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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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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仔细回想着昨晚鲜于罗发现安若溪宿房房顶上有人的前后经过,一时间理不出一丝头绪来,遂对虞孝仁的问话不置可否,只向他反问道:“你可还记得,令尊这几封失窃的家书中都写得哪些内容?会不会是那贼作贼心虚,仅仅出于无意,顺手拿走了那几封书信?”
虞孝仁摇了摇头,思忖着说道:“应当不会是出于无意。我依稀记得丢失的那几封家信都是家父奉旨率军出镇并州后所写,其中写到的内容不过是关于他在并州的近况,再有就是一些叮嘱家里人的话,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哦,对了,在最近传回来的一封信里,父亲还提到了关于突厥的事,不过,好像也只是提了一句,突厥近日频有异动,意图不明,他已上章给朝廷,请求朝廷严加防备。”
“难道这贼是突厥派来的?”杨广联想起母亲独孤皇后怀疑自己身边的安若溪是前北周千金公主宇文般若有意安插的眼线,陡地一惊,“倘若安若溪真是宇文般若的人,那么不但昨晚潜入虞府,窃走虞庆则家书的那个贼,与藏身在安若溪房上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即连他此行的目的也随之一目了然了:潜入自己府中,是为了与安若溪接头,而到虞府窃信,则是为了窥探军情。”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杨广身不由已地变得兴奋起来:今天自己的遭遇果然与昨天大为不同,虽然为了安若溪堕胎一事和自己的两位兄弟大打出手,但一来凭借着几首唐诗在太学考校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二来在无意间竟猜到了昨晚府中那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和意图,距离最终破案、擒获真凶只有一步之遥了,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
“王爷,听说昨日你府中的安姑娘出了点儿事,她当初可是宇文般若身边的红人,这两起盗案会不会系同一人所为。。。。。。”虞孝仁随后说出的这几句话彻底打破了杨广当神探的美梦。
原来像虞孝仁这样的纨绔子弟也能推测出与自己一样的结果啊!一刹那,杨广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打击。
然而,虞孝仁犹不知趣,继续说道:“即便这两起盗案真是一人所为,而此人又确是突厥派来的,咱们现在想在这户口数十万的长安城中找到他,将他一举拿下,恐怕也是难以做到的事。但不知王爷对此有何应对良策,也好让在下领教、借鉴一二。”
“怎么这老半天了,一道菜还没上来?”杨广但顾左右而言它,心中却悻悻地想道:除了立马把安若溪赶出我的晋王府,我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他的目光无意间和虞孝仁满含期待的眼神撞在了一处,随即转念又一想,似乎猜到了几分虞孝仁约自己来“江南岸”喝酒密谈的真正用意:他家中失窃的那几封家书决不会像他方才说的那样无关紧要,里面多半写有不能为突厥获知的军情机密,否则,以虞孝仁的为人和身份,决不会冒着惹自己动怒的风险,主动提及安若溪堕胎的事,更不至于公然怀疑自己的贴身侍女是突厥的眼线。而如今他之所以心急着要把两起盗案扯到一处,无非是想借拖自己下水,来遮掩他父亲虞庆则泄露军机的过失罢了。
“两位公子,可以上菜了吗?”恰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向房内问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四章 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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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加更,时间会在23点,求推荐、求收藏)一旦窥破了虞孝仁心底暗藏的那点儿小心思,杨广反倒不急了。他一边端起面前的茶碗小口喝着茶,一边向门外吩咐道:“进来吧。”
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还是那位小伙计,手上捧着一个硕大的木制托盘,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醋、蒜、芥末、辣子。。。。。。眨眼间,小伙计便手脚麻利地在桌案上布满了各种小食碟,又在杨广和虞孝仁面前各自摆放上了一只空碟。
“这是要吃韩餐的节奏啊。”杨广眼瞅着这架势,不由得联想到了酸香可口的泡菜和热气腾腾的石锅拌饭,还有浓浓的大酱汤,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小伙计手中的托盘上时,却并没有看到上面放有泡菜、石锅拌饭和大酱汤,而只有一条嘴里还在吐着泡泡的活鱼,鱼的身子旁赫然放着把二指宽,三寸长的剔鱼刀。
“啊,原来是吃生鱼片。”
杨广脑中方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见从门外施施然又走进来一个人,小伙计一见此人,忙躬身赔笑道:“谢大厨,一应所需调料已备下,请大厨用刀。”
这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举手投足间带着天生的清高,如若不是听到小伙计当面称他做大厨,杨广会误以为他是一介世家公子,而全然想不到他会是这“江南岸”酒楼上掌案的大厨。
“谢讽见过两位公子。”年轻人拱手向杨广和虞孝仁行了一礼,微笑着问道,“方才我见二位的水单上写有‘糖蟹’这道菜,请恕小可冒昧,食蟹宜在三秋时节,眼下暑气正炽,恐不宜食蟹,依小可之见,倒不如将这道‘糖蟹’换做一道‘茭白炖麻鸭’,茭白、鸭肉俱是温补之物,最宜暑日食用,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虞孝仁见杨广听得津津有味儿,不好拂了他的兴致,按捺着心头的焦急,点了点头,对谢讽所说表示赞同,又向他问道:“你是新来的大厨?怎么原先没见过你?”
“回公子的话,小可是半月前才从江左流落至长安,蒙东主不弃,相中了小可这点手艺,遂留小可在‘江南岸’掌案,服侍各位贵人。公子,这条鲻鱼已用上好的糯酒腌了有两个多时辰,此时正宜服用,您看?”
虞孝仁不敢擅自做主,把目光投向了杨广。杨广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亲眼见生片活鱼,大感新奇,把手一抬,说道:“请用刀。”
谢讽回头嘱咐小伙计将水单上的“糖蟹”撤去,改成“茭白麻鸭”,这才当着杨广和虞孝仁的面儿,用清水仔仔细细洗净了双手,右手拿起那把剔鱼刀,左手轻轻按住鱼身,却并不从鱼肉最肥厚的腹部下刀,而是首先从那鱼的鳃边轻轻旋下两片薄如蝉翼的鲜红鱼肉,分别放入了杨广和虞孝仁面前的食碟中,说声:“公子请用。”
杨广低头见那片鱼肉上犹沾带着一缕血丝,又抬眼看那被旋下两片肉来的鱼大睁着一双眼睛在瞪着自己,吓得心头呯呯直跳,一时间不敢动箸。
“公子不妨拿这鱼肉来蘸醋吃,最是鲜美无比。”谢讽站在一旁,轻声提醒杨广道。
杨广不愿当着虞孝仁的面儿露怯,有意别过脸,用筷子夹起那片鱼肉,迅速在醋碟里蘸了一下,闭上眼睛,一口把那片鱼肉塞进嘴里,连嚼都没敢嚼上一口,就囫囵吞枣地咽下了肚。
虞孝仁却不似杨广这般慌里慌张,夹起自己碟中的那片带着血丝的鱼肉,蘸过醋,放进嘴里细细地品着滋味儿,不禁连连点头称赞道:“鲜而不腥,滑而不腻,嗯,果然堪称美味。”
看着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杨广尝试着咂了咂嘴,努力品着那鱼顺嘴而过留下的一丝余味儿,但觉一股淡淡的酒香、醋酸,除此之外,似乎的确没有寻常鱼肉的丁点儿腥味儿,胆子顿时大了许多,忙不迭地向谢讽示意再来一片,好细细地品尝滋味儿。
谢讽边从鱼腹部片下两片肉,放进杨广面前的碟中,边向他解说道:“公子,这鱼腹上的肉远不如鳃边之肉鲜美,不过,用来却饥最好,公子不妨蘸些蒜蓉来吃,味道更佳。”
杨广依言而行,也仿效虞孝仁的样子,将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只觉奇鲜无比,实是打小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鱼肉,又听谢讽说道鱼鳃边的肉味道最为鲜美,不由得大感后悔。
谢讽不停地旋动手中剔鱼刀,不到半碗茶的功夫,就将一条三四斤重的鲻鱼旋得只剩下了一根长长的脊刺,最令人咂咂称奇的是,那鱼浑身上下一丝肉全无,嘴里却还在朝外吐着泡泡,俨然还有气在。
食过了鱼,小伙计又端上一盘烤得金黄酥脆的烤鸡来,谢讽放下剔鱼刀,重新洗净了双手,向杨广和虞孝仁报声菜名:“剃缕鸡,两位公子请用。”竟用两手拎起那整只鸡来,也不知他用得什么手法,片刻之间居然将那只鸡身上的大小骨头尽皆脱扯了下来,在盘中重新拚成了一只整鸡的形状。
此时,杨广才留意到,谢讽的一双手肤色白皙、十指纤长,哪里像是掌案大厨的手,分明是惯于舞文弄墨的一双手。他伸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嚼着,只觉软香酥烂,与方才吃过的生鱼片相比,又是另一番美妙的滋味儿。回想起昨日在自己府中吃过的那顿不堪回首的晌饭,杨广情不自禁地对眼前这位年刚及弱冠,却烹得一手好菜的年轻大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谢大厨技艺果然不同凡响,但不知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是出自家传,还是。。。。。。?”
杨广一条鸡腿下肚,肚子里已然垫了底儿,笑着向谢讽问道。
“回公子的话,小可自幼便好嘴贪吃,又生得一副急脾气,每每家中灶间炊饭未熟,我就独自跑到厨下观炊,就这么着,一来二去地,跟着我家厨子学会了炊饭、烹调的技艺,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小可赖以谋生之道。”谢讽说到此处,脸上掠过一丝落寞的神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五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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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推荐)杨广听得心念一动,正欲细问究竟,却听对面坐着的虞孝仁已先开口问道:“不知谢大厨原系何方人氏?听你这话中之意,想必原也是位贵宦家的公子吧?”
谢讽面色一红,知是自己方才无意间说漏了嘴,忙有意遮掩道:“寻常耕读人家,不足挂齿。两位请慢用,小可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他不急于离开还好,一听他言辞闪烁,不肯说出自己的籍贯、出身,倒引起了虞孝仁的怀疑。
他正为昨夜家中失窃之事感到焦急不安,担心父亲虞庆则那几封写有并州军情的家书落在敌国斥候手中,会给自己全家带来灭顶之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捉拿到窃贼的线索。此时,见谢讽满脸不自然的神情突然急着离开,情急之下,“啪”地一拍桌案,沉下脸吓唬他道:“你一个南陈来的厨子,不肯明白报出家门出身,小心爷拿你去京兆衙门报官。先别忙着走,你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从实说来。”
谢讽倔得很,只冲着虞孝仁冷冷一笑,脚步却没停下,径直朝包间门外走去。
一旁站着侍侯的小伙计却因了解虞孝仁的家世来历,深知一旦惹恼了这位相府大公子,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忙一把拉住谢讽,附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指着虞孝仁向谢讽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叫谢讽回身去向虞孝仁赔个不是。
“小可一介布衣之身,尔今又流落异乡谋生,实不敢存心对虞公子不敬。不瞒公子,小可乃会稽人士,父母俱已亡故,家道中落,因此才背井离乡,远赴长安谋条生路。”谢讽听说虞孝仁是当朝尚书右仆射虞庆则的大公子,也颇为意外,忙敛容转身向虞孝仁赔礼道。
“会稽谢家?莫非你是谢太傅的后人吗?”虞孝仁犹不肯放谢讽走,紧追着问道。
“小可不肖,无言面对先祖。”谢讽低垂下头,话中隐然有哽咽之声,“安石公确是小可的八世先祖。”
“江南岸”酒楼新来的这位年纪轻轻的谢大厨竟然是东晋太傅谢安的嫡系后人,杨广也不禁对谢讽刮目相看了。
“既出身于江南望族,你又怎会落到替人烹食的地步?该不会是南陈派来长安,刺探我大隋军情的探子吧?”虞孝仁两眼灼灼放光,紧盯着谢讽。
谢讽本就为报出先祖的名号感到羞愧难当,陡然听到虞孝仁诬称自己是南陈派来长安的密探,心里既气且急,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只涨红着脸呆呆地立在原地。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孝仁贤侄啊!怎么,对我‘江南岸’新聘大厨的手艺可还满意否?”伴随着话音,从房门外踱进一位身着浅绯色锦袍、长着一副山羊胡子的白面老者,当他的目光落到房内杨广身上时,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冲着杨广躬身施礼道:“不知晋王殿下光临,有失迎迓,还望殿下恕过。”
“舒公,十几日未来,没想到‘江南岸’竟招揽了一位谢太傅的后人亲自掌厨,舒公果然好手段呀!”虞孝仁见‘江南岸’酒楼的东主,舒国公刘鲂到了,忙离座起身招呼道。
杨广并不确切地知道这位舒国公刘鲂倒底是何等人物,只随着虞孝仁一同站起,朝刘鲂拱手示意,却不知该如何同他搭话。
“那边还有客人点了‘跳艇’,正候着你呢。就由我在此陪着晋王殿下说说话吧。”刘鲂轻声冲谢讽吩咐了一句,满脸堆笑地请杨广落座说话。
谢讽趁势向杨广和虞孝仁鞠躬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啊。”刘鲂在虞孝仁上首落座,望着谢讽离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叹息了一声,主动向杨广和虞孝仁介绍道,“这位谢大厨的确是当年安石公的后人,只是近年家门迭遭不幸,难以在江左安身,千里流落至长安街头,才机缘巧合,被我收留在此,否则,以此子的身世、学识,纵使立身朝堂,辅佐君皇,也绝非奇事啊。”
杨广凭着穿越前那点儿可怜的国学常识,也依稀记得这谢安一家乃是两晋南北朝时期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却怎么也想不到谢安当初贵为太傅,而他的子孙后人却沦落成为了一名厨子,遂向刘鲂打听道:“舒公,小王见识浅陋,不知您方才言及谢氏一门近年来迭遭不幸,指的具体是何事?这谢公子因何有家难回,流落千里,落到以厨艺谋生的地步呢?”
“殿下专心致学,对这等异国琐务自然不甚听得入耳,不像老夫,平日里多与四海八方之商贾往来,听到耳朵里的事情自然要比殿下多些,杂些。”刘鲂眼见着小伙计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茭白炖麻鸭”进来,亲自为杨广舀了一碗鸭汤放在面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当今南陈的始兴王陈叔陵,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
杨广似乎听什么人说起过此人,却一时间难以回想得确切,只模棱两可地冲刘鲂点了点头。
“这始兴王虽只是当今南陈皇帝的次子,但论起其父陈师利对他的宠爱来,却丝毫不亚于南陈太子陈叔宝。”刘鲂刚说了一句,突然听到身旁坐着的虞孝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恍然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对面的杨广如今在朝中地位与陈叔陵参相仿佛,旋即省去了对陈叔陵为人的指责,直说其事道,“去年年初,陈叔陵的一位爱妾因病不治身亡,也不知是什么人在他面前提说,两百年前晋之太傅安石公墓寝所在,风水为方圆数百里之冠,于是,陈叔陵便丧心病狂地命人掘开了安石公的墓冢,将其尸骨丢弃荒野,用安石公的墓冢安葬了他的爱妾。谢氏后人得知此事,自然不肯善罢干休,举族上百口丁壮齐赴建康,泣血诣阕,恳求南陈皇帝陈师利严惩其子陈叔陵,还谢氏后人一个公道。唉,却没想到,建康之行非但没能为安石公讨来公道,反而给谢家带来了灭门之灾。那陈叔陵得知此事后,在归途埋伏下一只兵马,将谢氏满门上百口成年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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