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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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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对丈夫的维护,他那时候也看在眼中。
诺贝之所以没有让马志宇反劝刘彻罢手,是因为大势如此,强求只会让汉朝以更强势的方式征服楼兰,这不是她想要的,经历了少女到人妇的转变,她早蜕去了不成熟。
楼兰王同意了,结果就是每年上贡与俯首向汉朝称臣。
不过他提了个小要求,真的很小,他想看女儿跳一支舞。
几年未见,大势顿变,相聚终散,再念旧舞。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楼兰女王的舞姿是何等绚丽,又是何等凄楚。
墙头草,没人想当,楼兰王清楚,弱国从不会有自己的意志,终为大势裹挟。
第三百三十八章 再回首,涤荡当年
当年的小人物,今日的钦差大臣兼齐相,威望是叠加的。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便是因为,他们有几十上百种方法让百姓闭嘴,而人们却找不到一手之数的应对方法。
官向来是位高的代表,而大官,就相当于一座大山,有时候是封断百姓出路的庞然大物,有时候是观览攀登的常青之峰。
众人应声上前,可面对主父偃,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丰富的。
一双双谄媚的、恐惧的、尴尬的抑或是懊丧的眼睛把他们纷乱复杂的心思呈现在主父偃面前。
识时者务为俊杰被他们用得出神入化,是屈服也是一种懦弱。
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觉得这世界变得太快,让他们对自己当初的短视和愚蠢生出难言的懊悔,以致在与主父偃见礼时称呼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主父回乡……哦!不!主……先生一路风尘,辛苦了。”
“呵呵!大人归乡,山水生辉。今天这酒宴就由鄙人做东了……”
“哦,不!大人风尘仆仆,千里归来,还是小人效劳吧!”
“大人在朝为官,乃乡邑之荣耀,鄙人这里有一双玉杯,玲珑剔透,还请大人笑纳!”
他们没有空手而来,或者说空手来,在他们看来不如不来……
他们或捧着珍奇古玩,或捧着金子,甚至有的人做好了打算,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主父偃。
他们生怕被拒绝,似乎早已将当年的旧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那种迫不及待让主父偃领略了沉浮的天壤之别。
多少好看的嘴脸,主父偃一点也不买帐,甚至有点儿想笑。
主父偃一声不响地欣赏着这些势利之徒的表演,片刻之后,直到他们虚假忐忑的笑容因遭遇冷漠而僵持在脸颊和眼角的时候。
他才说道:“各位都入座吧!”
齐地临海,水货有不少,每个人案头摆的都是齐地的海鲜,浓香四溢的米酒。
但送上门的总不让人珍惜,主父偃没有感受到乡情的温馨,倒是对这些脑满肠肥的富豪们不断投以鄙夷的目光。
“用餐吧!”主父偃挥了挥手,似乎是在面对一群鸡豚狗彘。
众人没有谁敢动第一筷子,反而谄媚地要他先开始。
主父偃的声音中就带了不爽,轻声喝斥:“让你们用,你们就用!”
于是,大家都不敢多话,就默默地用起了食物。
桌上的菜肴快少了一半的时候,主父偃站了起来,缓慢地沿着每个人面前的案几走了一遍,然后向楼下喊道:“抬上来!”
大家都不知道主父偃将会向他们展示什么,都纷纷伸长脖子,朝楼梯口方向瞅着,只见几位随从抬着几只箱子上楼来了。
主父偃打开箱盖时,挥金如土的富豪们都傻眼了,那里面不是别的,都是光灿灿的金子。
这些金子有些是大臣送的,有些是搜刮富商来的,还有些是刘彻赏的。
“看清楚了吧!”主父偃轻蔑地在屋里扫视了一遍,说话的声音忽然抬高了。
“这东西对各位来说并不陌生吧,它曾伤透了本官的心,今日,本官一点也不稀罕。
这些个黄白之物,多了有什么用,可就是这样,你们都不肯施舍给有需要的人!”
大家这才明白,主父偃并没有忘记当初的恩怨,他是要借这一箱箱金子来讽刺他们的龌龊和卑贱。
他们顿时陷入惶恐中,战战兢兢地离开座位跪倒在了主父偃的面前,用最难听的话语骂自己目不识珠,用肥而厚的手掌扇自己的耳光。
此时那种“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音乐一样,让主父偃的获得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站起来,本官有话说。”
“谢大人。”
“把这金子分成五份。”在豪富们站起来的时候,主父偃叫随从把金子码成五垛。
他转过身来,指着他们的鼻尖道:“当年本官困在中途,同族的兄弟不予我衣食,宾客乡人拒我于门外,个个视我如瘟神。
今日本官到齐国来任相,你们又纷纷攀援于我,如此欺贫附贵,与狗彘何异?
本官叫你们来,将金散之,意思很明白,从此断绝了与你们的来往,再也不要看到你们这些势利之徒!”
这样的宴会已经连续举行了多次,今天是最后一场,主父偃郁积心中多年的块垒终于消散了。
用钱砸人的快感,在变态一般的积郁下,显得很是顺畅。
回到相府,他没有丝毫倦意,便唤来令丞们,毫不掩饰地托出了他要整顿齐国后宫的筹谋。
“诸位说说,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呢?怎么应付他们?”
令丞们言道:“后宫美丑,黄门最清楚,这群人知道的肯定不少。”
主父偃豁然开朗:“好极了!就以审问黄门开始,明晨本官就禀明纪太后,提王宫黄门总管审问。”
刘彻的诏书说得很明白,主父偃在齐相的任上,就是要帮助齐王整顿纲纪,查处后宫淫乱行为。
这么好的权限,不用个舒舒服服,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用说,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是对象,虽然从职位上说,相是诸侯王的辅佐,但是皇帝的一道诏书,就赋予他超越诸侯国,直达天庭之权。
纪太后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拒绝朝廷的提亲呢?今日引来众狼落井下石,很可能便是墙倒众人推。
富丽堂皇的齐王府,比之当年,繁华更甚,可越是这样,主父偃越想摧毁这一切。
华丽外表下的肮脏,
凶陋的姿态,令人憎恶。
迎接的队伍很长,而纪太后就是迎接主父偃的正主。
以势压人,
主父偃一点也不吝啬于用。
在主父偃宣读完诏书之后,接着就提出查处案件的请求:“微臣此行,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查纠后宫淫乱之举,还请太后明示。”
面露笑容,只是看起来有点僵,纪太后开口回道:“大人从朝廷而来,哀家自当按陛下旨意,选派得力官员协同大人查案。
不过据哀家所知,齐国后宫一向风清气正,所谓淫乱云云,不过是小人的流言罢了,大人可不要听信馋言。”
第三百三十九章 荒唐的齐王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了,信了才叫邪门。
任她怎么巧辩,事实总归是没有错的,把遮羞布掀开以后,她还会那么从容,那么的高贵么,主父偃心中冷笑不已。
淡淡一笑,主父偃又道:“臣也希望如此,可既然有人告到朝廷,陛下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实话说吧,如果确系诬告,陛下不但会明察是非,而且会将诬告者绳之以法,还齐国一个清白。
到时候臣再向您道个歉赔个罪,冒犯之责,也应该追究的。”
虽这样说地好听,但纪太后听出来了,主父偃是非查不可的了。
“那么,依大人之见,该如何查处呢?”
“臣以为王宫之事,黄门最清楚,只要将黄门总管召来讯问便知分晓,想必他知道的也不少。”
纪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逆贼果非善辈,一下子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主父偃的主意,那里会先和黄门总管通个气呢?
她反对的理由,这个没有,便顺着主父偃的意思道:“如此就依大人,只是黄门总管近日甚忙,待哀家先传来问问。”
主父偃的脸上依旧留着淡淡的笑意,做足了样子,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滴水不漏的。
“这样的事情怎好劳驾太后,臣已命人前去传唤了,若没有其他的事,臣这就告退了。”
让她接触,茶都凉了,还审个鬼的案哦,不先做足工作,那里会登门拜访。
这个先斩后奏,
主父偃觉得很舒服。
等到他回到相府时,就看见齐王宫的黄门总管已经在堂中候审了。
主父偃作为主审,入座后并不急于问话,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他,那夹杂着讥讽、轻蔑、狐疑和尖酸的眼神让这位黄门总管脊梁有些发怵。
虽然他不知道被忽然传来是为了什么,但新任的齐相给他带来的或许就是一场灾难,心里惶恐不安。
而这个,就是主父偃想要的结果。
果然没过多久,主父偃开口说话了:“公公可知下官请你来这里的意思么?”
黄门总管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有人向朝廷告发齐国后宫淫乱,公公可知否?”
遭殃了,黄门总管的心“咯噔”一下就悬了起来,这事到底还是败露了。
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道:“咱家在宫中只是伺候大王起居,至于淫乱之事,咱家耳背,还真没有听说。”
“公公不离齐王左右,岂能不知?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是浪必有由,公公终日陪伴齐王,宫中的一切不都是公公安排的?你说不知道,谁会相信呢?下官是奉了陛下旨意办案,还是请公公全都说了吧,免得彼此难堪,到时不好收场了。”
“额……咱家确实不知道啊!”
哟哟哟,嘴还挺硬的,主父偃也不客气了,直言道:“看来公公是要对抗陛下的旨意了,不知公公可曾听说燕王之案么?
当今陛下决心惩治腐败淫奢之风,若是隅顽抗,岂知世有猛虎,必有冯妇而搏擒之。
下官倒是不愿意做那个擒虎的冯妇,劝公公亦勿效负隅之虎,燕王乃诸侯,尚且自杀谢罪,况公公乎?”
话语刚落,黄门总管虽惧,还是一言不发,当时主父偃就不乐意了。
向内史使了个眼色,大喝一声:“来人!鞭笞五十。”
府役们一拥而上,缚了黄门总管,就向外拉去。
隔壁就是临时设置的刑室,黄门总管被剥了衣服,绑在柱上。
一名府役持着蘸了水的藤鞭,抽打着,顿时惨叫声穿越墙壁,传到堂内,主父偃看了看内史,便沉浸在平静之中。
倒是内史脸上的肌肉随着鞭笞的节奏而抽搐,小声道:“大人!还是谨慎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心中有数。”在他看来,似乎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弹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果然,在第二十四鞭,黄门总管就被拖到堂上来了,他嘴角挤出六个字:“奴才愿意招供。”
主父偃上前托起黄门总管的下颌,轻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受皮肉之苦呢?录供……”
据黄门总管交代,那年轻的齐王,不思治理齐国,不思报效朝廷,终日与宫女们厮混嘻闹,肉。欲横流,多少次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宫女裸着身体。
那时消息传到祈年宫,纪太后心痛欲裂,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好不要脸……
先祖悼王刘肥,在高皇帝时受封七十座城,百姓中凡说“齐语”的都归属他,是刘姓诸王中封地最大的一个。
可悼王之后,他家是一代不如一代,至当今齐王,更是败坏风气,引众人耻笑。
正是因为如此,纪太后才将侄女立为王后,希望她约束齐王。
更是因为如此,她拒绝了皇太后的懿旨,遣翁主整饬后宫,她要用权威将那些宫女与儿子分开。
事实证明,这是无用的,一个荒唐的王代表一个荒唐的地方。
纪太后不知道,对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诸侯国,她的苦心是多么的无力,甚至于是推波助澜,加速败亡。
在翁主进入后宫第五天的深夜,不幸的事发生了,黄门总管竟然听见王宫中传来阵阵的淫笑声。
“难怪弟弟乐之不疲呢?瞧这身板,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呢?”
“也就是那个不懂风情的王后才那样呆板和矜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竟是让弟弟这般饥渴……难耐”
“那么!看妾身呢?”
“阿姐可是风情万种啊!瞧这酥。胸,真让寡人……”
“嗯嗯嗯……”
那是男女相互撩拨摩挲而散发出的骚。情声,令人不耻。
“弟弟怎地就那么有劲呢?”
接下来,就是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哼哧……
黄门总管一阵头痛,他不能让这不堪入目的淫秽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悄悄地离开了。
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多少的难堪,一个人是如何的兽性,才会有这么恶心的心灵。
黄门总管觉得就算是自己不算个男人,也不会有这些肮脏的想法、行为。
第三百四十章 问候一下淮南王
主父偃相信黄门总管说的是真的,他也不敢乱说,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
这个招供来得很合心意,至少这让主父偃知道了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头。
软的不行,硬的试试。
这些年,无论是在齐地、还是在长安的日子,这些丑闻他听得多了,不过只是没有人敢传给刘彻罢了。
但皇帝他不知道么?只怕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一大把贪恋名利的官员上奏。
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只要有利可图,就是见缝插针的好机会。
如果这次不是刘彻下决心大力实施“推恩制”,再加上一把火,恐怕仍然会被诸侯王们的谦恭所不耻。
但对主父偃来说,查处这样的案子,不仅能使他今后的仕途更平坦,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还会有不断的名声。
自从刘彻重提了“推恩制”的诏书后,就不断地有诸王们的庶子们将重礼送到门上。
收到手软有木有?
主父偃笑了。
主父偃拿着黄门总管画了押的供词,心里就得意地想。
想什么?想明天他就可以拿着这供词与纪太后和齐王讨价还价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供词,而是黄灿灿的金子啊!
为了能降低一点责罚,让主父偃手下留情,他们什么不能送一点?
问完话后,主父偃看了看内史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那内史急忙打拱道:“大人断案神速的很,下官却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大人不如与下官一起去见纪太后,以陈明案情,将事实公之于众。”
主父偃将供词放进衣袖道:“大人不必着急,此乃黄门总管一面之词,本官还要与王上、翁主对质后才有结论。”
世间万物都有定数,得意过头了就会翻船,事情总是会有意外。
主父偃刚刚收起供词,就见一位曹掾匆匆地进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一下子跌坐在几上。
脸色大变,失神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就这么死了?”
“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让大人如此吃惊?”内史问道。
“齐王……”主父偃的语言忽然显得如此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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