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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事徒闻说-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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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两双愤怒的眼睛,抱怨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
“咳咳……”
那人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的盘膝做好,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还确实是挺严重的事情。外面现在什么状况,哥你伤的不重吧。”
“不重,打死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男人“温和”的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你现在醒过来了没有。”
“醒了醒了……”
年轻人谄媚的笑着,从床上跃下。向门外张望了一番:“既然他们都去路上堵你了,不可能对我一点照顾都没有,怎么还没来。”
“某人逃命的时候速度比较快吧。”
白色的野兽语气诡异的笑了两声,一跃而起。从男人的头顶飞过,跳到了门外的院子里。
雨水不断地敲击着房檐,挂在挑檐下方的铜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不是来了吗?”
那野兽地伏着身子,仰头冲天空嗅了嗅。望向院墙外的某个方向:“人还不少,真看得起我们。”
“他一直视我们为心腹大患,要我说只派了这点人来还是少的。”
男人拎起了枪,将原本半开半合的门彻底打开:“刚刚那几个还不够热身的,这群不知道会不会让我失望。”
“心腹大患?我怎么不知道?”
那年轻人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抬手掐出一个咒术,笼罩了这方小小的院子。使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不至于被外面的人发觉。
如约而至的暗杀者落进了院子里,纷杂的人影交错在一起,野兽幽蓝的眼睛宛如两点鬼火,每闪烁一次都会带走一个暗杀者的生命。
“你们打吧,我再回去睡会……”
巫师这样说着,却披上了男人扔在一旁的外袍,靠在门边仰望天空。
晶莹的雨滴不停的落下,映照在他深色的眼中。
“这一夜过后,怕是剩不了几个人了吧。”
他轻声的叹息着,抬手在院子里布下了层层叠叠的死亡之网,兜住了那些一心想取他性命的杀手。
寒风吹过漫无边际的雪原,卷起几缕稀薄的雪花。
高高的祭坛上覆满了白雪,黑压压的人群虔诚的仰望着祭坛之上端坐的人那是他们所信仰的神在这世间的化身。
云泽靠在他的王座之上,望着下方本应站着人的台阶。极力的保持着自己愤怒的表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却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窃喜。
绵长的台阶上只有白雪覆盖,显得这祭坛格外的空旷。
而云泽万人之上的地位也在无形中被映衬得更加高大。
这天本是巫王之位交替的日子天选大祭。
几位候选人应该在一大早便来到这里,等候着他这位即将卸任的巫王到来。
候选人献上祭品。由他这位现任巫王来主持祭祀,向他们所信仰的巫神询问,究竟看哪一位候选人比较顺眼,有资格成为它在这人间的代言人。
可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正午,适合祭祀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他这位前辈都在王座上等了整整一上午,那几位原定的候选人却连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这样的日子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错过了今天,下一次能够决定权位交替的祭祀还要等上整整九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原本寂静的人群中出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安与怀疑的气氛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这会儿本来应该是夏天。
可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到了后半夜竟变成了暴雪。那些特意从远方赶来参加这场盛会的人根本没有备足衣服,在寒风中冻个一时半会的还可以用对神灵的信仰与对巫王的忠诚来坚持,在雪中呆的时间久了,那点微薄的精神火焰便渐渐熄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对那些迟到者的怨念。
祭祀的过程必须被阳光照耀,此时天空中高悬的那轮红日正是巫王云泽在大清早特意用咒术驱散了乌云显露出来的。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头顶落下的阳光并不温暖,反而让周围的冷风刮得更加热烈了。
人群中抱怨的声音越发吵杂,就像炸开了的油锅。
云泽望着头顶已经挪到最高点的太阳,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些人已经再也无法来到这个地方了。
就在他志得意满的准备站起身,大声的宣布祭祀被迫取消,接下来九年依旧由自己来代替天神向人间传达意志时,人群的尽头却生出了异变。
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四章 久远的回忆(二)
(全本小说网,。)
空中的阴霾只被驱散了一小块,余下的地方依旧是层层堆积的雨云。
34 一条黑龙从云层的尽头飞来,一路上带起呼啸的狂风,搅乱了厚重的乌云。
奔腾的火焰在紧随在龙尾之后,将天空染成了一片刺目的橘红。
炽~热的火焰高悬在空中,热烈的燃烧着。
笼罩了人们一上午的冰雪严寒似乎被它这片火焰驱散了些。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我没迟到吧……”
年轻的巫师从黑龙背上一跃而下,正落在云泽的面前。
他诧异的环顾了一圈周围,惊呼道:“怎么没人呢?难道已经结束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能睡过头?”
云泽的屁~股刚刚离开好不容易被他焐热的王座,此时只好跟着从天而降的年轻人一起落下,心情自然不怎么好受。
他面色铁青质问眼前左顾右盼的年轻人:“鸿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当然记得。”
鸿渊嘿嘿一笑。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根发带,将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长发束起,向旁边挪了几步,站在云泽的身侧:“我不就是个来凑数的吗?来不来其实没设么大不了……的吧。”
他干笑了两声,望着空荡荡的祭坛,又问了一遍:“怎么没人?”
怎么没人你心里还不明白吗!
云泽看着眼前这个装傻充愣的年轻人,恨得牙根痒痒。面子上却还要保持微笑,陪他一起演戏。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没来,要不是还有个你在太阳下落之前到了,这件大事可能就要这么推迟了。”
“我以为我睡过头已经够过分的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比我还过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了……”
鸿渊絮絮叨叨的念了一阵,忽然展颜一笑,恭恭敬敬的冲着云泽伸出了一只手,笑道:“没想到居然让我捡了个大便宜。您看,这太阳马上就要往下走了,我们还是开始快点开始吧。不然,上边的那位等急了可就糟了。”
“啊?开始?”
云泽迷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的又从王座上站起,站到了鸿渊的身边,转身面对人群高举起一只手。
下方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从鸿渊出现之时便安静了下来,此时看到云泽的动作,脸上抱怨与不安的神色均是一凛。偶尔的目光交汇,传递着只有自己人才懂得信息,或者干脆是一无所知的迷茫。
看到云泽的目光示意,不少人倒是各自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小计算,忙忙碌碌的搬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祭品。
不论如何,天选大祭才是巫族的头等大事。此时既然有了候选人出现,时间也没有过去,祭祀不照常举行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云泽和鸿渊一左一右的站在王座两边,毫无阻隔的互相对视着,目光交错时便是一阵暗流汹涌。
两人身侧便是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巫神王座。
鸿渊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低下头整理起自己乱七八糟的衣带。
黑龙就悬在他们两人头顶。乌云中半掩半露的探出一颗硕大的头颅,赤红的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细皮嫩~肉的云泽,就像一只看到了美味的饥饿野兽,正在盘算着从哪下口。
云泽被黑龙看的浑身发毛,心头一把怒火燃烧的越发热烈。他暗中咒骂着手下之人办事不利,居然还留了个漏网之鱼,只恨不得挽起袖子亲自下场,将面前这年轻人了解了才好。
当然他也只能这么想想。且不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自己的继承人动手会是个什么后果,光是鸿渊本人,也够他畏惧的了。
这人现在年纪虽然不大,却早已经是众多巫师之中公认的顶尖强者之一。多年以来随着他那个征战在外的哥哥四处奔走,到了现在各方妖魔鬼怪中的大人物提起他都面有惧色,某个山头的妖王干脆就直接跟在他身后效力了。跟他这种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巫师差距之大,几乎难以用语言形容。
以至于不少人在看到他时都要侧身让路。就连云泽这位巫王,私底下和他在路上碰到了,都会率先挪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太久。
天选大祭对于候选人的要求并不严苛,至少上边的那位巫神的要求不算高,只要是所谓的“巫神遗留人间的血脉”就行。人选由各大家族自己推选。
唯一的一条便是年龄——巫族之人都有着漫长的寿命,可那位“巫神”却对年轻人情有独钟。
除了巫王本人之外,超过四十岁巫师便失去了直接和巫神沟通的资格,无法从神灵那里得到指点(现在来看也可以说是毕业了吧)。只能独自一人从晦涩深奥的咒术中寻求更高的境界。
云泽身居高位多年,几乎是完全按照世家规矩教育出来的标准“人才”,与鸿渊这种野路子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天选大祭历经多年,许多事情早已变味,各大家族族内族外明争暗斗,杀人上~位已经是常态,云泽被推选出来的那年尤甚,甚至有个家族直接被灭的只剩下了几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
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族中曾因为推选候选人这件事情,闹出了一出大戏。菁英几年之内几乎消耗殆尽,以至于到了天选大祭之时,根本推不出一个能看的年轻人,只能拎出他这么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充数。
结果他就莫名其妙的被天上的神灵看中,懵懵懂懂走上了至高的王座。
之后的几百年里,虽然天选大祭也举行了数次。可每次都会出现的“意外”状况,导致他和他的家族一直大权在握,直到如今。
本来这一次的祭祀也该这样“平安无事”的过去。没想到几个月前,半路忽然杀出了鸿渊这么一匹黑马,几个好的不分你我,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才缓过神来——当初那个死的只剩下婴儿的家族居然还没绝种,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之后,还能送回来这么一个祸害。
这年轻人身上始终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虽然平日里看着懒懒散散,整日没个正型,却没人敢小觑他,甚至于几个候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他当做头号劲敌,明里暗里使过不少手段。
这人却平平安安的活了许久,还要时不时的蹦跶出来恶心别人一下,简直是烦透了。
云泽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虽然看他及其不顺眼,却十分乐得看这群年轻人互相厮杀,内部消耗。
你们就折腾吧,反正到了最后都是要死在我手里的。
那时候的云泽甚至还兴致勃勃的跟身边的人打赌,这次的天选大祭到底能死伤多少人,最后能活着走上祭坛的都会有谁。
结果就在本应斗争最激烈的天选大祭前半个月,这些个拼得你死我活的年轻人居然不知抽了什么疯,不约而同的停战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修整,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摆明了态度准备就这么等着天选那天的到来。
这一番变故让云泽和他身后的势力感受到了某种威胁。他们曾经试探过这些年轻人的口风,得到的回答居然是整齐划一的“只想把决定权交还到神的手里”。
本应按照剧本乱斗的傀儡居然开始反抗起主人来,甚至大有取而代之的架势,这让云泽感到越发不安。
他比任何人都恐惧自己手中的权利被别人夺走。
家族中的老人没必要在意。没了一个云泽,他们大可以选出另一个代言人推到前台,而他们这些永远稳居幕后的人,利益也不会受到什么损伤。
可云泽却不一样,他虽然这些年始终都在胡搞,却十分清楚自己的本事有多少。如果没了手中的权利,就等于一枚弃子,一定会在家族险恶的内斗中落於下风。就算是侥幸留存性命,也肯定会是去往日的种种优渥生活。
失去一切的恐惧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就在天选前夜,他私自调动家中为他豢养的死士,试图将所有的候选人一股脑杀掉。
其中甚至包括那个被家中人推选出来,能够在出现意外状况是接替他的位置,使大权不至于旁落的,自己的亲生侄子。
这些事在之前的几百年里,他已经做过了许多次。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以前都是许多人(包括他在内)一起想出缜密的暗杀计划之后才开始动手,而这一次,临时决定动手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没关系。反正等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的时候,他们想找我算账也没那个胆子了。
毕竟坐在王座上的人,从理论上来讲是巫族之中最尊贵的人啊!
他怀着这样那样意得志满的心情睡了个好觉。甚至在睡前想好了天选这件麻烦事过去之后,该如何去宠爱那个暗中支持敌对家族,失败之后被当成礼物送来的鲛人一族小公主。
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可惜长了一条鱼尾巴,每天还只能泡在水里。既不能用,抱着也冷冰冰的。
听说以前唱歌是一绝,现在舌头也已经没了,只能当个好看的玩意看着。不过光是看,也是可以看出许多花样来的,物尽其用的话,总能好好地欣赏一阵子。
第二天一清早,窗外的大雪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昨天还艳阳高照。怎么一夜过去,就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了。
为此,他还特意多套了两件内衣。并且在去往祭坛的路上,始终疑惑这场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坐在王座之上,被冰凉刺骨的石头王座一刺激,他才忽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大概是昨天晚上某个候选人临死之前想拼个鱼死网破,拿自己的命换来的这场大雪。
何苦呢?
他心道:总归都是要一死的,搞这些东西多疼啊!是我的话可舍不得。
几百的死士派出去,回来的不过零零散散的几十个,还都挂着彩。他也不觉得可惜,反倒暗中责怪他们损伤太大,办事不利。
早上的时间过于紧迫,他甚至忘了问那个断了一条腿的死士首领暗杀的结果,就匆匆忙忙的感到祭坛,和一头雾水的人群大眼瞪小眼。
不可能有人活下来的吧。在那样的围攻之下,除非是那位“巫神大人”降世,否则绝对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毕竟那可是这么多年用尽顶尖资源培养出来的,我最骄傲的战士啊!
而此时,他看着眼前笑意盈盈冲着他点头的鸿渊。只觉得那群“我最骄傲的战士”简直连路边最肮脏的乞丐都如不。
他暗下决心回去之后就将那群缺胳膊少腿的伤员全都打发了……把秘密留下的前提下。
连这么个小崽子都收拾不了,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不过幸好我早知道你们这群玩意不靠谱,还留了一个后手。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威胁他地位的人已经近在咫尺,和他并肩而站了,他却依旧不觉得担忧。
云泽偷瞄了一眼高大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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