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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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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这一件事,唐国公曾向我言道,宇文述奉调回京后不久,就在私底下笼络唐国公助本王入主东宫,此事是否也出自你的谋划?”杨广加重了语气,追问道。
李渊居然将宇文述拉拢自己为杨广上位、夺宗效力的事告诉了杨广本人!这更令张衡大吃一惊,他再次躬身施礼,向杨广解释道:“下官昨日致书王爷,皆因不欲王爷为些许琐事劳神、分心,影响了奉旨抚绥江南的大事,关于宇文述对唐国公所说的那些话,下官着实不知。不过,在宇文述奉调回京前,下官确曾听他为王爷未能入主东宫鸣过不平……”
“莫要再说了。建平,你身为晋王府长史,如同一国之首相,今日本王便借你的口通告群僚,我杨广只求为朝廷建功、开拓疆土,决无觊觎皇位之心。无论何时何地,决不改变初衷。”杨广不客气地打断张衡,郑重地说道。
眼见杨广已把话挑明,严禁僚属私下替他上位、夺宗谋划、活动,张衡把心一横,肃然劝谏道:“王爷一心为朝廷建功立业,浑不知您已被推到了万丈悬崖边上,再不惕然警醒,图谋进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啊!”
“我自问心无愧,他人又能奈我何?”杨广把头一扬,根本不相信张衡的话。
“若没有两个多月前圣上、娘娘急调王爷还朝那件事,或许王爷还可安安稳稳地做一个藩王,然而,一旦世人都知道了王爷是圣上和娘娘属意的下一任太子的人选,王爷又不欲入主东宫的话,下官担心王爷再想安于现状,只做个藩王也难了。历朝历代的前车之鉴,难道王爷都想不起来了吗?”张衡痛心疾首地苦劝杨广道。
“就是王爷做不成了,待日后我能和厄儿带着一群娃儿退隐山林,共享天伦之乐,也就知足了。”杨广知道张衡是发自真心地替自己的将来着想,遂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放缓语气说道。
张衡见不管自己如何劝说,杨广仍执迷不悟,一门心思地要做个与世无争的隐士,情急之下,一撩衣襟,“扑通”跪倒在杨广面前,嘶声叫道:“太子失德,诸皇子中能够承继圣上之宏愿,恢复汉室江山者,唯有王爷一人了。若王爷甘愿弃祖宗社稷,舍天下苍生于不顾,则我大隋危矣!”
“张衡,你是要本王篡位谋反吗?”杨广冲张衡怒喝道。
“下官并非要王爷谋逆篡位,只是恳请王爷顺应天意、民心而已。”张衡面对已是满面怒容的杨广,毫无惧意,凛然说道,“若论对朝廷、对圣上的忠心,太子身为天下储君,并无尺寸之功,却大肆收受贿赂,私扩东宫六率,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而王爷您,自稚龄出藩以来,统率大军北平突厥,南灭南陈,称得上是战功卓著,对朝廷耿耿忠心;若论气度、格局,太子连身边的太子妃都容不下,不惜出卖东宫僚属(成氏兄妹)来替自己顶罪,而王爷您却有容人、恕人之气量,不仅善待、厚葬了宇文般若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安若溪,而且不久前还宽赦了前来行刺您的诸葛项;姑且将以上种种统统抛开不论,更重要的是,唯有王爷您能不拘泥于成例,敢为天下先,为大隋开疆拓土,造福天下苍生,这是太子远远不及王爷之处。故而,下官坚信,假以时日,圣上终将会册立王爷为太子的,唯愿王爷切莫辞而不就,辜负了天恩、民意才是。”
张衡这番言辞虽然激烈却切中肯綮说得杨广心中“怦怦”直跳,若不是身为一名穿越者,已经预知隋朝是亡于杨广之手,而他又立志要改变历史,发誓不做皇帝的话,他险些被张衡说服,起了做皇帝的念头。
勉力稳了稳心神,杨广依然板着脸,戒告张衡道:“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方才你所说的这番话,再不得对他人提起,关于将来的事,还是留待将来再说吧。不过,无论你,段达、宇文述,还是有别的什么人,都须立即停止替本王的所谓谋划、活动,如有违令者,就甭怪本王无情了。目下你要做的事,便是帮助本王掌好在江南推行均田制这个总,其它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本王自有主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65章 宁饮一升醋,不遇崔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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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后,江陵总管崔弘度亲自赶来广陵,向杨广禀报了清查十万贯赎金和萧如水的情况。
“王爷,这也奇了怪了,下官亲自带人几乎将江陵一带的村镇乡野像犁地一样犁梳了两遍,也没能找到被劫走的十万贯‘开皇五株’。不是下官事后说闲话,要是王爷事先命手下人在那十万贯‘开皇五株’上悄悄地做些记号,兴许还能找到。”崔弘度出身于天下第一高门博陵崔氏,又是秦王杨俊的妻兄,在杨广面前说起话显得有些无礼。
“崔总管说得甚是有理,在这件事上,确是本王有疏忽之处。”杨广并不计较崔弘度的无礼,笑吟吟地向他问道,“但不知清查设局劫走赎金的主使之人,可曾有了结果?”
“正是有了结果,下官这才不远千里地赶来,向王爷当面禀报消息的。”崔弘度大咧咧地答道,“据捉到的一名知情人供认,指挥劫匪从官军眼皮底下劫走十万贯赎金的,是一个叫做‘菩萨’的人。不瞒王爷,下官曾亲自审讯过那名知情人,想问问他,这尊菩萨是观世音菩萨,还是文殊菩萨,他却答不上来。依下官之见,这名匪首多半是个信佛的,否则,怎么会叫菩萨呢?”
“你捉到的那名知情人真是这么说的?”杨广“扑哧”一笑,问崔弘度道。
“那还有假?经查,那日劫匪们乘坐的快船就是向此人临时租来的,他是在劫匪向他租船时无意中听到劫匪们说到‘菩萨’这个人的。”崔弘度忙向杨广解释道。
“倘若此人所说属实,基本就可断定,这尊‘菩萨’就是‘雁巢’大护法萧如水了。崔总管,你这趟没白跑,待日后将那萧如水捉拿归了案,本王定当上奏朝廷,为你请功。”杨广笃定地说道。
“下官镇守的江陵也归王爷节制,做这些事本是份内之事,请功之事就免了吧。只是下官此来,尚有一事欲求王爷成全。”崔弘度直到此时才说明自己真正的来意。
“哦?崔总管请讲。”杨广闪了一眼陪坐在下首的裴蕴,问崔弘度道。
“嘿嘿,能否请王爷向朝廷上道奏章,将下官调往关内任职?”崔弘度赔笑说道。
“我听崔总管久镇江陵,在江陵一带的民间享有祟高的威望,这江陵总管做得好好的,为何要申请调往关内任职啊?”杨广一边请崔弘度喝茶,一边随口问道。
“王爷说笑了,下官那怎么敢称得上是威望,如今江陵一带民间正传言‘宁饮一升醋,不遇崔弘度’呢。不瞒王爷,这些年我镇守江陵,对那里的世情民俗也都熟悉了,若不是为了我那个妹妹,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离开江陵,调往别处去呢。”崔弘度当着杨广这个上司的面儿说起江陵民间给予他的并不怎么光彩的称谓,脸上竟不带半点惭愧,仿佛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杨广听了,哈哈大笑道:“早些年我在并州镇守时,曾亲眼见识过当地人把醋当水喝,如此说来,崔总管岂不更合适到河北一带做总管?秦王妃近来出了什么令崔总管放心不下的事吗?”
“嘿嘿,事关他人的家事,请恕下官就不便对王爷详说了吧。”崔弘度闪烁其辞地答道。
“昨日本王才得到禀报,称江陵一带为了朝廷拟推行均田制一事,有人带头闹事,险些将总管衙署砸了,崔总管请调关内任职,该不会和此事有关吧?”杨广似笑非笑地望着崔弘度,冷冷地问道。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法眼。下官就对王爷实说了吧,江陵本是后梁国都所在,既有别于南陈原有的疆土,又份属首先推行均田制的江南,十几天前朝廷关于在江南首先推行均田制的诏命一经正式下达,江陵一带的田主、世家们便都不答应了,接连围了我的总管衙署三天,逼着我这个总管向朝廷上章,奏请朝廷将江陵以及后梁原统辖的州郡从江南划出,延缓推行均田制。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这才来求王爷奏明朝廷,及早将我调离江陵,我实在是招惹不起这群人了。”崔弘度苦着一张大脸,向杨广诉说道。
崔弘度说得虽然可怜巴巴的,似乎被江陵当地的田主们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杨广帮忙,欲调离江陵的,可杨广听了他这番诉苦之后,心里对他半点儿同情都没有,反而对面前这位天下第一高门出身的皇亲国戚产生了几分厌恶。
用不着派员前往江陵调查,杨广仅凭崔弘度久镇江陵,却得了个“宁饮一升醋,不遇崔弘度”这么一个绰号,就可推料出崔弘度是怎样一位酷吏。
既然江陵百姓都如此惧怕崔弘度,而崔弘度本人却声称被闹事的田主们所逼,可怜巴巴地不远千里赶来广陵,请求调离江陵,那么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其中的蹊跷:在镇守江陵的这些年里,崔弘度一定收受了这些大田主、大世家的不少好处,正所谓“吃人口短,拿人手短”,当江陵当地的大田主、大世家们得到朝廷拟在江南推行均田制的消息,因担心本属于他们的田地被朝廷收回,重新均分给当地的百姓,便纷纷来找他们早就喂饱了的崔弘度替他们设法挽回即将失去的利益,而崔弘度又不敢,或者不愿为了这些田主冒开罪朝廷的风险,便想出了这个脚底板抹油——开溜的主意,准备一走了之,将江陵这副烂摊子交给别人了。
看穿了崔弘度心里这点儿小心思,杨广也就有了对付他的主意,略带歉意地说道:“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崔总管,即便是本王今日就起草奏章,奏请朝廷将你调往关内任职,待到调任诏旨下达,至少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在这一个月里,你仍是江陵总管,须得按朝廷关于在江南各地推行均田制的诏命行事。本王知道,你久镇江陵,必有些不足为外人说明的苦衷,不欲令你太过为难。不如这样吧,本王命晋王骠骑营统带裴虔通率领一营骠骑营军士随你一同返回江陵,再有敢到总管府衙署闹事的乱民,一概由骠骑营捉拿回广陵,交由本王亲自审问,发落,你以为如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66章 射向杨广的第一枝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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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奉皇后独孤伽罗之命前来带李靖回京鞠问的李渊也不知道,太子杨勇才是导致李靖被迫离开杨广身边的始作俑者。
这件事说来也凑巧,杨广为李靖、梁默等人请功的奏折刚好和高颖从并州发回的禀报刘居士游说都蓝可汗起兵攻隋的奏章同一天送到协理朝政的太子杨勇手中。
三年前,杨勇就因与杨广争夺伐陈的统帅权不成,对杨广心存嫉妒,不久前又因太子妃元氏离奇地暴亡一事见疑于皇后独孤伽罗,认定是他使毒害死了元氏,进而引发了一场废储易储的风波,使得杨勇差点儿从东宫扫地出门,而众所周知,经皇后独孤伽罗举荐,隋高祖杨坚认可的继任太子正是晋王杨广,这样一来,就使得杨勇对杨广的嫉妒变成了仇恨,暗下决心,一定要消除杨广这个最大的威胁。
于是,李靖充当其冲,便成为了杨勇向杨广发起进攻的第一个目标。
杨勇在看罢同时抵京的南北两道奏章后,既没有与在朝中辅政的尚书右仆射杨素商量,也没有将两道奏章上呈给父皇杨坚,而是首先赶往正阳宫,特地提醒独孤伽罗道:“儿臣还记得开皇六年刘鲂、宇文忻发动三家叛乱前,母后曾在前朝旧臣中拟定了四位重点怀疑的人选,其中就有刘居士的父亲彭国公刘昶,后因刘昶韬光养晦,专心礼佛、敬佛,反迹未显,故而母后才放过了他。没想到刘昶隐忍长达数年后,还是指使其子刘居士潜逃,欲借突厥之兵颠覆我大隋。
据儿臣所知,刘居士在长安交游极广,向有泼皮大侠之称,他既已潜往关外,母后不可不防长安城内仍有他的同党里应外合,欲一同起事作乱。依儿臣之见,不如先发制人,将凡与刘居士往来密切的官宦、世家子弟莫问情由,一概先行拘捕,交有司勘问明白后再视情形分别处置……”
独孤伽罗本因元氏暴亡一事对这个长子心生戒备和厌恶,但因杨勇今日来正阳宫求见她是为了数年前由她主持清查的一件旧案死灰复燃,突然冒出了个刘居士,潜往关外游说突厥的都蓝可汗起兵来犯,这就不能不使独孤伽罗格外地重视起这件事。
“听你这么说,想必你对刘居士在长安时的交游有所了解了,其中有没有如今掌握兵权的人哪?“独孤伽罗浏览着杨勇呈上的奏章,随口问道。
杨勇加着小心答道:“儿臣也是今日看罢高仆射写来的这道奏章才想起刘居士此人的情况的,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他与哪些人过从甚密……”
独孤伽罗的目光从手中的奏章移向杨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眼瞅见杨勇手里还拿着一道奏章,遂问道:”你手里拿的是谁写来的奏章啊?”
杨勇等的就是她这一问,顺势将杨广为李靖请功的奏章呈给独孤伽罗,有意夸赞杨广道:”这是阿纵写来的一道为全歼顾姿儿所部劫匪的有功将领请功的奏章。母后快看看吧,儿臣方才看得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了,要换做是儿臣,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来。“
独孤伽罗自是明白,杨勇这是有意在自己面前称赞杨广,真正的目的是欲借机讨好自己,撇撇嘴,展开杨广的奏章饶有兴致地浏览起来。
果不出杨勇所料,看不多时,独孤伽罗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李靖这个名字身上,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思忖了片刻,问杨勇道:“李靖这娃儿了不得嘛,孤身一人深入匪穴力擒匪首,阿纵要保举他统带一营骠骑营呢。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娃儿吗?”
“李靖是原汾州刺史李诠的儿子,母后多半是忘了,数年前强闯禁宫欲为其父洗冤的就是他咧,后来,在父皇亲自主持平定三家叛乱过程中,李靖也立下了功劳,不满十四岁就被父皇招到身边做了内殿值长。”杨勇就是不肯直接说明李靖与刘居士是结义兄弟这件事,诱使独孤伽罗进入他的设计之中。
“本宫想起来了。我曾听厄儿说起过,当初李靖为了解救他的父亲李诠,强闯禁宫,后被阿纵带回府中关押,好像就是刘居士,唆使人半夜三更地在阿纵王府门外敲锣打鼓地闹腾了几个晚上……这么说来,李靖和刘居士的交情还真的非同一般啊!”说着说着,独孤伽罗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杨勇的当,面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儿臣倒是从没听说过。“杨勇装作是头一次听说李靖与刘居士是好友故交的事,继续正话反说道,”不过,李靖曾屡次为朝廷建立功勋,如今又是阿纵身边的得力干将,他多半是不会与刘居士串通一气,反叛朝廷的,依儿臣之见,就不必捉他回京鞠问了吧。“
“不,这样的人不宜继续充任阿纵的近卫。”独孤伽罗明知杨勇是在装神弄鬼,却惦记着杨广的安危,不欲李靖再留在杨广身边,遂当即说道,“捉拿李靖回京鞠问之事就由本宫来派人去办吧,见地伐,清查刘居士同党一事就交由你来操持,切记,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
杨勇对未能由自己派人前往广陵捉拿李靖回京甚是失望,领命临走前特地提醒独孤伽罗道:“父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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