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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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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素喜黄老之说,不会不知道执白守黑的道理吧?
方今皇帝正值盛年,天下咸归,将军卫青,横扫朔方,势如破竹,白羊土崩瓦解,当此之时……
倘若王上圣听为太子蒙蔽,试图北窥尊位,无异于引火烧身。
且推恩诏令颁布后,诸侯国纷纷上奏朝廷,封侯署邑。
王上若是延宕慢殆,恐朝廷生疑……一旦陛下回转过神来……”
“杞人忧天!”刘迁止住刘建的话头,沉声喝道:“父王切不可听信这竖子恫吓!现在我淮南国兵强马壮,府库充盈,一旦动起兵戈,大业可期……”
“王太子少安毋躁,臣以为少将军言之有理,还望王上要明察!”伍被这时也开口插话道。
刘迁横了横眉毛道:“你等目光短浅,不足与谋。”
“罢了!事情坏就坏在你这暴脾气上。”刘安瞪了一眼刘迁,上前一步抚着刘建的肩膀,“你虽年少,然思虑深远,无愧刘氏之后。
扶少将军回府,好生调养,传寡人旨意,即日起草奏疏,上表朝廷,还有,虚则回应,实则为诸子孙封侯,封侯而不裂土。”
第三百四十三章 年号元光
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次年改元,年号为元光
有司言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一元曰建元,二元以长星曰元光,三元以郊得一角兽曰元狩云。
刘彻也不想与专门研究天象的一群老学究争辩年号的事,所以说建元六年之后,便称年号元光。
天象斗转,转眼到了六月,郑当时督办的渭渠竣工了。
刘彻闻讯很高兴,依照惯例,他选在甲子日,就率领着两千石以上官员到渭河岸边举行隆重的通渠大典。
听话卖力的员工谁都喜欢,
刘彻也不例外。
他对郑当时的勤勉十分满意,说好今年七月完工,一天都没有推后,倒提前了一个月。
喜不自禁之下,刘彻就喜欢搞点特殊,于是特诏令他以“骖乘”的身份坐在自己的右侧。
关中平原在六月的阳光下呈现出浑厚和广袤,繁华与葱茏。
麦子早已入仓,糜谷的青苗在大地上铺开翠绿的画卷,夏粮获得了好收成,农业前景的话,那秋禾的茁壮成长预示着秋天又将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丰年多好,刘彻心情大赞。
视线所及,远远望去,雨后的水汽在天地间弥散出柔和的波纹。
在军政上的成功与农事上的风调雨顺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大汉稳定秩序的基础。
只有在此时,他才真正地领悟到,一个执掌国柄的帝王就像海底的贝壳,只有在磨砺之后才能成熟起来。
初年的挫折、与匈奴连番的进犯,以及后来新制推行中的种种曲折,就像他生命道路上的坎坷。
而早年的急躁和骚动,早已在岁月的流逝中沉淀升华。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当初太顺利了,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所有的过往都在他胸间积累成治政兴国的借鉴。
不被现实打脸,怎么会想到反打回来呢?虽然有时打不着……
当初他在与窦婴讨论学问时,曾对他所勾画的生命规律很不以为然,对这个老臣的步步谨慎,有很多质疑,并且声言要打破他的经验。
是大汉朝的风云变幻,是世事的浮云苍狗使他明白了,文景之治让他变成啃老族,还别说,这感觉真。他。妈。的爽……
他不敢贪杯,知道节制。
所以说,商业在调剂下变得有序繁荣,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二十三岁对他来说,虽然还处在青春的边缘,但无疑已走进了一个新的阶段。
听着车毂碾过驰道的节奏,他心中就随着车轮的律动变地激荡……
……
“这渠修成后,可灌多少民田?”刘彻笑问道。
“陛下,渭渠修成以后,不仅到京都的漕运可以比过去缩短三四个多月,而且沿渠万余顷民田均是可以得到灌溉。”郑当时恭恭谨谨的回答道。
虽说刘彻的礼待规格有点高,但他清楚,这绝不意味着自己的政绩超越了他们,而是表明了皇上对务本兴农的高度关注。
外谋一统,内修治平,始终是刘彻心中的宏图。
因此,他的话语充满了感激和拥戴,“关中百姓近年来为修渠备受艰辛,可当他们看到清流缓缓流入庄田时,都感戴陛下的恩德。”
刘彻抿嘴道:“郑大人不必言及这些,忧民之忧者,民必为我忧之;乐民之乐者,民必与我乐之。”
“哈哈哈,陛下之言,让臣受教了,臣知矣!”
想了一想,觉得维护工作也不能停,刘彻又是吩咐道:“渠成不易,管好更不易,爱卿可和桑弘羊他商议一下,从府库中拨出专资,招募关中百姓之贫者,专司护渠,
此外,还要在大农令府设置水丞署,统管用水,这些都是保障,风调雨顺,不能光看天意,咱们自己还得努力才是。”
“诺,今日通水之后,臣就抓紧办理此事,必不会拖延。”
“这水丞署不仅要管好渭渠,还要署理天下水务,你要把话带清楚来。”
刘彻忽然由水转到了人,笑着问郑当时道:“爱卿以为主父偃其人如何?”
这个问题问得他手足无措,回答也不好回答,只能和和稀泥了。
郑当时迟疑道:“这……臣这三年来,一直在致力于开凿渭渠,很少与主父偃他交往。
不过,他每次朝会时的言行,似乎过于实用了……”
“是啊……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提出了推恩的谏言。”刘彻说话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车驾就到了渭渠渠首,在渠首的高处,矗立着一块厚重高大的碑石,上面刻着刘彻题写的“渭渠流清”四个大字。
沿着碑石后面的斜坡望下去,十数艘首航的船只聚集码头,整装待发。
这每一艘船的甲板上都站着十几名鼓手,震天的鼓声从码头一直响彻云霄。
“陛下当真是英姿雄发啊!”一位肩头还残留着泥巴的老者感叹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愧为天子也!”
这些人虽然都是京郊的百姓,但这样近距离地看到皇上还是第一次。
片刻后,午时三刻就到了,郑当时步履庄重,登上高台,向刘彻奏道:“陛下,吉辰已到。”
“传朕谕,开闸通水。”
郑当时笑着点了点头,便向严阵以待的水工挥了挥手,高声喊道:“开闸通水!”
顿时间,渭河南岸,鼓乐喧天,有数十名精壮汉子拉动绳索,闸门慢慢提升,滔滔的河水欢腾地涌进渭渠,奔向南山脚下,景像十分震撼。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郑当时来到阅水台,邀请皇上登船游览渭渠沿岸的风景。
“臣记得年前陛下就说过,要乘首船巡视,臣请陛下登船!”
薛泽、卫青也都纷纷劝刘彻登船,刘彻当时就乐了,大笑道:“好!众卿就随朕一同登船吧!”
郑当时与众臣尽皆点了点头,而后高声喝道:“开船!”
随着这一声呼喊,下面都展开动作了,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但见十数艘大船在响亮的船员号子声中,慢慢划动,就这样悠悠地驶进渭渠上,那船头上的“汉”字大旗,在迎风招展,被正午的阳光映得闪亮,璀璨夺目。
第三百四十四章 葫芦里卖假药
这个六月,除了通渠大典,还有一件事是刘彻在做的,那便是加快旧诸侯倒台的施政之策。
其中重点关注的对象,还是淮南王刘安,刘彻算是和他死磕上了。
东方朔带着刘彻关于民可买爵和赎禁锢的诏书到达寿春,而这个消息如同深水炸弹,威力刚开始不大,但揣测用心所在,就够让人折腾的了,所以在淮南国引起了种种猜测。
在安排朝廷使者住下后,刘安就急忙把伍被和刘迁召进王宫。
一次次的针对,他也是有够烦的,开始对自己曾经所做,有了担心,生怕被泄露出来。
“你们看看,皇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安皱眉道。
卖什么药?假药!
伍被一口咬定道:“依臣看来,连年战争已致使朝廷府库空虚,皇帝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此话虽然看起来有道理,实际上,不过是表面文章,刘彻可不傻。
府库空虚只不过是他虚张声势而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先小小迷惑一下诸侯王。
但诸侯们以及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真的,所以刘彻目的达到了。
“中郎所言极是。”
刘迁按捺不住心头的高兴,无法安静地听完伍被关于形势的分析就说道:“此时正是父王起事的大好机会呀!机不可失,孩儿请父王早作准备。”
刘安最见不得刘迁这种毛毛躁躁头脑简单的性格,“你就不能安静地听中郎把话说完么?
不要忘了,东方朔此次来寿春,还担负着一项使命,就是追究你阻止雷被从军之事。”
刘迁只好悻悻地不说话,心中却是老大的不悦,刘安不理会这些,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对于形势的准确判断。
于是便问道:“那依中郎看……”
“虽然臣也听说衡山王在国内大造楼船、打造兵器,可他没有卫青、周亚夫那样的将帅,是成不了气候的,就算起事也难逃覆亡的下场。
所以,臣以为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很可能会身死道消。”
“寡人也是这样看,只是这次被削去二县,寡人心中非常抑郁,你说寡人该怎样应对这个东方朔呢?”
刘迁这时又头铁了。
插话道:“明日父王在宫中召见他,儿臣命一司马持刀剑站在父王身旁,他若是敢有不敬之词,就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住口,赔钱货!鲁莽必坏大事,你不可乱来!”
“王太子有备亦无妨,只不过据臣所知,这个东方朔自建元初年以来就跟着皇帝推行新制。
辛苦好几年,至今却没有得到升迁,心中难免不生怨气,倘若王上以重金贿赂,他或许可在皇帝面前美言,掩饰其在淮南所见,从而为起事准备,赢得机会。”
“很好!中郎明日就与寡人一起见他,看看这个东方朔会说些什么。”
……
此刻严助虽然人在驿馆,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
刚刚进入淮南国以来的一路所见,各处的备战气氛,商贾中流行的淮南钱币,使他强烈感到朝廷正面临着危机,刘安此人心怀不轨。
现在,当他透过窗口,看见外边密布的岗哨时,就明白刘安谦恭笑容背后的包藏祸心。
心道:“他是把本官视作朝廷的刺探了,好一个淮南王!”
刘安并不知道,现在的东方朔早已不是建元初年那个锐意进取的中大夫了。
当初还饱含热血,为朝廷四处奔波,但从南越国回来京都时,他发现自己的追求一下子显得多么虚幻,只能做个逗趣的人。
而曾经崇仰的清廉政风又是多么的天真,这天底下那里有那么干净的地方?
刘彻一高兴就为三个不晓世事的孩子封了侯爵,却不曾给他擢升一级。
从任上回到朝廷后,虽然依旧待在侍中,每天在刘彻左右,但仕途却依旧徘徊不前,这甚至让他觉得当年那些策对中的谏言是多么幼稚。
国家兴衰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有女人和金钱是现实的,虽然刘彻有心重用他,但朝廷的旧贵族诸侯,是那么的顽固,像牛皮癣一样。
别人阻了他的路,他便丧失了进取,其实在刘彻看来,是他变得贪心了。
他为这种并不算太早的醒悟而兴奋,反而有一种悲凉。
而这种醒悟也改变了他对削去淮南国二县的看法,从评判到情感都离刘彻的旨意越来越远了。
东方朔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飘在上面的茶叶,对明天与淮南王见面就有了一个基调。
本来它就应该是实惠而冠冕堂皇的,是各取所需而又不失身份的。
在傍晚时分,淮南国内史奉了刘安之命前来宴请严助。
席间,东方朔侃侃而谈,有意无意地,便谈到了朝廷府库空虚,财力吃紧,卖官鬻爵的信息,他善于把握谈话的度,所有消息都是在盛赞皇帝新制的同时发出的。
这些消息,很巧的是,刘彻也把他瞒过去了,那些个卖官是诸侯王才干的勾当,刘彻表示不背锅。
内史也装糊涂,于插科打诨中获得了刘安所想要的一切。
当然,且不论真假。
酒阑席散之际,内史陪着东方朔回到驿馆,笑道:“王上深知使君鞍马劳顿,很是过意不去,便命下官为使君找了两位美女解乏,请使君笑纳!
那两女也是可信之人,身世清白,是雏儿,使君碰了就可以带走。”
东方朔酒醉,面颊潮红,此刻已是心猿意马,半推半就。
那内史也是打的一手好牌,当晚便从府上接了两位丫鬟陪东方朔睡了,这些,东方朔也是不知情。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吃了一惊。
只见身边睡着两位袒。胸。露。乳,柔骨丰肌的美女。
他环顾周围,衣衫零乱,便知昨晚与她们云山雾雨了。
这时候喝酒的后遗症也出来了,至于酒席宴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与女人们睡在一起的,他都记不太清了。
吃干净了拍拍屁股可以走么?当然可以,只不过,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够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同室操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罢了,难道东方朔会识不破刘安的伎俩?
他完全可以料到这是刘安设的一个局,想借此让他就范,此事若是传到长安,刘彻问责下,他岂不要被秋后问斩?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胡思乱想间,外面传来伍被的声音,驿令也在门外禀道。
“报使君大人,中郎伍被求见,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这不,说来就来了。
刘安此时保持着在任何时候都不改温文尔雅和礼贤谦恭的态度,他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昨夜驿馆里发生了什么,其实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东方使君一路来到寿春,对鄙国印象如何?这山水佳人可满意?”
东方朔低头沉思说辞的时候,却看到刘安身旁的卫士正用凶狠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立即觉得如坐针毡。
已入瓮中,说什么都得受制于人,东方朔虽然恼怒,但也不敢说什么太过强硬的话。
连忙回道:“本官进入淮南国,一路所见,民风淳朴,官吏肃敬,寿春风光一绝,山川秀美,此皆王上御国有术啊!”
“哈哈哈,这尽是汉天子圣德广施,泽惠淮南罢了。
这种种好,还请使君回京后上达寡人之意,澄清小人谗言,寡人将不胜感激呐!”
“本官知矣,决不负王上所托,所报必思之而述。”
这时候,旁边的刘迁颇带威胁的话让他有一种冷风刺骨的寒意。
“本太子也知道大人在寿春做过了什么,倘若大人颠倒是非,诬良为奸,嘿嘿,那……”
这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可那分明是一把隐形的刀悬在了自己头上,东方朔莫名有些羞耻感。
这明明是互相威胁的事,他怎么还就理直气壮了呢?
真是好一个〔入乡随俗〕!
刘安狠狠地瞪了一眼刘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忙道:“大胆!你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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