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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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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会说话,我就问老奶妈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奶妈说我那些都是幻觉,要我别乱想,等我爷爷回来接我。

    三年后,那个老头回来,带着我离开那个大院,来到bj从此再也没提起过关于那里的事情。

    这段记忆一度成为我心中不可逾越的障碍,我总觉得是我害死了所有人,可我观察自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懂他们为什么见到那个下生的我就哭了。

    爷爷死后,我一度想循着记忆回到那个院子看看,可不是生活所迫到处流浪就是阴差阳错错过了机会。这次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看。

    ……

    一百二十个字。

    我来到倒数第二个圆木前,精神紧张道天旋地转,迈步间差点撞在圆木上。

    隔着两个圆木,刘叔听见我的动静,紧张地问:“怎么样了,作家?”

    我咬紧牙关,回答道:“还剩下两个,等我。”

    说着,我稳定心神,集中注意力,看到第一列三个字:乙—、凡—、工。

    我用被削短到只剩下二十多厘米的荧光棒推动圆木。

    五—、六—、凡—。

    再次推动。

    凡—、五—、上。

    第三次,眼前忽然一黑,刀刃冰冷的光又将其劈开。

    上、工、尺。

    火辣辣的疼痛从我的手臂传来,使我睁开眼睛。粗糙的墙壁离我越来越近。我猛然惊醒,止住倾斜的身体,沿缝隙直接钻过去,撞在刘叔身上。

    鲜血湿透了袖子,顺着手指淌下来。

    刘叔扒开我袖子上的口子,露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疯子掏出yn白药洒在伤口上,用绷带狠狠缠了两圈,系紧。

    疼痛不那么剧烈,我站起来,被刘叔扶着朝傀儡阵走去。脑袋里按照顺序迅速走一遍这一百四十四个字。

    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一旦迈出第一步,就是生与死。

    灯佣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我忽然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骗局。

    距离灯佣大概五米,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石头摩擦,棚顶空出一条开口,一堵石墙以千钧之力落地,砸得墓道剧烈颤抖。

    流沙接踵而至,落满我的头。

    好一会儿我们仨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我们知道是触动了千斤闸的机关时,墓道内已经烟尘四起,闸门到灯佣之间五米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细沙。

    沙漏!倒计时!

    我看着头顶落下的绺绺黄沙,忽然明白墓葬师一定是把触发千斤闸和流沙的装置放在了那十二个圆木上,十二个圆木各转一圈,人再回到这边,如果不能马上行动,迟早会被流沙拱进地狱火中。

    天呐!这家伙就知道来到这里的盗墓贼一定会回去转动圆木寻找那一百四十四个字吗?

    他是神仙吗?连我们会做什么都知道?

    没有时间瞎想了,我必须按照这一百四十四个字踩过去,关闭机关才能让刘叔他俩过去打开青石巨门。

    他俩没再争抢,紧张地看着我。

    流沙“莎莎”作响,灯佣弯腰施礼,挑起灯笼,朝墓道里比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站在第一排孔前,想着“尺”字,迈出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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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最后一道谜题

    琵琶佣黛眉长敛,手指捻动,琵琶嘈嘈,宛如窃窃私语。

    一个心跳之间,我感觉自己紧张得几乎晕倒,可当我意识到蓝色火焰没有喷出来时,又激动得浑身颤抖。

    下一个字是“亻六”。

    我迈开第二步,踩上第三排左数第五个孔。

    琵琶佣再动,弹出一个高一些的音符。然后是“亻乙”,第三排最右一个孔。

    踩上去,琵琶佣身体向后仰,左手下滑,右手扫过弦面,琵琶声宛如银瓶乍破。

    不知是因为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还是什么,我觉得这琵琶声格外美妙动听,连人皮傀儡的动作都显婀娜。

    三步没出问题,我的胆子渐渐变大,加快速度走向下一个音符。

    十二个琵琶音符眨眼走过,我不敢回头,大声问:“你那有多少沙子了,刘叔?”

    刘叔答道:“你放心往前走,时间绝对来得及,别回头。”

    我应了一声,循着记忆踩上下一个乐器的音符。

    是芦笙,声音悠扬多变,带着些许苍凉。

    然后是埙,一个带孔的中空椭圆球,原本由泥土制成,后来改成陶瓷的,声音像是小时候扣住双手吹的哨子。

    第四个是唐朝最著名的乐器——箜篌,女乐佣跪在地上,抱着箜篌,如同抱着一弯明月,双臂伸长,手指灵活地在弦间跳跃,伴随着音符,仿佛她们已经活过来了。

    之后是排箫、腰鼓、琴、瑟、筝,最后是拍板、胡笳、横笛和钟。

    等悦耳的钟声终于响起时,我意外地发现门前两个灯佣之间的地面上七块奇怪的方砖,每块方砖上雕着一个字,从右向左念是:

    明月知君卿知曲。

    这是一句诗吗?

    我走完最后几个音符。高低不同的钟声依次响过,最后一声洪亮的钟响起时,流沙戛然而止,地面微微颤抖,石头柱像竹笋一样迅速从地面的孔中升起,直至填平地面。

    我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回头看去,黄沙已淹没刘叔和疯子的膝盖,他俩紧张地看着我,随后喜笑颜开。

    恰在此时,我身边已经停下的钟忽然又响了一声,脆如裂冰。

    我触电一般从地上弹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刘叔大喊:“别动!”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烧我吧?”

    “别动!”刘叔站在原地,身体僵直,等待进一步变化。

    一片紧张慌乱之中,钟声又响起第二声,清澈如山泉。看着那个自行移动的傀儡,我感觉它们随时有可能站起来,用僵硬的覆盖着人皮的手指掐向我。

    随着第三声钟响起,整个墓道都活了。琵琶最先奏响,连续的几声拨弄如怨如诉,好似一支大笔挥开一幅宣纸,之后是筝和古琴,一个中音下走,一个余音上扬,一低一高之间仿佛在纸上勾勒出苍穹下的无边旷野。

    埙和笛在这时入音,宛如旷野中吹来的萧瑟寒风,腰鼓作响,仿佛马蹄哒哒,排箫、胡笳吹起,如同行人遥远的叹息,拍板和钟打出节奏,瑟音平直长远,好像寒风吹来的丝丝细雨,箜篌最后出场,如一女子,婉转中带着坚强,沉默中含着忧伤。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幻觉,看见斜风细雨中,一行马队行走在遥远苍凉的土地上,队伍中有一位美貌女子,瞥若惊鸿。

    一只手伸过来,吓得我一哆嗦,我抬头看见是刘叔。

    这会儿我才重新注意整条墓道,他们俩走过来,流沙朝傀儡阵中蔓延,所有的傀儡都在晃动,所有的人皮手都在操纵着乐器,好像真的是一场豪华的宫廷盛宴,只是这曲调怎么听怎么悲凉。

    疯子来到那七个字前面,想要迈过去,被刘叔拉住。刘叔蹲在地上摸索,不多时回头对我俩说:“这才是这个机关的最后一环,对则门开,错则葬身火海。”

    “怎么开?”

    “不确定,估摸是踩下去几块,这些地砖是活的。”

    “又是谜题吗?”

    “是,我们得挑选几个字。明月知君卿知曲,作家,这是你专业!”

    “我专业个屁!没听说哪首诗中有这么一句。”

    我一边说一边看地面,干干净净的七个字,每个字一块地砖,地砖边缘有类似于字格的边框。

    七言诗?

    明月知君卿知曲。

    如果从一首古诗来着手分析,这首诗所表达的意境应该是一种分别,卿闻曲伤怀,寄月思君。

    明月是明月,曲子应该是正在弹奏的这首曲子,君是谁,卿又是谁?

    君是墓主吗?卿是墓葬师?

    一对千年老gay?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明月知君卿知曲。

    我看着这几个字,忽然感觉眼前掠过一个东西,可等我仔细观察时又什么都没有。

    冷静,冷静。我怕深呼吸,尽量不去理会混杂在乐曲中的流沙声。

    君,在古代一般指皇帝,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墓主,这在告诉我们墓主是一位皇帝。

    明月知君。明月知道墓主是谁。

    卿,可以指大臣也可以指爱妃,但卿单独出现用于自称。想来没有大臣在皇帝面前自称卿,应该指的是爱妃。

    可……爱妃埋的皇帝?

    这不科学呀!普天之下,哪有女墓葬师。

    还是gay。

    不是,我的思维被局限住了。手臂隐隐作痛。

    刘叔道:“有什么思路吗?”

    我回答说:“没有,字面意思解释不通。好像是让我们猜君和卿两个人,但我不确定这句话是从谁的角度说的。”

    “不对,一定不是表面的意思。”刘叔否定道。

    “为什么?”

    “这七个字是钥匙,我们需要在里面找两到三个字。”

    “选出几个字?”我自言自语,盯着这七个字,那个东西又闪过眼前,我还是没抓住。

    如果它只是钥匙,那这里就应该有其余的提示。

    我四处搜索,拼命思考,猛然看见门上的浮雕,之前因为太远忽略了它,现在距离只有两米左右,能够总览全局。

    画上内容和我刚才的幻觉有些相似,一队人马从右上角一座规模宏大的方城中走出来,前后队伍中有骑兵,有步兵,向内是下人打扮的男人和女人,车辆牛羊在周围跟随,队伍靠前的主要位置上有一个锦帽貂裘的女子坐在马上,她身后不远跟着一辆车,车里坐着一尊佛像,一条路在她们脚下,延伸到右下角的大山后。

    这是……

    看着那座方城,再看队伍里的佛像,队伍行进的方向,这是……

    哈哈!我无比兴奋,低头再看七个字,刚刚闪过两次的东西变得无比清晰。

    是三个字!

    明、君、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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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明君曲

    明月知君卿知曲。

    好一句藏字七言诗!

    古往今来,当中原王朝的国力不足以完胜周边少数民族政权时,统治者多数会挑选自己的公主嫁给少数民族的头领,成为儿女亲家,享受几年和平。

    被迫远嫁的公主不计其数,但其中有那么两个几乎被每个人熟知。这第一个就是汉元帝时期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的王昭君。

    王昭君又被成为明妃,后代人做《明君曲》以纪念昭君出塞,唐朝乐师为其谱曲,编成一首宫廷歌舞,但因曲调悲凉,很少被演奏。

    这普天之下,如果有一人最能体会王昭君当年千里跋涉远赴边疆时心中的苦痛,能从这首曲子中听出一名女子的孤绝和哀叹,非与其同病相怜的文成公主莫属。

    没错,这一切的一切定然都是文成公主所为。

    她带大队人马从长安城出发,带着十二岁释迦牟尼等身像,跋涉八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xc她不仅带来了佛教,也带来了先进的中原秘术。

    相传她让松赞干布以山羊驮土填平魔湖建造大昭寺,保藏地风调雨顺,后又主持修建镇魔十二寺,降服仰卧于xc土地上的罗刹女。

    山羊驮土就是藏语“惹萨”的意思,这也就是拉萨名字的由来。

    古往今来的所有传说,其实都不是空穴来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公主殿下能够看出布达拉宫下面的龙脉是个风水宝地,命人秘密建造了这个庞大的墓室。

    第一道石门上的护法神浮雕,第二扇门上的麒麟,墓道中几乎涵盖所有中原机械文明精粹的护墓机关,身后的二十四乐佣阵,十二种古代中原的乐器,一首七言诗和眼前这规模宏大的公主入藏图。

    好一个盛世王朝的和亲使者。

    一定是她。

    唐氏宗亲,文成公主!

    继王昭君之后又一位可歌可泣的女子。

    明月知君,卿知曲。明妃知道君王的烦忧,就像我懂得这首曲子的情怀一样。

    曲子的名称暗藏于七个字当中。

    此前我们也一直在猜测这首曲子的名字。

    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或许公主殿下也在等待一千年以后有故人到此看她,所以才在墓门的最后留下这道曲乐的谜题。

    所以,答案是:明君曲。

    我看着疯子和刘叔,心脏狂乱跳动。

    身后流沙滚来,琵琶佣半截被埋在黄沙下面,琵琶弦压着,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刘叔他俩也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三个字,明、君、曲。”我答道。

    “什么意思?”刘叔问。

    “刚刚乐佣们弹奏的这首曲子的名称。”

    “你确定吗?”刘叔盯着我,“踩上去如果不对,就只能等死了。”

    “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我说,“三个字,三个人,命中注定我们要打开这一千多年前的墓室。”

    “好哥们儿,”刘叔转头看向地面,“同生共死,一人一个。”

    话音落下,我们仨不约而同地就位,刘叔在中间,对着君字,我和疯子在两旁,分别对着明字和曲字。

    我们相视一眼,抬脚踩下去。

    三块地砖下沉,剩下的四块地砖凸起,眼前的巨大青石门“崩”的一声震动一下,而后缓缓打开。

    门缝里先是出现一条黑暗,随着门越开越大,有灯火接连亮起。直到门完全打开,一条大概十米长的华丽甬道出现在门后。

    两排人形灯佣站在甬道两边,手持火把,估计点燃它们的热量来自于身后的傀儡阵。

    身边的两个傀儡灯佣变换动作,朝青石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仨相视一眼,一同抬脚迈过七言诗句,又同时松开右脚,来到石门前。七个字恢复原样,墓道顶端响起一声巨响,宛如霹雳。

    猛然回头,墓道顶端裂出条条缝隙,贯穿所有出线孔,眨眼间,棚顶碎裂,万吨流沙倾泻而下将傀儡阵吞没。

    乐曲戛然而止。

    我们跳进新的甬道,在大地的震颤中摔倒。黄沙一直流到我们脚边,形成一面斜坡,细碎的石子从上面滚落。

    甬道被彻底堵死。

    我久久不能缓过神来,眼前还是乐曲高潮时傀儡摇摆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刘叔把我拉起来,我们一同朝里面走。

    这里甬道的墙壁不再是砖石的颜色,而是一种闪耀着金光的背景,两幅不同的壁画从门后向甬道深处徐徐展开。内容有山川河流和庞大队伍,好像是石门上故事的延续。

    文成公主设计这个墓葬到底是给谁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和她入藏有关的东西?

    我们放慢脚步,一边观察着壁画一边打量两旁怪异的灯佣。

    他们既不是石头的灯奴也不是人皮傀儡,而是被处理过的湿尸。

    不腐的尸体有干尸和湿尸之分,干尸基本就是骨头架子贴着皮,湿尸则不同,毛发和肌肉组织都能够一定程度上得以保留,皮肤有弹性。藏地高僧进行的灵塔葬基本都是经过处理的湿尸。

    眼前这些湿尸全副武装,腰挎唐大刀,左手长枪拄地,右手持火把,明光甲颇具特色的两块护胸虽然经历千年时光仍旧折射着冰冷的光芒,暗红色长膝裙在刚刚流沙掀起的风里微微摆动。

    它们较高僧的湿尸处理工艺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形魁梧,能把甲胄完全撑起来,高猛的个头,让人望而生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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