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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故事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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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淑惠是死在邹建晨的父亲手里,这个结局很出乎人的意料,甚至出乎顾淑惠的意料,这个杀人犯的动机很明显,就是为了延续邹家香火,顾淑惠是邹家传宗接代的最大障碍,为了她邹建晨坚持不娶妾,她病了疯了被鬼附身了邹建晨都没有放弃她,他依然一如既往的宠她爱她迁就她,既然这样,干脆就让这个碍眼的家伙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吧。”几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目光同时注视着照片上那个涂指甲油的女人,竟然有人不择手段地去毁灭一个如此美丽的生灵。
“顾淑惠以为害死他的人是邹建晨,她根本没有想到在那个下午除了邹建晨还会有其他的人会进入他们的房间,她是看着自己的怎么被勒死的,她的面前放着一面镜子,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被所爱的人谋害了更让人心碎和痛恨呢?强烈的复仇愿望让她的灵魂一刹那凝结在了那面镜子上,她死后,由于有人听见少奶奶用过的那面镜子传出了哭声,这件事是否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谋杀犯心中不安,邹父请来了道士,也就是贾叔叔的祖师爷,江湖人称理静真人,这位真人并非浪得虚名,于是一块写着符咒的黄布就罩在了镜子上,梳妆台被抬到了后院的库房,顾淑惠,这只可怜的鬼魂就这样被封了一百年。
“竹香的告密直接导致了少奶奶的死亡,对于那个杀人犯来说,她实实在在应该算一个潜在的威胁,可邹父后来也没有玩甚么杀人灭口的把戏,他反而让邹建晨娶了竹香,我相信,这应该是竹香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一个渺然的心愿,她肯定爱着她的少爷,不过这场婚姻对于她来说,也许并不是甚么好事,竹香不久就正式以邹建晨次妻的身份入住邹家,邹建晨也接受了她,这也很好理解,竹香不会是顾淑惠成亲后带来的,顾家生活清贫,应该没有什么使唤婢女,她肯定是邹家的丫头,从小就服侍邹家少爷,和邹建晨也可说是青梅竹马,这个女孩子与她的少爷有着很深的感情,更何况,她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
“竹香不负众望,不久之后她就孕育了邹家的后代,邹府里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奔走相告,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邹建晨,他终于完成了邹家几代人一直执着追求的繁殖任务,而他的父亲也可以昂着头走进邹家的祠堂了。
“邹建晨虽然接受了竹香,不,现在应该叫她为陈珠湘了,但是他和她之间我相信并没有多少夫妻感情,陈珠湘应该没有读过书,甚至不识字,这在当年也不是甚么缺点,毕竟那时针对妇女阶层普及的义务教育是‘三从四德’之类的玩意儿,可是邹建晨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他和顾淑惠的结合是自由恋爱,一对志同道合的情侣,所以邹建晨还是怀念着顾淑惠,他只爱顾淑惠,而对于他的第二个妻子,他很淡漠,虽然陈珠湘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这一点我们可以参照当年的这一张照片,陈珠湘的美貌并不亚于顾淑惠。”
所有人的目光又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竹香侧身站着,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似乎在风中抖动,她在照片中垂着头不敢直视镜头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这确实是一个极美的少女。
“一切都完成了,一切也可以结束了,终于有一天,邹建晨决定离家出走了,这一次他是独自出行的,他从未想过要带着陈珠湘一起走,虽然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此去一去不回,有人说他参加了革命党,有人说他死在了外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故事的第一幕已经结束。
“一百年后,故事的第二幕开始上演,和上一幕一样,依然有着很多的配角,男女主角没变,只不过男主角因为走了个轮回把上一幕的剧情忘了个干净,而女主角则是充分利用了幕间休息的时间加紧排练,所以第二幕主要的看点就是被困在镜子里一百年的顾淑惠,一百年后,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多情的精灵,就算做了鬼,她也延续了自己善良的本性,最后,她带着伤感和满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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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平凡的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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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又是一阵沉默,高远声怔怔地看着那张照片,他低声道:“这个故事里有一点非常古怪,古怪得简直无法解释……”所有人都看着他,没有人问他有甚么事古怪,也没有人打断他的思绪,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人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睿智,现在就连何书成也认同了高远声的分析和推测。
隔了一会,高远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突然对龙承辉道:“你家有没有梯子?”龙承辉一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高远声突然会问出这句话,他道:“有,工具间里有一把伸缩梯。”
“你要做甚么?”何书成疑惑的道,高远声道:“在邹建晨的日记里还记着一件事,他把什么东西放进了一个有记号的树洞里……”
梯子很快就搭在了亭子旁边的那棵大树上,高远声很自然地选中了它,他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他一路仔细观察着树干,他确信顾淑惠让他们看到这棵树上刻着字肯定有什么潜在的原因,果然,在很高的地方,树干上有一团刻痕,似乎是一个字,高远声仔细辨认,多年的生长让刻痕早已模糊不清,他依稀看出是一个“晨”字,不错,这就是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一棵有记号的树,这个字刻的地方很隐蔽,从树下怎么也看不到这个字,因为这个字的下方正好斜伸出了一棵粗大的树枝,高远声四处打量,他需要找到日记里的那个树洞,突然他看到树干和树枝交接的地方有一团黑黑的树疤,他掏出钥匙上挂着的小刀,使劲撬了几下,并没有什么松动的迹象,不过他确定这里曾经确定是一个洞,他用小刀把树疤痕慢慢刻碎了一点,果然不错,这个黑黑的疤痕是一团堵塞物,应该是树叶尘土之类,经过多年的沉积它变得似一团混凝土,这样看起来,当年邹建晨放在这个洞里的东西也应该早已腐化了,也许已经溶进了这团硬硬的混凝土里,高远声有些沮丧,不过他仍不死心地撬着,在他的努力下,那团堵塞物终于屈服了,它裂成了几块,高远声慢慢把碎块掏出来,突然小刀在什么东西上滑了一下,他惊喜的看到,洞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高远声小心地拿出瓷瓶,洞里再没有什么了,地上的几个人激动地看着他爬下梯子,瓷瓶非常漂亮,光洁如玉,没有瓶盖,瓶口封着蜡,高远声很庆幸邹建晨是一个细心的人,在小刀的进攻下,瓶口很快就露了出来,高远声从瓶里倾出一个小小的纸团,他小心地将纸舒展开来,这是一张巴掌大的纸,纸上写着两行字。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来你的微笑和抹去你的泪水!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我不奢求生生世世,只要这一生你对我好,我就知足了。”
高远声道:“这就是一百年前那对情人的诺言。”
四个人出神地看着纸上的这两行字,想象着一百年前的那对夫妻的命运,心里都有些感伤,何书成有些感慨:“邹建晨和顾淑惠原来都遵守了他们的诺言,他们深爱着对方,一百年前要是没有那个可恶的告密者和杀人犯,那么这个故事也许就只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了。”一向粗旷的他似乎突然间被龙承辉多愁善感的性格传染了,高远声却若有所思,他靠在亭柱上看着那棵树,隔了一会,他慢慢地道:“你这么说,我相信大家都同意,但是这样说是不是正确呢?肯定正确,为什么?因为我们大家都是站在同情邹建晨和顾淑惠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但是我们是否应该换一个角度来看看这个告密者和这个杀人犯?”
高远声坐直了身子,“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告密者,她的身世,她的家庭和亲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她是顾淑惠的婢女,一个邹府的下人,她应该从小就服侍着邹家少爷,她默默地爱着她的少爷,可是她的身份注定她得不到这份爱情,我想她的生活是极端痛苦的,她所爱的人就在她的眼前爱着别人,她也许嫉妒得发狂,可她并没有采取什么手段去争取她的爱情,她只是一如既往地,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心中的情敌,这份爱应该说是伟大的,她只有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
张静珊想着竹香每晚送邹建晨出门时的情形,她总是伫立在门边目送着邹建晨的背影渐渐远去,高远声说得不错,是的,她是爱他的。
“在所有人都对那个被鬼附了身的少奶奶远而避之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留在了她的身边,邹建晨和竹香,邹建晨爱着他的妻子,而竹香是持续她的工作,她陪着顾淑惠的时间远比邹建晨多,就这样她白天带着极度的恐惧为她的少奶奶煎药送饭,晚上带着极度的恐惧陪着她的少奶奶入睡,这就是竹香的生活,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每天面对的生活。
“当我们唾弃竹香告密的行为的时候,我们是否也应该站在她的角度上来看这个问题,由于家庭的压力,她的少爷要离家出走了,这场暗恋终于到了尽头,邹建晨让她帮着准备行李,竹香的心里这时是左右为难,她心里承受的压力我想一点也不亚于邹建晨,是去告发她的少爷还是沉默地送他离去?最后我想是她一贯的工作责任心占了上风,少奶奶只是被鬼附了身,等道士来家捉了鬼,那么家里就恢复了正常,少奶奶的病也就好了,而更重要的是,少爷就不会离家出走了,于是她选择了告发,她把邹建晨要携妻逃走的消息禀告了邹母或者是邹家二姑奶奶,这个消息立即让邹家的后堂炸开了锅,于是,凶手开始走向前台。
“竹香并没有想到这次的汇报工作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她的所谓告密也许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她不想离开她的少爷,她并未期盼邹建晨会爱她,这张纸上两个情人的诺言,对于竹香来说,简直更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奢求,她只是一个婢女!她没有权利去爱她的少爷!她只想永远陪着她的少爷,既然不能拥有,那至少别让我们分手,这是一种无奈而天真的少女情怀,她幻想和期待着邹家会采取某种措施阻止邹建晨的离去,谁知最后竟等来了少奶奶自缢的消息。
“当然竹香并不知道她的少奶奶是被人谋害的,不过竹香认为没有她的告发少奶奶就不会死,所以顾淑惠的自杀使她产生了很深的内疚,这一点可以从她严格地遵守着顾淑惠生前的告诫可以看得出来,‘镜子不能卖,只能送给来要他的人’,而这面镜子是少奶奶的嫁妆,在少奶奶死后,有人听到……或者就是竹香听到镜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可以说,这面镜子是被鬼附了身的少奶奶带来的恐惧的延续,在与邹建晨成婚之后,她大可将镜子毁掉了事,作为邹家的第二位少奶奶,她这样做了也无可非议,甚至还能得到邹父的理解和支持,但她并没有这样做,甚至在邹家败落之后,她依然带着这面镜子,带着她的欠疚、她的责任和她的恐惧,她把顾淑惠的话一代代传了下来,以致于在后来镜子面临毁灭的威胁的时候,她的孙子不顾一切地保护了它。
“邹建晨和竹香的结合,应该是一个悲剧,在邹建晨的眼里,竹香只是一个婢女,一个配合完成家族繁衍任务的工具,在竹香的眼里,邹建晨永远是她心中最爱的少爷,邹建晨想念顾淑惠,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她并没有认为自己的地位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是一场严重倾斜的、完全不公平的爱情,竹香爱着邹建晨,而邹建晨依然爱着顾淑惠,就算她已经死了。
“终于有一天,邹建晨离开了,在所有人看来,这个人忠于爱情,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信念,甚至敢于和自己的封建家庭决裂,确实是这样!不过当我们赞美这位先进人物的同时是否也应该反思一下,邹建晨这样做是否正确?让我们移开这些笼罩在他头上的光环,我们可以惊奇地发现,在伟大的邹建晨的背后原来站着一个含泪的竹香!他逃离了自己的家庭,也抛弃了一个伤心欲绝的妻子,他的孩子还未出世,他的家已走向没落,他逃避了这一切,留给了竹香。
“在这个故事里,邹建晨有两个妻子,我们很容易就认可了顾淑惠而忽略了竹香,不过在我看来,竹香的爱情比顾淑惠的爱情更加凄婉,更加令人同情,因为邹建晨从未把她看作自己的妻子!但就是这个只有名份没有感情的妻子,在邹建晨走后,在邹家衰败之后,她一个人抚育了他们的孩子,邹家的香火在她的手里延续,我相信,这以后的日子她过得很苦,苦到甚么样我们已经不知道了,时间总是能掩没很多故事情节,她在第一幕里出场很多,但并不引人注目,落幕之后,竹香仍然默默坚持着自己的演出,没有观众吹哨喝彩,在漆黑的舞台上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因为所有的角色都已经退场,镜头也已经转到了别处。
“当我们对顾淑惠评价为善良、美丽、温柔、执着等等,那么竹香也完全有资格获得这些荣誉称谓,而且在这些之外,她还拥有一个人类有史以来最高的赞誉之词,这个词是个名词而并不是形容词,因为这个词是永远无法形容的,它本身就涵盖了所有的赞美,这个词就是‘母亲’!
“这就是竹香,一个被顾淑惠的光辉掩盖了的妻子,如果说所有人都把她在第一幕中演出的角色定义为卑鄙的告密者,那么我来为这个结论说不!在第一幕里她倾情出演了一个忠守的仆人、一个眷慕的情人、一个柔顺的妻子和一个尽心的慈母,她的演技相比女主角顾淑惠毫不逊色,她是第一幕里的另一位女主角!
“当然,竹香并不需要这些所谓的评价,她自己认为这些都是她的责任,对于她来说,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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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善良的谋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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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珊默默环顾四周,难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那个美丽的少女恍惚又出现在了眼前,“少奶奶,吃药啦。”温柔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再次响起,她的眼眶湿润了,她被这个平凡的竹香深深地感动了,龙承辉则有些坐立不安,自己前世确然负竹香太多,可时光已经消然走过了一百年,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何书成用研究似的眼光看着高远声,道:“我突然觉得我象是今天才认识了你,你简直不象当初那个在学校里以调皮出名,让老师头痛不已的高远声,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所说的这个故事,当然我并不是说你的那些推测和想象是正确的,那根本无法证实,我只是发现你是一个非常能说服人的人,你可以把一个鬼故事说得如同一幕喜剧,也可以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推上伟大的平台。”高远声淡淡一笑:“那是因为在我的心里,这些推测和想象就是事实,别人相不相信并不重要,要说服别人,首先得说服自己。”
“说得好!”何书成道,“可是在第一幕里还有一个人,他不折不扣地谋害了一个人,他一手制造了这个百年悲剧,难道在你心里,他也是值得同情的?”
“对于这一点,也许我们应该仔细分析他这样做的动机,”高远声道:“邹建晨的父亲,这个确凿不疑的凶手,是他谋杀了顾淑惠,是他让顾淑惠的灵魂封存了一百年,如你所说,他在第一幕里结结实实地演了一把杀人犯,可他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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