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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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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基冷冷的道:“他们也算是民?豪商不算民!”

    徐庆心中一个咯噔,终于知道了那些官员和商人对朱瞻基的忌惮来自于何处。

    不算是民,可也不算是官,那是什么?

    不是民,那就谈不上与民争利。

    方醒笑道:“不过是介于官与民之间的一个阶层罢了,赚了个盆满钵满,家中豪奢不比皇宫差,却不肯拔一毛而利天下,那咱们反过来想想,农户为何要缴纳赋税?”

    徐庆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豪商不交税,农户为何要缴税?!

    朱瞻基也是赞道:“正是这个道理,农户只能维持生活,豪商却多奢侈,不交税的话,大明难道就靠着那些辛劳的农户撑着?”

    徐庆拱手道:“伯爷这话让草民如梦初醒,以前一直以为不交税是天经地义,看着那些农户每年缴纳赋税,只觉得理所当然,此时想来,为富不仁啊!”

    方醒说道:“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大明一直在商税上步履蹒跚,时日久了,商人们就认为自己不该交税,没人去想而已。”

    若是说收商税是与民争利,那么农户年年交税又算是什么?

    难道农户不是民?

    朱瞻基振眉道:“德华兄,此事交给锦衣卫的人去办吧。”

    东厂以皇帝的家奴自居,朱瞻基有些不大放心,担心中间的手段会被泄露出去。

    方醒笑道:“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行事时小心些,自然无碍。”

    稍后方醒带着徐庆出来,两人在前院说话。

    徐庆大抵是想通了,就说道:“殿下叫了在下来,问的是南方豪商的情况。”

    方醒负手看着在秋风中萧瑟的大树,说道:“大明此时的疆土极大,以后放开所有商道,每年有多少商人能大赚一笔?前宋后期以商税支撑,以一隅之地而扛住了蒙元人的攻击许久,这便是商税的好处。”

    “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却不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向陛下建言,这就是明哲保身,但也可因此而看到豪商们的实力。”

    杨荣等人哪里会不知道商税的好处,可豪商往往和士绅、官员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建议好说,不管采不采用,不管是朱棣还是朱高炽,都会对此赞赏有加。

    可代价呢?

    大明实际上是在靠着士绅们在治理基层,这些人恨你入骨,以后子孙怎么办?

    “你且去吧,此事不可泄露。”

    等徐庆走后,方醒就叫来了费石。

    自从朱瞻基和方醒到了金陵后,原本有些沉寂的锦衣卫顿时就开始活跃起来。

    特别是太平府一案牵扯出了不少官吏,让费石的面上多了不少光彩。

    “你去查查盛昌的情况,细致些。”

 第1553章 播撒种子

    贵人睚眦必报,这个几乎是定律,罕有宽容的。

    至于那位兴和伯,更是在朝中被誉为宽宏大量,这是王成言花钱从一位官员那里讨来的消息。

    “怎么办?”

    一家酒楼的包间里,三位商人垂眸听完了王成言的讲述后,能明显看到他们的面色微冷,有一位的手甚至在微颤着。

    “金陵现在是太子坐镇,那位自然可以兴风作浪,我辈如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啊!”

    矮小的余庆有些慌,他并未掩饰自己的慌乱,甚至端起茶杯时,能明显的看出他在打颤。

    甚至在说话时,他的语气都在打颤。

    这是个胆小鬼!

    花不惟捋捋自己的美须,镇定的翘着二郎腿,干咳道:“慌什么?余掌柜,须知众怒难犯啊!那人再厉害,可刚才王掌柜说了,殿下来了金陵坐镇,要的是稳,若是不稳,朝野物议沸腾……须知……当今陛下英明,自然会……咳咳!邓掌柜,你说是不是?”

    一直在沉默的邓松年习惯性的笑了笑,嘴里的一口黄牙看着有些倒胃口,他说道:“这个……邓某比不得诸位的豪奢,小生意,小生意啊!所以邓某就随大流好了。”

    花不惟斜睨着他,不屑的道:“邓掌柜,当年花某的生意还比不上你,若不是你做事瞻前顾后,喜欢观望,怎会被花某超了?”

    邓松年呵呵笑道:“邓某喜欢的是稳,越稳越好,再说了,过几年犬子就要接手这一摊生意,到时候还得要请诸位多关照嘛。”

    花不惟不屑的转过头,对有些呆滞的王成言说道:“王掌柜,那人若是敢动你,那肯定就不是请你去画舫吃饭,直接就把你给拎到了殿下那里,所以啊!此事……弄不好是那人想敲诈你!”

    王成言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渐渐的泛起神彩。

    “对啊!那人行事霸道,怎肯花钱请了老夫去画舫?”

    方醒过往的行事风格顿时就让这几人精神大振,连胆小的余庆都眨巴着小眼睛说道:“看来是想勒索我等一把,王掌柜,要不……你送些好处去?”

    王成言自觉知道了方醒的意思,顿时就翻脸道:“为何只是老夫送?你们可别忘了,若是送了,你们也跑不了。”

    余庆讪讪的道:“你先把自己的事抹平了,咱们再看看嘛!”

    花不惟却鄙夷的道:“此时正是和那人走近的好机会,错过了到哪找去?蠢!蠢!”

    邓松年有些肉痛的道:“是,给一笔就给一笔,总好过交税,王掌柜,邓某没问题,回头看看每人给多少,邓某保证不少。”

    王成言想独占这个关系,有些后悔召集了这些人来商议。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每家三千贯,如何?”

    余庆肉痛,邓松年咬牙点头,只有花不惟不屑的道:“王掌柜,少了吧?那人有第一鲜,还有四海集市,会看得上一万余贯?”

    余庆赶紧说道:“先试试嘛,若是行,那咱们再送第二笔,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王成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诸位随后把钱带上,咱们去请见那人。”

    ……

    徐方达年纪轻轻就掌管着金陵知行书院,外界酸话不少,可徐庆却是欢喜无限,为此还捐助了不少钱钞,说是给书院的贫寒学子们助学。

    “老师,这钱弟子本不想要,可家父却硬是要塞……”

    徐方达有些忐忑,他担心方醒会误以为这是徐家要渗透书院的意思。

    “你怕什么?”

    方醒皱眉说道:“书院此时蛰伏,可扩大科学的影响力就是我来金陵的目的之一,而这些都不能缺钱。有助学,这是好事,你把钱钞的数量和捐助人记录好,每一笔花销也记录好,然后照常。”

    徐方达懂了,这是钱收了,可你若是还抱着其它心思,那就对不住了,请去找兴和伯说话。

    “老一批毕业的学生都派出去,到南方各地去,到田间地头去,为那些自学者解惑,而且要坚持。”

    方醒觉得自己就像是独自在黑夜中探索前路,而这些学生们就是他伸出去的触须。

    “注意安全,罢了,把他们叫来。”

    ……

    三十九名学生,最后来了三十一人。

    徐方达羞愧的道:“老师,有三人是不在金陵,剩下的五人……不愿来。”

    方醒拍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些已经成人的学生,欣慰的道:“我这个山长大抵是不称职的,你们就像是草原上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可居然没有失散,我很高兴,也很惭愧。”

    高景琰站在队伍的前面,大声的道:“山长,儒家如山,我等就是愚公,愿为科学奋斗终生。”

    方醒看看他,再看看那些面色激动的学生,他知道这是使命感在起作用。

    他微笑道:“我们不是要掀翻谁,我们只是想打破笼罩在头顶上的那团阴影。他们抱团取暖太久了,久到都忘记了儒学的初衷,久到都已经忘记了君子六艺,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以此为荣。”

    朱瞻基就在侧面的夹道里,正准备出来时,听到这话,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权谨已经是鼻息咻咻,怒不可遏,若不是朱瞻基就在这里,他必定要冲出去和方醒算账。

    朱瞻基停住脚步,故意拦住了权谨。

    “科学要求我们要身体力行,夸夸其谈的人最好离它远一些,因为一动手你就会原形毕露。我们不但要做理论家,也要做行动派,行动起来,把科学的种子洒满大明。”

    方醒看着这些学生,最后交代道:“出行在外,若是遇到危险,大胆的说出来,告诉他们,你们的身后是书院,是我这个山长,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作为山长的我,必定会让他们悔不当初,不惜牵连!”

    这是威胁!

    权谨怒了,可他却是个最遵守君臣父子关系的人,朱瞻基当面,他不敢造次,只得忍着。

    还是那个熟悉的方醒,威胁,报复,甚至会牵连家人。

    有胆子的就来吧!

    “别怕他们。”

    方醒轻蔑的道:“我们是实用之学,而他们是形而上,不服来辩。不敢辩,私下动手,那咱们可怕了吗?”

    “不怕!”

    这些学生都有些热血沸腾了,使命感让他们恨不能马上出发。

    方醒侧身看着从夹道里走出来的朱瞻基,在看到权谨后,他觉得稍晚怕是要有一场争论了。

    朱瞻基的现身让学生们的使命感变成了神圣感,所有人都昂首挺胸,静静的看着他。

    权谨板着脸,觉得朱瞻基已经开始走上了邪路。

    这是一次冒险,但郁郁了许久的朱瞻基却毫不畏惧。

    “不惹事,但也不要怕事,本宫不管是在金陵还是在北平,会一直看着你们,好好的去做。”

 第1554章 真空(为盟主‘今夕何夕乐其中’贺,加更!)

    “兴和伯,你想干什么?”

    等学生们走后,权谨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是在捣乱,不安好心,南方本已安定,你偏要去这里戳戳,那里打打,你想干什么?”

    朱瞻基已经走了,他要去和几位尚书商议豪商交税之事,只是目前不许透风出去,否则会引发不测。

    庭院前,风吹着有些微冷,方醒看着院子里的一丛不知名的花树,淡淡的道:“科学不能传播吗?”

    权谨愕然,哆哆嗦嗦的模样让方醒担心老先生突然倒下。

    “兴和伯,你那是邪说!”

    “这世上就没有邪说,只在于有没有用,是正途还是邪路。而科学已经出现了好几年,相关书籍不少人都买了,包括不少儒生,可谁敢说它是邪说?谁?!”

    方醒的目光陡然锐利,他说道:“您的德行方某是钦佩的,可德行不能治国,治国要靠的是民富国强的手段,而这……谁能给出答案?权大人自可去探寻,方某不才,却也想为大明留下些什么,不求千古留名,只是却……让时间给出答案吧。”

    方醒走了,权谨在风中沉思着。

    一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飞来,在他的衣襟上停留一瞬,就往下继续飘落……

    他往前一步,正好踩在落叶上。脚走过,那落叶已经和泥土混在一起,只有边角微翘,在风中轻轻颤动。

    庭院里多了个踱步的声音,不时有喃喃自语传来。

    “为何要兴科学?儒学千年,为何要冒个科学出来?”

    “……可怎么觉得不对呢?嗯,老夫且去找几本书来看看。”

    于是权谨就去找到了贾全,请他去给自己弄几本科学的书籍来。

    贾全惊的目瞪口呆,就去请示了朱瞻基。

    朱瞻基一怔之后,就说道:“这是好事,权大人德行高深,想必能找到驳斥兴和伯的地方。”

    等贾全一走,朱瞻基的面色微冷,对下面的官员说道:“商税是必然要慢慢铺开的,从豪商开始,这一点不可动摇,但与此同时,要确保南方稳定,你等可慢慢去想,只一点,谁若是把这事泄露出去,兴和堡那边正准备筑城,那就全家一起去吧。”

    魏智笑道:“殿下放心,臣等知道轻重,若是有那等人,不等殿下您出手,臣等必然要收拾他。”

    众人都纷纷表态,没人敢去触霉头。

    朱瞻基微微一笑,给人予如沐春风的感觉,说道:“你等国之重臣,自然知道轻重,那就回去吧。”

    从雷霆转为春风,不过是一瞬而已。

    出了大宅院,彭元叔说道:“殿下的威严越发的慑人了,果然是龙子龙孙啊!”

    魏智欣慰的道:“大明后继有人,我辈当竭力辅佐,创盛世!”

    钱均骅摇头道:“殿下却是急切了些,北平会做出什么应对还不得而知,急了呀!”

    右都御史鲍华此刻暂时掌管金陵都查院,正是满心事业的时候,闻言他说道:“怕什么?先帝尚在时就说了要收豪商的税,只是一直没有铺开罢了,谁敢不交?”

    曲胜若有所思的道:“此事不好弄,殿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觉着咱们无法办成这事,所以只是让咱们协助罢了,本官估摸着大抵是兴和伯要出手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魏智担忧的道:“兴和伯出手太凌厉,就怕把南方给搅乱了。”

    鲍华意气风发的道:“魏大人何必担心这个,那些豪商谁没有些把柄啊!到时候捏着,看他们可敢动弹!”

    礼部尚书赵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本官还有事要办,各位大人,先走了。”

    ……

    而权谨拿到了几本科学书籍后,马上就从头钻研。

    数学第一册不复杂,以权谨的能力自然能慢慢的看下去。

    “果然精妙,化繁为简了。”

    数,也是六艺之一,权谨多少有些涉猎,可在看到数学之后,他觉得科学是简化了那些复杂的描述,直接用大食数字排出简单的算式,让人一目了然。

    可看到第二册后,权谨就麻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下数学第二册,拿起了物理。

    然后……

    ……

    “殿下,权大人一直在屋里没出来,灯都没点。”

    朱瞻基看看天色,说道:“去看看吧。”

    等贾全到了权谨那里,看到里面黑麻麻的,就喊道:“权大人!”

    没人应,贾全有些慌了,“权大人?”

    “谁?”

    里面传来了权谨的声音,声音干涩,吓了贾全一跳。

    门开了,权谨眨着眼睛看看外面,然后就迈步往左边去了。

    “权大人,您去哪呢?”

    “本官去找兴和伯。”

    …。。

    方醒正在吃饭,一个人伏案大嚼,酣畅淋漓。

    看到权谨进来,方醒放下筷子,起身道:“权大人吃了吗?”

    权谨目光复杂的看着方醒,眼前这个比他小了许多的男子,算得上是整个大明最特立独行的勋戚。

    可此刻他却就像是在招呼隔壁家的邻居般的随意。

    “本官想问问,那真空是什么意思?”

    方醒这才注意到老先生的手中拿着本书,他莞尔道:“就是抽空了空气罢了。”

    “空气?”

    “对,就是在咱们的身边,无时不刻都存在着的空气,比如说人窒息而死,就是因为被切断了空气的供给。”

    权谨想了想,说道:“阴阳二气……有精方有气,气行畅通,则人安康,倒也是一脉之说。”

    方醒有些无奈的道:“权大人,空气里有……罢了,方某就说说这真空吧。真空就是一个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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