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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阴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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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攥着手指，就开始笑，旁若无人的笑。
“嘿嘿嘿……可以买雪糕吃了……我要吃雪糕……”
小华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跳下床就要走，何老先生发觉小华不对劲，示意众人抓住他，把他按在了床上。
小华的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本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没想到，竟然一下子破口大骂了起来，脏话一连串的从他嘴里冒出来，何初雪说，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人附在了小华的身上，那些话，小华一个孩子是说不出来的。
何老先生觉得不对劲，就想找李曼了解情况，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何老先生在何家等了很久，都没能把李曼等来。
反而是传话的人，怎么走的又怎么回来了，说李曼现在过不来，赶时间出去兼职去了，不过，李曼临走时交代他，说小华最近叛逆的很，不用管他，让小华自己回家就好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她会来解决。
既然当妈的都这么说了，那谁还能说什么呢，只是阿力的问题……
何老先生也是怕把事情闹大，就想找人把小华送回家，一切都能医院那边给了结果再说。可小华这孩子也是古怪，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别人不追究了，还不快跑，竟然赖在地上，不走了，非要何老先生给他买雪糕吃。
何老先生平时只手遮天，可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还是一筹莫展，索性就让管家去买了雪糕回来，心说先把孩子哄回去再说。
可谁知，小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一把把雪糕扔在地上，说不好吃，然后，小华举起手里阿力的手指，硬塞到了管家的手里，让管家用手指去换雪糕，还说，用这个买回来的雪糕好吃……
能做何家的管家，自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老管家还是被小华的模样给吓到了。管家哆哆嗦嗦的拿着手指，问何老先生怎么办，何老先生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小华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是精神出现问题了，也不能直接给送回家里了，索性就直接送到了医院，精神科。
可小华到了医院以后，忽然就变得非常正常，他就好像大梦初醒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要不是何老先生德高望重，大家都认识，医生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是人口贩子呢。
一番检查过后，医院的结论就是，小华很正常，精神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小孩子嘛，有些语无伦次。
何老先生又不敢把断指拿给医生看，毕竟这样的经历太过不同寻常，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万一医生好事，报了警或者把事情传出去，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何老先生没再说话，而是带着小华回了家，没办法，还是得把孩子送回去。
到了晚上，何老先生和管家亲自去送孩子，何初雪那时候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大家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也就跟在后面，偷摸的去了。
那时候，小华已经睡着了，可手里依旧攥着那根指头，说什么都不松开。所有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见怪不怪，任由小华任性。
那时候，李曼已经回家了，看到何老先生亲自去送孩子，吓了一跳，门一打开，她甚至都没打算把何老先生和管家请进去，而是一把抱过孩子，就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当她看到小华手里拿着那根手指时，李曼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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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断指换雪糕
小华躺在李曼的怀里，把阿力的手指放在嘴边吮吸，一副很美味的模样，睡梦里甚至还笑眯眯的。
李曼一看小华这幅样子，当时就二话没说，孩子还没醒，她一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
小华被摔醒了，也不爬起来，躺在地上就哭，哭着哭着，或许觉得不过瘾，又开始把断指拿起来吮吸，后俩，吮吸好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干脆就开始下嘴啃。
李曼惊恐地看着何老先生和管家，蹲下身子就去拉扯小华：“小华，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别跟娘开玩笑了，快，跟何爷爷说再见……”
可小华就是不给面子，哭着哭着，就开始把血淋淋的断指往李曼手里塞，一边塞一边说，何老先生给买的雪糕不好吃，他要吃妈妈买的……
李曼接过断指，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放在一边就把孩子抱起来，锁在了屋子里，也不管小华怎么哭闹，李曼就是不理会，而是专门出来给何老先生道了歉。
何老先生当时倒是没说什么，而是寒暄了两句，走了。
回去的路上，天色暗了，四周没人，何初雪害怕，就主动走出来了。何老先生看见何初雪，一点儿都没觉得惊讶，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说：“臭丫头，终于出来了？”
原来，何老先生早就知道何初雪跟在他身后了。
我相信，这件事这不仅是何初雪一个人觉得奇怪。
何初雪跟在何老先生旁边，开始问他事情的细节，说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胆子这么大，一口就咬掉了一个成年人的手指？先不说他的胆子够不够支撑他做这件事，光是需要的力气，他一个孩子，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啊。
何老先生点了点头，没理会何初雪，反而是把头转向了管家，他低沉着嗓子，问管家：“看见了吗？”
管家一挑眉，点了点头。
何初雪一脸懵圈，就问何老先生到底看见了什么事，何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回家再说，他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看来，最近可能要不太平了。
回到何家，何老先生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何初雪和管家，这才开始说话，他说，他一去李曼家里，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且，李曼也少了一根手指头，只是，她用纱布包着，袖子又拉的很长，很难让人注意到罢了。
可是，只要足够细心，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破绽，比如，她从地上吧孩子抱起来的时候，袖子也被扯开了，不过，李曼倒是很聪明，她很快就把手塞进了小华的腋下，把断指给藏了起来。
何初雪听到这些，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阿力不是第一个为了小华断指的人，第一个人，想必就是李曼了。
可是，用断指去换雪糕吃，这到底是谁教的歪门邪道？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阿力已经出院了，除了少了根手指，倒是也没出什么别的意外，何家补偿了他一笔钱，他就继续回来工作了。
可何初雪总觉得这事儿没完，就一个自作主张，来到了李曼家里。
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李曼家里传来了一阵哭喊声，仔细一听，好像是李曼正在教训孩子。
何初雪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就听到李曼一边哭一边大喊着：“你这个不孝子，难道我的不好吃么？我的还不够你吃么？为什么还要去吃别人的！你不能吃别人的，我是你妈，你只能吃我的……”
何初雪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使劲把自己耳朵往门上贴，可谁知道，他们家根本就没锁门，甚至没关门，她冷不丁的一推，门就开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真没发现还是装的，何初雪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场景，里面的两个人却谁都没发现何初雪。
不过，眼前的场景都够何初雪吹一辈子的牛了。
小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他只是张着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个哑巴一样。
而李曼，她一只手里拿着拿着藤条，一下一下抽在小华身上，哭声最大的倒是她。这俨然就是一出家暴现场，不过，让何初雪觉得震惊的，可不是这些。
最可怕的是，李曼的身边放着一把刀。
李曼好像打累了，就跪在地上，跟小华面面相觑，大喘着气，一只手摸着小华的脸，一脸的委屈：“妈妈对你不好吗？你看，我还有六根手指，我还可以对你更好……”
说话间，李曼拿起了旁白的刀，还没等何初雪反应过来，她拿起刀，把手放在地上，手起刀落，李曼左手唯一剩下的一根小拇指，就这样被剁了下来。
李曼十分急切的拿起那截断指，递到小华眼前，一脸殷切甚至讨好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流出来：“小华，你看，给你，给你，去买东西吧，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只要我有，我就都给你！都给你！够不够，一个够不够，我还有，我还有呢……”
李曼像是疯了一样，满地找刀，可是当她拿起刀来，她却发现，她的左手已经没有指头了，没办法拿刀去剁她右边的指头，她索性把刀递给小华，说，如果觉得一根指头不够，那就再来一根。说着，就把手伸展开，放在了地上。
小华抽噎着，一脸犹豫地看着李曼，李曼的眼神里却写满了鼓励，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时的。
“别怕，你来就行，看到你高兴，妈妈就高兴……”
小华二话没说，早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拿起刀来，毫不犹豫的一刀把李曼的小拇指给剁了下来。
李曼甚至连叫都没有叫，而是微笑着，从地上捡起那根断指，又放在了小华的手里。
“好了，这下你可以去买好吃的雪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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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雪糕
小华一下子就不哭了，手里攥着两根指头，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从嘴里吐出了已经咬碎的阿力的手指，站起来，开始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就这样唱着，小华朝门口蹦蹦跳跳的走来，何初雪害怕，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匆匆的就跑掉了。
因为是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的，何初雪回到家，谁也没敢说，可是到了晚上，她就更害怕了，她怕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又做恶梦。
于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去找何老先生，把她看到的全都告诉了何老先生。可是时间太晚了，他们没有办法直接去李曼家里，否则，很容易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何老先生安慰了何初雪一阵，何初雪只觉得事情天一亮就能解决了，恐惧放下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她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
“啊——救命啊，阿力疯了！”
何初雪首先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惨叫声，接下来，就是沙哑着嗓子的咆哮，不出两分钟，院子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多，场面也原来越混乱，何初雪实在是睡不着了，就兀自跑到窗边去看。
可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看，眼前的场景给她的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昨天。
何初雪看到，阿力正在追着一个人跑，那个人，不就正是昨天送她去李曼家的那位司机——何丰。
此时，何丰的一只手正在流着血，不停地绕着院子跑，可是阿力本身力气就比常人大一些，何丰又怎么能跑得过阿力呢。
还好，就在阿力要追上何丰的时候，其他人赶到，三个大汉把阿力从身后架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给绑起来。
何丰一屁股就摔在地上，浑身发抖，站不起来了。
何初雪赶紧下去看情况，却在出门的时候，被人却给硬是给拦了下来，大家都告诉她，外面很危险，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可是，何初雪不明白，大家都是自家人，每天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来的那么多危险？
何初雪也不管别人怎么劝，硬是闯了出去，就发现几个人正在张罗着送何丰去医院，阿力已经被捆了起来，可他嘴里似乎还在嚼着什么东西，一张嘴，就会有血水流出来，就好像……就好像那天的小华一样……
何老先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没有再给这件事继续发展的机会，而是爸何丰和阿力全都送进了精神病院，何老先生说，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都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直到他把整件事情查清楚为止。
当然，他们也没有再继续拖延，而是驱车来到了李曼家。
李曼家住的是一栋破旧的烂尾楼，楼上几乎没有什么住户了，大多数都搬走了，何老先生也曾经想给他们搬家，可李曼觉得，自己受到的何家的恩惠已经够多了，不能再麻烦何老先生了。
因此，他们一家始终在这里住着，连个邻居都没有。
何老先生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华蹦蹦跳跳的往楼下跑，小华满身是血，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什么东西，脸上挂着兴奋地笑。他没出声，找人跟在了小华身后。
而何老先生和何初雪则一路上楼，来到了李曼家门口。
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传了出来，何初雪说，虽然他们家的门死死的关着，可血迹早就从门缝里透了出来，要是再没人看见，估计李曼就要死在里面了。
何老先生找人踹开了门，就看见李曼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
而她的两只手，就那么无力的随意放在身体两侧，更恐怖的是，她的十根手指已经全都没有了，左手的伤口已经痊愈，可右手的五根手指留下的伤口都在不断的往外流血。
他们家不大，因为，光是手指流出来的血，就已经浸透了小半个屋子，流向了门口。
“李曼，你这是在干什么？！”
何老先生忍不了了，怒吼出声，可李曼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盯着地板傻笑，就好像整间屋子里没有别人一样。
何初雪吓得够呛，就想打120，可还是被何老先生制止了。
何老先生说，这件事太蹊跷了，又跟何家有关，就算是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无非是落人口舌罢了，所以，倒不如自己偷偷的解决掉，还能图个风平浪静。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没有在周围传开，而是被何家扼杀在了摇篮里。当然，被扼杀的只是消息而已，可事情却依旧在发生着。
比如，那个跟在小华身后的人回来以后说，小华带着李曼的断指，去了附近的一处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挑选的，小华猛地跪倒在一个墓碑前面，就开始傻笑着挖坑，挖一个很小的坑，然后把李曼的手指埋进去。
等到手指上的血把周围的土壤彻底浸透的时候，小华就把那些土收集起来，一把一把的塞进嘴里，吃了。
妈的，难道这就是小华一直说的雪糕？
当然，明白了的不仅是我，还有何家人。
那人把小华带回来的时候，小华已经昏迷了，嘴边还沾着血迹和泥土，何老先生二话没说，就把人给带走了。
后来，李曼就被关在了外面看到的地方，而小华，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不过，那个精神病院院长跟何老先生是老朋友了，所以，这件事他甚至都没有过问，一切都是何家在负责，对方也只是提供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场所而已。
“那这件事还有没有后续？”
我当然知道，这事儿应该还没完，否则，何初雪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花大价钱找我，而何老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所踪。
我看着面前不停朝我傻笑的李曼，心里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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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失魂症
因为阿力和何丰被带到了精神病院，后来发生了什么，何初雪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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