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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阴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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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都是呕吐物的味道。
恐怕连何初雪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如此狼狈的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吐出这些恶心的东西。
何老先生来的稍微晚了一些,手里拿着几个口罩,给了我和李大夫一人一个,他自己倒是没带。
带上了口罩,那种味道却依旧挥之不去,就好像已经生长在我的鼻腔里了一样,可是没办法,既然已经来了,不管也不行。
我低头去看那些呕吐物,问李大夫说:“这里面这些黑色的是什么?您刚刚不是说里面只有白色的絮状物吗?”
李大夫皱了皱眉头,也低下头来看,又拿着镊子捏出了一块棉絮一样的摆东西,就发现那块白色的东西上面也有一些黑色的小点儿,可是太小了,就好像一粒粒的芝麻一样,甚至比芝麻还要小一点。
李大夫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使,可我不一样,我的眼睛继承了三爷,天生就异于常人,看着那些黑色的东西,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大夫还不死心,索性找到了一个放大镜,贴着那东西看,可放大镜一放上去,他就大叫了一声,吓得当即扔下放大镜,退到了一旁。
我拿起放大镜,想确认自己的想法,果然,放大镜下面,是一种奇怪的虫子,就算我长在山里,见过了各种样子的虫子,可这种样子的,我到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的特产。
我拿了张纸,把这虫子的模样大致画了下来,拿着问何老先生有没有见过,何老先生摇了摇头,却也猜到了,他指着何初雪,问我:“你的意思是,小雪吐出来的东西是虫子?”
虽然我也想照顾何老先生的情绪,可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言变得委婉一些,但还是跟他说明了,那些黑点儿都是虫子,而且,这样看来的话,恐怕那些白色的絮状物也不是别的,就是虫卵!
听到我们说这些,一直站在一旁没敢吱声的黄姐转过身就是一阵干呕,何老先生看着烦,索性就挥手让她下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是不想承认这事实,可偏偏这个时候,李大夫送去鉴定的东西出结果了,鉴定结果显示,那还真是虫卵。
李大夫说,他的医生朋友是鉴定出了结果,可奇怪的是,这种虫卵却没人认识,也就是说,没人知道这种虫卵孵化出来以后是一种什么样的虫子。
因此,那位医生专门培养了一下那种虫卵,可奇怪的是,那虫卵在一般的孵化条件下呆了整整两天,却一点儿反应都不没有。
“这不应该啊,我的那位朋友说,他们的培养技术都是最先进的,一般的虫卵在那种培养基上不超过一天就能孵化,所以他断定,这种虫子可能需要更加严苛的孵化环境才能孵化出来。”
我拿着镊子夹出了几个小黑点儿,包在一个塑料小包里给了李大夫,我说,把这虫子给医院拿去鉴定一下,如果结果真的如我所料,那恐怕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何家的关系再加上李大夫的关系链,问题变得好办了很多,不到半天的工作,对方就给出了答复,医院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资料系统,都没能查出这种虫子的资料,不过,据说这虫子好像有蜈蚣的特性,其他的倒是还没检查出来。
我一拍大腿,心说,那就对了。
何老先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想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面露难色,总觉得这种事情告诉了他不好,可何老先生毕竟是家属,本来就应该知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虚虚的扶了一下何老先生,说道:“看样子,您的乖孙女儿是被人给下了蛊了。”
何老先生一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面容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下蛊,顾名思义,这个蛊,就是蛊虫。
可如果何初雪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半大小孩子的话,还都是一些纨绔的富家少爷小姐,那这蛊虫的级别也应该高不到哪里去,恐怕就是把虫卵放进了她喝的东西里,跟着水一块进了肚子。
蛊虫,一般情况下都不是正常的虫子,还是将各种毒物,比如蜈蚣,蝎子,蟾蜍等等,放在同一个容器里面,让他们自相残杀,黑吃黑,一段时间之后打开容器,就会得到一个全新的品种,几乎结合了所有毒物的特性,当然,也更毒。
可高级一些的蛊虫可不止这样,高级一些的蛊虫会分母虫和子虫,下蛊者会把母虫留在身边,而子虫则想办法放在受害者身上,之后通过操纵母虫来影响子虫,厉害一些的子虫甚至可以像摆弄木偶一样摆弄受害者,让受害者按照他们的想法行动。
不过很显然,何初雪被下的这一只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威力,恐怕对方也只是想让她多少吃些苦头,平时不要再那么嚣张跋扈。
我记得曾经在三爷给我的书里看到过这样的虫子,一般情况下,这种虫子就是进入人的身体,而人的身体,就是它们绝佳的繁衍基地,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身体对虫卵产生了排斥反应,才会使得何初雪不断地把这些虫卵和虫子都吐了出来。
可惜,最开始的那只虫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能耐的,绝对不会听话的呆在她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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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狗血
我查找了三爷留给我的书,终于找到了关于蛊虫的那一部分,书上说,养蛊在解放后就已经不常见了,现在大概也只是流行于湘西一带,而且,几乎也只有女人可以养了。
还别说,时代在发展在进步,好像还真没给这些邪门歪道留多少发展空间。
我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得知,这种只是之人昏迷的蛊虫不是很严重,一般的草药就能治疗,只是,这到底是什么蛊我们还不清楚,自然也就没办法对症下药。
而且,一般而言,草药的作用也是将身体里的蛊虫毒死,如何掌握好这个用量,能使得蛊虫死了而宿主的身体不受影响,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我把情况跟李大夫一说,心说,他一个大夫,草药的用量他总能比我把握的好吧?可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丝毫把握。
“按照你的说法,蛊虫本身就是毒性极大的东西,他既然在形成的过程中吃了那么多毒物都没有被毒死,又怎么会被区区的几味草药毒死呢?我看,搞不好的话恐怕连小雪的命都得搭进去,我不干,不干……”
其实李大夫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懂门道的人对付这蛊虫,以药医治的方法确实靠不住,可是,除了用药,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我思来想去,都快想破头了,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两声狗叫,李大夫也在想办法,被狗叫声打断了思维,他皱了皱眉头,朝窗户外面看去,轻生抱怨了一句,可这狗叫声对我而言,却好像干涸大地上的一声惊雷,一下子就给了我希望!
我怎么给忘了呢,以前三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具体内容我忘了,大体意思就是,从前有个蛊婆生病了,于是她想通过蛊虫把自己的病转移到其他生物身上,蛊婆就是对养蛊的女人的称呼,能耐大的蛊婆在转嫁自身灾祸的时候,根本都不需要一定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但凡是动物都可以。
可那蛊婆身边没有其他动物,只有邻居家养了一条狗。蛊婆心生歹意,半夜做法,想让狗替自己去死。可是第二天,狗还好好的,蛊婆却被人发现惨死家中,死相十分凄惨,听说好像是做法的时候被反噬了。
我记得三爷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是为了让我记住一件事——蛊虫最怕的就是狗,所以,真正的蛊婆其实也怕狗,甚至连狗肉都不能吃。当然了,威力最大的肯定还是狗血。
所以,对付这种级别的蛊虫,估计一碗狗血灌下去就没事了。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轻易饶了何初雪,她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行。
于是,我一拍脑门儿,装出灵光乍现的样子,马上跟李大夫说:“还得麻烦您替我吩咐下去,弄桶狗血回来,放进浴缸里,把何初雪放进去!对了,别忘了留一碗,要是到时候那只蛊虫还要誓死抵抗的话,我们就让他真的去死!”
李大夫懵懵懂懂的听完,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的褶子,问我弄狗血干什么,怪恶心的。
我不由得腹诽,这一个医生,怎么还嫌血恶心呢……
“狗血能辟邪这事儿您知道吧?那我现在告诉您,它不仅能辟邪,还能治何初雪的病!”
既然我已经明确的说了,李大夫也就不能再犹豫了,他马上去找何老先生商量,何老先生二话没说,当即买了邻居家的土狗,杀了取血,留了一碗以后,其他的都放进了浴缸里。不过,这些量看起来并不够,我也不强求,让他们放了点儿水充数。
女人洗澡,我们得回避,可一想到何初雪马上就要整个人跑进那桶充满了腥味的狗血里了,我竟然有点儿恶作剧之后的快感。
泡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正是何初雪的声音。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一路狂奔进浴室救人,可还没进去呢,就看到何初雪从浴室里探出了一个头,头发黏糊糊的都是血,脸上也一道一道的。
她哭丧着脸,一脸的绝望,黄姐赶紧把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赶出来,顺便解释说,何家大小姐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让那一盆狗血给吓着了,她哄哄就好了。
我们三个松了一口气,就往楼下走,何老先生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眼眶的红了。他抹了一把脸,又叹气,对我千恩万谢,说要谢谢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没记恨他们家孙女儿,还又救了她一命。
这话倒是真说的我有些心虚,只是我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对生死更加敬畏了而已。我亲眼看见三爷死在我面前,奶奶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而现在呢,梦云吟又躺下床上毫无反应,所以,何老先生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总归还是没有那么善良的,看着桌子上特意留出来的一碗狗血,我甚至有点儿不知道该可惜还是该松一口气。
可惜呢是因为白白的一碗狗血没能派上用场,要是何初雪喝下去,那才叫一个解气。不过,松了一口气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这是一碗血,何初雪一个女孩子,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对她,其实我心里还一直在摇摆。
又过了好长时间,何初雪才终于再一次露面,这次看起来,她好像温顺了不少,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好像一只终于驯服了的贵宾犬一样。
她都没有坐下,而是有点儿不自在的站在屋子中间,瞪了我好久,我心里疑惑,心说,这臭丫头不会那么邪门儿吧,一醒过来就要找我麻烦?
可她站在原地跟我僵持了很久之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转过身朝何老先生抱怨了一声,说:“爷爷,你怎么能把我放进那么恶心的地方呢!我不管,我要把浴室的浴缸换掉,沾到狗血的东西都要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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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寻家
何老先生看到何初雪这幅样子,竟然丝毫没有生气,而是憋了半天,最后憋红了脸,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还纳闷呢,说这老头子为什么要笑,何初雪也气的直跺脚,很快脸也红了。
何老先生摆了摆手,让何初雪刚醒过来不要太累,先去休息,可何初雪才一转身,竟然猛地一抽搐,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黄姐吓了一跳,急忙过来看她,李大夫也不放心,蹲下探她的鼻息,何老先生吓得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跑过来忙问怎么了。
我见何初雪脸色灰白,嘴里呼呼噜噜的,好像呼吸很不顺畅,就让大家一起把她翻过身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何初雪张开嘴就吐了,又是一阵黄水。
我和何老先生对视了一眼,都怔住了——难道说蛊虫还没有被清理出来吗?可是,她明明都已经醒过来了,狗血也用了,难道非得让她喝下那碗狗血?
何老先生叹了口气,问我怎么办,同时也跟我解释说,他的孙女性子倔,又好面子,其实刚刚是想跟我道谢,可她一个人在那儿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们把何初雪放在床上,我也挣扎了半天,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了,就问李大夫还要不要给何初雪喝了那碗狗血,李大夫捂着鼻子看了看那碗狗血,还是摇了摇头,好像也挺不忍心的,说再观察观察吧。
可是,看何初雪现在那副样子,面无血色,还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好像没法再观察什么了。
就在我准备拿起那碗狗血给她强灌进去的时候,何老先生却忽然开口,说,会不会是因为何初雪体内的蛊虫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低级呢?是不是我们低估了那东西的能力?
我猛地一阵,脑子里嗡的一声,马上就意识到,何老先生说得对,这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麻烦了,如果连普通的狗血都不能解决问题,那恐怕就只能找出下蛊之人,才能让对方亲自把何初雪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
我记得李大夫跟我说过,何初雪是因为跟同学起了争执,回家后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其实何家早就有了怀疑的目标,只是觉得如果这件事我能够解决的话,就没有必要再跟他们撕破脸了。
毕竟何初雪就读的学校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贵族学校,同学之间的来往,也相当于利益往来,直接撕破脸的话,恐怕后果还挺严重的。
不过,我记得李大夫说的时候,故事里还有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似乎家境不怎么好的样子,而且,正是因为他,何初雪才跟她的好朋友起了争执。
借助何家的本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男孩子的信息,住在本市,不过,家庭条件确实不好,父母都是工人,而且父亲好像还卧病在床,已经没有劳动能力了。
这个男孩子叫张扬,能够进这所学校,是因为他萨克斯吹得很好,已经准备要用萨克斯上大学了。当然,在这样的高中里上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很大的开销。
张扬的家自然不在富人区,在里郊区很近的地方,也就是比普通住宅区更低一级的地方,整栋居民楼都破败不堪,爬满了爬山虎,墙皮也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我只觉得这地方恐怕早就已经是危楼了。
当我长到张扬家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吹萨克斯,还别说,倒是挺好听的,他不认识我,看到我进来,吓了一跳,急忙问我是不是何初雪派来找麻烦的,还硬着头皮放狠话,说有本事不要找到家里来,跟他出去打。说话间他放下萨克斯就要撸袖子。
我心说这何初雪果然是臭名昭著,一副大小姐脾气,一点儿好印象也没给人家留下。
我急忙摆手,说不是,否则,我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张扬这才打开那扇大铁门,把我放了进去,他小心翼翼地把萨克斯放起来,跟我说:“你小声说话,我爸在里面睡觉呢。”
我点了点头,并且顺着他看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门,就看到一个满面沧桑的男人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到我在看他,他也微微地转了下头看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让人恐惧的力量,吓得我急忙关上了门。
张扬指了指洗手间,说:“你介意我一边跟你说话一边给我爸洗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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