缓缓地起身道:“王上,怀知其不可而为之,只会给淮南带来灾难,王上若是想保国安民,就不妨听孙儿一言。”
“说!”
“诛荼后,并缚刘迁赴京请罪,或许……还可以保淮南国不被除籍。”
“什么?你要寡人诛杀王后,献出太子?”刘安只觉一股冷气顺着脊梁,直冲后脑。
在抬头那一瞬间,刘安的心里“咯噔”一声,如此逆耳之言,甚是怪异,不禁惊了一声:“莫非你……”
“爷爷是不是想问是谁向朝廷告的密?不错!早在你们决定起事前,孙儿呢,就把淮南国的所为报告给了朝廷。”刘建毫不掩饰道。
“混帐东西!”
“不仅仅这些,孙儿还向朝廷举报王上贿赂东方朔、安插姑母在京都刺探消息的事情了。
估计……现在二人都已身陷囹圄了吧!”刘建说罢,便仰天大笑。
“父亲大人!孩儿终于为您出了一口恶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伍被和刘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巴张得老大,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了。
真是好一个内贼!
好一会儿,刘迁才暴走了,跳起来从剑架上拔出宝剑,从刘建的身后,往他刺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梦醒时分
说出这番话,就说明被判了死刑,可刘建所感受到的,却是难得地心平气和。
难道淮南平叛之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吗?不会的……
他猜的到,依照皇帝的性格,就算他立了功,也不会好活,与其如此,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
所以刘建没有反抗,好像等待这一剑已经很久了,剑刃直直地穿胸而过,没有迟疑,一股热血从刘建的口中喷出。
脸上只有短暂的痛苦,刘建只挣扎了一瞬间,很快就平静了。
好像这蓄积已久的热血洒出的那一刻,他才能够放下一切,忘掉这王室之间的勾心斗角,去寻求一方没有纷争的净土。
撩起刘建的袍裾,刘迁面如寒冰地擦去剑刃上的血迹,又鄙夷地踢了一脚道:“父王平日姑息养奸,不愿意下狠心,才会一错再错,有今日之祸。
已经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了,反亦反,不反亦要反,儿臣还请父王速率国中三军,立时杀奔长安,还有一线希望。”
眨眼间变瞬息万变,刘安心酸极了,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难道自己就注定众叛亲离吗?
被卫士扶着,他艰难地站起来道:“事急至此!将军以为如何?”
伍被叹息道:“瞬息万变的局势,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屈服只会贻笑大方,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把朝廷派来的相和内史拘捕起来,以图再变。”
正准备传呼众封国内官员进宫,刘安却见从宫外跑进一位守城的军侯,他满面急色,而手中正拿着一支长箭,而那箭镞之上挑着的,是一块白色绢帛。
他来到刘安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禀大王,城外……射来了朝廷的信件。”
信件?众人心中咯噔一下。
刘安立马展开绢帛,而上面写的,满篇都是犀利的言辞和申斥。
“现刘陵、东方朔已伏法,庐江、临淮、汝南三郡兵马也己集结寿春,淮南朝不保夕,淮南王切勿抵抗,否则法不留情!
汤奉旨前来缉捕淮南王太子,识时务者有如淮南王若亲拿王太子,赴京请罪,陛下或可法外施恩,念及同为皇姓一脉,可免一死……”
“遭了!一切都完了。”
咬紧牙关,刘安将来书甩扔在一边,仰天长叹道:“好个刘彻小儿,不愧为寡人的好侄子,行事竟如此诡秘,三郡兵马云集国中,这……
本王竟一无所知,此天不予寡人,天要亡我啊!”
见淮南王此状,伍被便了然了,劝道:“一切还未定数,王上为何自乱方寸?现大兵压境,咱们先扣了朝廷属官,或许还有斡旋余地。”
不过正话音未落间,又有一守宫的军侯跌跌撞撞地跑进宫来禀道:“内史大人和中尉率领属下内反了,他们打开城门,让突如其来的汉军拥入寿春城,正朝王宫而来。”
消息很劲爆,
一路走来,又有内贼趁机闯入,搅得王宫乱作一团。
于是乎,一时间守卫王宫的禁卫们杂沓的脚步声,黄门和宫女们的哭喊声,宫墙外的马嘶声和车驾的轮毂声,声声入耳,一阵阵地在刘安耳际此起彼伏。
他不甘心,不相信苦心经营了一生的淮南国,在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刘安用忍耐和心计浇造的帝王梦随着城门的打开而破碎了。
也就是求生的本能,使他对周围的黄门和禁卫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还不速去关闭宫门,据守自保啊!”
一边站着的刘迁被刘安的怒吼唤醒,大喊着挥动宝剑向宫门外冲去。
“卑臣这就去!”
伍被说罢,就匆匆走了。
萧瑟!偌大的王宫大殿内,就只剩下形单影只,苦涩的刘安。
眼睛四扫过去,看着满殿毫不逊色于未央宫的陈列,他忽然……感到这殿太大,而自己太渺小了。
十数年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行为和持守的黄老学说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他好歹也曾与刘彻,面对面地坐在未央宫宣室殿内高谈得意之作《鸿烈》,可回眸来路,他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呢?
如此想来,也许建元二年第一次见面时,刘彻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而自己的失误恰恰是在一次次的过招中太轻视了年轻的皇帝。
赤。裸。裸地,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寿春城都破了,这一堵宫墙怎敌得朝廷大军,可笑如今,与其被张汤押解长安,倒不如就此了结此生。
刘安沉重地转身奔到内殿,从剑架上抽出宝剑,正紧闭悲怆的双目,就要自刎而死,却又被从身后传来的呼声惊动了。
回身看去,却是荼后带着几名宫女赶到这空荡荡的大殿来了。
上前夺了宝剑扔在地上,荼后扑进刘安的怀中,嘤嘤哭道:“夫君一死倒也干脆,留下妾身又当如何自处啊?悲兮……惨兮……”
刘安苦笑一声,哀从心来,尽管眼前这个女人在争宠中不择手段,排挤众女,但她的美艳也多少次让刘安心动。
眼下,他却是再也没有能力去呵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刘安舒展衣袖,轻轻地拂去王后眼角的泪水,悲笑道:“王后不必愁伤,寡人怎会丢下王后呢?
寡人即然活不了,不如和王后生生死死都在一起,快去备些酒菜来,寡人一定要与王后对饮。”
没过多久,酒菜便上来了,刘安抢先一步道:“平日都是王后伺候寡人,今日寡人就改了,寡人要亲自为王后斟酒。”
荼后柔声道:“好……”
酒喝得太快,刘安额头上的青筋很快暴起,伴随着那流动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似的。
“哈哈哈,看来,寡人无法与王后入住未央宫,一起坐进椒房殿了。”
王后听罢,泣不成声。
众侍女同哭,泪眼模糊中,荼后惊异地发现,眼前这个满腹诗书、才情横溢的男人一下子老了,昔日的剑眉和美髯都白了。
“王上……”
“王后休要如此,王后的泪是寡人的断肠曲啊!”
放下酒爵,刘安捧起荼后泪湿脂粉的脸道,“笑一笑吧,寡人……就喜欢看王后的笑容。”
第三百五十章 枭雄,悲壮自刎
熟悉的不再熟悉,徒留下陌生,可这陌生,是多么的无奈,再次输给了时间。
同甘半生,现在该是苦难一时了,荼后挤出的笑是凄凉的,而刘安却把这无奈的笑意藏进了心底,之后平淡就对她道:“寡人为王后舞上一曲助兴如何?”
舞剑是男人的舞蹈,是兴之所至,荼后于是含泪点了点头。
刘安举剑挥舞间,便把宫外的喊杀声作为钟鼓,又把风声当作了乐曲。
隐约间,刘安就觉得王宫上空的云彩飘然而下,这么活生生袅袅缭绕地,环绕着他们,而镌刻在殿壁上的朱雀、玄武也纷纷走下墙壁,同样加入了他们的队列。
他们伴着自己,欢快地旋转,身体随着云彩冉冉升起。
飘到了长安城头,俯瞰尘埃,眼前的画面,是刘彻率领群臣跪倒在未央宫前迎接他们的场面。
“大汉朝的皇帝是朕……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刘安又好像变了一个人。
臆想升级了……
他怒吼道:“朕要灭了你们这些……这些与朕作对的反贼。”
狂啸着朝宫女们追来。
而宫女们那里见过这种场景,惊恐地望着刘安变形的面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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