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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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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七点零五分,飞机在贡嘎国际机场降落。
初秋的高原之夜,寒冷无比。机场外出租车很少,一位恰巧回拉萨市里的山东大哥答应载我一程。
司机大哥也姓张,具有山东大汉特有的豪爽和热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跟我讲述他的创业史。我脑袋里都是李金珠,根本听不进去。
大哥发现我心不在焉,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没有正面回答,惹得他不高兴。
他默默地给我送到拉萨医院的门口,告诉我需要用车或者用钱随时言语一声。
他前脚刚走,我马上走进医院。
夕阳的光穿过玻璃窗,洒满空旷的门诊大厅,把一切变得耀眼而安详。
一位值班护士在前台,我走过去,让她帮忙查找一个叫做格桑卓玛的患者。
结果令我哭笑不得,就算我把年纪缩小到李金珠的年纪,在院的患者还是有五六个,我一一查看病志照片,没有发现她。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对她说:“我找的这位卓玛很可能已经去世了,她半个月前给我写过一封信。”
“一封信?”护士有些惊讶。这好像唤起了她的一些记忆。
“你知道吗?一封邮到北京的信!”
护士急忙说了一句藏语,跑回屋子里,从一个铁皮柜里面拿出一沓档案,回到吧台,迅速翻找起来。
十几页之后,她指着一个陌生的照片问我:“是这个人吗?”
我刚想摇头,见照片下方名字的确写的是格桑卓玛,再仔细辨别,大为吃惊!
这不可能!
我连连后退,看着被吓傻的护士,半晌,又回到吧台前。
眼前这张照片上的人无比消瘦,皮肤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奇异光泽,眼窝深陷,头发稀疏。乍一看和李金珠完全是两个人,可仔细辨别她的眼睛,分明就是她!
天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捧起档案,迅速阅读。可除了她的少数个人信息之外,病情所有的东西写的都是不祥。
我放下档案,问道:“她得了什么病?还在医院吗?”
护士摇摇头,“不在了,死掉了,得的什么病,这上面没写,我不知道。”
“她会在哪个殡仪馆?”我感觉天旋地转,不得不退到走廊里的椅子上。
“天葬,她丈夫,她回归自然。”护士有点担心我的状况,跟过来说。
“她丈夫?”我的嘴里一阵苦涩,心脏狂跳不已。
“你还好吧?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她的丈夫是一个矮个子的姓胡的男的吗?”
“不是,”护士努力回想,“是一个高大的、外国的男人。”
“外国人?”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是外国人,很英俊,很帅气。”女孩颇有些崇拜地说。
“你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是卓玛的朋友,她曾经是我的导游。”
“好,”淳朴的护士离开,“你稍等,我去查联系方式。”
我心里七上八下,不停思索分别这一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外国丈夫呢?
护士回来,给我一个电话号。我道谢,离开大厅,第一时间拨了过去。
我脑袋特别乱,对方接通时我竟不知道说点什么。不过对方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我声音沙哑地问:“您好,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我想告诉您,我是李金珠的朋友,她的死让我很难过。”
让我颇感意外的是,对方的汉语说得非常流利,“您好,张无良先生,我正在等您的电话。”
“您认识我?”
“是的,我有幸知道您所有的冒险事迹,但还无幸被您认识。”
“对不起,”我站在空静无人的拉萨街头忽然有些恍惚,“我想确认一下,您是金珠的丈夫吗?”
“当然……”对方拖长声音,“不是,我把她送到医院,了解到她没有亲人,只好冒充她的丈夫。金珠女士生前一直很惦记您,请您放心。”
“您还在拉萨吗?”
“当然,”对方彬彬有礼地说,“金珠女士特别嘱托我,如果在她去世之前没看见您,让我当面告诉您她想对您说的话。”
“你现在在哪?”
“您是在医院大门前吗?”
“是。”
“请等在原地,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商务型轿车去接您。”
“好。”
我挂掉电话,点起一支烟。天黑透了,寒风阵阵,乌云在昏暗的天空里肆意变换。孤零零的路灯亮起,正巧照在我身上,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两声惊雷过后,大风吹起尘土,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伴随着一阵疾风如约而来。
上车之后,大雨倾盆。
车上有两个精壮的中年男人,全都穿着油腻的藏袍,皮肤黝黑肮脏,头发蓬乱,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混合着车载香水几乎让我窒息。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这辆车属于豪华型的商务轿车,内里有电视机、冰箱、可伸展座椅等许多设备。
我坐在车里看着朦胧雨夜里苍山连绵的轮廓,心中忽地生出一些疑惑。两个朴实的藏民,一辆豪华商务车,还有一个说着流利汉语的外国老板?
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将近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蓝色彩钢瓦的崭新建筑前。
副驾驶开门下车,撑着伞把我送到门口。
掀开黑色带花的牦牛毛毡,光亮和温度扑面而来,温暖的光线和冒气的藏式火炉赶走我身上的寒意,让我倍感舒适。
一位身着华贵西装的高个儿外国人从木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微笑着朝我走来,一边热情地张开双臂。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233章 安德里的问候
“欢迎您,张先生。我已在此恭候多时。”对方身材修长,气质高贵,彬彬有礼,金黄色的卷,宝石一样的蓝色眼睛和睿智的眼神,典型的日耳曼人形象。但我注意到他的口音和电话里的口音截然不同。
“你好,你好。”我脱掉淋湿的外衣,避开他的拥抱,坐到一张宽大的木椅子上,又点了一支烟。
“原谅我的冒昧,张先生,”他跟着我走回来,“我叫安德里。您注意到了,我是个友好的德国人,也是您的老朋友了。”
“你确定你就是刚才接我电话的那个人吗?”我尽量礼貌地打量他。
“当然。您为什么有这种疑问呢?”他在我对面坐下。
“电话里,你的汉语很标准,但从我进屋开始,我注意到你说话的时候带着德语的口音。”
“哈哈,”安德里大笑,“你真够细心的。”他的口音又变得标准无误,“****这一行的,总要用一些方式把自己隐藏起来。”
“你们这一行?”
“有机会以后我会为你介绍,但现在,你不想听听金珠女士的遗言吗?”
“当然。”我的心又开始狂跳。
“事情要从你们南伽巴瓦峰的天宫说起。那里有一株级巨大的真菌,向下飘落寄生孢子。像下雪一样。”
“这和李金珠的死有关?”
“你有着强大的记忆力,所以你不会忘记,那些寄生袍子让你浑身长满真菌。后来你遇到金珠女士,现她也有着和你相似的遭遇。”
“你觉得这个是她死亡的原因?不可能。我们的确长了真菌,但后来都康复了。”
“的确,可再生金属融进你们的皮肤,清剔除掉了那些孢子。”
“金属?”我忽然回想起李金珠那张消瘦的照片,一阵后怕。
“问题就出在那金属上,”安德里站起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破解开可再生金属生长的秘密。但据我所掌握的科研资料,它的结构和人类基因一样,都来源于被你们毁掉的以太。”
“你怎么知道?”我也站起来。
“您请坐。”他微微一笑,轻轻按住我的肩膀,“可再生金属虽然救了你们,但因为基因的相似性,金属开始吞噬你们的细胞。这就是金珠女士死去的原因。”
“临死之前她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是的,她想让你尽早接受治疗。”
“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体内侵略,等你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就晚了。”他的语气像像老医生的谆谆教导。
“去哪治疗?”
“我们德国。”
“德国?去你们国家?”
“是的,在我的祖国有一个神秘的疾病研究中心,只有那里能对你进行治疗。”
“那你为什么不带金珠去治疗?”
“来不及了,我碰巧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我第一时间与总部取得联系,得到批复时,她已经死去了。”
“总部?”我越来越现眼前这个男人话语中有太多疑点。
“是的,鄙人不才。是一名专攻特殊疾病的医生。金珠临死前的日子都由我陪伴着她。对她的死,我很悲伤。”
“你给她举行了天葬吗?”
“是的,”他悲伤地看着我,“我雇佣了一位本地的老人,为她办理了后事。”
“唉……”我长叹一声,心力交瘁。
过了一会儿,他问:“张先生,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跟我回德国。”
“我不知道,我得跟我朋友商量商量。”
“您必须马上做出决定,因为每一分每一秒你的体内都有无数细胞被金属化。”
“我当然想,但我对你和你的组织一无所知。”
“哈哈,”他又露出那样的笑容,“这个组织并非医院,而是一家专门研究特殊人类的科研机构。我们有一台代号魅力娃娃的大数据处理机器,可以通过以前接受过的案例,分析出病人的病情,从而进行治疗。”
“那必须告诉我的朋友,这么一声不响的去德国,太……”
“我了解您的两位朋友,”他打断我,“但是很抱歉,因为组织的保密条例,这件事不能被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不告诉我的朋友,我哪里来钱治病啊?”
“您在基地的所有服务,全部免费。”
“有这么好的事儿?”
“当然,您对我们的回报是,为我们的大数据处理器增添新的数据资料。”
我感觉大脑一片混乱,我本能地觉得这个人隐藏了什么,但又相信他关于疾病的描述,“我有点乱。”
“您不必困惑,”安德里说,“我有一个方法能让您知道时间的紧迫。”
“什么?”我抬头看他。
他走到房间里面的一个桌子旁,打开一个古旧的皮质背包,掏出一个小型金属探测器。
他走回来,边走边说:“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种机器是经过改装的金属探测器,它不但可以感应金属,还能分析出金属的种类和浓度。请您站起来。”
我麻木地站起来。
他走到我身边,示意我挽起袖子。
我索性脱掉外套,露出因为长时间不出屋而变得白嫩的胳膊。
探测器靠近我的肩膀,半晌,没响。
我期待地看着他。他摇摇头,拿着探测器顺着手臂滑向指尖。
随着靠近手掌部位,探测器出一阵让人心烦意乱的警报。我定在原地,好像失去了对胳膊的控制。
安德里减慢滑动的度,慢慢靠向指尖。警报声更加急促,仪器上的灯闪个不停。
他摇了摇头,把探测器拿到另外一条手臂上。
情况差不多。指尖的金属浓度更大一些。
之后他又在我的双腿和头顶分别试了一下。
他收回金属探测器,把屏幕竖在我面前。指着上面的数据说:“机器分辨不出金属的种类,但您肢体末端的细胞已经开始金属化。”
我没说话,看着并无异常的手指。
他慢慢悠悠地把探测器放回到皮箱里,好像是在给我思考的时间。回来时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
“您考虑好了吗,张先生?”
“金珠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吧?”我抬头问他。
“不瞒您说……”他有些犹豫,“是的,可再生金属不会吞噬脑细胞,所以……整个死亡的过程她都是清醒的,直到最后一个细胞切断与大脑的联系。她的躯体率先死去。”
“天葬的时候她也还有思维?”
“这个我不确定,就连基地都没有掌握失去控制受体之后大脑的存活状态。相信你可以帮助我们揭开这个谜题。”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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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非正常疾病研究中心
气候宜人的弗里西亚群岛是北欧海岸外的一条狭长岛链,习惯上被人们分成北、东、西三个部分,其中西岛链属于荷兰,东岛链即东弗里西亚群岛属于德国。
1970年代,德国对东弗里西亚群岛进行大规模的围海造陆。据安德里说,非正常疾病研究中心正是在那个时期从法国秘密迁入德国的。
我们一行四人从德国北海岸的新哈林格西尔港乘船出发,一路饱览北欧海岸的秀丽景色,在东弗里西亚群岛的施皮克奥格登陆,换乘岛上的小排量汽车由南向北横穿岛屿,又在岛屿北方绵延十里的金色沙滩上登上小舟,换乘游艇,朝深海一路北上。
等到陆地消失,大海让人绝望,前方忽然挺起一座古老的灯塔。
时至傍晚,夕阳下,孤零零的灯塔显得古老庄重。
承载灯塔的岛屿很小,怪石滋生,遥远可见一条破旧斑驳的小路缠岛而上。
游艇停在小岛附近停泊。安德里的两个跟班划着小艇把我们送到岛上。
此时这他们卸下伪装,由两位邋遢的藏民大叔变成两个训练有素的马仔,黑色的行头看起来很像杀手。
顶着凛冽的海风爬到塔下,抬头仰望。塔与岛完美结合,好似一柄天神的利剑刺入海洋,一种渺小感由心底衍生出来。
安德里推开塔下一扇锈迹斑斑的橡木门,带着我们走进去。头顶灯光突然亮起,照亮一个y森森的石室。
四下打量,对面的墙上是一扇崭新的合金闸门,门边一个小巧的仪器散发着绿光。
安德里朝我笑笑,似乎正在为我的惊讶而洋洋得意。而后他走上前去委身把眼睛对准那个绿色的屏幕。
片刻之后,合金闸门向上抬升,露出一个更加狭小的空间。
走进去我才发现,这是一架电梯。它只有一个楼层的按钮,安德里按下,它便悄无声息地下降。
头顶落下的白光让我有点头晕。
大概二十秒,电梯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停下。我紧张到了极点,一般电梯的运行速度是1。5米每秒,二十秒钟。现在我身在海面以下三十米的地方!
如果是一个顶尖的科研中心,为什么要刻意建设在海面以下呢?
电梯门缓缓开启,安德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我走进一条走廊。
这里如同坟场一样安静,不见一个人。在第一个路口处,两个跟班也与我们分开。
继续前进,在走廊尽头,他刷卡打开另一扇门。随后我见到我在这个地下基地见到的第一个喘气的东西。
一条德国牧羊犬。
我下意识向后躲,安德里蹲下,摸着德牧的脑袋,问:“马克思,你主人呢?”
德牧伸长舌头,乖巧地蹲在地上,朝身后望。
我也随着看,见一身材窈窕的德国女性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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