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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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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是这一路走来过于顺利的原因,还是少年人心性,抱有一份贪功逞能的心思,想凭一已之力干净漂亮地办妥两件差使,在杨广及骠骑营诸将面前挣足了面子,李靖居然路经会稽而不入,独自一人从城外绕行而过,直奔天台山便跑了下去。
江南的山脉不似北方那么险峻高耸,天台山名气虽大,但在自幼生长于关中的李靖眼中,却像是一座在东海之滨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小山头而已,直至他深入天台山中,才被山中的秀美景色所吸引,领略到天台山之独有的魅力来。
天台寺座落于天台山前山的半山腰处,是一座规模恢宏、香火旺盛的佛家寺院,李靖上山那天恰是一阴雨天,从进入天台山山门时起,犹能见到三五成群的当地百姓络绎不绝地上山到天台寺礼佛,不禁暗自嗟叹天台寺香火之旺,决不在帝都长安的大兴善寺之下。
事有不巧的是,李靖进入天台寺一打听,智觊大师带着他的高徒灌顶一个多月前便下山云游去了,至今未归。
李靖不甘心自己不远千里而来却扑了个空,遂向寺中僧人问询智觊师徒的具体去向和归期,却被告知他师徒二人一向去无定向,每回下山云游,短则数日便回,长则两三个月也不见返回天台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何时能返回寺中来。
李靖闻言,犹如被人当头泼盆凉水下来,从头凉到了脚底,心中暗想:倘若智觊师徒二人在外面四处云游上个两三个月不回,自己这趟差使岂不就要办砸了吗?
他有心托寺中的知客僧人待智觊师徒返回天台寺时,先捎个口信给他,要他在寺中等着自己,趁此时间,他则先回头赶赴东殴城接上了尘后,再二次返回天台寺来见智觊,可转念一想,瞧智觊和尚这脾性,不见得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寺中等着他,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暂且就在天台寺中住下等智觊几天,如果几天后仍见不着他,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这样想着,他便向知客僧说明了自己欲在寺中住宿,坐等智觊师徒归来的意思,并特别申明,自己决不会在寺中白吃白住,定当如数付给房钱和饭钱的。
哪知知客僧人听说李靖欲在天台寺住下,苦笑着摇了摇头,答道:“这位小施主,并非贫僧有意为难于你,实是寺中已没剩下一间多余的客舍可供客人住宿了。”
李靖无奈,只得向知客僧人打听道:“师父,那这天台山上可还有别的佛家寺院供人住宿?我住到山上别的寺院中也是可以的。”
那知客僧人听李靖操一口关中口音,又见他进得寺来便向自己打听智觊和尚的去向,一时间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来头,遂敷衍着他答道:“后山上也有一座寺庙,据贫僧所知,偶尔也有上山降香的施主到那庙中落脚,要是小施主不嫌路远,倒可到后山去问问。”
李靖只听那知客僧说起后山有一座佛寺,可供人住宿,浑然没留意到知客僧人提及后山这座佛寺时闪烁的目光和有些奇怪的言语,高兴地冲知客僧一抱拳,请求道:“那就请师父告知去往后山佛寺的路径,我现在就去碰碰运气。”
知客僧向李靖指示了去往后山的路径,目送李靖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天台寺,脸上似显露出一丝悔意,摇着头转身去了。
李靖顺着天台寺那位知客僧指示给他的路径,一溜小跑着翻过天台山的主峰——莲花峰,到了后山,走出不多远,果然见前面竹林掩映下显露出一片红墙来,瞧那建筑规模,似乎还是座不小的庙宇呢?
他心中暗喜,遂三步并两步跑至那座佛寺的山门前,抬头向悬挂在山门上的匾额上望去,只见那匾额上赫然也题写着三个金漆大字:天台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60章 一只胡猫
(全本小说网,。)
一座天台山上,怎么会有名字完全一样的两座寺庙呢?李靖凝视着高悬于山门上的匾额,这时才隐约回想起那前山天台寺的知客僧告知自己后山还有一座可供人借宿的佛寺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并且好像还说到了一句“偶尔也会有客人到后山庙中借宿”的话,此时想来也颇有些蹊跷。
不过,他随即想到也不能排除后山这座佛寺是前山佛寺别院,虽然座落在山上不同的方位,但还是同一座寺院的可能性,遂上前用力拍打着山门,大声呼唤道:“寺里有人吗?”
与人声喧杂的前山大不相同,后山上一片寂静,陡然响起的李靖的拍门声除惊起了山林间的一群鸟儿外,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李靖大声呼唤了多时,始终不见寺内有人答话,越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边大声冲寺内叫道:“再没有来开门,我可要翻墙跳进去了啊,可休怪我无礼了。”一边用目光打量了挡在面前的那道高约两丈有余的围墙两眼,陡然间垫步拧腰,身子原地腾空而起,稳稳地跃上了墙头,注目向寺内观瞧。
只见后山的这座天台寺内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寺内倒是殿阁僧寮建造得一应俱全,规模虽不如前山的天台寺宏大,寺内能容纳下百十人出家修行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令李靖感到十分纳闷的是,自己在前山时明明看到那座天台寺内香火旺盛,自已欲在寺中借宿而不能,而这座偌大的寺院内冷冷清清的,却没有一丝人气,前山后山相距虽有一段距离,但寺内景象相差如此悬殊,不能不使人顿生恍惚之感。
李靖骑在墙头上朝寺内观察了多时,决定进入寺内一探究竟。他是这么想的:如果后山这座寺院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废寺庙,那么他在寺中探明究竟后再返回前山,另寻宿处不迟,但果如自己在山门外猜想的那样,这里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平日里不对外开放,而寺内的僧舍中尚住有人的话,那么自己不妨就在此住下也行。
因此,李靖纵身跃入寺内,径直朝大雄宝殿后的一排僧舍走去。
后山天台寺院内的这排僧舍足有十来间之多,李靖首先走到其中一间僧舍窗外,伸出手指在窗纸上捅出一个小洞来,使出木匠单吊线的功夫,眇一目睁一目透过窗纸上的小洞向僧舍内望去:僧舍内不出意料的空无一人,贴着南墙床挨床排放着约有七八张僧床,透过每张僧床上张挂着的蚊帐依稀可见,每张床上都整整齐齐摆放着枕头、被褥等一应床上必备之物,并且李靖注意到,僧舍内每张僧床上张挂着的蚊帐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应该是有人日常居住的样子。李靖这样想着,又随意选了另外两间僧舍,捅破窗户纸,向房内窥视,见这两间僧舍内的情形与先前那间僧舍内并没什么大的差别,遂更加确信这座看似荒芜的寺庙内还是居住有人的。
当李靖走到这排僧舍最东边的一间门外时,突然听到这间僧舍内似乎有响动,心头一喜,忙上前叫门道:“房内有人吗?我是来寺中借宿的,烦请师父开开房门。”
“喵”。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有气无力的猫叫。
不管怎样,总算在这寺中遇见活物了。李靖依样画葫芦,上前捅破这间僧舍的窗纸,向房内望去:这间僧舍与其它各间皆大不相同,像是寺中极有身份僧人居住的,不仅房内只摆放着一张颇为阔绰的壶门大床,而且还有几、案、箱、柜等陈设之物,与其它各间僧舍内除了摆放着一排僧床,几乎空无一物相比,显得豪奢了许多。
“喵,喵”。
李靖听声辩音,听出这猫叫声似乎是从房门那儿传来的,正叫开口呼唤那猫咪到窗前来,就听到身后的山门被人推开了,惊得他不及多想,抽身便躲到了僧舍的另一侧,探头向山门处张望。
只见山门开处,一前两后从寺外走进了三名僧人。走在前面的那僧人年约六十开外,身披袈裟,率先走进山门,径直朝李靖所在的这排僧舍走来,边走边问身后的一名僧人道:“你真的指示那少年来后山来了吗?为何咱们这一路上没见他返回前山?”
跟随在老僧身后的两名僧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指点李靖到后山寺中借宿的那名知客僧人,忙赔笑答道:“师父,徒儿只因听得那少年操着一口关中口音,且一进寺来便打听智觊师叔的去向,身份甚是可疑,不敢留他在寺中借宿,便把他打发到这儿来了。事后又唯恐独静师伯已返回寺中,如遇见了这少年,多半会于他不利,这才向师父禀告了这件事。如今咱们既没遇上他,想是这少年到了后山,嫌这寺中荒芜,已经下山另寻宿处去了吧。”
他们师徒二人说着,已经走近了僧舍。
“喵”。
那间陈设奢华的僧舍内又传来了一声猫叫。
为首的老僧在那间僧舍门前停下脚步,回头问另一名僧人道:“你已有几天没来这里清扫,给这胡猫喂食了?我听这胡猫的叫声,分明是饿极了的样子。”
那僧人见问,忙合掌答道:“这两天来前山寺中降香的信众太多,小师叔便命徒儿帮衬着几名知客师哥接待降香的信众,一时忘记了到后山寺中来,徒儿这就去给胡猫喂食。”他说着,竟迈步朝李靖藏身的地方走来。
李靖见藏无可藏,遂从墙角闪身走了出来,冲那为首的老僧抱拳致歉道:“请高僧恕在下无礼,此前因久叩山门不开,只得翻墙擅入寺中了。”
那老僧转身瞅了知客僧一眼,见他冲自己点头示意,遂知被他打发到后山来的就是李靖了,双掌合什冲李靖说道:“小施主不必自责,今日这事原是贫僧的徒儿犯过在先,不该将小施主指引来后山寺中住宿的,与小施主无干。这就请小施主随贫僧返回前山寺中安歇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61章 并非师出同门的三位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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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僧与李靖二人见面寒喧之时,李请就见那随从的僧人已从自己方才藏身的另一侧墙根下翻出了一个小布口袋,回身走到那间豪华僧舍门前,从腰间摸出房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立时便有一只雪白毛色,长着一双蓝汪汪眼珠的小猫从房中窜了出来,“喵,喵”叫着扑向了随从的僧人。
随从僧人忙将手中小布口袋的口打开,把小布口袋放到面前的地上,抱歉地对那小猫说道:“都怪我,这两天忘记了来给你喂食,今日多喂你些吃食,待师伯回来,你可不许告我的状哟。”
小猫显然是饿坏了,不等那僧人把小布口袋放到地上,就叫着扑了上来,不由分说,用嘴叼起口袋里的一只死耗子,撒着欢地跑到远处享用它的美食去了。
李靖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觉得奇怪:佛门弟子向不杀生,为何这随从僧人会用死耗子来喂这胡猫呢?
他自幼在长安长大,又结交了一群像刘居士那样的贵宦公子,自是见过长安西市中胡人商铺中专向长安城中贵宦人家夫人小姐们出售来当做宠物养的这种胡猫,只是今日还是头一回亲眼所见,有出家僧人豢养这种胡猫。
曾指点李靖到后山借宿的那名知客僧眼见李靖的注意力被胡猫吸引,对自己师父向他说的话浑若未听,忍不住开口呵斥李靖道:“师父请你到前山寺中住宿,你听见没有?还不谢过师父!”
老僧抬手制止住自己的徒儿,像是不愿李靖在寺中久留,再次邀请李靖随他返回前山的天台寺去。
李靖见此情形,只得跟随在老僧身后向山门走去,边走边回头,想瞧瞧那只胡猫吃食的样子,却见喂猫的僧人正在一间一间地打开僧舍的房门,像是要清扫房间的样子,遂向走在身前的老僧说道:“高僧,今日天色已晚,在下索性就在后山借宿一晚,说不准明日智觊大师就回寺了呢,在下见他一面后还需赶往别处去,就不再麻烦高僧另为在下安排宿处了。”
老僧径直带着李靖走出山门,方开口答道:“小施主有所不知,这后山上的寺院系贫僧师兄独居修行之场所,平时从不接待上山降香的信众的,再者,敝寺住持归期未定,依贫僧之见,小施主还是到前山寺中落脚,等候住持师弟为宜。”
李靖站在山门外,朝寺内那排僧舍的方向望了望,不解地向老僧问道:“请问高僧法名如何称呼?在下方才明明见这寺中像是住有数十位佛门弟子,高僧为何说是令师兄独居修行之地呢,还请高僧示下。”
“阿弥陀佛。”老僧听此一问,单掌竖于胸前,诵声佛号,反问李靖道,“贫僧独语,系这天台寺中知客执事,今听小施主口音,不像是江南人氏,请问小施主欲求见住持师弟,所为何事啊?”
李靖见他对自己问及后山寺中之事避而不答,便已猜知这前后两座天台寺中必定有许多不足向外人说明的隐秘之事,自己不宜继续追问,遂抱拳答道:“方才听高僧言谈间提及,似乎和智觊大师是同门师兄弟,那在下就不瞒高僧了:在下名叫李靖,关中人氏,此次来到天台山求见智觊大师,乃是为我家晋王殿下传递一封书信给智觊大师而来。”
“晋王,是去岁统率百万大军伐灭陈朝的那位隋朝的皇子吗?如此说来,小施主应是隋朝的将领喽,请速随贫僧返回前山寺中说话吧。”独语和尚闻听李靖是隋朝晋王杨广的麾下,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起李靖,转身就向莲花峰攀登而上。
李靖见独语和尚反应如此出人意料,情知其中必有缘故,十分配合地跟随独语和尚一路攀上莲花峰,返回了前山。
待二人返回前山天台寺,在独语和尚日常接待信众的僧房中落了座,李靖才见独语和尚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庆幸地对自己说道:“幸亏咱们走得及时,小施主要是在后山寺中碰到了独静师兄,那可要出大事的。既然小施主信任贫僧,告知了贫僧来到天台山求见住持师弟的真实目的,那贫僧也有一中相烦,小施主须当切记:在敝寺落脚期间,除贫僧一人外,不可向他人泄露小施主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李靖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一问究竟道:“独语大师是因令师兄独静大师的缘故,才如此叮嘱在下的吗?在下想不明白,您和独静大师既和智觊大师既师出同门,都是师兄弟,为何偏要在下瞒着独静大师呢?”
“我等三人平素以师兄弟相称不假,却并非师出同门。”独语和尚叹了口气,答道,“小施主欲要问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是耐心在寺中等候些时日,等见着住持师弟,由他亲口向小施主做出解释吧。”
独语和尚既不肯向李靖道明他和独静、智觊三人为何以师兄弟相称,却非师出同门的个中缘由,李靖也不便再问,当晚即在独语的亲自安排下,在前山天台寺中住了下来,一心盼望着智觊大师能早一日返回寺中。
次日清晨,李靖按照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待客舍外天光大亮便早早地起了床,浑身上下收拾停当,信步走出山门,在距寺院不远处的山林间找了处空旷、平整的所在,一招一式地练起功来了。
正当李靖挥拳踢腿,练功练得兴致盎然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唯一的一条上山小道上有人问道:“灌顶,你瞧瞧那林间清晨练功之少年的身手,比起你来,如何呀?”
“师父,徒儿方才仔细瞧过了这少年的身法、招式,似乎和独静师父先前所授不是一路的功夫,不便两相比较。”另一个听起来年轻些的声音答道。
李靖闻声立马收住招式,转身朝小道上望去,见是一老一少两位僧人正沿着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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