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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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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竟然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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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花儿说得很明白,鱼俱罗和袖红初次见面便相处得如胶似漆,并非出于她的指使,而纯属你情我愿,“王八对绿豆”,彼此对上了眼儿。
杨广回想起鱼俱罗那晚在石屋院表现出的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禁抿嘴儿一笑,心中暗想:这个半大老儿,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却还能在石屋院中碰上一个和他一见钟情的美人儿,也算命中注定该走桃花运了。
“这袖红姑娘眼神儿多半是不济吧,她竟然能瞧上鱼俱罗这么个糟老头子?”鲜于罗见杨广面露笑容,也凑趣儿对身旁的张须陀说道。
鲜于罗纯属无心的一句话,在杨广听来,心中却不禁随之一动:要是袖红就是张仲坚所说的那位和他相好的姐姐的话,她倒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鱼俱罗离开。
一旦对袖红动了疑念,杨广顺着这一思路一路想下去,竟是越想越觉得袖红身上有重大的嫌疑:且不说她与鱼俱罗是否真的一见钟情,单单凭借着她攀附鱼俱罗,成功地规避了屈突通麾下军士对她的问讯这一点,就说明此女颇负心计。如果当晚是她头一个发现鱼俱罗离开,才指使躲在暗处的张仲坚埋伏于甜水路暗道出口处偷袭自己的话,至少在时间上能说得通。
“外面天到什么时分了?”杨广受到这个意外收获的激励,转头问鲜于罗道。
“王爷,现已是四更时分了。左卫长史李圆通将军此时只怕还在王府内等着王爷呢。”鲜于罗有意提醒杨广道。
关于张仲坚潜入王府,一掌打死丁三儿的真相,目前还不宜向父皇禀报,只有待确定了袖红就是指使张仲坚袭击自己的神秘人物,并将其控制住之后,自己才能弥补之前重大疏忽造成的种种被动,也才可替谢讽洗脱罪责。
杨广抱定这样的主意,告别冼花儿,出了天牢,立即传命张须陀赶往大庄严寺唤鱼俱罗到晋王府来见自己,同时严令张须陀在鱼俱罗走后,即将与他同居的袖红秘密抓捕,随时等候自己对她问讯。尔后,他便带着鲜于罗回自己府中来见李圆通。
令杨广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一走进晋王府的正殿,迎面就看到谢讽双手被缚,正由两名千牛军士押着跪在殿中央,像是在接受李圆通的问讯。李渊则陪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冲着谢讽发出一两声喝问。
不用说,分明是李渊告诉了李圆通谢讽昨晚窃取长姐笔迹的事,使得李圆通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谢讽就是今晚潜入王府行窃,打死丁三儿之歹人的同伙。
杨广心头掠过一丝不快,和李圆通相见已毕,端坐于殿内居中的位置,向着李圆通问道:“李将军方才在府中勘查现场,可有什么发现没有啊?”
李圆通今晚是奉了杨坚的旨意,前来问明晋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好及时回宫向杨坚做出禀报的,不承想他在杨广府中勘查问行凶现场,正要离开王府回宫之时,却被李渊拦住,向他通报了昨晚谢讽因窃取杨丽华笔迹被抓的消息,令李圆通大感兴趣,当即便请李渊将谢讽押来,自己要亲自向他问话。
此时见杨广一回府中,不问他是否从谢讽嘴里问出了什么线索没有,而单单问他是否在行凶现场有无新的发现,李圆通眼珠一转,指着谢讽向杨广答道:“杀人凶手在王爷府中并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不过此人昨晚于王爷府中行窃被抓,今夜又有人潜入王府,欲图不轨,很明显,如今只有撬开此人的嘴,叫他供出同伙来,方能顺藤摸瓜,将今夜杀人者及早缉拿归案。因此,末将打算等此人开口供出同伙,再回宫禀报皇上,王爷不会介意吧。”
“李将军,本王现已初步查明,谢讽虽受人指使,却和今晚潜入本王府中行窃、杀人之凶徒并非是同党。”杨广决定暂且留下李圆通,待鱼俱罗和袖红那边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和他一道入宫向父皇杨坚禀报,因此据实说道,“此时已近五更时分,距露门开启的时辰尚有些光景,就请李将军在本王府中略做休息,待天亮后,本王陪李将军入宫向父皇禀报个中详情,如何?”
杨广虽未明说,但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已很明白:他不愿李圆通夜审谢讽。
李圆通本是杨坚身边的给使出身,多年在杨坚身边当差侍奉,最是懂得规矩:对主子和少主子们的言行从来都是只看不问。加之平素和这位排行第二的皇子并无多少私交,联想到方才杨广于自己入府勘查现场之时,不知到哪里去了,在此期间究竟做过些什么,李圆通心中纵是极不情愿,但见杨广并没有向他通报的意思,也只得顺从主人的意愿,抱拳应道:“王爷既如此说,显然已掌握有末将未曾知晓的查案线索,恭敬不如从命,末将暂且告退,就在府中随时恭候王爷的佳音。”
“表兄也跟着劳累了大半夜,早些回房安歇去吧。来人,将谢讽即刻押回原住处,严加看管,不得有失。”杨广不咸不淡地向李渊下达了逐客令。
鱼俱罗得到张须陀的传信,于五更天将明未明之时赶到了晋王府来见杨广。他尚未得到朝廷的明发诏令:在杨广手下查案的差使已结办结,随时听候下一步调遣,因此半夜被张须陀从被窝中叫醒,还误以为杨广要向他交待新的差使,急吼吼地便跑来见杨广。
“这几天,你没和袖红住在一处?”杨广见鱼俱罗来得如此之快,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张口便冲他问道。
鱼俱罗冷不丁被杨广问及他和袖红的私事,老脸不禁也是一红,老老实实地抱拳答道:“前天,袖红说八月十五她要去大兴向她姑妈请安问好,一早就出门走了,今天应该就回来了吧。老儿方才是在军营中被张须陀叫醒,急着来见王爷的。不知王爷有什么差使要吩咐老儿去做?”
袖红跑了!杨广但觉头颅之中轰地响了一声,呆坐在殿内,半晌没说出话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4章 棋先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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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的早上,辰时未到,舒国公刘鲂便身着朝服来到了露门外,请把守露门的监门军将佐代他入宫通禀,他有要事求见皇上。
昨夜阿丑(张仲坚)潜入晋王府行窃未曾得手,还当场掌毙了晋王府中的大厨丁三儿,在得到阿丑的回报后,刘鲂几乎是一夜未曾入睡,反复思忖,终于在天亮前做出了一个看似冒险却能暂保自己平安的决定:主动进宫面见杨坚请罪。
站在露门外,抬头仰望着露门上自己曾经十分熟悉,尔今却是久违了的两座重檐门楼,刘鲂不禁思绪万千,感慨良多:曾几何时,他身为前朝宣帝驾前最为受宠的两位近臣之一,无数次地登上这两座门楼,代表天子,向露门外的王公、重臣们发号施令;又有多少回,他陪伴着皇帝在露门内的长安宫中嬉戏玩耍,竞夜不出宫门。。。。。。
刘鲂在心底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周宣帝宇文员是同一类人:都胸有大志,却安于享乐。如果说自己和被称为荒唐君主的宇文员还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宇文员可以为了贪图享乐而放弃名利,甚至不惜早早地就舍弃旁人看来至高无上的皇位,而他,刘鲂却很难做到。因此,从这个角度上说,刘鲂自问尚略逊宇文员一筹。
然而,刘鲂也有明显强过宇文员的长处,那就是他善于洞察未来。
宇文员对他有过知遇之恩,且两人秉性相投,论其实质可归为同一类人,但刘鲂也清醒地预料到,宇文员难成大事,早晚北周的天下将丧失在他的手中。
正是由于相较朝中其他亲信大臣而言,刘鲂提早一步预料到了这一点,他才能够及时地转投杨坚麾下,并且成为了头一个向杨坚建言,要其取代北周,开创大隋一朝的定鼎功臣。
杨坚虽不同于宇文员,可刘鲂毕竟还是那个刘鲂,多年来,仅凭着偷机取巧、谄媚逢迎这一套本领足已使他在朝代更迭之世立于不败之地,恩宠加身,权势显赫,刘鲂当然不会为了杨坚而轻易改变自己贪图享乐的一惯做派,也因此成就了高颖,而将自己彻底逼到了整日无所事事的边缘地带。
于是,在新朝创立之初,曾为隋高祖杨坚立下过定策之功的刘鲂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大闲人。及至真正被排除在长安宫之外,刘鲂才发觉,赋闲在京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虽然有无数的富商大贾争着和他交朋友,做生意,但刘鲂心里明白,他们大多是冲着他头上仍顶着的那顶大隋舒国公的爵位来的,无非是借用自己在新朝皇帝跟前的那点儿面子,为他们各自的营生寻求些便利罢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刘鲂就耐受不住寂寞了。在同梁士彦、宇文忻等前朝重臣的交往过程中,刘鲂灵敏的嗅觉再次发挥出了作用,他意外地发现,虽然杨坚做上了皇帝的宝座,可举朝上下,真心拥戴他的人并不多,反而这些前朝的老臣们言谈之中对被杨坚逼着禅位的那位小皇帝宇文阐称赏有加,都认为如假以时日,宇文阐定能成长为一位英明神武如其祖父周武帝宇文邕那样的明君。
随着杨坚企图以诛除宇文氏一族的方式消除身边的隐患,身居朝堂之外的刘鲂瞧得更加清楚了:杨坚的高压手段在表面上似乎收到了较为明显的效果,实则在满朝文武大臣的心中,没有几个赞成他这么做的,反而因此增添了对宇文氏一族的同情。
在这种情况下,曾因功高权重,受到杨坚猜嫉,被削去相州总管的职位,和刘鲂一样赋闲在家的盛国公梁士彦找上了他,欲广泛联合前朝旧臣,推翻刚刚建立不久的隋朝,恢复周室江山。刘鲂当时不但一口答应了,而且渐渐地成为了这个以他、梁士彦和英国公宇文忻为核心的小圈子的首脑人物。
同时,刘鲂也并不傻,他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决不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希望于几个失势的前朝旧臣身上。于是,在和梁士彦、宇文忻结成反隋复周同盟的同时,刘鲂通过广陵首富张季龄,和南陈朝廷取得了联络,答应为南陈朝廷派至长安的眼线、斥候刺探隋朝的军情、政情提供便利。按照刘鲂的设想,一旦复周不成,他还可以逃往江左安身,至少不会做前朝的陪葬品。
最近,杨坚借口要为宇文阐报仇,决定举兵南下攻陈,而北面的突厥和高句丽也蠢蠢欲动,趁着隋朝立足未稳之机,在北境兴风作浪,或勾结北齐残将攻陷临榆关,或并吞相邻的异族,想称雄辽东,杨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竟然将自己最亲信的兄弟,镇守关中、京畿重地的卫王杨爽派往了幽并等地。这样一来,率领一万府军,驻守华州的大将军乐朱绩便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刘鲂急欲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联合宣帝一朝的天大皇后朱满月,一举促成尔朱绩举兵反隋,如果能成功的话,到时一旦占据帝都长安,则复周大业有望矣。
尔朱绩身为手握重兵、镇守关中的大将军,当然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在同意起兵反隋复周的同时,也给刘鲂和朱满月出了道难题:要得到一道已死去的小皇帝宇文阐的亲笔遗诏,或者前朝皇太后杨丽华的亲笔书信,才可起兵反隋。
无奈之下,刘鲂只得提前起用谢讽这棵他有意安插到杨广身边的暗桩来窃取杨丽华的笔迹。
偏偏在此关键时刻,张仲坚给刘鲂捅了个不大不小的漏子,在按照他的指示,唆使谢讽窃取杨丽华手迹不成的情况下,张仲坚这个浑小子居然自做主张,亲自动手潜入晋王府行窃,结果被晋王府中的掌案大厨丁三儿撞到,张仲坚掌毙丁三儿,连夜逃回了舒国公府来向他禀报消息。
刘鲂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谢讽既受张仲坚胁迫,如今又在杨广手中,难保他不会招供出张仲坚。而张仲坚明面上的身份是自己合伙人的儿子,只要杨广头脑不太笨,很容易据此怀疑到自己头上。。。。。。
经过了一夜的反复权衡个中利弊,刘鲂决定抢在杨广前头入宫求见杨坚,主动向杨坚低头认罪,以期能够挽回当前对自己而言,极为不利的局面。
“舒国公,皇上命您前往正阳宫见驾。”当值的左监门郎将薛世雄的声音打断了刘鲂的思绪。
“哦,哦,有劳将军了。”刘鲂恍然省悟过来,冲着薛世雄道了声谢,抬脚迈进露门,径直朝着正阳宫走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5章 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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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是杨坚和皇后独孤伽罗日常起居的宫室,一般而言,若非特别亲近之臣下,杨坚决不会在正阳宫接见他的。刘鲂得到杨坚命自己前往正阳宫见驾的口谕,心里略感安慰:看来自己在杨坚心目当中还算得是一位亲近臣下。
因昨夜天台开家宴,兼之杨丽华入宫与宴,向杨坚传递出了和父母尽释前嫌的明确信号,杨坚心里痛快,不免多喝了几杯酒,天光大亮,才刚刚起床,未及到武德殿听政,就听到有人来报,称舒国公刘鲂在露门外求见。
杨坚闻讯,心中感到纳闷儿:自一年多前尉迟迥起兵叛乱,刘鲂因不肯临危受命,赶往前敌监军,受到自己的有意冷落之后,在印象中,他还从未这么早进宫来求见自己。
由于前些日子,他授意苏威以违反朝廷禁酒令为借口,查封了刘鲂所开之“江南岸”酒楼,为了向刘鲂略表歉意,同时也为了显示出他对刘鲂仍心存感念,杨坚特意命人传唤刘鲂到正阳宫见驾。
刘鲂既是为了请罪而来,表面文章自然要做足做够,进得正阳宫正殿,遂不待杨坚开口,疾趋向前,扑倒于杨坚脚下,嘶声叫道:“罪臣刘鲂今日特来向陛下请罪,求陛下重重治臣之罪。”
杨坚未料到刘鲂才一见面,便闹这么一出来,忙吩咐随侍的宫人将刘鲂扶起,赐座,方向他问道:“叔介,这是为了何事啊?”
刘鲂又要起身回话,被杨坚摆手制止住,才勉强坐着拱手答道:“罪臣违反朝廷禁令,私设酒楼,当街沽酒,实在是罪不可赦啊。”
杨坚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原来你今日早早地入宫求见,是为了“江南岸”被查封一事,向朕来讨要说法的啊。
“叔介,要是你府中短缺什么,尽可向朕开口,朕一一赏赐给你就是,大可不必以国公之身份地位开设酒楼牟取些许蝇头小利嘛。”杨坚不以为然地应道。
“单是私设酒楼,违禁沽酒也就罢了。”刘鲂说着,又不由分说,扑身跪倒,以头抵地道,“昨日臣意外地发现,之前与臣合伙开设‘江南岸’酒楼之广陵富商张季龄之子张仲坚,极有可能是南陈派至长安的奸细。罪臣有容留敌国奸细之嫌,不敢在陛下面前就坐,求陛下早治臣的罪,罪臣方能心安。”
“你且平身,慢慢说与朕听,你是怎么发现这张仲坚是南陈派来的奸细的呢?”杨坚心头震惊,却不露声色地问刘鲂道。
“昨夜因逢中秋佳节,罪臣与家人一起把酒赏月,多喝了几杯酒,回卧房安歇便迟了些,当罪臣返回卧房途经张仲坚宿房窗外时,就听到房内有人说话。当时已至三更时分,罪臣一时好奇,便停相脚步,顺道听了几句,不想这一听,可把罪臣给吓坏了。原来,这张仲坚正向一个不明身份的同伙抱怨说,没有人在晋王府周围配合他行动,以至他潜入晋王府行窃之时,被人发现,一急之下,他出手伤了一人,急急忙忙地便逃了回来。。。。。。”刘鲂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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