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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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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是十分纯朴,司马迁也跟着傻笑起来,不过随之他又有了发现,原来这里成年人都有一颗牙齿是镶上去的。
他在长安的时候,听过夜郎国的风闻,就知道了这里的僰人乃是秦人的后代。
在秦末战乱中迁到了南方之国,却改了风俗,有了凿齿的习惯。
这凿齿呢,就是但凡男子成年之际,都要凿掉一颗牙齿,镶上其他生灵的牙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喝过山泉水,吃过用青竹蒸出的饭团,那竹子的清香,山泉的甘甜,一时间让司马迁感到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乡间的闲和,似有一种叫人着迷的感觉,让司马迁片刻不休地与当地人去交流。
一旦打破了语言的障碍,司马迁就与这个生活在大山里的部族更加接近了,可聊及的东西也就更多。
他们对遥远的北方有一座居住着皇室贵胄的都城充满着新奇,通过老丈向他提出这样那样的疑问,司马迁与他叔公也就笑着一一解答。
长安人煮饭用什么呢?也用竹筒装米么?长安的水也是取自山上么?长安的月亮也像僰道一样的圆么?还是长安的人多地数不尽?
司马迁尽其所能地回答他们的问话,说到高兴处,他们也会哈哈笑个不停,对这个少年的直率,也存了不少亲近感。
司马迁在心中感慨,这是一个多么勤劳质朴的部族啊!他们就像过着与时隔绝的日子!
他们迁到哪里,就把尚农的风气带到那里。
在僰道、邛都、夜郎和巴蜀的广大区域内,他们与其他民族和睦相处,情同兄弟,传递着大汉的文明,还保留着十足的坦然与真诚。
至此,他终于明白父亲要他云游四方的用意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太阳西斜,山风送爽,司马迁与僰人们依依惜别,那领头的老者要司马迁带去对陛下的祝福,对天下安宁的祈祷。
司马迁闻言,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少年人的心中多了些别的情绪。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用真切的语言记录这难忘的一幕,即使是一鳞半爪。
……
呼邪最终还是去整兵去了,舅舅交代的事还是要办好,不然两件事堆在一块,他所担上的还得加上消极怠慢。
自奴隶放走的三天后,
于敦煌郡外,出现了一支约十万人的汉军,虽氛围不怎么相和,军容却是整齐划一。
训出这个效果,已经是呼邪能做到的极致,要不是韩安国与冷着一张脸的李广协助,另外几郡的人马,还不一定降得住。
在十万汉军的注目下,刘彻与卫青所领的骑军终于出现在了视野范围,虽慢慢悠悠,但如潮军威,却是让十万汉军为六万骑军齐声呐喊!
刘彻几人在前面率先沐浴着滚滚而来的音浪,皆是面露喜气。
经过一场不小的苦战,被困的骑军是带回来了不少,相较于破灭伊稚斜的阴谋,更是一桩胜举!
敦煌郡内,一切都还显得荒凉,这个荒凉指的是底韵。
一行人骑马走在去往郡府的路上,行至半路却已剩下了刘彻与呼邪两人,其余众人都被刘彻驱退了,他想单独与外甥聊聊天。
亲情终归是亲情,舅舅对外甥的关切,旁人也不好去听,更何况这还是皇室内的。
能把杂军整到那个份上,刘彻已经有些满意了,交给呼邪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驰道新泥,马上的两人,一问一答,却不怎么欢快。
闲聊几句后,刘彻总感觉呼邪有些不在状态,调侃道:“怎么了,你师父对你还没好感?”
“额,舅舅你怎么说起她了?”呼邪神色不自然道。
“嘁,你不是看上人家了么,估计她让你干什么你都不会推辞吧?估计是她数落过你,你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刘彻摇头道。
这句话让呼邪心中一凛,舅舅的目光竟如此锐利,这一刻,他生出了直接坦白从宽的想法。
正在他摇摆不定之时,刘彻之后所说的一句话,成了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城中怎么没有奴隶?匈奴人没去做苦力么?”
呼邪下马跪伏,颤音道:“他们被我放了,舅舅处罚我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刘彻冷声道。
自己的外甥,看样子居然假借兵权,放走了辛辛苦苦抓来的奴隶,刘彻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心头止不住的怒火,而后便是无尽的凉意。
假如他投敌,自己该如何自处?
见呼邪沉默不说话,刘彻也猜到他说的不假了,下马上前,就是一脚踹翻呼邪。
怒到极致是淡定。
手指着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平淡语气道:“你把他们放了,问过朕么?问过这河西数十万百姓么?对待敌人,你都可以仁慈,你知不知道,朕对你很失望!
或许朕就不该带你过来!你上战场可以杀敌,下战场却是对仇敌妇人之仁!你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汉人!”
“呼邪甘愿领罚!”
收手而立,刘彻面色铁青,他放走奴隶的事,李广他们一定知道,现在不如将错就错,让他们误以为是自己的意思,呼邪毕竟是自己的外甥,若以通敌之罪论处,他肯定活不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把他押入大狱关上一段时间,心里这关,刘彻过不了。
第三百一十章 明面上毫无根据的入狱
痛,心痛,刘彻一点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犯忌,难道那几千奴隶、外敌的份量,那么重么。
多少年的舅甥亲情,像触手一般,把刘彻从冷血的边缘拉了回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干出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思绪百转,刘彻却依然无法找到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理由。
血脉?凭他死了十年的便宜老爹军臣单于?估计连印象都没有什么了。
怜悯?对一群敌国的子民不太合理,战场之上他杀的也不少。
受了别人的盅惑?这个理由虽然不无可能,但还是有些牵强。
几次心里的天人交战,刘彻寻找无果后,把目光再次投向呼邪,冷声道:“能告诉原由么?”
原由?呼邪惨淡一笑,说出来她会有命在?
他只是摇摇头道:“没什么太重要的原由,只是觉得这群人没什么用而已,报复他们与匈奴人何异?”
刘彻嗤笑,狗咬人,人自然不能咬回去,但狗一直犯人,不来一套打狗棍法怎么说的过去?
牵强!实在牵强!
“你是在维护谁么?”刘彻斜视一眼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舅舅想多了,除了舅舅,还论不到别人对呼邪指手画脚!”呼邪平声静气道。
又是一脚踹过去,再次将呼邪踹翻,呼邪眼中有些释然,再次爬了起来。
假如被舅舅打,能让他消消气的话,呼邪也很愿意干,所以除了爬起来,他心中没有一丝怨意。
“平日里的教诲你都忘了么?狂?你凭什么狂?凭你的身份?你这么自大,小觑天下人,谁给你的勇气?
就连朕有错,同样也要接受大臣们的指手画脚,过刚易折,难道你想让二姐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么?”刘彻恨恨道。
呼邪眼中泪水突涌,一滴一滴落下来,母亲见了他这副样子,想来会很失望吧。
他不怕受伤,甚至不惧死亡,但他怕母亲失望。
为了自己,母亲可以忍辱偷生,可以不嫁,一个人终老一生,可以变成市井泼妇,只为让他不受影响地长大成人。
他之所以答应舅舅来边关,不是为了闯荡,而是渴望建功立世,让早褪去浮华的母亲,为他的成就而自豪、高兴。
如今呢?刚刚起步便崩塌,虽不后悔,却也对不起他自己的初衷。
呼邪咬咬牙道:“舅舅教训的是!”
两人闹出的声响终是惊动了两旁百姓,纷纷靠过来准备看热闹,围观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周围的响动自然被刘彻收在眼中,但他也看见郡尉也带着郡兵走了过来,心道他们是因大军回来,维护秩序的,也不急着离开。
“既然你要硬扛,那朕也不再多说,不过这只能算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你先在大牢里反思一段时间,朕还要重重罚你!”刘彻沉声道。
家丑?呼邪眼睛一亮,这是舅舅要保他啊!看来自己不用背上假传诏令,甚至是通敌的罪名。
呼邪还想说什么,可从两旁涌上来的郡兵,让他把话缩了回去。
郡尉名叫吴进喜,见过刘彻一面,也在呼邪手下整过兵,此时战战兢兢地上前,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卑职见过陛下,呼将军!”
哗,围观的吃瓜群众一片惊呼,幸亏两边郡兵够多,要不然准要引起骚乱。
也是,汉天子就面对面,他们怎么会不吃惊?激动?
“你叫吴进喜,对吧!”
吴进喜点头道:“陛下好记性,还记得卑职的名字!”
“把呼将军押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如果人被放出去了,朕唯你是问!”
“这……这……”吴进喜有些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的道。
刘彻眼睛一瞪,“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
“是,卑职遵旨!”
吴进喜也不迟疑,走到呼邪面前,小声道:“失礼了!”,接着便是一个挥手,几个郡兵过来捆住呼邪的手脚。
……
纸包不住火,呼邪被抓的消息虽没有传遍民间,却是在军中传开了,显然,大家都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什么药,竟把自己的侄子,突兀的给打进了大牢。
初听到这个消息,李广也有些吃惊,他倒是有心想阻止消息的传播,却也是有心无力。
有好事者,更是归纳出了几个揣测,让刘彻听了,都直翻白眼。
三日后,
水波潋滟,却是水桶里的水,水中浮出的,是一张美丽的娇颜。
戈怔怔地望着水,片刻后,才恍恍惚惚地提起水桶,浇起了菜地。
直到从走道里穿过来一道人影,戈才回过神来,跑过绿珠面前,着急道:“怎么样,军中有没有传来他的消息。”
绿珠看了看姐姐,神色不定,许久后才嘟着个嘴巴道:“姐姐,他被关进大牢了,你说他舅舅怎么那么狠心,那么不讲理?”
“是我害了他!”戈幽幽叹道。
“啊?姐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害了他,你不是他师父么?”绿珠轻咦道。
“是我让他放走奴隶,他舅舅才把罪定在了他的头上!他进大牢,依照帝王翻覆无情的个性,只怕他是难逃一劫!
哎,当时只有这么一条路是生路,却不曾想,是我自己的生路,别人的苦难之路,我有愧于他!”戈神色痛苦道。
放走奴隶?居然被姐姐救走了!绿珠也没想到,姐姐竟是这么固执,难怪前几天自己突然被打晕了,看样子,姐姐好像还成功了……
绿珠小脸一苦道:“那个呼邪倒也不像是坏人,既然他是帮姐姐而落难的,想来也是不该被囚禁!”
“不,我得去救他!”
“姐姐,你去有什么用?难不成皇帝还会听你的?你只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吧?”绿珠拉着她的衣袖道。
戈眼神一定,慢悠悠地道:“等!在牢狱门口等!两人毕竟是血亲,皇帝一定会去看呼邪,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过去求他宽恕呼邪一命!”
“就算见到了他,他又怎么会松口?姐姐,这太冒险了!”绿珠担忧道。
从雪白的脖颈上,顺着红绳,戈掏出一个锦囊,下定决心道:“就凭这个!”
第三百一十一章 锦囊再现
这个锦囊什么来历,绿珠心有疑虑,但能让姐姐孤注一掷的,她虽不懂,却能肯定这必定不是凡品。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深信不疑,这锦囊能救人一命?”戈笑咪咪道。
绿珠点了点头。
“这是爷爷留下来的,他说这锦囊来自当今汉朝皇帝,可以让他在不违背道义前提下,答应这使锦囊者一件事,爷爷说过的话,我信!”
陷入短暂追忆、彷徨的戈,略带伤感地说道,情绪几度波澜。
这听起来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既然这么有用,这锦囊又是为何会落入曾经的大祭司手中?大祭司生前又怎么知道姐姐会用上?
绿晃了晃脑袋道:“这锦囊用起来,感觉还是不会太妥当。”
“行啦,你那么小,少知道一点就多一分好处,这事交给姐姐办就行!”戈抚着她的额头道。
“小?我也有快十一岁好不好?按理说,这个年纪都可以做很多事了,以前母亲还指望我十四岁就嫁出去呢!”绿珠撅着嘴巴道。
戈眨了眨眼,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原来你这么早就想着嫁人的事了?妹妹,你的心可真强大的!”
“额,那有,你胡说,不理你了!”
长吁一口气,戈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抿嘴嘱咐道:“这事我一个人办,办完之后就会离开,你还是不要跟我回草原了,那儿不是你的家。
呼邪他会安顿好你的,别想太多,你好好的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这是要离开了?绿珠吃惊道:“姐姐,你不找母亲了?你要抛下我么?”
“不找了,或许她早就离开上郡了,我也不指望再找到她了,希望太渺茫,特别汉朝皇帝今后也应该不会再帮我找了。
你留下来是好事,待在汉关,这儿才是你的家,你只要记得姐姐就行了。”
戈一脸释然,虽笑得有些悲意,却也带几分坦然,仿佛就该是这个结局。
绿珠也不再挽留,因为身份已经决定了很多,她不能留,自己也留不住,不如笑着分别。
“姐姐,珍重!”
“嗯!”
……
八日后,
上郡肤施城地方官狱,
不如中都诏狱那么威严,这儿显得有些简陋,甚至是有点荒凉。
依山而建,地上黄沙铺满,无溪无流,除有重兵把守,看不出有多么重要,墙上青苔还存了几分温湿,才衬出本该有的森然可怖。
牢门上画着两只狴犴,狱卒每日的清洗,狴犴的画像还有些新。
对应文官书记一类的廷尉文学及担往监狱长一类官职的卒史,构成了地方官狱的两大长官,掌管一方牢狱。
卒史冯涛今日接到皇帝陛下要探狱的消息,也是诚惶诚恐,早早地在大牢门口守着。
冯涛知道,当今陛下肯定是来见他外甥的,所以除了送呼邪来的时候,陛下要求的一顿鞭罚,他也不敢对呼邪施一点刑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也是等了好几天了,谁知道皇帝那么沉得住气,今天才来看望他的外甥。
刘彻的车驾没有让他久等,临近午时,便出现在了远处,慢慢悠悠地靠近。
下车,再走几步,刘彻来到了大牢门口,而冯涛也是在旁行礼后抬头,小声笑道:“上郡肤施县卒史冯涛,拜见陛下!”
“都起来吧!”刘彻打量了他一眼道。
冯涛连忙起身,往四周看了看,朝一旁跪着的狱卒走去,摆摆手道:
“都起来,都起来,没听见陛下的话么?”
这倒是个人才,如此都可以照顾手下人,刘彻不禁多看了冯涛一眼。
没急着进狱门,刘彻反而是四处走了走,没办法,领军打仗久了,观察周围地形情况成了一种习惯。
片刻后,刘彻才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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