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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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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不清了,干脆就不说了。大不了开战,谁怕谁?”
这话要是放在在前几天,颉柯斯利毫不质疑。可现在西瓯大败,如丧家之犬般退出中原,滚回老家。突厥势单力薄,如何能与气势正盛的高巍军抗衡?
与此同时,邵安在张三等隐卫的帮助下,及时的得知了此事。
“蒋大人,可惜了。”邵安听到噩耗,胸口堵得慌,觉得是自己间接的害了蒋嘉闵,“本来安排他入礼部,是想让他安享晚年。唉,人算不如天算,居然会摊上这事,反误了性命。”
张三没有那么多的伤怀,只是心中憋闷,怒责道:“突厥蛮夷竟敢杀我使团,真是无法无天。还议什么和,这种蛮夷,就该狠狠打!”
“不是突厥人杀的。”邵安笃定道,“要是突厥干的,为何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和谈时杀,突厥太子没这么傻。”
“那是谁杀的?西瓯?”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给我们通报消息。”
张三没听懂,毕竟他只看到了表面现象,不像邵安想的那么深,因而问道:“即使不是他们杀人,但看管不力是肯定的。他们怕不好交代故迟迟不报,这有什么问题?”
邵安语气沉重的解释道,“我怕他们会破罐子破摔,单方面中止议和。”
张三大惊,万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邵安不再出声,默认了张三的话。此时此刻,若突厥狗急跳墙,恐怕不光是扣押使团那么简单了。
邵安陷入紧张之际,突厥太子也在自己的帅帐中快速思考着。
诚然,刚才玷铎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当下情形,真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要么服软做小给天朝赔罪,要么索性撕破脸,大干一场。以突厥汉子豪放不羁的性格,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可颉柯斯利突然出声,“不!不能战。”
玷铎未料到以太子火爆的个性会说出这种话,忙问他:“为何?”
“这一战就正好中了西瓯的圈套。”
“西瓯有什么圈套?”
“挑拨离间,破坏议和。”颉柯斯利也算个人物,没多久就想通西瓯的阴谋了,他斩钉截铁道,“必须马上告知邵安此事,本太子亲自向邵安负荆请罪。”
“太子!”玷铎急唤道,可颉柯斯利不再回头,大步流星的奔向使节营帐。
“得马上去见太子。”最终,邵安这边也做出了决断,匆忙披衣出门,未曾想迎头便撞上了孤身前来的颉柯斯利。
见状,邵安终于松了口气,蓦然笑了。
请太子入帐后,邵安心虚的四处瞟两眼,发现张三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能在不惊动突厥太子的情况下溜了,这轻功果然不是白练的。邵安几不可察的笑了笑,随后神色如常的坐定,与颉柯斯利谈至深夜。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只知道这一夜过后,终于敲定了拖延许久的和议大事,正式定盟签约。
幸而双方都是深明大义之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乱了分寸,误入西瓯设的离间之计。事后邵安回想时,仍能吓出一头冷汗,这回的确是他疏忽大意了。要是他一入西瓯就提出释放人质,而非想等到议和成功后再去要人,蒋嘉闵一行人也不会遭此厄运,西瓯更不会有此可乘之机。
邵安与颉柯斯利达成共识,接下来要搞定自己这方。可等他说完事情经过,使团中所有人都震惊了。
“蒋大人乃堂堂礼部尚书,竟然惨死。我们要为他向突厥太子讨个公道。”
邵安再三强调,“不是突厥杀的,是西瓯。”
“没凭没据的,怎么能证明不是突厥所害?”
“使团遇害,邵相却轻易放过突厥。下官回朝后,如何向圣上交代?”
“即使不是他们杀的,但看守不力之责,也该赔罪。”
…………
听完他们咄咄逼人的话语,邵安心中鄙夷万分,现在一个个化身维护正义之人,等将突厥逼急了,在敌人的屠刀下,不知还能否说出这番大义之言。
“够了!”邵安一拍桌子,“非要把突厥逼入死路吗?那么你们就是下一个蒋大人。”言毕,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官员,潇洒离去。
三日后,幸存的使者们由突厥重重保卫,护送入泾州,邵安和颉柯斯利一起在辕门迎接。只见使团经此劫难,伤亡惨重,人人脸上疲惫不堪。尤其当看到蒋嘉闵及所有遇难者的遗体时,在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默哀。
董祈明是幸存者之一,经过了血腥暗杀,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历经万难,再见到同胞同僚,哪怕是给他穿过小鞋的邵安,亦觉亲切。他红肿的双目涌出泪水,对丞相下拜,只说了句,“邵相,下官……回来了。”
邵安对这个难辨敌友的人,亦不是滋味,甚至无话可说。最后只得扶起他,安抚了一句,“幸苦了。”
使团队伍中渐渐传来低微的啜泣声,是悲痛的、颤抖的、压抑的……这一声声呜咽,犹如重锤狠狠的砸在邵安的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肩上担着的,是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是两国百姓的性命,是天下太平。
安顿好这些人后,邵安专门见了董祈明,询问当时遇袭的经过。
据当事者讲,他们是深夜突然被扣的。其后不知关押了多久,又押他们前往泾州。中途先坐囚车,后上马车。等快入泾州时,再度停下囚入民宅数日,期间不幸于民宅中遇袭。
“欺人太甚!”邵安听完后怒不可遏,他没料到突厥居然敢像对待囚徒似的,对待堂堂天朝使臣。
董祈明经历生死后,对其余的看淡了许多,“邵相,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
“看清楚是谁干的吗?”
“他们虽然身着突厥服饰,但下官私以为,是西瓯假扮的。”
邵安明知故问,“是么?何以见得?”
“打斗撕扯中,下官看到他们的靴子,是狼皮做的。还有腰间配饰,居然是用狼骨。”董祈明拿出他在慌乱中捡到的一件饰品,递给邵安,“突厥是以狼为图腾的,他们对狼的崇敬,不下于对他们的可汗。突厥人是决不会杀狼捕狼的。”
邵安点头道:“你很聪明,此物可以做物证。如今虽说没有破坏两国议和,然我朝面上无光。要是有了物证证明是西瓯做的,对突厥,对我朝皆是一大幸事。只是……”
董祈明苦笑一下,清楚邵安欲言又止的含义。这话他作为丞相到底不好说出口,只能由自己说,“至于其他事,下官不会计较。”
邵安叹口气,看着精明能干的董祈明,他心中颇为悔恨。早知道就该让他领团,以他的机智,或许使团便不会被扣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邵安追悔莫及,怪只怪自己当初不信任董祈明,令蒋嘉闵损命。
证物呈上后,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是西瓯捣的鬼,但突厥的嫌疑算是彻底洗清了。颉柯斯利极其高兴,说一定要在邵安临走前设宴,款待两批使臣。
使团内部,矛盾也随之化解了。毕竟他们对同僚蒋嘉闵,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们一心只希望议和成功,回国后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如此而已。
唯有邵安,听了董祈明的诉说,对突厥所作所为极其厌恶。使团代表国家,他们却肆意侮辱使团,则是对朝廷的侮辱。他表面风轻云淡,胸中却有口恶气难咽。
几日后,谈判结束,邵安即将启程。
颉柯斯利果真信守承诺,杀牛宰羊,大宴来宾。席间言笑晏晏,把酒甚欢。太子和邵安二人互相敬酒,促膝而谈,如故友知交般,推心置腹,仿佛先前拔剑弩张的局面不曾发生。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醉意,气氛也渐渐热闹开来。唯有董祈明孤身偏坐一隅,一言不发。他饱经艰辛,人略微清瘦了些,容色也更沉静,如一汪死水,默默坐于席间独自饮酒。
然邵安却能从他波澜不惊神色中,察觉到其内心的熊熊怒火。毕竟突厥无礼在先,将他们如猪狗般囚禁,事后对此毫无表示,甚至连半分歉意也没有。这些人白白受辱,怎能不恨?
以前因董疾的缘故,邵安对其颇有偏见。不过经此事后,他才发现此人性子隐忍,且顾全大局。是以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方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太子,听闻突厥游猎民族,草原男儿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
颉柯斯利酒兴正酣,听了邵安恭维更加开怀,“那是当然。”
“是吗?本官很想开开眼界,见识一下突厥高超的骑术。”邵安语气诚恳的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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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百密一疏疏思疏虑,千虑一得得功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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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柯斯利并没察觉有何不对,将酒杯一掷,豪爽道:“突厥的武士们,全体出帐上马,拿出你们真本事,给各位使者看看。”
太子振臂一挥,突厥武将纷纷响应,争先恐后出帐骑马。有人甚至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东倒西歪,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骑马。
邵安淡淡然的笑了笑,也起身示意使团们一起出去观赏。
正当秋高气爽,暑热渐退之际。蔚蓝的天空浩瀚宁静,白云徜徉其间,悠然自得。突厥选的驻扎之处,地势平坦而辽阔。瑟瑟西风中杂着几分冰凉的水气,带来浓重的寒意迎面扑来。
然而这丝毫不影响草原男儿的热情,他们一上马背,就如喝了烈酒般如痴如醉。胯下的马儿昂首嘶叫,跃跃欲试。
口令一下,十几匹良驹“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周围众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突厥汉子自幼练习骑技,各个马术高超,比赛初期,马儿们齐头并进,不分胜负。
赛道上挤满了突厥士兵,皆拍掌大叫。赛至中途,终于有两匹白马脱颖而出,遥遥领先。到终点前一刻,一人连挥几鞭,促马狂奔,领先一步,夺得魁首,人群欢腾。
突厥太子自豪的看着手下,对邵安道:“不知中原人骑术如何,上次见识了你们李将军的武艺,这回不如让他下场,再露两手?”
邵安可不想哥哥逞强赛马,令他伤势加重,便婉拒道:“我泱泱大国,马术好的不止李洪义一人。”
“哦?看来邵相手下藏龙卧虎,不知是哪位少年英才?”
邵安扫视自己带来的护卫们,思量着由谁上场。护卫们早就听到刚刚太子和丞相的讨论,此刻全部低下头,因畏惧突厥之彪悍,故心底打鼓,逡巡不前。
“末将愿意一试。”有人打破了沉默,邵安定眼一看,原来是李洪辉。
突厥太子见他是一个比李洪义还小的孩子,赞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邵安一看是李洪辉,眉毛微挑,随即微垂眼睑,隐藏所有情绪,只是命人牵来自己的黑马,对其道:“这马叫千影,最有灵性。”说罢走上前,将缰绳递予他。
李洪辉忙低声推辞道:“末将有自己的坐骑。”
邵安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态度坚决的把缰绳硬塞在他手中。
千影的乌黑锃亮的鬃毛在一群棕色、白色的马中最为明显,令人眼前一亮。就连见多识广的颉柯斯利,也对此马赞美不止。
邵安谦逊的回了几句,两人又将目光转回赛马场。毕竟,马再好,也是由人来控制的。
赛马开始。
千影的确不负众望,起步时略胜一筹,最先冲了出去。但李洪辉是第一次骑千影,人与马还不熟,故而他歪歪斜斜的坐在马上,左右摇摆得很厉害。
李洪义紧张的盯着弟弟,这么久了,还未能制服那匹马,真恨不能替他上去比赛。其实先前李洪辉对他说过,自己骑术一般。可他以为只是谦词,没想到真的是很一般啊。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李洪辉,要是一般的马儿,自然很好控制。但是千影是有脾性的,的确很难驯服。
邵安看着李洪辉磕磕绊绊策马奔驰的样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骑千影的情景。
※※※※※
那是永康十五年,李洪义与安儿结拜已有一年……
这些日子,安儿一直在跟李洪义学习骑马。虽不能说是精于骑术,但也可以策马驰驱了。李洪义看安儿骑术算是有模有样了,说要让他见识一下,便带他来到了马厩。
王府的马厩比一般的马厩大,马也有上百匹。李洪义指着那些马儿不无骄傲地说:“这些马可不是普通的马,那都是绝世好马。”
安儿神情略带疑惑,似是不信。虽说王爷们财大势大,但谁会花大价钱养马啊。
李洪义带安儿来到一匹青骢马前,顺了顺它身上的鬃毛,向他介绍道:“这匹马叫追风,可是王府中跑得最快的马。”又指了指另一匹白马,“那是绝尘,最听话了。”
安儿一路走马观花的跟随着李洪义,这里果然是各种好马应有尽有。尤其是一匹正在悠闲自得吃着草的黑马,见那匹马鬃毛乌如泼墨,四蹄修长有力,便知这是绝世名驹。安儿指了指那马,问:“这匹马呢?”
“这马叫千影。王府所有马中,属千影最有灵性,但也最难驯服。”
安儿看着这一匹匹好马,心中震惊,安王养这么多宝马良驹,干什么呢?
“你要不要骑一骑千影?”李洪义提议道,打断了安儿的思路。
安儿点头,他也是跃跃欲试,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
那马果然不是好驯服的,安儿一上马,千影就不安分得乱跑乱跳,吓得安儿连忙抓紧缰绳,伏在马背,稳住身形。可千影一心想要甩下背上的人,它前蹄悬空乱踢,狂嘶痛鸣,令安儿身体后仰,差点摔下马背。安儿一惊之下,慌乱中抱住了马脖子。这下千影更加暴怒,使劲跳跃摇晃,不一会儿,安儿毫不意外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李洪义在一旁边笑边说,“你趴在马背上的样子丑死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抬头挺胸。还有不要抱马脖子,你要勒死它吗?”
“哪来的烈马,这么犟。我就不信治不了它。”安儿不服气的拍拍土站起来,他学骑马没多久,还是头一次遇上性子这么烈的马儿。
李洪义不再开玩笑了,开始一本正经的教弟弟,“此马暴烈难驯,你不能和它斗气,得与它配合。先放缓缰绳,试图掌握它的速度规律。”
安儿聪明机灵,一点就透,等他再次骑上千影时,依照李洪义提示,果然再没有摔下马来,便慢慢骑马遛了一圈。后来安儿感到得心应手,越骑越快,策马疾驰而去了。
“千影是最通人性的,你和它熟悉了就好啦。”李洪义骑着追风追上了安儿。
安儿转头,见洪义骑的是追风,笑道:“追风果然名副其实,这么快就追上我了。”
“那是,待会儿你也骑骑追风。还有这马厩中的所有马,你都可以骑。”洪义一夹马腹,催促追风加速,转眼间就超过了安儿。
安儿见洪义加快了马速,便一扬马鞭,紧随其后,问道:“可以吗?这可是王府的马,而我不过是一小小书童。”
李洪义一边催马而跑,一边回头说道:“现在谁都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书童。”
安儿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背影,“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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